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太公是什麼鬼
和外界不同的是,這裡的房子和各種建築都是由石頭組成,外表堅韌不催,裡面古色古香。
落座后,封莫柒等人並未見到所謂的族長。
而招待他們的,依舊是古輕泉。
一路走來,奚沫漓的心裡一直忐忑不安。
聽這男人的意思,他,是她的舅舅?
因為親情,好奇的亮眸時不時往古輕泉所坐的位置瞄去,如果他是母親的親弟弟,那他們會不會長得很像呢?隨著好奇心的加重,奚沫漓的目光停留的時間變得越來越長。
很快,對方感應之後回以溫柔一笑。
兩人的無聲交流讓封莫柒懲罰性的捏了捏奚沫漓的小手。
就算古輕泉是小狐狸的舅舅又怎樣?
他還是她親親老公呢!
「各位還請稍安勿躁,族長練完功就會過來,應該快了。」古輕泉叫來傭人上茶,笑容可掬的看了看坐下的每一個人。
當視線落在糖寶身上的時候,他情不自禁的點點頭。
看樣子,這就是漓丫頭五年前懷的小不點兒吧?
記得當時為了解除蠱巫,他和族長連夜出島趕往s市的半山別墅。
好在她事先有寒冰手鏈護體,在加上古月島獨有的護心丹,這才免去了性命之憂。
不過,這個小傢伙看上去是不是比正常孩子要更加矮一些?
按理說,不應該啊!
「老伯伯,您別奇怪了,因為小白一直昏迷不醒,卧床不起,所以才影響了帥寶的生長。」糖寶此刻乖巧的窩在封慧嫻懷裡,眼睛雖然賊溜溜的亂轉,但他還是很懂事的收起瞎玩的心思。
瞧爹地,奶奶,還有龍戰太爺爺的嚴肅模樣,怎麼感覺他們所等之人有點來者不善呢?
「昏迷不醒,卧床不起?」責問的目光隨即看向封莫柒,古輕泉溫潤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的陰霾。
他就怎麼一個寶貝外甥女,怎麼能讓外界之人欺負了去?
若不是族長當時的怨氣還未消去,五年前就該上漓丫頭回古月島了。
「咳!咳!那是個意外。」提到往事,封莫柒低頭不自然的佯裝咳嗽幾下。
讓奚沫漓受盡痛楚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污點,某男早就悔的腸子都青。
奈何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便無法再改變,他能做的只有更加寵溺和永不放手。
「哦?封少真會說話,一個意外就想抵消漓丫頭所受的痛苦折磨嗎?」蒼老的聲音從屏風後面傳來,古兆豐身穿灰色套襖,手拿煙斗,一步步來到堂前坐下。
目光如火炬般緩緩掃過廳內的每個人,最終,在龍戰的臉上落下。
情緒變得有些激動:「你這個老傢伙居然還有臉再來?給我滾,古月島不歡迎你。」
當年,貞兒為了這個老不死的付出了年輕的生命,可他呢?都做了些什麼?
這些年過得依舊瀟洒自如,甚至連兒子是死是活都不管不問。
「老古,我,我是來向貞兒贖罪的。」此刻的龍戰,哪裡還有在卧龍幫時的威風瀟洒?
滿臉愧疚和自責的模樣就像失去心愛玩具的孩童,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會像五十幾年前那樣,不顧妻兒的種種,一心只想壯大卧龍幫。
事實證明,他之前的決定全部都是錯的。
只有一家人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才是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
如今貞兒早已不在,他想用不多的餘生來彌補過去的罪過,相伴她左右。
再有的,就是希望能聽歐皓南再喊聲爸爸。
「哼!贖罪?人都死了好些年了,你就不用再裝模作樣的,貞兒不稀罕,更不會在乎。」古兆豐冷哼一聲,看向龍戰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殺意。
他們這對父子還真是像及了,一個悔了他的乾妹妹,一個負了他女兒。
古兆豐覺得這輩子和姓歐的犯沖,他怎麼就那麼倒霉呢?
「老古,我的事情不急,你還是先見見沫漓丫頭和她的寶貝疙瘩吧!」老眸微轉,龍戰瞬間把話題轉向另一邊。
活了大半輩子,如果連古兆豐也對付不了的話,他又豈能坐上卧龍幫幫主的位置?
一切,都只是時間問題。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留你下來,輕泉,還不送客?」古兆豐冷下臉,毫不客氣的打算將龍戰掃地出門。
已經有個臭小子一呆就是八年,現在姓歐的老東西也想賴在這裡,他豈能如他的意?
古月島可不是收容所或福利院,沒義務做些亂七八糟的好事。
「是,父親。」古輕泉應下后立即起身。
還未挪步,就聽見耳畔忽然響起一道悅耳的聲音。
「族長,如果沒有龍叔,我們根本進不來,您能不能先讓他留下?」奚沫漓站起來面對著古兆豐,清澈的雙眸里看不見任何雜質,就像當年的古輕月一樣。
空靈絕美,又不失女人該有的嫵媚和優雅。
和龍戰相處的這些日子裡,她已經把他當做親生爺爺一樣對待,不光是因為糖寶的原因,更多的,是人與人之間的奇妙感覺。
「族長老爺爺,您就別趕太爺爺走了啦!帥寶會捨不得的。」眼看龍戰不得主人待見,小傢伙也急得從封慧嫻懷裡鑽了出來。
短小的兩腿緩緩落地,飛快的跑到對面的女人身旁。
那模樣就像在證明他要和奚沫漓守在一條戰線上似的。
「胡鬧,什麼族長老爺爺,還不快叫太公。」古兆豐生氣的板下臉來,對糖寶喊出的稱呼表示非常不滿。
小傢伙肉嘟嘟的小身體讓他的眼球和心臟都受到強大撞擊,這是女兒的親外孫,也是他的首個第四代,能不喜歡嗎?
「太公?那是什麼鬼?」糖寶從未聽說過,小聲嘟嚷著把懵懂的目光看向奚沫漓。
他只知道有爺爺,太爺爺。
難道還有公公和太公公?
糖寶自以為已經很小聲了,可古兆豐是誰?
他又怎會聽不見?
「……」那是什麼鬼這幾個字讓古兆豐氣得內傷,卻又不自然該說什麼才好。
帶著微怒氣息,把責問的目光看向奚沫漓。
似乎在問:你是怎麼教育孩子的?為什麼他連太公都不知道?
女人無奈的撇撇嘴,俏皮聳肩。
遞給古兆豐一個其實我也不知道的促狹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