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來客
下午的時光照樣悠閑,雲溪一上午也唱累了,找了個地方把草帽蓋在臉上睡起來大覺。
也就是這個時候,勤王府大門口迎來了兩個人,一個是蘇萊,一個是小翠。
話說老鴨回到姑蘇找小翠,一打聽才知道小翠被關在柴房,最後直接求見蘇夫人,病里的蘇夫人見了老鴨,老鴨看著面容憔悴的蘇夫人,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她說了。說也奇怪,這蘇夫人聽了之後心情大好,整個精神也好了。隨即讓人把這個消息傳給蘇鴻運。
蘇鴻運第二日也接到了祁記陶田送來的書信,把容祁的決定告知了蘇鴻運。
這事對於蘇府來說,那就是天大的事,天大的好事,砍頭一刀被免了,能不是好事嘛。
只是女兒是母親的心頭肉,蘇夫人擔心蘇雲溪在勤王府受苦受累,就要去看她。只是蘇夫人體弱,不宜長途跋涉,最後蘇鴻運就讓蘇萊帶上雲溪的衣物用具去京城,蘇夫人堅持讓他帶上小翠,說勤王府人生地不熟,雲溪也有個伴,也有個知心的說話的人。扭不過蘇夫人,最後蘇萊帶著小翠上了路。
蘇萊看著巍峨的勤王府,還有威嚴的守衛,上前作揖說找人,從耳門側出來個小廝打扮的人問他找誰。蘇萊說找從姑蘇來的蘇雲溪小姐。這個小廝正是幫著一虎給雲溪送酥餅的小夥子容安。
容安上下打量著蘇萊和小翠,看他們也是知禮數的,跟蘇雲溪那姿態完全不同,就讓他們在偏方等著,他進去通報一聲。
容安沒有去找蘇雲溪,而是找到容豐,容豐聽說是姑蘇來找蘇雲溪的就親自過來了,跟蘇萊客套一番之後就帶著他們去找了蘇雲溪,還讓人把他們帶給蘇雲溪的東西送到洗衣坊。
二人跟在容豐身後進了勤王府,一進洗衣坊,閑聊納鞋底的和繡花的都停下來對著容豐行禮。
小翠四處尋找,看到在廊檐上呼呼大睡的小姐,頓時淚奔了,「小姐!」雲溪以為在做夢,翻了個身又睡去了。
「小姐。」小翠跪在雲溪身邊大聲哭起來。
這下雲溪知道不是在做夢了,一骨碌爬起來,「小翠?」
「小姐。」小翠把雲溪上下看著,「小姐,你瘦了好多。」
「你這個死丫頭,怎麼不聽話。」嘴上罵著,手把小翠抱進懷裡,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
「小姐。」蘇萊也上前行了禮。
「管家。」雲溪放開小翠,看著蘇萊道:「管家我娘親可好?」
小翠搶著說:「小姐,夫人聽到你的消息好了很多,想來看你,被老爺攔住了。夫人很挂念你。」
「我娘好就好,你們看我這不是很好嗎?」雲溪攤開手給他們看。
「蘇小姐,要不去前廳坐坐吧?」容豐想這來者是客,怎麼也得顯出大家風範。
雲溪才不想跟容豐這個老狐狸在一起呢,就說:「容總管,你日理萬機,你去忙吧,我待會就送他們走。」
蘇萊聽雲溪這麼一說心就懸了起來,這勤王府的大管家,那可不是一般人。
容豐也懂風向,就借口離開了。
雲溪帶著他們來到自己房間,還未坐下,就相繼有人搬來了幾個大箱子。
「小姐,這都是你的衣物和一應用具,你要在勤王府待三年……」小翠話還沒說完,一想到三年,就又淚奔了。
「好了,你這丫頭,不準哭了,好好說話。」雲溪安撫著小翠,好不容易停下來了。
雲溪問蘇萊,容祁是不是跟她爹說了萬花樓和山莊的事情,蘇萊說是,祁記送去了蓋著祁記印章的文書,蘇雲溪入府三年萬花樓一事就了了。
這喝人血的容祁說話還是有些算數的,雲溪在心底給他點了個贊。
三人聊了一會,雲溪就催他們離開,小翠表示她是夫人讓她來陪著雲溪的,不回姑蘇。
雲溪堅決不同意,說這勤王府里的人好得很,根本不用擔心她,她跟大家一起相處得也很好。
小翠死活不同意,堅決要留下來,雲溪最後發火了,小翠才害怕,鬆了口,說她留在京城找個事做,陪著雲溪,雲溪也不願意,讓她回去到蘇夫人身邊,替她陪著她娘。
日漸偏西,容豐差人來請蘇萊和小翠留在府中宿一晚,這事雲溪高興的答應了。三人一起吃了晚飯後,蘇萊去了客房,小翠跟雲溪住在她的房間。小翠給雲溪鋪好床,要伺候她洗浴,被雲溪拒絕了,雲溪說她喜歡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延續著穿越之後她的一貫作風。
這一晚,兩人一直聊著,聊到支持不住了意識渙散了才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蘇萊就來找雲溪辭行,說要回姑蘇了。在雲溪的一再堅持下,小翠淚眼蒙蒙一步三回頭的跟著蘇萊走了,雲溪送他們到大門口,看著他們上了馬車,不見蹤跡了才回洗衣坊,也是兩眼通紅。
洗衣坊已經圍起了布,各房的公子已經有幾個來了,今天雲溪情緒不高,也就隨便唱唱。
今天跟昨日一樣,雲溪唱到中午趕人。
經過蘇萊和小翠來過之後,洗衣坊里之前對雲溪有意見的人現在對雲溪的態度也大有轉變了。
雲溪準備跟大家一起去吃飯的時候,被容嬤嬤喊住了。容嬤嬤讓雲溪回房,變戲法似的從她房間拎出一盒飯菜,雖然是普通的家常小菜,但云溪已經心滿意足了,道謝了容嬤嬤就開心的吃著。
晚飯也是容嬤嬤拿給她的。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劉側妃和花側妃以及幾位夫人有些坐不住了,自己的兒子被洗衣坊的狐狸精勾引了,這還不得想法子。
劉側妃差人來找蘇雲溪去她的院落,容嬤嬤以世子爺不允許雲溪出洗衣坊為由婉拒了。這容祁抬出來了,劉側妃也只能咬碎了一口銀牙往肚子里吞,誰讓人家說勤王府的世子爺呢!如果自己的兒子是勤王府的世子爺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軟釘子劉側妃碰了別人自然不會再去碰了。
雲溪安然無恙在洗衣坊里唱著歌,享受著家常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