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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內殿 擦肩而過的緣分(二更)

  一天一夜的疾奔,陸珈在第二天下午來到了大梁,一個繁華的都市,三分天下最鼎盛的大梁,果真不是一句空話。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行人不斷,店鋪林立,滿街張燈挂彩,酒館飯莊充斥著猜拳行令的笑聲。


  大梁的驛館內,陸珈帶著人住了進去,通報進宮稟告,暫時休息,傍晚時分,大梁那邊來人,陸珈帶著人去大梁的內宮,硃紅色的深宮大院內,到處掛著燈籠條幅,大有喜迎新年的架勢。


  一個豪華的宮苑內,有太監領著陸珈在宮苑的正殿內站住,接著那太監轉身出去。


  一個人站在宮殿中,陸珈轉頭看站在殿外領著兵馬的陳濱白,定了定神,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裡面有宮女出來,端出來茶后,福身出去。


  一直低著頭坐著,陸珈心緒不寧。


  不知道沈蝶舞現在怎麼樣了?!過來一直沒有見到東界王,也不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就是北界王」內室有聲音響起,陸珈抬頭,從大殿的一側走出一個少女,十七八歲的年紀。


  一身淺藍色的短袍,衣擺上綉著粉色的花紋,芊芊細腰,用一條粉色梅花鑲著翡翠織錦腰帶繫上。烏黑的秀髮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几絲秀髮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臉上略施粉黛,清麗動人。


  「是」非常謹慎的陸珈站起了身,直覺非常準確的往後退了一步,普蘭馨跟沈蝶舞的教訓,足夠她銘記,女子,是萬萬不能再沾惹的。


  「叫蕭怡青」那女子很是活潑靈巧,背著手嬌俏的笑著「我是大梁的嫡公主,很高興認識你」


  至始至終沒有說話,陸珈在離這女子三米遠的地方站著,那女子進一步,陸珈退一步,始終保持著距離,眼看著就要退出屋子,內殿,又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北界王這是什麼意思啊?」


  順著聲音陸珈抬頭,看著由殿內走出一個白髮蒼蒼,拄著龍頭拐杖的老婦人,一身暗色黑袍,滿頭的白髮,滿是皺紋的臉上,很是不高興。


  「青兒還不回來」那老者拄著拐杖,非常不高興的開口「沒看到北界王不想認識你嗎?一個女孩像什麼樣子!」


  「奶奶—」蕭怡情嬌俏的笑著走過去,扶著老人「您幹嘛啊,是我把北界王嚇著了,不管北界王的事兒,您幹嘛這樣子,會嚇著人家的」


  「沒出息」那老者嗔怪著,拄著拐杖往前走,上下打量陸珈「我是這大梁的太后,大家都叫我傅太后,叫你來的,就是我……」


  「……」站著始終不說話,陸珈滿是狐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因為她確實弄不清狀況,說好的來見沈蝶舞,沈蝶舞沒有來,卻來了這麼兩個人,史大夫晚大夫到現在也沒有露面,這中間的事情像是沒有那麼簡單了。


  「北界王」傅太后真的不高興了,冷著臉看陸珈「莫說你現在只是西秦的一個界王,就是楚君在我面前也得給我三分薄面,你這麼站著,是什麼意思?」


  「讓我來我就來了」陸珈開口,舟車勞頓,聲音沙啞的更重了「現在把我夫人給我」


  「那個女人已經不要你了」蕭怡青在一旁開口,皺起秀眉「她已經來大梁了,要伺候我皇兄了,你何必對她念念不忘?」


  「說好的讓我來接夫人走」陸珈開口,好不鬆動「我就來接人就好了,誠意我也到了,人就給我帶走吧,反正在你們這裡,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北界王——」傅太后真的生氣了,拄著拐杖頂地「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不懂你們的意思」陸珈全身散發著抗拒,抬頭看著殿中的兩人「我就是來接夫人回家的,把人給我,如果你們扣著不放,我已經到了,索性就去面見蕭皇,外交接觸,正式說一下這個事情,你們用大梁後宮的號令召我來,我來了,給了你們足夠的面子,現在你居然不放人,我也想問問,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是西秦的一個個王,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我是西秦三界之王,比不上楚君金貴,但是也不是你們能隨意羞辱的」


  「大王—」內殿中,史大夫跟晚大夫跑了出來,對著氣得說不出話的傅太后拱手后,跑過來給陸珈躬身,小聲的開口「大王大王,您借一步,您借一步說話」


  「……」被史大夫拽著衣袍,陸珈始終沒有動,很是不滿的低聲開口「怎麼回事,夫人呢?」


  「夫人……」史大夫剛要說話,站在前面沉著臉的傅太后說話了「我來跟北界王您說說是怎麼回事?」


  「……」站住身子抬頭,陸珈看著傅太后,始終態度強硬,這一次,決不能沾染上這種事情。


  「沈蝶舞可以走,但是有一件事情,東界王必須同意,北界王也必須同意」傅太后的態度很是強硬「我的孫女金枝玉葉,出閨門必須是一國之後,東界王已經同意了,就看北界王了」


  「……」陸珈聞言,震驚的抬頭,一旁的晚大夫小聲的開口「大王,大王,東界王願意交出東界給您,傅太后願意公主和親西秦,大王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啊,這樣,即不費一兵一卒收復了東界,跟大梁和親,對我們西秦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啊,大王三思啊」


  「胡鬧」陸珈輕斥,責備兩人,聲音也不低「我讓你們來幹什麼來了,我讓你們救人來了,你們來幹什麼,真是胡鬧,還不下去」


  「大王——」史大夫著急的開口。


  「不議」幾乎是怒斥,陸珈瞪著眼前的兩人「我今天就是來接人的,不是來接人的,我奔波了一夜幹什麼來了,沈蝶舞呢?在哪裡,接了人趕緊走……」


  「大王」晚大夫幾乎是帶著哀求,也帶著不解「您何苦如此執著,東界王都同意禪讓出東界,對您有什麼壞處呢,您索性就答應了吧」


  「是啊大王」史大夫接著開口,拉著陸珈到門外,小聲的勸著「到了這裡我們才知道,北楚那邊的使臣一直在促成這次和親,傅太後上次去北楚,楚君甚至在長生殿主殿招待的傅太后,這個公主的親事,直接導致的是三分天下的聯盟,大王,現在三分天下中,我們西秦最沒有優勢,可以說,是最需要這次和親的,大王您三思啊,萬一大梁跟北楚聯姻……」


  「聯姻跟我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陸珈這句話說得是真的「你們想的我也知道,不過是想平衡三分天下的平衡,但是現實的情況是,三分天下現在維持的很是安穩,大梁是昌勝,但是朝堂不穩,內亂不斷,北楚一直在平穩發展,現在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出兵,所以你們說的根本就不存在,這個公主去,也是讓西秦有面子,如果單單是這樣,我不同意」


  「大王」史大夫急的滿頭是汗「您這是何必呢,您同意了,對您沒有壞處」


  「我是來要人的」心意已決,陸珈態度十分的強硬。


  殿內傅太后也傻了,顯然她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局,在他們的理想規劃里,北界王來了之後,她出來給北界王一個下馬威,然後把這件事說了,北界王肯定高興的答應,然後愉快的把親事定了。


  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有算到北界王會是這個態度,真真的大大的出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不願意就不願意」傅太后十分的生氣,對著門外喊「不願意就請回吧,你們不同意,還有北楚呢,楚君空宮多年,就是為了我國公主,你也別以為自己多了不起……」


  「人呢?給我」陸珈沒有等傅太后說完,走進來冷著聲音開口。


  「哼」傅太后氣得面紅耳赤,對著後面招手,幾個宮女拉著沈蝶舞出來,放在主殿上,陸珈快走了兩步過去,蹲下身子看著眼前披頭散髮,眼神渙散,衣衫髒亂的沈蝶舞,心口一軟,陸珈伸手擁著沈蝶舞入懷,心疼的開口「沈蝶舞……」


  「大王」沈蝶舞神志不清,眼神渙散,喃喃自語「我把玉佩丟了,我把玉佩丟了,玉佩丟了……」


  「丟了就不要了」推開沈蝶舞,伸手擦著沈蝶舞臉上的污泥,陸珈的內疚心疼從心底散出,是她把這也有個美麗的女子害成了這樣,害成了這樣!


  「大王」沈蝶舞痴傻的笑著,髮髻打著結蓬鬆著蓋住小臉,撥也撥不開「我在我在」


  忍住眼底浮動的淚花,陸珈雙手撫著沈蝶舞的臉頰,心疼的開口「我們回家,回家」


  「哪都不去」痴傻著,沈蝶舞笑的非常開心「哪都不去」


  「哪都不去,哪都不去」用指腹擦著深跌臉上厚厚的污漬,陸珈笑著開口擁著沈蝶舞入懷「哪都不去,哪都不去,我們這就回家去」


  「北界王」看陸珈扶著沈蝶舞起身,蕭怡青嘟著嘴,不服氣的開口「我嫁給你,可以助你西秦統一收復東界,可以幫助你聯合大梁,難道還不如這樣一個痴傻不貞潔的女人嗎?」


  「怎麼不貞潔」陸珈扶著沈蝶舞開口,轉頭,臉色很不好的看著蕭怡青「在我心裡,她比任何都貞潔,任何事情,任何籌碼都不能比」


  「你……」看著北界王抱著痴傻的沈蝶舞,頭也不回的往外走,蕭怡青氣得頓時大哭,傅太後站在殿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狠狠地用拐杖捅著地,大叫「來人,來人,把他們給我攔住,給我攔住……」


  「太后」內殿有太監走出來,小心翼翼的開口「皇上已經走了」


  「走了,什麼意思?」蕭太后怒聲,憤怒的轉身,對著後面喊「蕭振曦,你就這樣看著你的親妹子受辱嗎?」


  宮殿的內門,蕭振曦帶著人往外走,心裡帶著不屑,也帶著不滿。


  知道不屑跟不滿都來自殿中的傅太后,他的奶奶,真的是年紀越大,做法越讓人不敢苟同了。


  本來上一次去北楚主動是看楚君,已經夠跌份了,畢竟是女方家,怎麼著人家沒有來提親,你這麼跑過去,就已經夠丟人了,現在還主動去北楚聯姻,說的好聽是聯姻,說的不好聽,就是去看家去了。


  又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兒,怎麼能這樣沖衝撞撞的過去。


  好吧,楚君那邊差不多已經定了,如楚君所說,皇后的位置留了幾年都是為了蕭怡青,你把蕭怡青嫁過去不就行了。


  可是,平白無故的又出幺蛾子,沈蝶舞來了,傻了,他有沒有沾染,隨便送到哪裡不就行了,可是這個老太太偏不,又從別人那裡聽到了北界王的事兒,怎麼就想起了這個法子。


  扣住了東界王逼迫東界王讓位,讓西秦統一,把蕭怡青給北界王,做皇后,她以為會順順利利的,今天北界王一聽同意了,然後他出去,當即把事情定下,最好定好日子,然後把蕭怡青嫁過去。


  怎麼千算萬算沒想到北界王是個硬骨頭,其實並不奇怪,北界王本來就是個出了名的硬骨頭,如果這麼輕易就答應了,那也許就不是靠一人之力一統西秦三界的北界王了。


  也有可能是北界王對沈蝶舞是真的有感情,舍不下,割不掉的,這些誰能說清楚。


  不過,這對他來說是好事,省的前朝的事情忙不完,還得忙後宮這兩人的事情,整天一會兒一出一會兒一出,弄得他心煩。


  「皇上」身後的朝臣對著蕭振曦躬身「既然北界王都來了,您看您要不要單獨會見北界王?」


  「不用了」蕭振曦冷哼,不屑的開口「剛才你也聽到了,北界王自己也說了,不過是西秦的王,就算是三界的王,也不過是個王,話說回來,就算是西秦的皇帝,朕也不想見,因為不夠資格」


  「是」大梁的朝臣躬身,蕭振曦冷笑著帶著人往外走,在外面上馬,對著身後擺手「你們別跟著,我出去靜靜」


  「是」身後的朝臣躬身,蕭振曦騎上馬策馬往外走,消失在熱鬧的人群之中。


  宮門口,陸珈抱著沈蝶舞出來,看著走遠的馬匹,站住了腳步。


  只差了一步,剛好差了一步,也許這就是天意,躲不掉,繞不開的天意,或許,他們就不該見面。


  其實,對於這一次跟蕭振曦見面,她是做了準備的,如果直面了,躲不開了,見了也就見了,但是事實證明,還是緣分不到,還是他們是不能見面的。


  外面的馬車過來,陸珈抱著沈蝶舞上車,史大夫跟晚大夫跟著上車,車輛剛走,剛才疾奔走的蕭振曦策馬迴轉,門口的大臣看著北界王的車子走遠,也不知道該不該去打招呼,正在門口嘆息呢,抬頭看皇上回來了。


  「皇上」有朝臣走過去躬身「您怎麼回來了?」


  「朕只是回來告訴你們一聲」端坐在馬上,蕭振曦冷著臉開口「這件事事情到此為止,現在是朕最關鍵的時刻,不能出一點一滴的事情,如果太後派兵去找事,給朕攔住,要是攔不住,朕拿你們試問」


  「是」門口的朝臣躬身,蕭振曦策馬轉身往外走,那些朝臣抬頭看著蕭振曦走的方向,也無可奈何的搖頭。


  皇上說的要事,是蕭世子叛亂的事情,兩三年前,蕭世子從北楚帶回來一個人質,從以後,蕭世子完全控制了皇上,這幾年,皇上因為這個事情,絞盡腦汁。


  經過幾年的僵持,終於在上個月找到了蕭世子的軟肋,皇上這些日子,一直在籌劃著救人,這也是皇上這次跟太后意見不統一的原因。


  皇上想救人,太后想靠著這件事把公主的親事定了,只是,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想必太后不會善罷甘休。


  門內大批的侍衛跑出來,大臣只是愣了一下,對著那些侍衛大喊「皇上有令,誰都不許動,否則,立斬不赦」


  大臣的一句話,嚇住了所有奔跑的侍衛,都隨著大臣的聲音站住了身,轉頭,迷茫的看著發聲的人。


  「回去吧」那位大臣擺手,嚴肅的開口「告訴所有人,皇上有旨,這件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出去亂動,誰敢壞了皇上的大事,你們知道後果的」


  「是」那侍衛拱手應著,整齊的列隊轉身往回走,幾個大臣相互看了一眼,決定還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太后發起火來,他們也是承受不住的,那就不如避開。


  果然,傅太后看著侍衛迴轉,氣得摔了殿里所有的東西,對著外面大吼「北界王算個什麼東西敢這樣對哀家,北界王算個什麼東西敢這樣對哀家——」


  「奶奶」蕭怡青委屈的兩眼發紅,走過去安慰的扶著傅太后「您別生氣,其實想想,北界王這樣深情也是好事,這說明北界王是個多情的人」


  「我管這些」傅太后已經氣瘋了「北界王這般不知道好歹,我們也沒必要看那邊了,就直接選楚君吧,楚君那裡不比北界王那裡好,楚君可是貴為天子」


  「可是我還是喜歡北界王」蕭怡青委屈的開口「楚君宮中妃子有好幾個,跟楚君比,北界王身邊只有一個沈蝶舞,還是痴傻的」


  「北界王心裡的人比楚君厲害」傅太后冷靜了下來,看著蕭怡青「沒有人能取代北界王心裡的那個人,就算是沈蝶舞也不能,你也不要去了,今天你也看到了,不要再報幻想了」


  「……」咬著嘴唇,蕭怡青看著外面的路,喃喃自語「真的是這樣嗎?」


  「不要想了」傅太后憤怒的甩著寬大的袖子「來人,書信給楚君,商議和親事宜」


  「……」咬著唇,蕭怡青的眼淚委屈的流下來,最後還是認命的轉身,扶著傅太后往殿內走。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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