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喊聲爹地來聽聽
「珍姨,你怎麼了?」呂莉珍的話讓奚沫漓捏著拳頭,頓生一絲希望,可對方的話還沒說完,就忽然躺倒在地,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跑過去看個究竟。
其實媽媽怎麼了?
她好想知道。
「沫沫,冷靜點,那裡危險,呂莉珍已經死了。」封莫柒繞過椅子一把將奚沫漓抱進懷裡,看向顧輕雨的眼神,帶著更多的不明。
聽呂莉珍剛才的口氣,似乎岳母當年的遭遇另有隱情。
如果這是這樣的話,那……
一個大膽的想象在封莫柒心裡油然而生,他,需要用最快的速度進一步去證實。
「什麼?她死了?」奚沫漓緩緩轉過頭去,發現呂莉珍安詳的和顧耀華躺在一起,不僅如此,而且,她的嘴角還掛著一絲莫名的笑。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怎麼現在就……
目光漸漸往上,奚沫漓看到了顧輕雨手裡帶血的匕首,再次垂眸,她發現呂莉珍的咽喉處,在不停冒血。
原來,珍姨真的死了。
可她剛才究竟想要說些什麼?
其實媽媽怎麼了?
奚沫漓不安的心蠢蠢欲動,卻又無可奈何。對於呂莉珍的死,她沒有傷心可言,只會感到有點可惜。
畢竟一條人命,這個女人也算為之前所做的一切得到了該有的下場。
死對她來說,反而是種解脫。
「寒朔,還不報警?」地面上過於血腥場面讓封莫柒臉色頓黑,開始擔心起懷裡的小狐狸,怕她受到驚嚇或感到害怕。
既然顧輕雨在這麼多人面前殺死呂莉珍,那他也沒必要客氣。
但願她進去后能夠徹底想明白,什麼叫害人終害己。
算計了這麼多年,那麼多事,其實顧輕雨並沒有得到什麼,反而在一次次失去。
不管是親情還是愛情,都被她自己親手斷送。
*
第二天,封莫柒親自帶糖寶到訓練場進行初步練習。
「叔叔,你和小白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個小跟班啊?」小傢伙穩穩的蹲著馬步,圓圓的臉蛋上漸漸開始冒出熱汗。
訓練的同時,糖寶還沒忘記寒東的那句話。
瞧他現在累的,等以後有了小跟班,一定把這些受過的罪都讓他也來一遍。
「帥寶再急也沒有,小白現在不讓叔叔碰了呢!」封莫柒在一旁做著同樣的動作,想著奚沫漓還在為發布會的事鬧彆扭,再加上呂莉珍死前留下的疑點,他一時間也有點泄氣,竟然沒了主意。
至於小跟班嘛……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啊!
「那怎麼行?你們可是答應帥寶要儘快生個小跟班給我玩的。」果真是親爹,糖寶噘著小嘴耍起賴來簡直和封莫柒有得一拼。
半紅的圓臉,就像刻著:他不管,他就要當老大幾個字似的。
「帥寶,要想小跟班出來,你得先喊我爹地才行。」小傢伙如此執著,封莫柒挑起眉角一陣得意。
如果糖寶認了他,那沫沫呢?
看來,老天爺心裡的天平還是向著他的。
「啊?小白同意嗎?」小傢伙皺了皺細小眉頭,似乎有些擔心。
若自作主張的把爹地喊出口,媽咪一定會揍他的小屁股的,光是這麼想著,糖寶就覺得菊花猛的收緊,全身一陣冒冷汗。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奚沫漓碰身後的小PP。
作為男子漢大丈夫,被女人摸那麼敏感的地方,絕對是件很丟臉的事情。
「想讓她同意不難,但我們必須相互配合,才能營造出特定的效果。」深邃的雙眸中精光閃過,封莫柒微微翹起薄唇。
眼裡,止不住的笑意。
親愛的沫沫,這一回,你肯定逃不掉了。
「叔叔,我們要怎麼配合?」糖寶不帶猶豫的直接問了出口,由此可見,奚沫漓在他心裡全然沒有小跟班重要。
可憐的女人此刻還在柔軟舒適的床上呼呼大睡,絲毫不知道在訓練場上的爺倆,已經把她算計得連渣都不剩。
*
轉校后,糖寶就讀於臨海市雙語幼兒園。
下午四點整,封莫柒和奚沫漓倆人非常準時的出現在校門口,可等了半天都沒見糖寶出來,這種不對勁的情況讓女人一下子急了:「我進去問問怎麼回事。」
就算孩子在學校里有什麼問題,老師也應該先通知家長吧?可她根本沒有接到任何通知,難道糖寶被其他小朋友欺負了?
之前在S市,奚沫漓從未擔心過。
可現在換了一個新環境,她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說到底,他也才五歲而已,還是個孩子。
「嗯!我也去看看。」封莫柒點了點頭。
很快,倆人一前一後進了校門。
幾分鐘后,當奚沫漓走進糖寶的教室時,就看見他和幾個小朋友扭打在一起,老師正在極力制止。其中一個胖乎乎的小男生漲紅著臉,使勁兒喊道:「封煜宸,你這個沒有爸爸的野種,看我不揍得你滿地找牙!」
他可是中(四)班的小霸王,這個剛轉學過來的小鬼居然敢和他作對,簡直就是在找死。
「你才是野種呢!我有爹地和媽咪,他們今天會一起來學校接我。」糖寶一邊反抗一邊倔強的揪著小臉。
要說打架,他並不怕。
但提到野孩子,真的很傷自尊。
「你們給我住手!」不等身邊的女人衝上去,封莫柒已經第一時間將幾個小朋友分別拎開,然後把糖寶送到奚沫漓懷裡。
回頭,將凌厲的目光掃向班級老師:「連孩子打架都管不了,你這個老師可以不用再繼續當下去了。」
好在糖寶暗中對他眨了眨眼睛,否則,他不敢確定眼前的幾個人還能不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
接下來,剩下的孩子們統統躲到老師身後,有的一臉恐懼的偷偷瞄著封莫柒,有的則閉著雙眼不敢看。
這位叔叔好可怕,剛才凶老師的模樣就像要吃人似的。
「剛才你們誰說封煜宸沒有爹地的?」奚沫漓怒氣沖沖的注視著面前的幾個小朋友,雙臂緊緊把糖寶摟進懷裡,嘴裡和心理都有種說不出的自責和懊惱。
都怪她不好,讓小傢伙有父親卻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