170 神君(二十)
兩人猛然都有了一種緊迫感。
由此,也不再說其他,倒是專心提升起自己的實力來,。
傅斯言依舊專註的溫養戮天神劍的劍魂。畢竟早先的劍魂已逝,要養出第二隻劍魂的難度太大。所以,過了足足半個月時間,寧熹光才感覺到戮天劍開了靈智。
已經初步養出劍魂了。只是這個劍魂太弱小了,如同剛冒頭的花草一樣,隨便一個風吹雨打,就能讓他中途折損,要想讓他快速強大起來,還是要放在識海中繼續溫養啊。
傅斯言就又去溫養戮天劍劍魂了。
而寧熹光,在煉了幾百爐丹藥,以備不時之需后,便從煉丹室跑出來,專心磨練起自己的戰鬥技巧來。
傅斯言給她準備了不少傀儡。這些傀儡都有上神的修為,已經初步開啟了靈智,若是能完好無損的保存下去,他們也會產生自己的神魂,成為一個有生命力的個體。
不說這些題外話,且說有了修為與自己等同的傀儡后,寧熹光自我感覺自己的戰鬥力上升的非常迅速。
一開始時,她要制住一隻上神修為的傀儡,都感覺很艱難。費時費力不說,還每次都把自己弄得來狼狽兮兮,才能完成任務。
然而,經過幾個月的鍛煉,她現在不僅可以一招秒殺一隻上神傀儡,甚至還可以在傀儡們群毆時,也不落下風。
兩隻傀儡,四隻傀儡,六隻,八隻,十二隻,十六隻……
當寧熹光可以憑己之力,一口氣戰勝一百零八隻上神傀儡后,傅斯言看著她的眸光愈發深沉。
這一日,寧熹光照舊滿身汗濕的結束戰鬥,躺到地上休息,就見元帥大人衣冠整齊,風度翩翩的走過來,在她身邊停住腳,俯身將她抱起。
「熹光,可以了。」
「什麼可以了?」寧熹光有氣無力道。
「你的實力,完全可以自保。」
寧熹光搖搖頭,「可是我想要的,不僅僅是自保那麼簡單。我也想要成為你麾下大將,成為你的左膀右臂,可以與你一起戰鬥流血,甚至犧牲,而不僅僅是當一個溫室中的小花,愜意的不承受任何風吹雨打。」
男人的英俊的面容緩緩繃緊,性感的薄唇也抿了起來,他本就深邃的眸子愈發暗沉,其中幽光頻閃,讓人看得心悸。
傅斯言良久沒有回話,寧熹光也不在意。
元帥大人是什麼人她還不明白?
指望他煽情一下,給她個愛和鼓勵的回應,那太難了。
寧熹光不以為意,又繼續說,「按理說我是混沌神族,修為應該可以突破到神君吧?」
「興許。」
「怎麼是興許?難道你也沒有確定答案么?」寧熹光猛一下直起身,環住傅斯言的脖子,「我翻閱了一些史籍,上邊雖然沒有明確記載,但有些隱隱約約的言辭,卻是映射混沌之體可為神君的。」
傅斯言難得搖搖頭,「此事我亦不清楚。我也曾在天道的收藏中,尋到一本有關神君的書籍。從古至今,我是第一位神君,之前並非沒有神君,只是,在那些時代,修為達到神君的修士,不稱神君,而稱聖人。」
「聖人?」寧熹光忍不住驚呼。
「對。」傅斯言輕聲說,「我是整個人間界的氣運之子,因而得以封神君位。造化青蓮乃先天混沌之體,於盤古同胎而生,按理其化形之日,也該是其升任神君之時。」
「所以說,我還是有很大機會,升到神君的,對不對?只是,可能是機緣未到,也可能是我還沒有修鍊到那個的程度,沒有得到一定的感悟,所以,修為才遲遲不能突破。是這樣么?」
「應該。」
寧熹光嘆口氣,她這三個月玩命似得修鍊,修為嗖嗖的往上漲,又因為有諸多天材地寶可供服用,又有她煉製的仙丹,在關鍵時刻補給,她如今已經有上神巔峰圓滿修為了。
看似隨時可以突破到神君,可這一道界線,不知卡死了多少大能和大妖,她也沒有十足的信心,能夠突破到那個境界,和元帥大人比肩。
她苦惱的咬著手指,傅斯言狀似嫌棄的將她手指抽出來,擦掉上邊的口水,說出的話卻是說不出的曖昧。
「你若是想增加突破神君的機會,也不是沒有……你我二人神魂相交,我的感悟體會,自然盡皆為你敞開。」
神魂相交是和肉.體纏磨完全不同的雙.修方式,不過,雖方式不同,效果卻都非常顯著。更準確點說,修士神魂相交,才可讓彼此得到最大的受益。
然話又說回來,不管是修真界還是天庭,處處充滿爾虞我詐,連至親的父母血肉都不能相信,枕邊人又有多大魅力,可以讓一個修士,心甘情願的將自身最脆弱的地方敞開,供人「遊覽」?
寧熹光早先和傅斯言雙修,從來都只享受肉.體的歡愉,倒是沒有神魂相交過。
一來,前者更傳統,更能被她接受,好似只有身體上有了更深層次的接觸,才能更加確定對方屬於彼此。
二來,那時她尚且猶疑不決,擔心元帥大人看到她輪迴的幾個世界,看到她是有目的接近他,而暴躁發狂,那就不好辦了。
基於這種種考量,兩人倒是真沒神魂相交過。
而如今情況又不同了。
元帥大人不僅從她識海中取出了科瑞恩——想來有關她的一些事情,他心裡已經有譜了。
他有了心裡準備,她就不用擔心嚇著他了。
再說,她如今也當真是迫切希望提升自己的實力。
魔神可不好對付,那是同樣生在混沌中的生物,是和盤古大神,造化青蓮生在同一個時代的認為。
在盤古開天闢地后,混沌不在存在,魔神也沒有生存之地,眾聖人以為他早已死在混沌中,誰料,當他再次出現時,已經佔據了天庭的另外一半,隱在黑暗中獨立為王,對仙界虎視眈眈。
魔神啊,這可是除了神君外,整個世界最大的boss了。
而他到底活的時間太悠久了,修為到底高到什麼程度,誰也不知,加上他在暗地裡經營多年,此番進攻,想來必然會做好完全的準備。
她要在那時,助元帥大人一臂之力。
電石火光間,寧熹光腦海里就轉過了這許多東西。
回神后,他在傅斯言的灼灼而視中,巧笑的說了句,「好啊。」
「……嗯?」難得元帥大人也有覺得自己幻聽的時候。
寧熹光咯咯笑著踮起腳,在他來回滾動的喉結上狠狠親了幾下,笑的張揚而明媚的說,「我說神魂雙.修,這很好啊。這日不如撞日,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傅斯言眸中深沉的黑色逐漸淡去,轉而浮現出的,是猩紅的有些嗜血的慾望,「如你所願。」
他抱著寧熹光走進內室,將她扔在床上,隨即自己就壓了上去。
只是一揮手間,兩人已經赤.裸相對,陡然一股涼意襲來,讓寧熹光忍不住紅著臉嗔罵一句,「你那麼急做什麼,趕著投胎啊?慢慢來么,反正……」
後邊的話被她吞進肚子里,寧熹光嗚嗚出聲,艱難的回應她熾熱的吻,漸漸的,整個人都迷離起來。
也就是這瞬間,寧熹光似乎在自己的識海中,看見了一個縮小版的傅斯言,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裡,肌膚相貼處,似乎有一股電流迅速竄出,通過奇經八脈,迅猛流過全身。
好……刺激!!
這種感覺,就好似每次到了極點時的感覺一樣,整個人舒服的要飄起來,忍不住嚶嚀出聲。
這聲音一出,纏綿著恩.愛的兩人,意識都蘇醒了些。
彼此看過去,兩雙眼睛都亮晶晶的,含著璀璨炫目的光。他們情不自禁的接吻,更加熱情的探索著對方的身體。
而從兩人神魂處傳來的刺激感,一波比一波更重,寧熹光只感覺自己從沒有這麼舒服過,舒服的好似隨時死過去都樂意。
也就是此時,眼前開始出現一些畫面。
那個粉雕玉琢,長著精緻的小臉蛋,偏偏愛學大人板著臉,裝嚴肅的小包子,就是小時候的元帥大人吧?
此時的元帥大人當真非常小,不過兩歲左右——都說精神力越強的強者,記事兒越早。元帥大人能記得他虛兩歲時的模樣,這精神力恐怖的程度,難以想象……
元帥大人漸漸長大,變得愈發沒有趣味。
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他在家裡的話語權愈發重了。同樣,不管是母親還是祖母,也都不可以再用「可愛」這個詞語形容他,進而占他便宜了,對此,元帥大人心中略滿意。
十四歲,以全a成績從星際聯邦軍事大學軍事指揮院系畢業,而後加入名不見經傳的1205號航艦。
這艘艦隊人數不多,但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同樣,這艘軍艦所負責的任務也非常艱難,乃是近距離偵查蟲族的動向。
又因為蟲族所居住的黑洞,大多在邊緣星球之外的緣故,他們還需要穿過勢力林立的邊緣星球,甚至要和那群亡命之徒的海盜打交道……
想想吧,在你碰到一群討人厭的蟲子,戰鬥力不足趕著逃命時,偏偏又來了一群打家劫舍的瘋子。
前有狼後有虎,這絕對是九死一傷的結局。
又因為邊緣星球,尤其是蟲族所居住的黑洞太過危險,環境太過惡劣,有各種礦物質輻射,以及諸多隱形傳染病的緣故,執行這件任務的危險度,已經高達2s。
可以想象,當十四歲的元帥大人,加入這樣一支隊伍后,他要得到多少鍛煉,他會成長的多麼迅速。
而他高達3s級的體力和精神力,更是讓他屢建奇功,每每險死還生。
他總是拼在第一線,總是把正在進行的戰鬥,當成最後一場戰鬥來進行,因而,每次都全力以赴。從不會小看對手,也不會低估了誰。
他是有名的殺戮機器,處事縝密而公平,他的人格魅力為他征服了無數信徒,讓他有了更強的號召力。
他參與的戰鬥也在逐日增多,終於,在他十八歲時,他憑藉自己的戰鬥力和指揮能力,成功贏得了一艘軍艦,十五艘副艦。他已經成了一隻探險船隊的隊長,同樣,此時他也已經有了少校軍銜。
他升任中校是在半年後,他率領艦隊,經過半個月的跟蹤追逐,將星際最最惡名昭彰的紅蜘蛛海盜團一網打盡。
此舉之後他名聲大盛,幾乎到了聯邦眾人人人皆知的地步。
二十歲升任大校,此前他有一功勞,便是經過長達半年的戰鬥,將率先發動武裝侵略戰爭的半獸人全部打趴下。不僅將歸屬星際聯邦的幾個星球重新劃分了歸屬權,同時,還強逼半獸人佔領的星球,成為星際聯邦的附屬星球。
他贏得了戰爭的勝利,又為星際聯邦帶來了這麼大的收益,大大提高了星際聯邦的威名,由此,大校之位名副其實。
二十三歲時,他升任少將,參與的戰鬥愈五百起。
二十五歲,升任中將,參與戰鬥愈八百起。
……
二十八歲,任大將……
三十歲整,傅老元帥退位,星際聯邦其餘四位元帥,以及諸位高級將領,包括無所不能的主腦大人,經過層層評選,選任傅斯言為新一任元帥。
三十三歲,他經歷的戰鬥過了千起。
三十五歲,在兩隻蟲皇的戰鬥中,因意外事故,昏迷不醒……
這些都是元帥大人在星際時候的記憶,讀出這些的時候,寧熹光心裡納罕不已。
按理說不對啊,現在的元帥大人,是從下界飛升上來大人,按說,他應該擁有的記憶,只包括在修真界時,和在仙界時。
可元帥大人竟然還記得星際時的自己……總感覺這事情好荒唐,好像有什麼地方出錯了。
寧熹光捧著腦袋仔細想,元帥大人知道他之前幾世的記憶,這完全不奇怪。畢竟元帥大人的排演天機之術,是厲害到家了,這天底下他不能算數的事情,想來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