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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政治犧牲的沈蝶舞

  通明的蠟燭光里,沈蝶舞在床上躺著,手裡握著一塊玉,眼裡是點點淚光。


  從醒來到現在,她一直在哭,為什麼哭,只有她自己知道!


  玉佩握在手心握的發疼,沈蝶舞的心也在發疼。


  最終她還是心軟回來了,再世為人,心裡的疼那樣的犀利,讓她幾乎不敢相信,這顆心是她的。


  門口『啪嗒』一聲響,沈蝶舞含著淚抬頭,以為是普蘭馨,因為從她醒來開始都是普蘭馨里裡外外的跑,請大夫,指揮著人熬藥,一直都不停歇。


  從心裡來說,她對普蘭馨是沒有惡意的,畢竟普蘭馨也是個難得的善良人,想想啊,以前那麼對普蘭馨,著實的不應該……


  只是出現在燭光中的人讓她變了臉,因為出現在房間里的不是普蘭馨,而是另外一個人,是東界王。


  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沈蝶舞看著眼前的男子,一雙美目里充滿了緊張,身子不停的往裡縮,眼睛里充滿了懼怕驚恐。


  「你別怕」看著眼前的這張臉,東界王心裡如刀割一般,什麼時候,這個女人排斥他排斥到這種地步,連看到都成了累贅。


  「……」沈蝶舞沒有說話,而是掙扎著坐起身,縮著身子往床里躲,眼睛的驚恐不減。


  「你……」東界王開口,心裡疼著,看著沈蝶舞「你不是想留在北界王身邊嗎?!」


  「……」沈蝶舞聞言抬頭,眼神出賣了一切,東界王看的清清楚楚,沈蝶舞的心,已經沒有了。


  心裡的怒意上來,東界王索性走過來,脫掉身上的黑色披風,不顧沈蝶舞的反對,伸手擒住了沈蝶舞的雙手,壓在床頭,威脅著開口「你想留在北界王身邊,就好好聽我的,我保證,你一定能待在北界王身邊。」


  「你要幹什麼?」沈蝶舞掙扎著,聲音沙啞著開口「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該知道」伸手去剝沈蝶舞的白色內衫,聲音里隱藏著痛苦「但是你可以選擇叫出來,今天沒有風雪,你叫出去,會有更多的人知道,就是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跟北界王說,北界王知道了,北界後宮還有沒有你的位置」


  「……」瞪圓了眼睛,沈蝶舞掙脫著,卻沒有聲張,這個動作就像個巴掌一樣,一下一下的打在東界王心上,果然,這女人還是變心了。


  可是南界王說的沒錯,女人的感情跟身體是不一樣的,只要得到她的身體,就一定能得到她的人,他堅信,是這樣。


  衣衫隨著東界王的動作停下,沈蝶舞握著玉佩的手,深深地加緊,咬緊牙關,防止自己出聲,直到玉佩在手掌中緊實,發齣劇烈的疼痛,任由男人在身上製造著感覺,製造著浪花。


  昏沉的感覺浮現,沈蝶舞閉上了眼睛,燦爛的漫天的夏花中,她看到一個一身白衫的少年走來,笑容那樣的純真堅定,一步步的走著,轉頭看著她在笑,她也在跟著笑,伸出手去擁抱那個笑容。


  「大王——」在激烈的風雨里,她閉著眼睛輕喚出聲,東界王停下了動作,看著身下昏死過去的女子,怔怔的聽著她的呼喊。


  「大王——」昏迷中的女子再次喊出聲,東界王愣了剎那,猛地伸出了雙手,握成拳,重重的錘擊床柱,『咚』的一聲響后,床柱應聲而裂,整個床的四角在搖搖欲墜,東界王的拳頭立刻有血冒出來。


  再次睜開了眼,沈蝶舞幸福的笑轉為驚恐,膽怯害怕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緩緩地,悠悠的開口「你說,你有辦法,讓我留在大王身邊」沈蝶舞開口,聲音里已經沒有了絕望,反而多了一絲希望憧憬「是不是,我按著你們說的做,你們就能放過我,讓我留在大王身邊」


  「對」握著滴血的拳頭,東界王看著身下的女人,這個女人對他的受傷視而不見,唯一關心的卻是你能不能留在另一個人身邊。


  「可是你留在北界王身邊做什麼?」看著沈蝶舞欣喜的笑容,東界王還是怒不可遏,不顧手上的滴血,東界王咬牙切齒的低吼「你這幅殘破的身子,你以為北界王會稀罕嗎?!」


  「我跟北界王的時候,不都以為,我就是殘破的身子嗎?」沈蝶舞低沉的開口,給自己找著安慰,找借口,聲音里多了絲絲的僥倖「可是北界王並沒有嫌棄我,而是愛我護我,讓我在北界王宮裡平靜的生活,有這樣就夠了,我什麼都不要……」


  「你想的那麼簡單」東界王覺得自己的心在抽打一般的疼,緊握著流血的雙手。


  「我要的一直很簡單……」沈蝶舞沙啞著聲音,臉上帶著期待「我要的,就是在大王身邊安靜終老,我發誓,我再也不爭寵,不承寵,我只要安安靜靜的,每天看看就好,見一面就好……」


  「你——」東界王氣得語結,眼裡都是受傷看著身下的女子,想發火,只是想到了,自己來的目的,還是壓下了火,強迫自己仰著頭開口「好,我答應你,只要你願意承擔下一切,了了我們的事兒,了了北楚跟大王的爭端,我們就當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我跟你相忘於江湖,讓你好好留在北界王身邊!」


  「你說話算數」沈蝶舞終於有了東界,抬頭看他「若你做不到,我也可以再死一次,不連累任何人死一次」


  「你……」東界王剛要說話。


  門外,南界王敲門,開口「東界王,東界王,你出來一下」


  「哼」躺在床上,沈蝶舞無聲的笑,眼睛里蒙上了一層嘲笑「我這樣的身子,這樣的人,除了大王,這世上,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無聲的咬著牙,狠狠地瞪了沈蝶舞一眼,東界王轉身出去,沈蝶舞握緊掌心裡的玉佩,無聲的笑,笑出了滿眼的淚花,喃喃的開口「你們不說我也不會聲張,大王愛民,我愛大王,只要大王要我,我不會讓大王有任何的為難,你們這些人,終究是白費心機了……」


  東界王穿著衣服,忍著心裡的劇痛,繫上衣服的帶子,伸手拉開門走向門外的瞬間,轉頭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沈蝶舞。


  這是你對我的報復嗎?

  東界王在心裡說著話,轉頭看沈蝶舞,那雙眼睛是空洞的,無神的,面對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情。


  這如果是你對我的報復,你成功了,告訴你,我現在的心痛的像是被人凌遲一樣。


  看著床上毫無回應的女人,狠心,頭也不回的走向門口,拉開門往外走。


  門一開一合的聲音,沈蝶舞躺在床上木納的,舉起左右的玉佩,在眼前珍愛的打量著,喃喃的開口「大王等我,我就要回家,處理一切,我就能回家了」


  「東界王你怎麼糊塗了」走廊門外,南界王站在東界王對立面,急急地開口「她只要願意承擔下來,其餘的都聽她的,都聽她的,女人多得是,你何必巴著這一個」


  「天下的女人多得是」東界王喃喃的開口,眼神空洞「可是像她的就這一個,我愛的,只有這一個……」


  「東界王……」南界王聞言,也停了下來,想開口,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東界王的背影,拉門走進沈蝶舞的房間,在後面無聲的嘆氣。


  「答應我最後一件事,我放你走」拉門進入屋內,東界王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眼睛猩紅的開口「陪我,從這裡回到西秦,我就放你走,永遠不在相擾」


  沈蝶舞躺在床上,慘白的臉看著東界王,眼神帶著疑問,帶我委屈無奈。


  「我說到做到,你做得到也得做,做不到也得做,這是你欠我的,我撫育你成人……」再也說不下去,東界王不敢再看沈蝶舞的眼神,決絕的轉身拉門出去,沈蝶舞愣在了床上……。


  「你說的對」拉開門出來,東界王在南界王面前低著頭,難得的露出痛苦「女人的感情都是睡出來的,路上走慢一些,我要……把這個女人的心,睡回來,單獨準備車子回去,算我……拜託你」


  「這……」南界王為難的開口,只是沒等南界王說話,東界王已經轉身走向了正廳,站在身後看著東界王的背影,南界王無奈的開口「哎,冤孽啊,冤孽,東界王一世英雄,卻要在這件事上栽跟頭」


  牆角處,北界的使臣看著眼前的一切,都無聲的咬牙。


  「你聽到他們說什麼嗎?」閆大夫低聲喊著,聲音里都是屈辱「我們回去怎麼跟大王交待,我們怎麼對得住大王」


  「這件事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吳大夫也有些怒「你也看到了,這件事發展到現在,現在是最好的結局,我們現在把事情攪亂了,對大王更是沒有好處。」


  「我們就是這麼完成大王交待的事兒的」閆大夫自責的,自責滿滿「眼睜睜的看著大王的女人被人這麼迫害,被人這麼脅迫,我們能做的,就是在後面看著,這就是我們能做的事兒,我覺得我自己愧為人臣,你們知道嗎,我甚至我覺得我愧為人……」


  「現在不是你大呼小叫的時候」吳大夫出來,怒斥閆大夫「我都說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我心裡都清楚,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被人算計的,我們出去也解決不了任何的事,只會加劇事態的發展,現在,我們不說話,不出聲,是最好的辦法」


  「那大王要我們來是做什麼來了」閆大夫接著開口,自責的拍著自己的胸膛「你我這把年紀,也自稱了一輩子的鐵骨錚錚,到現在,到現在,到現在就這麼看著,你說,我等情何以堪」


  「現在確實是非常時期」一旁的江大夫開口,聲音裡帶著著急「一切事情等我們回去再說,一切等到回去之後再做商議,現在我們還是當做不知道的好,真的把沈蝶舞的事兒捅出去,丟的不單大王的臉,還得承擔迫害兩國關係的罪名,這個我們是承擔不起的,閆大夫,聽吳大夫的話,我們不能因小失大。」


  「哼」轉頭看向沈蝶舞的房間,閆大夫氣憤無奈的轉頭往裡走。


  夜,依舊冰寒,南界王跟著東界王回房商議后,跟北楚的守衛說了幾句話,北楚的守衛往楚宮趕,南界王站在門口,深深地出了一口氣,抬頭看天空的昏暗,背著手往裡走,在心裡嘆氣。


  哎,本是多情人家事,奈何造化多弄人啊。


  東界王當初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有像今日的一天,栽在這個女人身上吧,這,也是一種報應吧,這是在報應來的這樣凄厲,不知道東界王能不能承受的住啊。


  想當年,沈蝶舞對東界王多麼的死心塌地,無怨無悔,風裡雨里的相隨,到頭來,還是抵不過一個白面乾淨的少年郎,這也是一種無奈吧,也何嘗不是一種情理之中,一個白凈的少年郎,溫柔多情,處處愛護,又有幾個女子能夠抵擋得住,只是可憐了東界王,


  就像他一樣,也是一種無奈,若不是普蘭馨在北界王手裡握著,他何至於落得這樣一個境地,處處的還得為北界王的處境著想,可是不這樣做,能怎麼辦呢?!

  兒女債嘛,就是父母身上的包袱債,由不得你背不背。


  他是這樣,那東界王是什麼樣呢,東界王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呢!


  站在黑暗的院子里,南界王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突然心頭出現了一抹閃光。


  這是不是代表著,西秦就要統一了啊,動蕩百年,要在這裡統一了啊。


  命相里說:天時地利人和。


  在北界王這裡展現的淋漓盡致。


  北界王這一路,猶如神助一樣,從北界打回來,利用大趨勢穩住東南兩界順利的收復了西界,用各種形式的聚集,打走了西漠狼王,這是幸運,也不完全是幸運,要不然北界王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天內,拿回了所有失去的城池。


  有風吹來,南界王在無形中打了個哆嗦,想往下想,卻又打住了思緒。


  從內心裡講,他是不甘願的,他是猶豫的,他手裡的南界雖然不是很好,但是起碼,人都好好的活著。


  活著,就好了,其他的,也就別想了,因為太遠了……


  正廳的大門關起,關住了屋裡射出的最後一束光,萬物陷入了安靜,懷著各種各樣的心事。


  第二天一早,楚宮來人,南界王帶著虛弱的沈蝶舞去了一趟楚宮,說清楚了前前後後的事,在滿殿的沉默中,蕭氏一族走完了最後一程。


  蕭氏芸妃被打入了後宮,罷免了以前的一切職位。


  蕭弘揚以安撫西秦為由,被罷免到底,成為一介貧民,即日出京,無昭不得入京,一家老小隨行出京。


  在南界王跟沈蝶舞面前,頒發完了一切的命令后,楚君就走了,留在滿殿沉默,卻說不出一句話的臣子們。


  最後,蕭弘揚在跟大臣們一個個躬身施禮后,拿掉官帽,轉身走出了大殿,跟沈蝶舞走在蕭弘揚身後,南界王無奈的嘆了口氣,在心裡也是暗暗的嘆息著。


  其實想想,蕭弘揚應該為自己這個判決感到幸運。


  想當年,同樣是功在滿朝的陸氏一族,當年就沒有蕭家這樣的幸運,那場動蕩中,楚君幾乎沒有出面,就用蕭太後跟陸氏掌門人的私情,就打掉了偌大的陸氏家族,那個時候蕭家就該引以為戒了,或者說,就算蕭家要引以為戒,但是也沒有機會了


  畢竟,楚君能從一個少年,撐起一片大好江山,可見手段也非一般人的。


  走在漫天的雪地里,南界王跟沈蝶舞一前一後走著,迎著冰冷的寒風,送行的車子就在盛京門外,回去的時候,分了幾輛車子,南界王獨自一輛,沈蝶舞獨自一輛,北界使臣幾個人一輛,盧炎因為朝里有事,先回去了。


  楚君親自來送行,車子啟動,浩浩蕩蕩的往西秦的方向走。


  站在城門口,楚颺看著那一行人的走遠,心沒來由的空了下來,說不出是為什麼,總是覺得哪裡被落下了,又覺得哪裡好像遠離了,這個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怔怔的看著那一行人走遠。


  車子走了一天以後,在一個鎮上停了下來,晚上的時候,普蘭馨在客棧里找人燒了一些補品,不情不願的端著往普蘭馨房間的方向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覺得裡面的動靜不對,抬手敲門,感覺裡面一片混亂,好一會兒沒有動靜,普蘭馨有點不耐煩,再次敲門,沈蝶舞打開門出來,臉色有些慌張,接過碗,對著普蘭馨道謝后,關上了門。


  「切」普蘭馨輕嗤,皺著鼻子看著屋子,哼著轉身離開。


  屋裡,沈蝶舞剛剛關上門,東界王就從後面抱了過來,奪過碗放在一邊,把沈蝶舞拉到了床上,床幔落下,伴著床板的晃動,直到蠟燭燃盡。


  連著幾天的路程,一路上每個人都不說話,北界的使臣幾乎在坐在車裡不出來,他們知道沈蝶舞的車裡坐的是誰,他們也知道沈蝶舞每晚房間里的是誰?!


  但是沒人站出來說話,因為到了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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