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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解除婚約

  自從這日開始,雲溪每日早睡早起,白日里就窩在繡房里,除了出門吃飯,幾乎都在裡面,蘇老夫人沒事就打坐誦經,蘇夫人則是開始做小娃娃的衣服,她說作為外婆,她要早點準備。這話引來雲溪一陣臉紅,但是也沒有阻攔。桃姑帶著珠兒和紅衣每日必定要來報道,幾個女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綉著嫁衣,心裡念著容祁,數著日子過著。從姑蘇再到穹城,容祁曾想過會來,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又來了。


  清日等在穹城,見到容祁,說出了一系列雲溪離開北國之後的事情。容祁越聽眼裡的漩渦越深,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惦記著,這感覺太不好了。容祁是在踏入北國之後接到的消息,說雲溪開始綉嫁衣,看了信之後,他站在臨街的窗口久久看著姑蘇的方向,他可真想她!「清日,你和清木按照我的安排全部布置好。兩日後我要看到成效。」容祁對著清日淡淡地說道。「是,主子。」清日領命下去了。


  容祁靠在軟塌上閉目養神,他只要一閉上眼就是雲溪的影子,這個女人佔據了他所有的心田。


  兩日後深夜,北國京城東南的一處糧倉起了大火。火光沖亮麗半邊天,濃煙滾滾,周邊一里地都是黑色的煙灰。官府著人緊急疏散周邊的百姓。一時之間人聲鼎沸,哭叫聲比比皆是。


  離深接到消息后立刻前去,東南的糧倉是北國最大的糧倉,全年的存糧有三分之一都在這裡,如果這裡的存糧毀了,那北國就沒有再與周邊國家征戰的資本了。民以食為天,沒有了糧食,百姓們日子過不下去了,高位者也會受到威脅。


  北帝也起來了,在床沿上坐著,北后立即給他拿來衣服披著。


  「陛下,深兒已經前去了,你別太著急,指不定並非燒了糧倉。」北后寬慰著他。


  北帝嘆了口氣,來到寢宮外,走到高樓上,看著東南方火光衝天,還有叫嚷聲,久久不語。


  離深來到糧倉,眾人已經將火撲滅了大半,看著焦黑的冒著青煙的糧食,離深兩眼通紅,這些糧食乃是百姓們的汗水換來的,一場大火說沒了就沒了。


  「給我查!」離深一聲令下,明處的暗處的人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糧倉著火在北國引起了軒然大波,大家都在議論紛紛,有人說是無意走水,有人說是蓄意縱火,眾說紛紜。至於真正的原因,只有北帝和離深心裡明白。


  太子東宮裡,離深習慣性的拿出懷中的荷包看著。這個女人不知道在做什麼,有沒有想過回北國?會不會偶爾也會想起他?

  良久,離深收起荷包,叫進貼身侍衛,「給容祁傳信,就問他到底要如何。」


  又過兩日,容祁傳話進了北國皇宮和太子東宮。


  解除北國太子與天都國蘇雲溪小姐的婚約。


  僅此一條,總的不足三十個字,離深看過後,卻如千萬斤一般壓在他的心頭上。信在他手中化成了灰燼,還不解氣,他又拍碎了桌子。容祁用這樣的方式來威脅著他們,威脅著北國,欺人太甚!


  同樣的不足三十個字也傳到了北帝面前。


  北帝想了想,來到書桌前,大筆一揮,洋洋洒洒幾十個字,再蓋上北帝的大印。


  第二日,離深在御花園裡聽說北帝已經昭告了天下,解除天都國蘇雲溪小姐和北國太子離深的婚事。當時離深正在籌備要活捉容祁,聽到這個消息如抽了氣一般,遣退了周邊的人,握著荷包,離深靜靜坐在花園的長椅上。


  如果他處於最高位置,他一定會江山美人同時納入懷中,哪怕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惜。


  靜靜地坐著,身邊沒有一絲聲音,甚至連草叢中的蟲子,樹梢上的蟬兒都知道此時無聲勝有聲,都安靜地不發出一丁點聲音。


  此時的無聲,只一小陣微風吹過。離深突然睜開眼睛一瞬間轉移了地方。


  一身白色的衣服在陽光中閃閃發亮,好似從天而降的仙人。


  看著站在他剛剛坐過的地方的人,離深的眼睛眯了眯。何時他的人警覺這麼低了,何時北國的皇宮人家來去自如。


  「祁世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離深背著手看著面前的男子,他深愛的女人心心念的男子。


  「深太子客氣。祁此次前來有三件事。一:感謝深太子的草藥;二:感謝深太子幫我的妻子這麼久;第三:溪兒說她綉給我的荷包落在這裡了我來幫她取回,我想應該就是深太子手中的那個吧,溪兒的手藝實在不精。」容祁笑得十分無害。


  離深將手中的荷包捏了又捏。


  北國皇宮的守衛們也都來了,將容祁圍在中間。容祁面不改色地看著離深。


  「祁世子客氣。救祁世子的斷魂草乃是雲溪自願用她自己換的,所以祁世子無需感謝於我。我照顧的是我的未婚妻,我北國的太子妃,所以祁世子還請收回感謝。至於荷包,乃是我的未婚妻送我的定情信物,所以深定然不能再轉送他人。」離深將荷包收入懷中。


  容祁看著離深,面色清涼道:「我想深太子也應該聽到了北帝昭告天下,你與溪兒的婚約已經解除的消息了吧。自北帝昭告天下的那一刻開始,溪兒只屬於我容祁一人。至於荷包嘛……。」


  容祁話還沒說完就對著離深出手了,今日他定然要拿走荷包。看離深的那樣子,是不會還的,那就沒得說了。


  離深的侍衛們一擁而上,看不到人只看到白色的影子在瞬息變化著。不大一會功夫容祁周邊兩層的人都已經倒下了。


  「今日我不殺生,我要為我和溪兒的孩子積福,所以你們也不用再上來了,我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如果深太子願意和平解決將荷包給我,那祁也不會過多打擾,拿了東西立馬離開。」容祁思念深切,實在無意再與離深過多糾纏。


  離深也不再多說什麼,揮手讓侍衛們退下。


  「祁世子,荷包是我們的定情信物,無論如何是不會給你的。你此次來我北國的目的也達到了,請回吧。」離深不願與容祁過多糾纏,從雲溪離開北國未歸,就證明了他的失敗,作為一個失敗者,他無意再與容祁糾纏了。


  「深太子,溪兒的東西我不會讓它流落在外人手中,今日我必定要拿回來。」容祁的聲音薄涼。


  離深看著天都國的方向,他突然無比的羨慕眼前這個男人,在某個地方有個人在等著他,而他呢,等他的只有一室寂寥。


  「祁世子請回吧。」離深說完轉身就走。


  容祁豈能放他走,一瞬間來到離深面前,兩人打在一起。


  一個白色的影子,一個明黃色的影子,只見兩道影子在一起糾纏不清,從花園到屋頂,從屋頂到宮外,兩道影子難捨難分。


  這樣的糾纏持續了幾個時辰,從天明到天黑,北後到北帝面前求他派兵活捉容祁。北帝看了一眼北后說了四個字:婦人之見!

  之後北帝不見北后,也不再關注離深和容祁的打鬥。


  北后帶人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打到了北國與天都國交界的地方。


  「深兒,你讓開,母后帶人來了,我們要活捉容祁。」北后之前對雲溪心有不滿,如今容祁竟然堂而皇之的來北國燒了糧倉,還要解除雲溪與離深的婚約。雖然她十分不喜歡蘇雲溪,但是那也得等她的兒子不要蘇雲溪了才能輪到別人撿回去,而不是現在這樣。


  容祁聽了嘴角抽了抽道:「北后真是好有雅興。就不怕北國所有的存糧都化為灰燼么?」


  離深心裡一氣,加快了手上的力道。


  兩人更加激烈起來,北后看著連續打了這麼久的兒子,心疼得要死。


  「祁世子當真執著。」


  「這荷包我是要定了。」


  容祁一個飛身來到離深側面,一腳踢過來,離深一個轉身避開了,他懷中的荷包也在這個時候落了出來。兩人看到荷包都快速去抓。


  不免又是一陣打鬥。在容祁即將拿到荷包的時候,離深突然一出手一團火包住了荷包,荷包就在空中燃燒起來。


  看著燃燒的荷包掉入懸崖下,兩人都沒有說話,也停止了打鬥,只是看著燒著的一團火。


  「深太子用心,祁甚是滿意,我不願意溪兒的東西落入別人之手,現在毀了是最好的。」容祁真的是比較滿意的。


  「祁世子還不回去?」離深深沉的聲音問。


  容祁是一下都呆不下去了,事情完美的解決了,他想溪兒,想回去。


  「告辭。」


  說完只見他如履平地的穿越在兩座大山之間。


  看著容祁的白色背影,離深的眼裡露著深深地不甘心。


  雲溪自己跑到北國,做了幾個月的北國太子未婚妻,如今就這樣的了結了,離深心裡不甘,他第一次這樣用心的去愛一個女人,即便這個女人的心不在他身上,他還是想用心去愛她,將她捂熱。


  北后追上來,只看到了自己的兒子一人。


  「深兒,容祁呢?」北后四處尋找著,再看下面的懸崖道:「他說不是已經掉下去摔死了?真是太好了。」


  離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目光從遠方收回來。


  「母后,祁世子已經走了。回了天都。」離深淡淡地道,他真的沒有再多的心思來解釋什麼了,他乏了,心累了。


  北后看著兒子一臉憔悴的樣子,心生不舍。


  「深兒,天下女人要多少,不就一個蘇雲溪,不值得的。」北后苦口婆心地說道。


  離深淡淡一笑,看著自己的母親道:「母后,這天下間所有的女子,也不及蘇雲溪一人。孩兒的心太小,只裝得下她一人爾。」


  北后心裡一驚,「深兒,你身系北國,你的心應裝得下天下,區區一個蘇雲溪怎麼能讓你如此消沉?」


  離深凄涼的笑了笑,背著手往回走。


  他的母親,生他、養他、育他的母親,從未了解過他的心,這世間,彷彿只有他一人!

  呼嘯的風,清寂的山林,蔚藍的天空中偶爾幾隻鳥兒飛過。離深抬頭看著北國的大好山河,這些將來都是屬於他的,他將是這片廣袤的土地上的統治者,卻為何他的心如此空落?


  北后看著前面的兒子,她的心突然就痛了起來,她的孩子,愛而不得,作為一個男人,這是多大的屈辱,特別是像她兒子那樣站在高處的人,這是怎麼樣的痛啊!


  離深回到皇宮中,走在曾經他和雲溪並肩走過的路上,突然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北帝在聽到離深暈倒之後就來了東宮,待離深醒來,北帝遣退了所有人,對兒子道:「深兒,所謂高處不勝寒,我們處在最高處,我們得到的就會更多,只是站在最高點,我們都是孤獨者,不能隨心所欲,不能一顆心只裝著一個女人,我們要放眼天下,看這天下間的人情冷暖,只是我們不能去感受也不能去享受,站在最高點,我們註定是孤獨的。」


  離深看著床帳之上,不言不語。


  「深兒,你是父王最得意的兒子,只要你想去做的,父王都會支持你。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離深從這一天開始,沒日沒夜的處理政事,他參考天都國的一系列政策,在北國發行了一場大變動,許多制度有了新的改變,許多沒有制度的也有了相對完善的制度。土地和農民也漸漸聯繫起來了。這一系列政策,在北國引起了極大的反響,推出的新政策雖然推行緩慢,卻也在慢慢實施。


  容祁回到天都國,先生到了穹城,到了穹城他直接去了之前離深和雲溪住的府邸,著人一把火燒了乾乾淨淨。


  在穹城,容祁給了在北國跑得最多的清日和清木更多的權利,讓他們便宜行事,如果離深有更多的動作,可以不經他同意,反擊回去。


  天黑了,容祁回家的心太急切,讓人牽來快馬,連夜往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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