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羽生特別篇
晨光斜射進房間內,辰夜還在床上昏睡。夢裡繁花盛開,陽光溫暖朦朧,有誰一直握著他的手,但他看不清對方的臉,只感覺那人的手很溫暖。
等辰夜醒來的時候,才發現眼睛被什麼東西蒙住了。他正要扯開眼睛上的布帶,但有人忽然扣住了他的手,在他耳畔低語道:「這個還不能摘。」
那聲音又輕又柔,聽起來很是耳熟。辰夜心中一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自己應該睡在鬼谷山的床上,又怎麼會聽見羽生的聲音呢?
記得之前,他和風舜在蜀郡遇見了羽生,隨後風舜就一直和羽生拼刺刀。兩人斗得天翻地覆,任他怎麼勸都不管用,他一氣之下就把他們甩了,獨自一人回到了鬼谷山。
「我的眼睛怎麼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只聽羽生輕嘆一聲道:「看來你又燒糊塗了,你之前修鍊幻術走火入魔,眼睛暫時無法看見東西,你姐便把你送到這兒來,托我照顧你幾日。」
辰夜愣了一愣,羽生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啊,他怎麼感覺時間好像倒回去了,於是又問:「你的意思是……這裡是陳立的故居?」
「是,你來這裡都快兩個月了。」
辰夜頓時有種不妙的預感,繼續試探道:「那你多少歲了?」
「十八。」
我的天!辰夜在心中打出一串驚嘆號,他認識的羽生應該是二十歲,但跟前這個羽生卻只有十八歲,難道說他又穿越了,這次穿到了巫少主十七歲的時候?這肯定是在做夢!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臉頰,竟然感覺到很疼!
「既然你醒了,那我帶你出去散步吧。」
正值春夏之交,天氣宜人,風中瀰漫著桐花的芳香。
羽生在身前帶路,而辰夜則扶著羽生的手臂,兩人悠閑地在庭中漫步。辰夜好奇摸了摸羽生的手,發現他手上竟真有一排牙印,不禁疑惑道:「我每次咬你的時候你不疼嗎,怎不拿其他東西把我嘴巴塞住?」
「懶得拿。」羽生淡淡道。
辰夜還以為羽生心疼自己呢,原來單純就是因為懶啊……他在想不如趁此機會做點什麼,也許能挽回羽生和原主之間的遺憾。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在原主身上待多久,也許睡一覺明天又穿回去了,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日,大夫過來查看辰夜的眼睛,重新給他上藥包紮,等到明日布帶就能拆了。辰夜莫名有點興奮,雖然也就隔了兩年時光,但他好想看看十八歲的羽生長什麼樣。
這天黃昏時分,兩人又來到了後院的桐花樹下,辰夜開心地站在花樹下道:「太好了,大夫說我的眼睛明天就能拆了,終於可以看見你的臉了!」
辰夜臉上充滿了期待,儘管眼睛被蒙住了,但他彷彿能看見羽生那對銀色瞳仁,還有像兔子一樣可愛的白色睫毛。
「我向來為人所憎恨,你是第一個期待我的人。」羽生眼底柔光輕漾,輕輕捧住辰夜的臉頰,倏然吻住了他額上的血玉。
辰夜心中一動,臉頰紅得恰似天邊的晚霞。
「那我們約好了,明天你可要第一個出現在我面前。」辰夜說這話時覺得很不可思議,這明明是原主和羽生的約定,可不知怎麼卻被自己說了出來。
羽生笑著答應了,之後兩人吃過晚飯,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辰夜回想著羽生曾跟自己講過的事,羽生和原主之所以錯過,就是因為約定的那天夜裡,羽生臨時有任務出門了。想到這裡,他便摸索著牆壁出去了,磕磕碰碰地來到了隔壁房門口。
此刻羽生剛看完一封密信,正準備把信紙燒掉,不料辰夜突然推門進來了。
「你今晚要去哪裡?」辰夜說著不知被什麼絆到,一個趔趄便往前栽去,緊接著就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中。
羽生將辰夜扶到一旁椅子上坐下,「我去殺一個人。」
「你要殺什麼人,什麼時候能回來?」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順利的話明晚就能回來……」後面的話羽生沒繼續說下去,因為不順利的話他可能回不來了。
辰夜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便抓住羽生的手臂道:「你不要去殺人了,帶我私奔吧,我們去一個沒有殺戮的地方,過安定的生活。」
雖然突然說這種話很荒唐,但只要羽生帶自己離開,就算自己哪天又穿回去了,羽生一樣可以跟原主過幸福的生活。
「你這兩天有點古怪,是不是又發燒了?」羽生說著摸了摸辰夜的額頭,辰夜卻一把打開他的手道:「我沒發燒,我說真的,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你帶我走吧!」
羽生奇怪地打量著辰夜,「你在這兒等著,我喊大夫過來瞧瞧。」
「別走!」辰夜想拉住羽生卻抓了個空,然而等了一會兒只有大夫過來了,羽生並沒有回來。他知道羽生肯定是殺人去了,好在他還留了一手。因為就在之前快跌倒的時候,他從羽生懷中摸到了一張紙,便順手藏到了自己身上。
第二天,辰夜拆掉了眼睛上的布帶,他打量了下銅鏡中的自己,相貌與兩年後沒啥區別,但身材好像矮了那麼一丟丟。
他這才把那封密信打開來看,原來羽生要刺殺的是一位將軍,此人剛好路過蜀郡,身邊還有眾多高手保護。他想這不是叫羽生去送死嗎,便按信中所說的地方找了過去。
街頭小巷,華燈初上。
辰夜猶豫地望著跟前的青樓,門口的姑娘諂媚的賣笑著,搔首弄姿地拉攏著路過的男人。他硬著頭皮走了進去,立刻被一群花姑娘包圍了。
「哎喲,這位小兄弟真是嫩出水呀!」姑娘們捏著辰夜的臉蛋,有意無意地蹭著他的身體,弄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燈紅酒綠的廳內,儘是作樂的男女。辰夜環顧四周人群,他知道羽生就混在其中,伺機行刺那位將軍。於是他挑了個位置坐下,將一錠銀子擱在桌上,吩咐姑娘們給自己倒茶。
誰知姑娘們使詐給他倒了酒,他剛喝一口就嗆得滿臉通紅,酒水順著脖子流進衣服里,弄得渾身都是酒味。他頭疼地扶了扶額,只得向老鴇要了一間房,準備去清洗一下身體。
片刻後房間便準備好了,辰夜正準備進門來著,卻聽樓上傳來一陣動亂。一道黑影從廳堂上空掠過,那人手臂上懸著鐵索,從頂樓滑翔到了大廳中央。就在同一時刻,幾名官兵似的人物圍了過去,霎時兵刃連聲,人影交疊。
客人們四散驚逃,而辰夜則逆著人流奔了過去。只見被圍攻的是一名玄衣人,他臉上戴著厚重的鐵面具,揮劍動作凌厲而迅疾,一時將敵人逼得無法靠近。
辰夜知道那個就是羽生,便從腰間探出一把匕首,嚯嚯甩向頭頂的燈盞。懸繩突然斷裂,點滿蠟燭的燈架砸落下來,整個空間頓時昏暗了不少,只剩四周走廊的紗燈還亮著。
羽生趁機從圍攻中脫身而出,他正準備逃向門外,卻見大門已被封鎖,而這時身後的敵人也追了過來。他只得轉身逃向走廊另一邊,不料跑到半路,有人一把將他抓入了房間內。
就在辰夜將羽生拉進門的瞬間,羽生就將他抵在了門上,同時用劍封住了他的咽喉。
「是我!」
「你怎麼在這裡?」
「別說了,快找地方藏起來。」辰夜拽著羽生疾步朝房內走去,他注意到屏風後放著一桶熱水,想起羽生曾把自己藏於澡桶中躲過一劫,便對羽生道:「你快去那裡面藏著,待會兒若有人來搜,應該不會搜那種地方。」
辰夜回頭見羽生還戴著面具,便一把將他的面具摘了下來,但看到羽生的臉卻呆住了。只見羽生的白髮還沒到肩上,細細碎碎的落在臉頰兩側,清爽秀氣中透露著一絲冷峻。十八歲的他,看起來更像一個殺手。
門外突然傳來官兵的喝聲,辰夜急忙推搡羽生,要他趕緊躲到水桶里去。羽生沒辦法只好照做了,就在他剛泡到水桶里時,房門外便有人狠狠砸門。
「你一定要憋住氣。」辰夜說著抓來花瓶里的花朵,將花瓣扯下來灑在了水面上,直到看不見水裡有人,而這時敵人踹開房門闖了進來。
辰夜正將身上的衣服脫到一半,便衝進門的官兵笑道:「小人正準備沐浴更衣呢,不知幾位官爺有何貴幹?」
「方才有刺客襲擊我們大人,懷疑刺客躲到了這裡來。」官兵說道,旁邊那幾名官兵便在房間內四處搜索,他們翻遍了床榻和木櫃,好在沒有人注意到那個木桶。
辰夜往木桶里瞅了一眼,忽然發現裡面的水都變紅了,粉色花瓣竟都染上了血色!他額上頓時一片冷汗,這時如果有人往這兒瞧一眼,一定會發現的!
果其不然,一名官兵朝屏風這邊走了過來,辰夜的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他急中生智,突然指著房門外道:「剛有個黑衣人跑過去了!」
官兵們一聽這話就追了過去,辰夜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跑過去關好了房門。而羽生察覺敵人離開了,便從水裡冒出頭來透氣。
「你快出來,讓我看看你是哪兒受傷了!」辰夜將羽生扶起來,一把扒下了他的黑袍。只見羽生胸口赫然有個血窟窿,那裡應該是心臟的位置吧,辰夜嚇得臉色都變了。
羽生笑著搖頭道:「不礙事,隨便包紮一下就好了。」
「這還不礙事?!」辰夜真搞不懂羽生到底是什麼構造,流了那麼多血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接下來,辰夜細心地給羽生包紮傷口,他這才發現羽生是看起來瘦,其實身材非常好,每一塊肌肉都很漂亮,有型卻不浮誇。而且羽生身經百戰,身上竟沒有什麼疤,想必那是因為白化體質造成的吧。
「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有嗎?」辰夜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才發現自己的臉在發燙,渾身都在發燙,體內似乎有什麼在洶湧。這種感覺有幾分熟悉,辰夜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中過一種叫七情六慾合歡散的情毒。現在他只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這裡的酒有問題!
辰夜羞恥地捂住了燒紅的臉頰,但這時他發現羽生的臉也很紅,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這裡的酒……好像不對勁。」羽生不自在地避開了視線,他之前跟敵人搏鬥時打翻了酒壺,混戰中那酒濺了一些到他臉上。此刻他只感覺渾身發熱,小腹下傳來異樣的燥熱感,擔心辰夜察覺自己的窘樣,他便把身體背了過去。
「難道你也……」辰夜不可思議地盯著羽生,看來自己真是欠了羽生的,這劫是怎麼都逃不過了。他遲疑了會兒,便從背後環住了羽生的腰,將臉埋在他背上道:「那我們……來做吧。」
羽生扭頭瞧著辰夜,「做什麼?」
辰夜的吻倏然壓了上來,那一刻羽生腦袋裡一片空白。兩人卸下所有衣物在床上糾纏翻滾,身體貼緊雙腿交疊在一起,互相摩擦著挺立滾燙的玉柱。羽生享受的閉著眼睛,任那濕熱的吻在身上游移,他是第一次與人這樣親密,所以一直被辰夜循循引誘著。
羽生的薄唇嘗起來又軟又甜,隱隱泛著令人迷醉的酒香。辰夜的手摸到羽生身下那處,頓時心中一驚,不知是不是因為催情酒的效力,他感覺羽生那裡又粗又大,握在手中還能感受到其上的經脈跳動。
「你這傢伙……到底是怎麼長的啊?」當看到自己手中的粗壯時,辰夜不禁吞了吞口水,看來羽生這貨真的只是看起來瘦,某些該壯的地方還是很茁壯的……
羽生靦腆地躲開了視線,「我……你那樣握著好舒服。」
辰夜忽然壞壞一笑,故意用手揉搓羽生那裡,欣賞著羽生又羞又難耐的表情。羽生果然是處子之身,沒被弄兩下就釋放出來了,還濺了兩滴白濁在他臉上。
「我不是故意的!」羽生慌忙要給辰夜擦拭,辰夜卻使壞將他撲在了身下。這時辰夜注意到了羽生臀瓣間那處,不由驚嘆道:「你下面那裡好漂亮,我可以用手指揷進去嗎,男人和男人之間就是用這裡呢。」說著便往羽生那處摸了過去,指尖打著旋兒試圖入侵進去。
羽生不適地皺了皺眉,似乎感覺哪裡不太對,冷不防翻身將辰夜壓在身下,痞痞一笑道:「我好像明白該怎麼做了。」說著手探到辰夜身下,撫弄著那處柔嫩道:「應該是用我的那個,揷到你這裡面去吧?」
辰夜頓時無言以對,這貨怎麼學得那麼快啊!雖然感覺自己很虧,但他還是繼續教羽生怎麼用手指擴張,一點一點的引誘著他進入自己體內。但羽生那個尺寸實在太大了,弄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進去了,可進去之後根本動都不能動。因為他感覺自己都快被撐裂了,而且他現在這副軀體只有十七歲,尚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之身。
「好像流血了……」羽生像做錯了事一樣,想將自己那裡拔丨出來,但看辰夜疼得滿臉大汗,便又趕緊收住動作,「那我就這樣不動吧。」
雖然羽生說是不動了,但由於催情酒的效力,兩人最後還是無法按捺住,一遍又一遍的糾纏著,*衝撞著痛並快樂著,弄得滿床都是鮮血和濁液。
辰夜聽著羽生在耳邊喘息,感受著他的碩根在體內挺動,享受著他帶來的每一次愛潮。他覺得自己徹底沒救了,這一夜就算沒有那該死的酒,自己還是會淪陷在羽生的懷中。因為這個冰冷噬血的殺手,只將溫暖的懷抱留給了自己……
兩人在疲倦中沉沉睡去,等辰夜再度醒來的時候,羽生就撐著手臂側卧在一旁,饒有興緻地打量著自己。他發現羽生竟換上了一身淺緋衣,褪去了殺手的凌厲之氣,反而像個翩翩如玉的貴公子。
「你為什麼突然要穿這種紅衣?」
「我感覺你好像喜歡看人穿紅衣,我這樣穿好看嗎?」
「好看。」辰夜笑著勾住羽生的脖子,卻發現羽生的頭髮很長,等等,這個貌似是……二十歲的羽生!難道自己真的睡一覺又穿回來了?!
辰夜驚恐地瞪著羽生,卻見羽生淺淺一笑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夢?嘴裡一直嗯嗯啊啊的,臉上也像發燒似的。」
「這……」辰夜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難道說他根本就沒穿回過去,而是做了個亂七八糟的春夢,而且還被夢中的主人公發現了嗎?
這時羽生幽然笑道:「以前你不是問我,我除了吻你額頭,還有沒有做過比這更過分的事?我告訴你啊,其實我們做過很過分的事。」
辰夜的表情更加驚悚了,「什麼過分的事?」
「你猜啊。」羽生眼神中帶著一股曖昧,手落在辰夜肩上扯下他的衣物,然後在那白皙的肩頭緩緩撫摸起來。
辰夜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難道說他這次穿越到兩年前,改寫了羽生和原主間的過去,導致羽生的記憶也隨之發生了改變嗎?如果這個邏輯通順,那他的初夜不是給了風舜,而是給了羽生啊!
等等!辰夜又意識到了另一件事,如果說他現在穿越回來了,那他應該是在鬼谷山的小屋裡,既然羽生找過來了,那風舜人又在哪裡?
「怎麼就你一個人,舜呢?」
羽生狡黠一笑道:「他啊,被我解決了。」
此時此刻,風舜正在大街上喝西北風,他只套著一件單薄的白袍,縮著手臂連鞋子都沒穿,模樣甚是狼狽。那個該死的白髮魔頭,竟把他五花大綁扔到了青樓里,害他差點被一群女的給……此仇不報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