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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就是很介意

  晉斯定定望著辰夜,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辰夜嚴肅的盯著晉斯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說,我就是那個被千金懸賞,得罪了夜郎皇族和所有權貴的大盜,你信嗎?」


  晉斯溫和的神情立即嚴肅起來,審視著辰夜的眼睛道:「這麼說來,你還偷了我晉侯府的一樣寶貝。」


  辰夜眼底閃過一絲警惕,難道晉斯是在試探自己,他早知道金香玉就是自己偷的嗎?

  「笨蛋。」晉斯輕笑一聲,伸手將辰夜的腦袋按在了胸前,撫摸著他鬢旁的發道:「你偷了我的心啊。」


  辰夜感覺心口又被什麼射中了,這傢伙總是甜言蜜語的,每次都說得他心花蕩漾。但他一想到初次遇見晉斯的場景,又氣憤地從晉斯懷裡掙了出來,「少在這裡花言巧語了,如果你真的喜歡我,那你跟寇文之間算什麼?」


  「朋友而已。」


  「可笑,朋友會睡上床嗎?」辰夜鄙夷道,用手指戳了戳身下的床。


  晉斯平靜地看著辰夜,「在我家鄉那邊,只要是你情我願的事都能做,就算是毫無感情基礎的人,身體需要就可以上床。自己不會覺得有什麼,也沒有人會說你什麼。但在中土這邊,人們似乎很排斥這樣的事,覺得很下流。」


  辰夜這才想起來,寇文說過晉斯對他沒有感情,跟他親熱不過是身體需要。也許這就是地域文化的差異,東瀛那邊的性文化比中土開放,所以晉斯比這邊的男子風流,似乎是無可厚非的事。


  「如果你不喜歡我這樣,那我保證以後不碰別人。」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我發誓,不會再碰別人,在沒得到你的允許前也不碰你,相信我好嗎?」


  「鬼才信呢!」辰夜轉過去背對著晉斯,唇角不經意勾了起來。晉斯便從身後環住他的肩膀,貼在他耳畔低語道:「那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要不要我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看?」


  辰夜故意不作聲,用下巴磨蹭著晉斯的手臂,心裡那叫一個甜蜜。只聽晉斯又道:「不知道你之前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希望你不要再偷東西,因為無論你想要什麼寶貝,我都會想盡辦法替你弄到手。」


  「假的啦!」辰夜調皮地沖晉斯吐了下舌頭。


  「那你總得告訴我你的真名吧?」


  「叫我夜,黑夜的夜。」


  「夜,那你姓什麼呢?」


  為了逃避這個問題,辰夜索性閉上眼睛假寐。晉斯看他那淘氣樣兒,也沒打算再追問他,便扶著他躺下來,給他蓋了一層薄毯在身上。然後晉斯自己就睡在一旁,隔著薄毯環住了辰夜的肩膀。


  辰夜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咬著手指幻想著各種艷事,心口激動得砰砰亂跳。然而晉斯只是抱著他的肩膀,並沒有做任何出格的舉動。雖然他很欣慰晉斯說到做到,但不知怎麼的又有點兒失望,說不動就真不動啊喂!

  「話說,我到底在期待什麼啊卧槽!」


  其實,晉斯前半夜都沒有睡著,時不時便睜開眼睛,凝望著辰夜的臉怔怔出神。這麼一個尤物擺在眼前,叫他忍得好辛苦,身下是脹痛難受。他只得去想其他的事情,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這晚晉斯做了一個美夢,夢見自己正背著心愛的弟弟,漫步在秋意正濃的楓園裡。弟弟咬著他的耳垂,在他耳旁輕語呢喃:「哥,你這麼寵著我,也不怕把我寵壞了。」


  「哥就是要把你寵壞,這樣你就只能待在我身邊,哪兒也去不了!」


  ……


  凌晨時分,辰夜疲憊地從床上坐起來,黯然望著熟睡中的晉斯。明明自己就睡在他身旁,可他一整晚都在夢著別人,聲聲念念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


  「原來你心裡始終只有你弟弟。」辰夜覺得胸口隱隱作痛,壓抑得喘不上氣來。他記得晉侯府的老奴說過,自己長得跟晉二少爺有些像,也許晉斯只是把自己當成弟弟的影子吧。


  辰夜拾起散落在床頭的衣物,一件件的穿在自己身上,晉斯的衣服對他來說有點寬鬆,上面還帶著熟悉的男子息。他不禁抱住手臂輕嗅著,似乎捨不得昨晚的溫存。


  他望著晉斯幽嘆了一聲,正準備轉身離去,一隻手忽然抓住了他:「你要去哪兒。」


  「你管得著么,放手。」辰夜冷冷睥睨著晉斯,心裡明明那麼捨不得。


  「不放,我不准你隨便離開!」晉斯緊緊抓著辰夜的胳膊,卻聽他冷笑一聲道:「少在那兒自作多情了,我從來都沒說過喜歡你吧,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


  晉斯不知所措的望著辰夜,是啊,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是誰,就連他的全名都不知道,難道還不是在自作多情么?

  辰夜冷冷抽出手臂,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了。他何嘗不難過,可晉斯心裡只有那死去的弟弟,他才不要成為任何人的替代品!

  天微微亮,酒樓里四處無人。辰夜悄悄來到後院門口,剛推開門幾名壯漢立即圍了過來。他下意識回頭望去,一個魁梧的金袍男子走了過來,那俊臉上還殘留著淤青,毫無疑問就是昨晚輕薄自己的人。


  「就知道你還在酒樓里,不枉我苦心守了一晚上。」男子邪氣地笑道。


  辰夜腦袋上直冒冷汗,這人脾氣暴戾心狠手辣,要是被逮住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他想如果自己大聲呼救,或許晉斯能聽得到,可他剛剛說了那麼絕情的話,此刻是如何也拉不下臉來。


  「你知道我是誰么?我長這麼大,從來沒人敢打我,你可是第一個。」男子皮笑肉不笑的走了上來,辰夜不由得退了兩步。


  「給我拿下!」男子一聲令下,幾名壯漢一齊出動。


  辰夜被逼得無路可逃,沒有致幻花粉的他,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聲咆哮,緊接著是人們的慘叫聲,一隻白色巨犬橫衝而來,一爪就把兩人掃飛了開去,鼻尖一頂又將一人撂上了天,那架勢就如猛虎一樣兇悍。


  「少主,快抓住我的手!」巫曉坐在雪獒背上沖了過來,辰夜立即將手握了上去,兩人便騎在雪獒背上揚長而去。一群壯漢慌忙爬起來追了過去,無奈雪獒身姿敏捷,轉眼間便到了好幾丈開外。


  男子氣急敗壞地追了幾步,忽然停下來道:「奇怪,那頭像獅子一樣的巨犬,不是那個大漢名捕帶過來的嗎?怎麼會在他們那裡?」


  一名藍衣女奴走上來道:「回稟殿下,是來自大漢廷尉府的風舜,他曾帶著一灰一白兩隻巨犬進宮,目前正住在竹王府。」


  男子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那我們就不必追了,改日去把那個叫風什麼的傳過來問問,到時就知道這小子的底細了。」


  不久后,雪獒背著二人逃到了林間小道上,發現敵人並沒有追過來,二人便下來讓雪獒休息。


  「少主,你沒事吧?」巫曉關切道。昨晚他發現少主沒回來,便讓雪獒嗅著少主的氣味尋找,一路找到了那家酒樓附近,他們就一直在外面守著,所以才剛好在關鍵時刻出現。


  「這話該我問你的吧,讓你去買燒雞,結果你去哪兒了?」


  巫曉撓了撓後腦勺道:「那個……我在路上碰見了兒時的玩伴,沒忍住多聊了幾句,一不小心就忘了時間。」


  辰夜這才注意到巫曉手背有傷,立即將他的手抓了過來:「你的手怎麼弄傷了?」


  「做飯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巫曉慌忙把手抽了回去,不敢直視少主的目光。


  辰夜狐疑地打量著巫曉,感覺他有事瞞著自己,就算做飯時不小心切到了,傷的也是手指怎麼可能是手背呢?不過巫曉不想說他也不勉強,於是道:「天快亮了,我們趕緊回去吧,被師父發現就慘了。」


  旭日東升,兩人回到了深山巫族部落。


  辰夜獨自坐在石室里反省,他發現自己除了一肚子壞水,竟然什麼防身術都不會!如果再遇到昨晚那種情況,他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這樣下去還怎麼在古代混呢?

  望著桌上大大小小的藥瓶子,他忽然腦洞一開,便試著將致幻花粉和硫磺混在一起,靠著曾經學過的化學知識搗鼓了幾天,終於製成了一種能夠爆炸的藥丸。


  「這樣再遇到緊急情況,我只要將藥丸摔碎,花粉的效力就會迅速大範圍擴散,所有人都將陷入我布下的幻境中!」辰夜捧著藥丸成品沾沾自喜,剩下的一些物料他也不浪費,製成了幾枚煙霧.彈。


  回想穿越之前,辰夜除了做配音以外,最擅長的就是射飛鏢。所以他決定再學一套針法,於是找人打造了一套針,就是那種一指來長的粗針,再淬上特製的麻藥。


  「等這個月圓之夜,我就帶著秘密武器去皇宮撒野,赤火玉註定是我的囊中之物!哈哈哈,像我這樣賊溜溜的演技派,沒有武功一樣可以闖蕩天下!」


  接下來幾天,辰夜在房間里擺了幾個木靶,上面簡單標註了人的穴位和關節,然後分各種情況進行射針演練。


  這天午後巫曉端來茶水,見少主又在練習射針,便躲在門帘后偷偷觀看。少主這陣子天天在房間里搗鼓,每次都搞得烏煙瘴氣,但看少主認真起來的樣子,又會覺得他特別迷人。


  「少主……對不起。」巫曉隱忍地咬住下嘴唇,因為他一直在監視少主的行動,背地裡會悄悄用手扎記錄下來。


  「誰在那裡?」辰夜說著就是一針飛了過來,巫曉慌忙閃躲,差點兒沒把手上的茶杯打翻。辰夜走過來一瞧見是巫曉,奇怪道:「是你啊,為什麼要鬼鬼祟祟的躲在門口?」


  「我……不想打擾少主。」


  辰夜接過巫曉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口道:「你小子最近老是偷看我,莫不是在暗戀我吧?」


  「哪……哪有的事!」巫曉紅著臉支吾道,「哪有男人喜歡男人的事,這很奇怪啊!我……我又怎麼可能喜歡少主?」


  「我開個玩笑而已,你臉紅個什麼勁兒?」辰夜歪著腦袋湊過來看巫曉,巫曉的臉瞬間燒了起來。他感覺自己說不清楚,索性逃進了自己的小房裡,靠著房門頹然滑坐下來。


  幾天前,巫曉在路上遇到了那個藍袍人,對方要他定期彙報少主的動態,也不知道要對少主打什麼歪主意。一開始他是死也不從,但對方強迫他吞了毒丸,如果他不照做,待劇毒發作之時必生不如死。


  「我到底該怎麼辦……」巫曉不知道那藍袍人是誰,更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監視少主,他只知道對方下手歹毒,隨時都可以要自己和少主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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