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送簪子
容祁終於梳好了,看著雲溪的頭髮,想了想從子頭上取下一支白玉簪子插在雲溪的發間。
「這個你的簪子給我幹嘛,我有啊。」雲溪看著頭上的白玉簪,很簡單,但是一看就是高檔貨。
「你是指那支筷子?」容祁看著鏡子中的女子,真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能入心。
雲溪臉一紅,「筷子多方便呀,萬一吃飯少了一支還能湊數。簪子掉了隨地就可以弄到一支。」
容祁一個爆栗子輕輕打在雲溪頭上,「強詞奪理,這支好好戴著。」
「哦。」戀愛中的女人,就是傻乎乎的,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完全沒有了自己。
「不準丟了。」很霸道。
「好。」雲溪溫順的點點頭。
「餓不餓?」容祁心情好,說話的聲音如清泉般動聽。
「不餓。」雲溪下意識的摸摸肚子。
容祁的爆栗子又溫柔的打在雲溪頭上。
「三碗酒釀,還能吃得下那你才是豬。」溫柔的聲音,讓雲溪覺得自己都快化成水了。
這前世沒有談戀愛就稀里糊塗的穿越了,這一世遇到這樣的美男,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了。真是丟人。
「可是,我還想吃。」雲溪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容祁,「你不知道那個喝人血的容祁,都不給我飯吃,我實在是吃不下饅頭,寧可餓著,還好下午容總管說他家有喜事,給我們發來酒釀元宵吃,嘿嘿,挺感謝他的,如果不是他給酒釀元宵吃,我現在還不一定能遇到你。」說著雲溪臉有點點紅了。
「唉……」容祁微微嘆了口氣,自然而然的牽起雲溪的手,「走吧,吃飯去。」
走在廊檐里,雲溪想看看外面卻看不清,只看到幾盞燈照著幾棵樹。
「這是哪裡呀?」雲溪問。
「我家。」容祁牽著雲溪出來的時候,梅二和清火正在大樹上悠閑地聊著天。看到容祁牽著雲溪出來,還是手牽著手,兩人都不說話了,這房都進了,床也睡了,手牽手算啥!
「你家離勤王府很近還是很遠?你怎麼把我從勤王府帶出來的?我記得我在洗衣坊做事啊!」
這不說還好,一說,容祁就有點來氣,停住腳步看著雲溪道:「你記錯了吧,應該是在洗衣坊表演。」
「呃……」雲溪無話可說了,自己好像是唱歌來著。
「以後不準給我沾任何與酒有關的東西。」
「嗯。」
容祁帶著雲溪到偏廳,飯菜已經上桌了,擺著兩雙筷子兩個碗。兩人到了旁邊的銅盆里洗了手,自然是容祁幫雲溪洗手擦手咯。雲溪雖然害羞,卻很享受。
「就我們倆吃飯?你家人呢?」雲溪的意識中,一家人就應該一起吃飯。
「你願意的話,以後可以是我的家人。」容祁低聲說這話的時候,雲溪卻早已被桌上的菜給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喂,喂,這是叫花雞嗎?放在地里燒火烤出來的?」雲溪伸手在桌子正中間的叫花雞上敲了敲。
容祁眼裡閃過一絲祥怒和挫敗。
「來人,撤下去。」容祁對外喊著,梅三立馬出現了。
雲溪看著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梅三,一把護住叫花雞,「不行不行,這個我要研究研究,我還只是在書上看過這樣的叫花雞,還真沒吃過,我要嘗嘗要研究,不能端走。」
梅三站在一邊,看主子沒發話,伸手就要端走。
雲溪立馬知道了主角,一把抱住容祁的胳膊,「別讓他端走嘛,我好餓,我要吃,好不好嘛?」
嗲嗲的撒嬌的語氣,讓容祁十分受用。胳膊上傳來的她的溫度,這樣的親密動作,別說這一盤不端走,就是再上個一百盤他也會答應。
梅三的餘光掃在雲溪抱著的容祁的胳膊上,她還連身子都貼在主子胳膊上,這姑娘,也太大膽了點,就不怕主子讓她飛出幾里路?主子平日與男人都是三尺之距,女子那就是幾丈了,這個女子還貼著主子。
「退下吧。」容祁看著雲溪祈求著看著自己的水靈靈的大眼睛,對梅三道。
「是。」梅三退出之後直接找到清火,把這事跟他八卦了一下,一臉震驚,梅二和清火鄙視的看著他,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太不懂形勢了,如果主子不是紅鸞星動,怎麼會親自抱著這蘇雲溪小姐進自己的房間,睡自己的床。
「你知道牛是怎麼死的嗎?」清火問梅三。
梅三一臉好奇問:「怎麼死的呀?」
「笨死的。」梅二憋著笑回答了。
「你們兩還是兄弟嘛,怎麼欺負人。」梅三好憋屈,他又不知道那些事情。
「你以為主子為什麼現在火燒眉毛了還在家?」清火手枕著腦袋開始長篇大論,「自然是為了這個蘇雲溪姑奶奶,不然你以為以主子的性格,都要上馬車了,還退下來為了什麼?」
「哦,就是說,這個蘇雲溪姑奶奶,很可能就是我們未來的女主子?」梅三終於開竅了。
「這個也說不定,一切都是變數。」梅二好似一個哲學家,關鍵時刻總是一語驚人。
三個人就容祁和雲溪激烈的討論了一番,最後梅四梅五梅六都來了。
雲溪看著梅三退下之後,放開容祁的胳膊,坐到桌子邊上,把叫花雞端到自己面前,還是熱的泥巴殼,左瞧瞧右敲敲,想著怎麼打開。
容祁看著胳膊上的皺著,突然失去的溫暖,真有些不舍。不打攪她的興緻,也坐下來。從桌子下的抽屜里拿出一把刀,脫掉刀鞘遞給雲溪。
「用這切一下就行了。」
「好,謝謝。」雲溪接過刀,這刀看著不大,卻很重,刀柄鑲嵌著紅寶石,刀身寒光閃閃。
刀在泥巴殼上輕輕划著,所到之處都出了整齊的痕迹。
「哇,這什麼刀,這麼厲害?」雲溪又對刀十分感興趣。
「喜歡就送你。」容祁的聲音溫柔到滴水。
雲溪搖著頭道:「不行不行,已經拿了你的簪子了,不能再拿你的刀了。」
「為何?」容祁拉住雲溪的手問道。
雲溪看著容祁有點生氣的樣子,連忙解釋道:「簪子和刀一看都是很貴重的東西,我怎麼能隨便拿你的東西呢?即使拿了,也要禮尚往來呀,可我沒有什麼好東西送你,所以哪好意思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