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咯

  眼見情況不妙,辰夜急忙環顧房間四周,隱隱能聽到外面喧擾的人聲。也許他現在大喊一聲,會有人注意到房間里的異樣,就怕整座樓都和柳茹是一夥的。


  這時柳茹已經走到了窗前,她摸到一根紅線拉了拉,窗下的銀鈴便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音。


  「難道她在通風報信?」辰夜額上直冒冷汗,想來這柳茹一個瞎子,肯定不敢一個人行刺張放,也許很快就有幫凶過來收拾他們了。


  柳茹回眸冷笑道:「你們這些男人,口口聲聲說把我當做知音,卻沒有一個願意替我贖身。其實你們心底是瞧不起我的吧,瞧不起我這種風塵女子!」


  張放還殘留著三分意識,掙扎道:「我們並非瞧不起你,只是各有家室無法給你歸宿……但我待你也不薄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和皇上經常來這裡廝混的事,太后她老人家早就知道了,於是她派人找到了我。你不替我贖身,但太后一族的人可以,代價便是要你離開皇上!」


  柳茹說著漸漸迫近張放,「當然礙於皇上的面子,太后一族也不敢要你的命,所以我不過是給你下了迷藥,但接下來你要經歷的事情,也許比要你的命還痛苦。」


  「你別過來!」辰夜立即從腰間摸出幾枚銀針,「我手上有暗器。」


  柳茹這便停住了腳步,「這位小兄弟呀,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罷,通知你府上的人過來救你家侯爺,否則連你也要一起遭殃了。」


  辰夜一想到之前張放威脅自己,還拿自己當擋箭牌,這種人他憑什麼要以德報怨?於是他迅速打開桌上的錦盒,把裡面那顆玉珠墜拿了出來,管它是不是隨侯珠先拿走再說。


  他正準備撤走,不料張放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虛弱地哀求道:「救我……」


  看到張放那慘白的臉,辰夜又開始猶豫了,其實張放也是個可憐人,他雖然不好但也不算壞啊。就在這時房門砰地一聲開了,辰夜驚悚地望向門口,兩個蒙面的黑衣人闖了進來。


  「看招!」辰夜甩手就是幾枚銀針,不料其中一名黑衣人揚劍一擋,竟有兩枚針被彈了回來,混亂中一枚射在了他的大腿上,還有一枚射在了柳茹的胸口。


  辰夜手忙腳亂地拔下毒針,但還是四肢無力地倒了下來,沒想到會被自己的毒針給麻醉,這是何等的卧槽啊!


  柳茹也軟綿綿地倒了下來,一名黑衣人便上去扶起她道:「哪一個才是張放?」柳茹本想回答,無奈毒針效力迅速擴散,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另一名黑衣人道:「素聞張放容貌俊美,咱們把面具摘下來一看便知。」然而把他們的面具摘下來后,兩個黑衣人不禁對望一眼,因為他們都長得很出眾,驚為天人的那種。


  「你們到底誰才是張放?」


  兩人掙扎著對望一眼,然後互相指了指對方。辰夜心中真是一萬隻草泥馬,張放這個無敵大坑貨,真是要死還拉個墊背的。


  「看衣服應該是這個。」黑衣人指了指辰夜,然後與同伴對望一眼。兩人便拿繩子將辰夜綁好,再塞住他的嘴把他裝進布袋裡,然後扛著他迅速離開了。


  眼前一片漆黑,辰夜雖然渾身乏力,好在意識還是清醒的。他先是聽到嘈雜的人聲,隨後安靜了一段時間,再又聽到了類似鎖鏈碰擊和鐵門打開的聲音。


  突然間,辰夜被人粗暴的扔在了地上,然後便有人把布袋打開了,他嘴裡的布團也被扯了出來。辰夜這才喘了兩口氣,發現自己正坐在一條幽長的走道里,頭頂的火把照亮了兩邊的寒鐵門,這裡貌似是地牢啊喂!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辰夜惶恐地瞪著跟前的黑衣人,「我不是張放你們弄錯了!」


  那黑衣人便蹲在辰夜跟前,用手指掐住辰夜的臉頰道:「公子世無雙,如你這等傾城容貌,你還說你不是張放?」


  辰夜無力解釋,只聽對方又道:「你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我們也不敢要你的命,但若皇上他開始嫌棄你了,那可就說不準了。」


  黑衣人說著用眼神示意辰夜看對面,只見牢里正坐著幾個髒兮兮大漢,他們個個面目猙獰,正虎視眈眈地瞪著他們。


  「那些囚犯橫豎都是死,他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如你這般俏麗的郎君,他們可沒見過。」


  「你到底想說什麼?」


  黑衣人眼底透出一絲猙獰,起身打開了牢門,一腳將辰夜給踹了進去。然後他一邊鎖門,一邊對囚犯道:「這個人是蠱惑帝君的罪人,你們可以隨意羞.辱他,只要留他一命便好。」


  辰夜只覺得脊背發涼,無奈被綁的動彈不得,只能艱難地在地上扭動著軀體。這時只聽一個糙大漢問道:「真的做什麼都可以?」


  「當然,做得好說不定會免去死罪,這麼講大伙兒應該都明白吧?」那黑衣人說罷便坐到一旁,似乎打算圍觀一場好戲。


  於是幾名囚犯紛紛起身,摩拳擦掌地圍住了辰夜。辰夜驚恐地瞪著他們,只見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猥瑣道:「瞧這小子細皮嫩肉的,聽說往男人屁股后抹點油,那感覺比女人還爽呢!正巧哥們幾個在牢里寂寞許久,我看不如……」


  「別過來……」辰夜渾身冷汗,此刻他終於明白柳茹說的,比死還可怕的事情是什麼了。想來太后一族的人實在惡毒,想利用這群死囚來玷污張放,令他因失去貞潔而失寵,可自己又偏偏做了替罪羊。


  一群囚犯壞笑起來,其中一名壯漢大手一揮,「讓本大爺先來!」旁邊幾個露出悻悻的表情,但眼神都是迫不及待地盯著辰夜。


  這時辰夜急中生智,故作嬌羞道:「可我覺得你身旁那個人,好像比你更加孔武有力……如果說要跟誰先來,我想跟他……」


  「什麼,你說他?」壯漢不滿地揪住身旁的囚犯,那人也不甘示弱地揪住了壯漢,兩人登時紅了眼扭打成一團。旁邊幾人非但不勸架,反而還幸災樂禍的叫好。


  辰夜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不料牢門外那黑衣人看不下去了,上前怒叱道:「一群愚昧之徒,這小子陰你們呢,我看你們還是一起上吧!」


  囚犯們這才停止鬥毆,又紛紛向辰夜圍了過來,而那壯漢是率先撲了上去,將辰夜騎在身下粗暴地撕扯他的衣袍。旁邊幾人看得過癮,也奸笑著一起撕扯他的衣服。


  「不要,救命!我不是張放,我真的不是!」辰夜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然而他越叫囚犯們就越起勁,手還在他身上亂摸一氣。這無助的時刻,他腦袋裡只想著那個人,為什麼他還不來救他?

  「喲,這小子身上好香!」嗅到異香的囚犯們,更是著了魔一般興奮。


  胡亂掙扎中,辰夜的發冠被扯了下來,那壯漢一把揪起他的頭髮,強迫他轉過頭來親嘴。辰夜厭惡的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壯漢氣急敗壞揚手就要給辰夜一巴掌,不料嗖的一聲,一隻匕首忽然貫穿了壯漢手掌。


  壯漢疼得大叫一聲,捂著手滿地打滾,正鬧得歡騰的囚犯們也都愣住了。


  守在門外的黑衣人這才發現,牢門前突然多了一個紅衣人,不禁怒叱道:「大膽!你是何人,什麼時候進來的!」


  那紅衣人揚起一枚銀色令牌,冷冷道:「廷尉府總督令牌在此,還不速速放人。」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辰夜差點要喜極而泣。


  黑衣人看了看那令牌,猶豫道:「不知總督大人為何要插手此事,這個人是太后吩咐要抓的,可不是說放就能放的。」


  風舜凌厲地掃了黑衣人一眼,「他不是張放,你抓錯了人,本官還沒問你的罪!」


  黑衣人錯愕地望了望辰夜,這才遲疑著把牢門打開了。風舜便彎腰走了進去,只辰夜那身華袍被扯得七零八落,而他正背對著自己趴在那兒,白皙光滑的背部裸.露在外,上面還有幾道玫瑰色的抓痕。


  「夜。」風舜輕輕喚了一聲,愛憐地將辰夜抱入懷中。辰夜閉著眼睛假裝昏迷,因為他覺得自己太丟臉了,實在無法以這副模樣面對心愛的人。


  風舜脫下披風裹住辰夜,然後抱著他走了出去。黑衣人上前關好牢門,目光複雜地盯著二人,只見風舜冷著一張俊臉道:「這幾名囚犯今晚就拖出去斬了,斬首之前,把他們的手腳都砍下來喂狗!」


  「是……」黑衣人低頭表示順從,而牢里那幾個囚犯則嚇得連連求饒。


  冬日之夜,寒風呼嘯。


  風舜一路緊緊抱著辰夜,生怕他著涼。終於進到溫暖的房間內,風舜將辰夜放在舒適的大床上,撫摸著他的臉頰道:「已經沒事了。」


  辰夜這才睜開眼睛,有些委屈道:「我覺得自己好臟,我想洗澡。」


  於是風舜喊人準備了一大盆桶水,再幫辰夜脫下了那身破爛的衣袍,然後他自己也脫掉衣服泡了進來。兩人就這樣赤著身體面對面坐在熱水裡,這下辰夜原本燒紅的臉更加滾燙了,不由得斜眼道:「我身上很臟,你進來做什麼?」


  「我不嫌棄你,我幫你洗。」風舜雙手扶住辰夜的肩膀,拇指在他的肌膚上打著旋兒。


  「你怎麼會有總督的令牌?」


  「你忘了,我曾經可是在廷尉府當職,總督大人就是我的恩師,我要找他借個令牌並不難。幸好我發現你跟張放出去了,不然……」


  「別說了!」辰夜伸手按住風舜的嘴唇,眼中隱隱有光芒閃爍。


  風舜順勢抓住辰夜的手,一把將他帶入了懷中,在他耳邊呢喃道:「你受委屈了,這種事我絕不會讓它發生第二次。」


  辰夜眼神一動,含住風舜的耳垂道:「我只屬於你,也只想跟你做。」說著手漸漸探向風舜身下,卻發現那處早已經滾燙挺立。於是他抬腿跨坐在風舜身上,握著那根火熱套.弄了幾下,再讓它慢慢擠進自己的臀瓣間。他咬牙忍著那乾澀的疼痛,直到那東西進入體內深處。


  「你這樣真好看。」風舜凝視著辰夜緋紅的臉頰,感受著他獨有的緊緻和溫暖,不由得發出一聲舒暢的低呼。


  「那以後每晚都給你看。」辰夜眼角春.色流轉,摟住風舜的脖子親吻他的唇,一邊親一邊自己動了起來。聽著辰夜在耳邊嬌喘,風舜伸手握住辰夜前面那根,借著水潤滑幫他上下套.弄起來。經心上人這麼一挑弄,辰夜的聲音越發誘人,聽得風舜更是欲罷不能。


  隨著動作起起落落,水聲嘩啦啦的澆濺著,兩人就坐在那不大的澡盆里歡愛,直到一起攀上快樂的雲霄……


  *后兩人一起躺床上休息,辰夜安心的依偎在風舜懷裡。這時他忽然想起了那顆玉珠,便起床在那堆破爛的衣袍里翻找,卻發現那顆玉珠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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