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咯
破廟裡四處掛著蛛絲,殘損的佛像面目空洞,幾條褪色的彩布懸在空中飄拂,還有雪花從屋頂的破洞里飄落下來。
羽生拖著劍在廟內查探,他注意到了地上的血跡,雖然被人刻意用腳踩花了,但若仔細分辨,還是能看出正指向一座生鏽的大銅鐘。
「就這巴掌大的小地方,你們怎麼躲都沒用的。」羽生說著漸漸向大鐘迫近,突然一根繩子套在了他腳上,那繩子猛地一拽險些將他掀翻。就在這時只聽得哐啷一響,旁邊一尊石佛突然向他倒了過來。
緊接著一陣轟隆大響,塵埃四起,片刻之後便沒動靜了。辰夜這才從銅鐘后探出腦袋,他小心翼翼地走出來,發現那尊佛像已經碎得四分五裂,然而下面並沒有羽生的身影。
這時身側掠過一道白影,辰夜措手不及,突然被人撲在了地上。他掙扎著抬起頭來,只見羽生正騎在自己身上,用手指颳了刮自己的臉頰道:「你,當真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都說了不認識,有病啊你!」辰夜沒好氣地吼了一句,但看羽生目光灼灼似火,他忽然又愣住了。他的確不認識羽生,但這不代表原主也不認識,事情好像有點複雜了。
辰夜眼珠轉了轉,「我曾掉到水裡差點淹死,之後大病了一場,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如果不小心把你忘了,我也沒辦法呢……」
羽生破顏一笑,握住辰夜的手與他十指相扣,「那你記得我這隻手嗎?」
只見他那隻手修長白皙,大拇指和食指之間有一層厚繭,應該是長期用劍所致。奇怪的是,他手掌側邊有幾個奇怪的血印,像是一排牙印。
「兩年前你練幻術走火入魔,眼睛看不見意識也不清醒,那時候是我在照顧你。你陷入幻覺時會發狂,還會咬自己的舌頭,我沒辦法只能把手給你咬,久而久之便在我手上留下了這樣一排血印。後來你匆匆回巫族了,也沒來得及見我一面。但你說過,只要再一次握住我的手,就能立刻認出我來。」
辰夜聽得一愣一愣的,彆扭地掙開了羽生的手。看來羽生不僅認識原主,而且和原主的關係還不一般,也許他可以趁機打一下感情牌。
「既然你我曾經有交情,不如今日就放我和我朋友一馬,改日我們再敘敘舊如何?」
羽生搖了搖頭,「主上說要把你倆都解決掉,我可以不殺你,但他不行。」
話音剛落,風舜突然從大鐘后冒了出來,冷不防一劍斬向羽生後頸。辰夜也不知怎麼的,慌忙將羽生拽到懷中,從而避開了那奪命的一劍。
「你嘴上說忘記了,其實還是記得吧?」羽生滿意的勾起唇角,然後看向一旁的風舜。
風舜半跪在一旁微微喘著氣,他無法在短時間內再發出第二次攻擊,只能用一種受傷的眼神瞪著辰夜。這傢伙口口聲聲說「我朋友」,難道他們的關係只是朋友那麼簡單嗎?還有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羽生,為什麼像和辰夜有奸.情似的?
辰夜這才意識到哪裡不對,慌忙一把將羽生推了開去。然後他又起身過去扶風舜,卻被風舜惱怒地甩開了。
「好了,跟你們耗了這麼久,我也該執行任務了。」羽生俯視著風舜,周身散發出冷冷殺氣。而風舜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兩人的目光中似乎有電石火花。
辰夜眼看二人又要拼刺刀,忙沖羽生吼道:「喂,我剛還救了你,你好歹也還個人情啊!」
還不待羽生回答,破廟外突然傳來一聲馬嘶,透過破敗的門扉望去,只見風雪中有一隊人馬正朝這邊過來。羽生便沖二人笑道:「看來是我耽擱得太久了,主上都回來找我了,這次就先放你們一馬。」
說罷羽生便疾步往寺廟外走去,走到門口時他又忽然停下了來,回眸對辰夜道:「我還會出現的,下次若想不起來我是誰,我連你一起殺。」
風雪飛卷,一輛金黑馬車正停在雪道上,四周有黑衣護衛靜靜守候。羽生走到車前叩了一首,只聽車內傳來一道雄渾的男音:「叫你殺兩個小雜碎,為何去了這麼久?」
「回主上,已經解決了,我們繼續啟程夜郎。」
爾後車隊漸漸遠去,消失在了皚皚白雪間。辰夜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在破廟裡找了些木頭,就在裡面升起火來取暖。
風舜沉著臉一聲不吭,他將披風撕成一條條的,笨拙的給自己包紮傷口,每次辰夜要過來幫他,都會被他無情地躲開。辰夜自己也有點憋火,索性不再搭理風舜了。
外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寒地凍,破廟內的火光越發明亮溫暖。辰夜一邊給火堆加火,一邊時不時看風舜兩眼,而風舜始終面無表情。
察覺肚子餓了,辰夜便在腰包里找了找,然後對風舜道:「這兒還有個燒餅,你吃不吃?」
風舜還是不作聲,辰夜便把燒餅塞到嘴裡咬了一口,「不吃我自己吃,就不信餓不死你!」
辰夜越吃越憋屈,邊吃邊嘟噥道:「我到底做錯了啥,你為什麼不理我?有什麼地方不滿你就說出來,這樣憋著算什麼啊?」他說一句就狠咬一口燒餅,不小心還咬到了自己的手指,痛得臉都皺在了一起,可風舜還是不理他。
「你都兩個時辰沒吭聲了,我說你倒是理我一下啊!」辰夜吼了一句,不料風舜突然撲上來,將他狠狠摁在了地上,二話不說就去解他的腰帶扒他的褲子。
辰夜看風舜那陰戾的表情,有些惶恐道:「你要……」話未說完嘴唇便被堵住,濕潤的唇舌粗魯的闖入口腔內,同時那冰涼的手也探進了衣服里,在他渾身各處游移。他覺得莫名其妙,掙扎著想把風舜推開,但對方卻越來越得寸進尺,一邊吻他一邊還把手指插.進那種地方,一下子捅了兩根手指進去,疼得他痛苦地呻.吟起來。
「你不要這樣,我疼……」辰夜口齒不清地喊著,然而風舜一點也不憐惜,剛抽出手指又塞了一個更粗更硬的東西進去,疼得他倒吸一口氣。還沒等他緩過勁來,風舜便在他體內動了起來,那動作簡直是在橫衝直撞。他痛得都快暈過去了,嘴裡嗚咽不清地求饒。
風舜扣住辰夜的臉頰,「你和那個羽生,曾經有過什麼吧?」說話時身下的進攻也不懈怠,每一次都捅到最深處,狠狠撞擊著柔嫩的肉丨壁,發出一陣淫.糜的滋噗聲。他這麼一亂來,身上還沒癒合的傷口頓時又裂了開來,將原本血紅的衣裳染得更加艷麗。
「我不知道……你放開我,求你放開我啊!」辰夜幾乎是哭著在求饒,那粗壯的異物幾乎要將他撐裂,他感覺下面濕濡一片,似乎已經在流血了。只見風舜皺著眉滿頭大汗,他自己好像也很疼的樣子,但兩腿間的動作卻毫不留情。
「你很疼吧?」風舜捏著辰夜的下巴,「我告訴你,你現在有多疼我的心就有多疼,你的身體在流血而我的心在流血!你竟然當著我的面親別人,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的朋友嗎?這是對你的懲罰,求饒也沒用!」
風舜說著又將辰夜翻了過來,讓他跪在身下從後面長驅直入,動作更加的肆無忌憚。辰夜喊得嗓子都啞了,只感覺體內某個點一直被摩擦,全身都興奮得痙攣起來。他已經受不了了想釋放自己,然而風舜卻伸手握住了他前面,手指扣住頂端故意不放他解放。
辰夜難受得不停喘氣,紅著臉喏嚅不清道:「我不行了,求你放我……讓我解脫……我真的不記得他了,我心裡只有你啊……」
「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跟他有什麼樣的過去,現在你是我的人,你只屬於我一個,不許你多看任何人一眼!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我就像現在這樣弄死你!」風舜越說動作越粗暴,一次又一次的衝擊到最深處,那裡被溫暖緊緊的包裹著,他自己也快到了極限。
辰夜只感覺眼前白光亂閃,隱隱有什麼東西注入了體內,緊接著一陣劇烈的痙攣,熱液便噴濺在了風舜手上。他虛脫似的側倒下來,又被風舜抱在了懷中。然後風舜扯過那件破披風,蓋住辰夜赤著的下身,攬過他的腦袋讓他枕在自己腿上。
「你是不是瘋了?」辰夜幽怨地看著風舜,眼底隱隱含著淚光,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
風舜摩挲著辰夜的臉頰,愛憐道:「我是瘋了,你多看別人一眼我就要瘋了……把你弄得那麼疼我也心疼啊,但是不疼你不長記性,我不想再這麼無限地縱容你。」
「我說了我不認識他,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風舜難過地搖了搖頭,「你知道嗎?那個羽生看你的眼神就像我看你一樣,他對別人都充滿了殺氣,唯獨只對你是溫和的。還有你對他的猶豫,也令我感到很不安。」
辰夜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總不可能告訴風舜,羽生喜歡的那個其實是原主,跟他沒關係吧?
兩人陷入沉默中,各想著各的心事。
良久,風舜握起辰夜的手,將一枚珠玉放在他掌心裡,「這個是隨侯珠之心,也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嫁給我好不好?」
辰夜不由瞪大眼睛,他沒聽錯吧,風舜這是在向他求婚?他錯愕地坐起身來,語無倫次道:「可我們都是男人啊,男人和男人成親這種事……你真的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你嗎?」
「這件事我考慮了許久,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其他的都不值一提。我受不了總有人覬覦你,我要你從名義上也屬於我,以後在外面就說我是你丈夫,所以嫁給我,你願意嗎?」
辰夜眼神顫動,一顆心激動得彷彿要跳出來,「我……誰要嫁給你啊魂淡,我又不是女人!如果說是和你成親……勉強還可以考慮一下。」
「那你是答應了?」風舜欣喜地將辰夜擁入懷中,「明日我們就出發去鬼谷山,我會找我哥來做我們的證婚人,從此我們一生一世一雙人。」
辰夜感動得無言以對,但還是輕輕推開了風舜,「可我覺得你哥很討厭我,而且他應該不會接受弟弟和一個男人成親……」
「你要相信我。」風舜給了辰夜一個堅定的眼神,他料想如果事情順利的話,哥哥應該已經在鬼谷山等他了。
辰夜表面上是答應了,但心底還是惴惴不安,總覺得鬼堯那個人很難捉摸。他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然而等見到鬼堯的時候,他最擔心的的事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