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呀
「你……你!」鬼堯狠狠瞪著辰夜,捂住命根處弓著身體,痛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辰夜得意地勾唇一笑,反身一腳將鬼堯踹到了地上,再舉起木桌往鬼堯背上一砸,砸得鬼堯爬都爬不起來。然後他又上去補了好幾腳,踢得鬼堯呻.吟著滿地打滾。
估摸著鬼堯應該無力反抗了,辰夜又騎到鬼堯身上,甩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這一巴掌我還給你!你覺得我很下賤是吧,那被我這賤人暴打的感覺如何?」
鬼堯疼得滿頭大汗,根本說不出話來,不料辰夜又甩手抽了自己一耳光,比先前打得更重更響,整張臉都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這一巴掌我替舜打的,你要知道我是你弟弟的戀人,而你今晚對我的所作所為,都是對舜的極其不尊重,你這樣會傷了他的心。」
鬼堯怔怔看著辰夜,這種人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他好像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不堪。
「我喊你一聲堯哥哥是尊敬你,但你若再像之前那樣刁難我,我也絕不會客氣!」辰夜說罷推開鬼堯站了起來,然後找到散落在房間里的衣物,把衣服穿好。
鬼堯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勁,這才冷靜下來道:「今晚的事是我做得過分了,但我還是要請你離開我弟弟。他應該像正常男子那樣,娶一位賢妻生兒育女,給我們衛家延續香火。」
辰夜呵呵笑了一聲,「你們衛家又不是一脈單傳,要延續香火你自己不就可以了嗎?」
「我不行。」
辰夜不明白鬼堯的意思,這個不行是指哪裡不行,難道是剛剛抓的那裡不行?
鬼堯看了床上的風舜一眼,「我從小就喜歡舜,開始只是兄弟間的喜歡,但隨著年齡增長,我對他的感情越來越不正常了……我會趁他睡著的時候偷親他,也很喜歡摁著他一起洗澡,還喜歡趁機摸他的身體。那時我們也才十歲,舜很單純,可我心底卻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
「後來因為家裡遭劫,我和舜被迫分開了。我漸漸長成了一個少年,常常對著鏡子想象弟弟長大后的樣子,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他。那些年我也試著接觸過女人,但碰起來感覺很噁心,無論什麼女人都入不了我的眼。只有跟弟弟在一起的時候,我心底才會有那種痒痒的感覺。」
辰夜有點瞠目結舌,他以為鬼堯頂多是個弟控而已,沒想到這麼嚴重……
只聽鬼堯又道:「尤其是當我只剩下弟弟一個親人後,我對他的感情就越來越控制不住了,這便是我明明活著卻還要躲起來,不肯與弟弟相認的原因之一。」
辰夜不禁嘆了一聲,「這麼多年也辛苦你了。」
鬼堯支撐身體站起來,走到辰夜跟前道:「你想過沒有,你若跟舜在一起,他要遭受多少白眼多少辱罵?且不說你倆都是男人,就憑你這仇人的身份,他就要被人罵作不孝子,還要在內心譴責自己,你覺得他會幸福嗎?」
辰夜沒好氣道:「我也懶得解釋了,反正陰安侯家的仇恨與我無關。」
「無關?那我們去殺你姐的時候,你能袖手旁觀嗎?若能那就與你無關,若不能,那麼只要你還待在舜身旁一天,就會讓他陷入兩難的處境中。」
辰夜頓時語塞,因為他至今還沒確定,原主姐姐跟自己老姐到底有沒有聯繫,所以他是絕不能袖手旁觀的。
鬼堯從袖子里拿出一枚小藥瓶,「這是忘情蠱,是我師父窮盡一生研製出來的蠱,吞下它就會忘記自己的戀人,不再為情所困。你們不可能的,請你忘記他吧。」
辰夜盯著那瓶蠱咬牙道:「哪怕你討厭我恨我,拿刀砍我都沒關係!可你竟然叫我忘記他,難道就連我單方面喜歡他都不行嗎,你憑什麼要求我這麼做?!」
「我作為他唯一的親人,有權阻止他誤入歧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就應該離開他,放他過正常人的生活。」
辰夜冷笑兩聲,「說什麼為了他好,你完全就是自己偏執,你這種人都不配做他哥哥!」
鬼堯被這話刺得震了一下,「你說我不配做他哥哥?我從來不讓人看我的身體,你知道為什麼嗎?」說著就解開了自己的腰帶,然後將上衣扯了一半下來。
只見鬼堯身上布滿了刀疤,就像一條條黑蟲子爬在身上似的,看得辰夜觸目驚心。
「這些年來,我獨自醞釀著復仇大計,每當我想念舜的時候,就會悄悄回長安看他。我多麼想和他相認啊,但又不想把他牽扯到仇恨里,每次都只能遠遠的看著他。當我實在壓抑不住時,我就在自己身上劃一刀,日積月累就變成了這樣。」
辰夜不禁怒吼道:「我說大哥你腦袋是不是有坑啊!你弟弟武功高強人又聰明,你跟他一起複仇不行嗎?非要一個人暗地裡搗鼓,還搞起自殘來了,你這麼傻叫你弟弟怎麼想?」
鬼堯苦笑著穿上衣服,「舜是我掌心裡的珍寶,是我此生最大的驕傲,我不想他陷入仇恨的兇險中,只想他無憂無慮的活下去。不過你說得也是,如果有弟弟一起複仇,這條路我不會走得這麼辛苦。」
「在得知你的身份后,我很想一刀捅死你,就像你姐當年刺殺我爹一樣。但是舜喜歡你,我傷害你就等於在傷害他,所以我只能拿出這瓶忘情蠱,這是我能夠做出的最大的妥協。」
鬼堯直勾勾的盯著辰夜,「衛家不能斷子絕孫,所以我無法容納你,你和我之間舜只能選一個。要麼失去戀人,要麼失去親人,你也可以替他選。」
沉默良久,辰夜才幽幽開口道:「我明白了,我走便是,不過這葯我不會吃的。你也不要得意,我走並不是向你妥協,而是因為我不想他夾在中間為難。」
鬼堯鬆了一口氣,但想著隨侯珠還在辰夜手裡,珠子里的寶藏不能被敵人搶走,於是又道:「在你離開之前,請你把隨侯珠還給舜,那是我們衛家用血和命換來的東西,相信你也不會昧著良心拿走吧?」
辰夜點了點頭,低頭時眼眶已經泛紅。而床上的風舜睡得深沉,至始至終沒有絲毫知覺。
第二日晴空萬里,峽谷間風景秀麗。辰夜和風舜騎在獒犬上,在無邊的荒野上飛馳。
兩人上午在荒林里獵捕野兔,下午又在溪邊生火烤起肉來。眼看兔子肉越烤越香,兩犬急得嗷嗚嗚亂叫,圍著主人們搖頭擺尾蹭來蹭去。
「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是不是我哥昨晚跟你說了什麼?」風舜關切道,他感覺辰夜一整天都笑得很勉強。
「我跟他有什麼好說的,你盡在這兒瞎操心。」辰夜擠眼一笑,撕了一條兔腿給風舜。
兔子肉烤的外焦里嫩,兩人吃得津津有味,再配上這山河美景,實乃人生一大快事。
吃飽喝足后,他們依偎在兩犬懷中看風景,辰夜將腦袋枕在風舜肩上,喃喃道:「我多麼想和你這樣一直到永遠。」
「那就到永遠,什麼都別想了。」風舜攬過辰夜的臉吻住了他,同時手探進他的衣服里愛撫。辰夜也動情地回應著戀人的吻,與他互相撫摸著身體各處。
風舜的手漸漸探進了辰夜褻褲內,「前些天我吃醋把你弄得很疼,後來我越想越愧疚,總覺得要補償你什麼。」說著就將那裡的東西掏了出來,經過方才的吻那處早有反應了。
「你不會是想……」辰夜臉上一紅,正想推開風舜,而風舜已經低頭含住了那裡,溫軟的舌頭貼在柱身上舔舐著,帶來一種滑膩酥麻的快感。而且看著風舜含著那處吞吐,那張英俊的臉被撐得微微變形,心裡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辰夜舒服得抬頭看天,冬日的陽光並不刺眼,身下溫暖的觸感幾乎將他吞沒。他咬住下嘴唇輕呼一聲,體內的燥熱便一陣陣噴湧出來,然後被風舜全部吞在口中。
「啊……你快吐出來啊!」辰夜急得滿臉通紅,只見風舜溫柔的笑了笑,用手指拭去了唇角的白色濁液。那表情特別勾人,以致辰夜把持不住一把將風舜撲在了地上。
「我要你,現在就要和你做。」
「可咱們在外面呢……」風舜扭頭看了看四周,不遠處的田野上還有族人在耕作。
於是辰夜便要兩隻獒犬卧在地上,圍成一個半圈,然後躲在兩犬身後做壞事。他赤著身體跨坐在風舜腰上,陽光將他的肌膚襯得白皙動人,唇邊那抹笑意更是風情萬種。
「你個小壞蛋,帶壞那兩隻怎麼辦?」風舜滿眼的笑意,看辰夜坐在自己身上動,紅著臉嬌聲喘息汗水淋漓,他就覺得特別享受,好想這樣一直看下去。
辰夜痞兮兮的一笑,「反正它倆都是母的,就算帶壞了又能幹啥?」
隨著動作的起起伏伏,敏感的地方互相摩擦,帶來一陣陣觸電般的感覺。在瀕臨某個臨界點時,辰夜忽然停了下來,喘息著貼在風舜耳邊道:「我想你像上次那樣粗暴的對待我,狠狠的貫穿我,雖然有點痛但是我喜歡。」
「好,那你可別喊疼。」風舜翻起來將辰夜按在身下,繼續衝撞著他的后.庭,一次又一次進入到溫暖窄小的最深處。辰夜的聲音愈發*難耐,風舜光是聽那聲音就受不了,胯間進攻得愈加瘋狂,體內異樣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似乎有什麼東西要來了。
雪獒聽到主人的叫聲,一直在不解地歪腦袋,發出低沉的嗷嗚聲。而青獒則在一旁興奮地搖著尾巴,想撲上去和兩位主人一起打架。
彼時不遠處的田野間,鬼堯正拎著竹籃採摘青菜。他無意抬頭朝溪邊看了一眼,只見兩隻獒犬卧在岸邊,而辰夜躲在獒犬後面,身上似乎沒穿衣服。他沒看到弟弟的人影,但他猜弟弟就在辰夜身下,一時心痛得無法呼吸。
「為什麼我偏偏就是你哥呢?」鬼堯低眉呢喃,如果有來生,他一定不會再做他的兄弟。
一雙白鳥從天邊俯掠而來,到田野上空時瞬乎掠起,一起衝上了極樂的雲霄。
*后辰夜依偎在風舜懷中,本來好端端的卻忽然淚流滿面,風舜立即緊張道:「怎麼了,是不是我又弄疼你了?」
辰夜咬唇搖了搖頭,將風舜緊緊擁入懷中,用力到彷彿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到底怎麼了你?」風舜說著忽覺耳後一陣刺痛,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起來。他怎麼都沒料到,辰夜也會用針封他的睡穴。
「對不起,我沒辦法跟你告別。」辰夜不舍地撫摸著風舜的臉頰,他打算先離開一段時間,去求證自己老姐和巫天寵的關係,等確認好了之後,他會回來找風舜說個明白。
「你堯哥哥很愛你,你們兄弟以後要好好的。」辰夜說罷,將身上的隨侯珠解了下來,放在了風舜的掌心裡。
夕陽西下,辰夜帶走了雪獒,留下青獒陪風舜。他一路回了好幾次頭,風舜就那麼沉睡在青獒懷裡,絲毫未察覺他已經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