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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中計 瞞天過海取離間

  夜晚東界跟西漠的中軍帳,因為夜幕時分打下了西界的第四座城,屋內外透著歌舞昇平的意思。


  但是只限於西漠,東界的朝臣戰士都顯得十分的不快,三五成群的在院子的角落裡坐著,夜幕里點上一堆篝火,圍著火堆而坐,或喝悶酒,或發獃。


  而中軍帳內跟西漠狼王狂歡的西漠戰士,則顯得興緻高昂,不時地舉杯助興,高談闊論。


  「東界王」中軍帳主位上,矮桌后,西漠狼王顯得十分的高興「這次戰鬥給你記上一功,希望你再接再厲,繼續奮勇攻城」


  「……」聞言,東界王身後的群臣一陣悶哼,東界王稍轉頭制止身後人的異動,之後對著西漠狼王舉杯。


  顯然西漠狼王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得到承諾一般端著杯子哈哈大笑「但願此後,我軍勢如破竹,奮勇往前,這杯酒,本王先幹了,為西漠,為西秦」


  「大王英明——」西漠的將士疾呼,惹得西漠狼王又是一陣放聲大笑。


  坐在一邊的矮桌后,東界王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臉色深沉,東界的將士都低頭不語,臉色難看之極。


  門口一陣腳步聲,西漠的探報快速跑進來跪倒通報「大王,不好了,南界王把咱們郊外的城門給炸了」


  東界王聞言臉色一怔,轉頭看殿中跪著的探報,西漠狼王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得意的笑「看到沒有,這是北界王被打怕了,這是聲東擊西呢,本王問你,可有傷亡」


  「並無傷亡」探報拱手稟告「那些人炸完城門就跑了,沒有留下任何蹤跡,現在軍營里也無異樣」


  「沒異樣就好」西漠狼王說的毫不在意,對著探報擺手「你先下去吧」


  「是」探報拱手往回跑,西漠狼王握著酒杯冷笑「莫說不是南界王,就是南界王,本王也不放在眼裡,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低著頭,東界王看著手中的被子,一言不發,眼睛垂下,掩住了眼中的光芒。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軍隊簡直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方,所到之處,幾乎都是快速的迎敵,然後棄城而逃。


  拿下第七座城池,是三天以後的黃昏時分。


  西漠的旗幟依舊插在西界的城頭,在黃昏中飄揚著,扎著東界人馬的眼睛,扎著東界王的心。


  但是扎東界王心的還有另外一件事。


  走在空蕩蕩的西界城池內,東界王背著手沿著馬路走著,抬頭看著臨路的一戶戶人家。


  莊戶走的時候,帶走了大量的大件物品,商戶的用具金銀用具,富人的箱子馬車,平民的驢車箱子,無一留下的。


  這隻說明一個問題,這些人走的並不匆忙,也可以說,完全是收拾好以後,輕鬆的撤退的,要不然不會有這麼穩妥的現象。


  這種現象說明了一個問題,就是,這個問題。一定是個大問題。


  「東界王」西漠狼王帶著一群西漠將領歡天喜地的走過來,滿臉的得意跟意氣風發「你怎麼來這兒了,趕緊走,去那邊看看去,準備攻下一城」


  「狼王」看著西漠狼王帶著一群人往裡走,東界王突然開口叫住了西漠狼王「狼王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有什麼不對」站住腳步,西漠狼王瞪圓了眼睛「東界王覺察出哪裡不對了,我軍勢如破竹,三天之內連破四城,有哪裡不對,不對,也是本王覺得不對,都說北界軍王牌之師,今日一看,王牌飯桶吧,哈哈哈哈」


  身後一陣大笑,東界王站著至始至終沒有動,等著西漠狼王笑完,忍著性子,拱手開口「我覺得這裡不對……」


  「有什麼不對的」西漠狼王突然拉下臉,轉頭看著東界王開口「你不就是想說你東界兵馬累了,要休養嗎?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一個隊伍,打仗軟綿綿的跟個繡花枕頭一樣,一樣沒一樣,最可氣的是,現在就開始抱怨,抱怨這,抱怨那,東界王,你有空也別在這裡瞎琢磨了,有那個空,說說你的人,好好乾,跟著本王,缺不了肉吃,否者……也別怪本王不客氣」


  西漠狼王甩著黑褐色的披風帶著人轉身離去,留下東界王一個人站在孤零零的大街上,抬頭,無聲的咬牙看著西漠狼王走遠的方向。


  身後,十幾個將領跑了過來,拱手,氣憤的開口「大王,這西漠狼王欺人太甚」


  「大王」另一個首領開口躬身「您去伙房看看,我東界戰事吃的是稀粥,西漠戰士吃的白面酒肉,打仗的是我們,吃肉的是他們,今天晚飯,我們就有戰士抱怨了兩句,被西漠的將軍重責,現在還在營帳里趴著呢,這樣,怎麼去打仗」


  「……」出著硬氣,東界王握緊雙拳抬頭看著西漠狼王的背影,也是怒上心頭。


  「大王」又一個將領開口,滿滿的不憤「今天,城門大破以後,我們有意插上我們東界的旗幟,那西漠的人說,哪裡有什麼東界北界都是西漠的,大王,西漠狼王這是什麼意思,是要吞併我們東界嗎?」


  「大王英明」


  「大王英明」


  看著東界王一直站著不說話,東界的人都急的頭頂冒汗。


  在路上站了會兒,東界王轉頭看著城內的情況,對著身後的人擺手「其他的事兒先不說,你們明日攻城的時候不必用全力,本王要看清楚這裡面的端倪」


  「是」看東界王的臉色嚴肅,身後的人沒敢多問,躬身。


  「下去吧」東界王興緻缺缺的開口,仰頭看著插在牆頭的旗幟:就是不知道這是福是禍。


  是福他該如何享。


  是禍他該如何脫。


  第二天的戰況讓東界王徹底看清了這件事,但是志得意滿的西漠狼王哪裡肯聽勸告,接連的進攻,旗幟插上第十座城,只花了短短八天時間。


  慢慢的東界王發現,戰鬥的異常順利滋長的不單單是士氣,還有西漠狼王跟西漠將領的傲氣。


  短短的時間,把他們培養成了目空一切的氣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包括他,包括替他們打下西秦的東界士兵。


  兵將駐紮妥當,黃昏降臨時分,東界王背著手沉悶的走向城門,大門口,看著天邊的落日,思緒沉沉。


  城外一匹馬車一隊人馬走了過來,東界王抖精神,抬頭看迎面而來的隊伍,隊伍越走越近,東界王往前走了兩步。


  金黃綢布包裹的馬車裡,南界王一臉開心的探出頭,對著東界王喊「東界王,東界王——」


  迎著南界王的隊伍,東界王難得的露出笑容,對著南界王拱手「南界王怎麼來了」


  「我能不來嗎?」車子停下,南界王笑著撩開車簾下車「你這陣勢這麼大,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哎」一聲嘆息,東界王難得的伸手攙著老邁的南界王下車,多日的壓抑讓東界王看到南界王的時候,突然有絲感慨「南界王還沒說,怎麼突然到這裡來了」


  「我說了來看看你」順著東界王的攙扶下車,南界王笑著抬頭看城頭,眼睛在看到城頭的旗幟的時候,笑容突然漸漸地落了下來,轉頭看東界王,不解的開口「這,這,軍旗」


  「哎」再次低嘆,東界王背起手,順著南界王的目光抬頭往上看,伸手請著南界王往城裡走「這裡說話不方便,南界王裡面請吧」


  「也好也好」笑的開心,南界王嘖嘖稱奇的看著城裡訓練有素的隊伍「東界王好手筆啊」


  「哎,哪裡」依舊惆悵,東界王背著手跟南界王並肩往裡走「南界王這時候來,難道是有事嗎?」


  「哎」南界王一聲嘆息,站在馬路上對著東界王抱拳,笑呵呵的開口「老哥哥來賠罪來了」


  「賠罪」東界王聞言眉頭一皺「南界王賠的什麼罪」


  「東界王」南界王聞言,臉色一怔「東界王,這麼說的話,是……」


  南界王話一頓,之後唉聲嘆氣的躬身開口「東界王,你我共事二十多年,老哥哥的性格你是知道的,老哥哥沒有野心,就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東界王,手下留情,就不要為難,不要為難老哥哥了,有什麼事兒,你跟哥哥說,哥哥能改的,一定改……」


  「南界王在說什麼?」東界王背著手,一頭霧水的看著南界王「我怎麼聽不懂呢」


  「我……」南界王剛要說話,就看到西漠狼王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威風凜凜的走了過來。


  看著西漠狼王帶著隊伍的陣勢,南界王明顯的不解,站在原地迷茫的看著西漠狼王過來,思索后,還是笑著拱起了手「狼王,別來無恙啊」


  「嗯」西漠狼王傲慢的站著,插著腰蔑視的看著南界王「南界王來幹什麼來了?!」


  「我……」聞言,南界王明顯的有點不高興,也冷硬的抬起頭,看著西漠狼王「我來找東界王有公事要談」


  「公事?」冷笑,西漠狼王斜眼看著南界王「公事跟我說就行了,不用麻煩東界王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南界王明顯的怒了「我要跟東界王說的話,需要跟你說嗎?你是什麼人?一再的跟本王這樣說話」


  「老頭子,抬頭看看城牆上插的旗幟」西漠狼王笑的狂妄「這是我西漠的地盤,你來這裡談公事不找我,找誰」


  「小子,你也抬頭看看這城裡的兵馬?」南界王氣得發抖「這裡駐紮的是東界的兵馬?你西漠才幾個人,你敢說這裡是西漠的地盤,你瘋了吧你」


  「是你瘋了,老糊塗了吧你」西漠狼王狂妄的開口「擦亮你的眼睛看看,這一切都是西漠的,什麼東界西漠,都是西漠的」


  「你你你,你什麼意思」南界王氣得發抖,轉頭看站在一邊生悶氣的東界王「東界王,他,他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是西漠的,是西漠的是什麼意思,東界王,你,你,你倒是說話啊——」


  「南界王回去吧」東界王悶聲開口,對著身後的人擺手「送南界王回去吧」


  「是」東界的將領過來,扶著南界王剛要轉身,被西漠狼王攔了下來。


  「站住」西漠狼王開口,氣得顫抖的南界王站住了腳步,一旁背著手站著的東界王怒氣的睜眼,一旁東界的將領更是瞪圓了眼睛,個個轉頭瞪著西漠狼王。


  跟南界王共存這麼多年,向來相安無事,雖然不算朋友,但也算不上置於死地的勁敵地步,加上,南界王今天說出了他們的心裡話,所以東界的將領對於西漠狼王今天的態度,可謂是不滿到了極點。


  「你叫住我做什麼?」南界王一看,也來氣了,輕推開東界將領的手,氣憤的走上前,叉腰仰頭開口「你說你要幹什麼?你想提前殺了我,統一西秦啊,西漠狼王,早看出你有野心,沒想到你的野心這麼大啊」


  「你沒看到的多著呢」西漠狼王這時意氣風發,哪裡會把南界王一個老傢伙放在眼裡,冷笑著的逼近南界王開口「你沒看到,我就讓你看看,你一個老傢伙這麼大歲數了,多活一天少活一天也沒什麼損失,不如把地方給我騰了……」


  「你,你」南界王氣得全身顫抖,抬起手指著西漠狼王「你,你,西漠狼王,你這麼多年,你謀划著的啊,你,你,你,」


  「我怎麼了?」一步步的逼近南界王,西漠狼王笑的陰狠「我只是在收回屬於我的東西,怎麼了?你不服氣你打過來了,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你,西漠狼王——」南界王氣得一口氣沒上來,身子往後倒被東界王伸手扶住,低聲開口「南界王回去吧」


  「我,我,」氣得全身哆嗦,南界王伸手抓住東界王的衣袖,顫抖的開口「東界王,你還沒有看懂嗎?西漠狼王,這是要滅我們哪」


  「南界王」扶著全身顫抖的南界王,東界王心裡也不是滋味,只是千言萬語只是說出了一句「南界王回去吧」


  「東界王」南界王哆嗦著,抓緊東界王的衣袖,著急的開口「我們,我們不能親手把江山給他啊,不能啊東界王」


  「老匹夫」西漠狼王怒極,抬手就給了南界王一掌,南界王被打的身子栽歪,瞬間倒地。


  「看來你是活膩了」西漠狼王怒極,伸手拽出了寶劍,被一旁的東界王抓住了手腕。


  「狼王」東界王的聲音很不好,抬眼溫怒的看著西漠狼王「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呢,何況南界王是來找我談事的,你這是做什麼?」


  「東界王」咬緊牙關,西漠狼王的眼睛充血「你真沒聽出來,這老匹夫是挑唆來了」


  「我怎麼挑唆了」南界王坐在地上,氣得怒斥西漠狼王「東界打來的城池為什麼是你西漠的旗幟,看看這城裡有多少兵馬你就敢稱這裡是西漠,還有,你說,你為什麼派人去打我南界」


  「我,我沒有」西漠狼王聞言愣了一下,怒斥南界王「你少血口噴人」


  「我怎麼血口噴人了」南界王氣得站起身子,氣得大喊「從你城寨出來的,還能是別人嗎?西漠狼王,你說別人開玩笑,你開玩笑的吧,從你西漠大營里出來的是拿著刀槍的影子嗎?你還在這裡狡辯,你簡直惡劣」


  「老匹夫」西漠狼王握著劍往前,被東界王再次按住了手腕,低沉隱忍著怒意怒斥。


  「夠了」東界王的怒意滿滿「狼王,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甩開東界王的手,西漠狼王憤怒的開口「打完北界就挨著他了,你這個東攔西攔的,你想做什麼?!」


  「狼王——」東界王真的怒了,挺身攔在南界王身前,對著身後的人開口「把南界王送回去,誰敢阻攔,殺無赦」


  「是」東界的將領怒聲開口,過來兩個人扶著南界王往外走,西漠狼王氣得滿臉通紅,咬著牙看著眼前的東界王。


  「東界王」西漠狼王開口,握緊手中的寶劍「你幹什麼?你這是做什麼,你沒看到南界王是來挑撥你我的嗎?」


  「我沒看到」瞪圓了眼睛頂著了上去,東界王咬牙看著西漠狼王「我看到的南界王是來問問你為什麼去打他,我也不明白,好好地打著北界,你怎麼派了兵馬去打南界,還有就是,你打了南界王,就得允許人家來問問,人家來問問,有什麼不對」


  「東界王」西漠狼王氣得舉著劍晃了晃「你是真沒看明白,還是不想看明白」


  「隨你怎麼想」東界王憤怒到極點,甩動這衣袖轉身走出門外,身後大批的將領追隨,接著,大批的士兵跟隨,短短的時間內,偌大的城池變成了一座幾近空的城池。


  「東界王」西漠狼王在後面喊,看著眼前的架勢,明顯的有點著急了「你去做什麼?」


  東界王明顯沒有理他的意思,在城門口翻身上馬,直奔城門外而去。


  守著空蕩蕩的城池,西漠狼王氣得跺腳,對著身後的人開口「快去調兵馬來守城」


  「是」身後的士兵躬身,跑到外面翻身上馬直奔郊外。


  路上,正在行走的東界王,看著跑向郊外的士兵,心裡也在慢慢的變涼。


  看來,西漠狼王真的是有備而來。


  也許,他不該這也一意孤行。


  或者,他有更好的去處。


  西漠,他,再也不會是以一個統治者的身份回去。


  那麼,他還有沒有必要再繼續前行這條道路。


  夕陽的餘暉將東界王的身影拉的修長,東界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回程。


  城牆的另一邊,南界王從胸口掏出軟護板,赤牙咧嘴的咒罵「西漠狼王那個混蛋,給本王等著,早晚本王要加倍討回來」


  「南界王」守在一邊的陸珈帶著人跑過來,擔心的開口「您沒事吧!」


  「我有事你不是更高興」翻著眼看陸珈,南界王把手裡的板子丟掉「我有事你不就直接收了南界了,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好心,你跟西漠狼王那混蛋沒什麼區別」


  「……」無奈的拱手,陸珈暗暗翻著白眼對著眼前的南界王。


  這個南界王,對她的敵意跟天生來的一樣,說話從來沒有好好地說過,每一句話都夾槍帶棒的諷刺,雖然聽慣了,但是每次聽,心裡還是覺得彆扭。


  「怎麼,你不高興啊」南界王似乎感覺到了陸珈的不高興,頓時也來了脾氣「老子為了你被西漠狼王那混蛋打了一拳,你不說安慰也就算了,還這個態度,你什麼意思啊你」


  「我」陸珈開口,甚是委屈:說我不關心,太冤枉人了吧,我關心了好不好,是你說了我一頓好不好。


  「你什麼你」南界王越說越生氣「我看你就是狼子野心,我看你就是沒有安什麼好心,我告訴你北界王,我不死,你休想拿到我的南界,我讓你好好等,我活他兩百歲,我耗死你我」


  「……」在心裡深深出了一口氣,陸珈無奈的略轉頭看向一旁,在心裡喃喃自語:也是醉了,也是醉了,這老頭對她哪來這麼大的敵意,動不動跟要吃了她一樣。


  「沒良心的東西」甩著衣袖,南界王背著手大搖大擺的往回走「好好守著去吧,聽我的號令,不出意外,最慢後天你們就能往回打了,把能力拿出來,別讓我失望」


  「是」陸珈在後面躬身,抬頭看南界王走遠的背影,也是一陣陣的嘆氣。


  哎,哎,哎。


  「大王」盧炎從一旁走了過來,拱手「我們什麼時候往回打」


  「再等等」陸珈開口「等南界王的消息,這一次,我們等南界王的訊息」


  「是」雖然有些猶豫,盧炎還是拱了手,轉頭看不遠處的仲長繁,仲長繁無奈的搖了搖頭。


  大王,也是太不容易。


  南界王這種天生的敵意加註在大王身上,大王也是滿滿的無奈啊。


  不過也是好事,有南界王做師傅,對大王來說,也是一種福氣,一種成長。


  背著手往前走著,南界王稍稍的轉頭打眼看著身後站著的北界王,撇著眼,嘴角帶著笑意「這北界王,話還是能聽幾句的」


  「那是當然的大王」一旁的老太監恭敬的笑著躬身「北界王跟公主恩愛情深,自然對您也是尊重的」


  「說起這個事兒我就生氣」背著手走著,南界王話雖然這樣說,但是笑容還是滿滿的「也是那個孽女不爭氣啊,要不是為了我的外孫孫,我……我能受這個氣」


  「大王英明」老太監躬身恭敬的笑著「也是大王的福氣啊,這小少爺小公主出生就是人中龍鳳啊」


  「去,烏鴉嘴」南界王聞言立刻放下了笑容「呸呸呸,吐出來,我只要外孫孫,不要小公主,快吐掉」


  「呸呸呸」老太監趕緊吐著,南界王才滿意的背著手繼續往前走,嘴角的笑意再起。


  **

  「大王」


  夜晚,西漠的探報急匆匆的跑進了中軍帳,急的滿頭是汗的開口「不好了,大王,我們的大營被佔了」


  「什麼?」西漠狼王拍案而起「佔了?什麼時候占的,誰占的」


  「大王」探報猶豫著開口「是,是南界王」


  「豈有此理」西漠狼王氣到七竅生煙「這老匹夫,果然有詐,你去,讓東界王速速來見我」


  「是」探報猶豫著開口,躬身離去,西漠狼王氣的坐在主位上哼哼。


  早就看那老東西不順眼,什麼本事沒有,單靠一張嘴在西秦這麼多年,根本就是一幅繡花枕頭,憑你說的再好,外形再漂亮,也就是一堆廢棉絮。


  東界王的舉動他也越來越不理解,好好地一場仗打完,得了西秦的天下,他還會虧待東界王嘛,你看東界王整天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也是令人生氣。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探報匆匆迴轉,滿臉的青紫跪地回報「大王,東界將士阻攔,並未見到東界王」


  「反了他了」西漠狼王怒聲,大力的站起身「走,隨本王去東界,本王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阻攔」


  西漠蒼狼帶著從馬從城中疾馳而過,陸珈帶著人在牆角隱蔽處看著,暗暗地挑著大拇哥。


  南界王,了不起啊,神機妙算。


  說不費一兵一卒,當真的沒有費一兵一卒,西漠狼王就這麼走了,高人啊高人。


  「大王」盧炎興奮的在身後拱手「我們要去阻攔嗎?!」


  「聽南界王的」探頭看著西漠狼王的隊伍,陸珈招手「去前面阻攔,打到天亮,撤回來」


  「是」盧炎拱手,帶著隊伍直奔西漠狼王的隊伍而去。


  站在身後,陸珈輕笑「西漠狼王,現在,你的好日子到頭了,從此以後,你都別想在西秦橫行霸道」


  經過一夜的鏖戰,西漠兵馬疲憊至極,轉回城中,陸珈帶著人往迴轉。


  初春的早晨,風的凌厲度沒減半分,吹的每個人都低著頭,陸珈亦然。


  低著頭,陸珈端坐在馬上,帶著人慌忙的迴轉北界,準備下一步的部署。


  南界王宮的早晨,東起的烈日衝散了寒冷,每個人在宮苑裡井然有序的忙碌著,澆花,打掃,小門進進出出的運送物品。


  早晨映襯的陽光里,東界王來了,一身紫色長袍,眉心緊皺,透著淡淡的哀愁。


  守著大殿門口的老太監,看到東界王過來,慌忙的跑進去報信「大王,東界王來了」


  「哦」正在吃水果的南界王聞言,對著身邊的的揮手,收拾乾淨后,拿了一條白布綁在頭上,哼哼唧唧的斜躺在一旁的藤椅上,暗暗斜著眼看著東界王從門口踏步進來。


  「南界王」東界王進來,看著殿中躺在藤椅上的南界王,有些擔心的開口「是昨天狼王那一拳打重了嗎?沒有大礙吧」


  「東界王來了」南界王頭上綁了個白色手巾,站起身相迎,氣息很是不強硬「沒有多大的事兒,老骨頭了,沒氣勁兒,連帶著骨頭也沒起勁了,不礙不礙,請坐請坐」


  「哎」東界王一聲嘆息,在主位的另一邊坐下,關切的開口「南界王就休息休息吧,好好養養傷」


  「我哪裡修養的住」南界王扯開唇笑的很是勉強「那西漠狼王,昨天晚上硬攻我的城池,幸虧是我反應的快啊,慢一點,哎……」


  「……」東界王聞言皺眉,宮人遞茶過來,東界王接過宮人送的茶,低頭淺飲,心中怒火一片:那西漠狼王昨天晚上匆忙而來,被東界的將領打回,說是有重要的事兒,想必重要的事兒,就是這個吧,真是愚蠢之極。


  攻打著北界,招惹南界,是怕兩界不聯盟嗎?

  還是西漠狼王覺得,他無敵,可以橫掃幾界啊。


  「東界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南界王嘆息著開口「我也就不遮掩了,我就開門見山了,當初聽說西漠狼王要跟北界王開戰,老弟弟你也要參加,老夫著實急的不行,就炸了西漠的營門給你提示,可是東界王沒有回應,哎,老夫著急啊,後來想想,也沒什麼不好,如果西漠跟東界聯合,給北界一個教訓,也無可厚非,剛好給老夫出了一口氣」


  在東界王的擰眉不解里,南界王滿腔無奈的擺手。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揮著手,南界王痛心疾首「北界王那個混蛋,查清了我的底細,一開始就奔著我南界公主來了,也是我那孽女不爭氣,也不知道怎麼著,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一來二去的兩人就……就……哎,老夫急啊,老夫就攔著,可是北界王那混蛋,偷偷地把我女給弄出去,不僅如此,北界王那劣人,還拉著小女招搖過市,哎,老夫的老臉啊,都給丟盡了啊」


  「南界王息怒」東界王一直盯著南界王的臉,直直的看著,一直沒有挪開,細細的看著南界王的臉部變化,從變化看,著怒氣不像是裝的。


  難道?這中間真的有誤會。


  「也不說我了」頓足捶胸,南界王氣的臉色發白,對著東界王擺手「說說你吧東界王,你是真的要幫著西漠狼王打北界嗎?」


  「嗯」飲著茶,東界王低垂眉眼開口「的確」


  「恕我直言,老弟你糊塗啊」南界王著急的開口,聲音急躁

  「噢~」停住喝茶的動作,東界王轉頭看南界王「願聽南界王一談」


  「我的老弟弟」南界王急急的開口「別的老哥哥不問你,就問你,打敗了北界王,城池怎麼分,東界王,西漠狼王的人馬沒來,你都這樣了,西漠的兵馬來了呢,你怎麼辦,現在,你東界打一個,他西漠佔一個,你打一個他佔一個,你傷兵折將的,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這都不談,且放一邊,你看看西漠狼王對你的態度,就是咱們對下屬,也就是這樣了吧,這不過短短十幾座城池,西漠狼王就這樣,這要是把北界打過來,東界王,不是老哥哥吹風,你弄好了分幾個城池,你弄不好,狼王的野心來了,你的東界,我的南界也保不住,這是其一,其二,要是敗了呢?」


  東界王停住動作,冷靜下來聽著南界王的話。


  「北界王可不是吃素的」接著開口,南界王皺著眉頭詳解「從北界邊關打回來,你知道北界王是什麼兵力,什麼隊伍,老弟弟,這一仗打的這麼順利,你就沒有懷疑過嗎?若是北界王真的使了一個什麼計策,這仗打敗了,西秦,乃至北界王都不會留你啊,能不把你端了。


  你可別不相信啊東界王,你好好想想,再退一萬步說,這次為什麼打仗,為了西漠兵士殺人的事兒,北界王出兵是什麼?那是為了天下的正義之師,我的弟弟,你想想跟正義之師對著干,你成了什麼?!這兩頭不落好的事兒,你圖的什麼啊,我的老弟弟」


  「……」重重的喘了一口氣,東界王坐在原位上,面沉似水,暗暗喘氣。


  「也別怪老哥哥多嘴」靠在椅背上,南界王因為說話太快氣喘吁吁「你我都知道沈蝶舞姑娘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就送出去了,我不相信是你自己願意的,不願意為什麼送出去,不用想也知道,西漠狼王在替你拔出雜念,好好地利用你呢?你真的沒明白嗎?」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東界王看著手中的茶盞「蝶舞,確實說過這樣的話,是我……」沒有接下去下面的話,東界王的眉頭緊皺著。


  看著東界王的神色,南界王趁熱打鐵的開口「再說,現在是什麼時期特,這麼重要的時期,他們明知道北界王得慢慢對付,怎麼就跑去了北界王的地盤去了,鬧的這麼大。還讓你來收場,東界王,這個場你能收嗎?你收的了嗎?再退一步,你收了場,他們勝敗沒有損失,你不管勝敗都是西秦的罪人啊」


  「多謝南界王提醒」東界王緊鎖眉頭坐著拱手「我會考慮的」


  「我也不是完全為了你」撫著額頭上的白手巾,南界王唉聲嘆氣「我也是為了我自己,那西漠狼王……反過手就打我啊,這還沒怎麼著呢,就把我打成這樣,這要是,因為西漠打勝了,收了你東界,還能放過我南界,到時候我的老命就交代了呀」


  「大王」一旁的太監悲傷的端著葯過來「您該喝葯了」


  「……」東界王看了一眼那碗葯汁,碩大的碗盛了滿滿的一碗葯汁。


  「哎」南界王嘆息著,端著葯汁一飲而盡。


  東界王在一旁看著側身皺眉:這麼大的一碗葯汁,看來南界王的病不像是裝的,不過,南界王說的句句道理,都是不爭的事實,不管勝敗,對他,對東界都沒有好處,可是,能退嗎?!


  退了?!……


  「……」唉聲嘆氣,東界王低頭「我現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仗我已經打了,想撤回也難了」


  「你打了嗎?」喝完葯汁,南界王苦的皺眉,抬頭看東界王「你的隊伍不在啊,你什麼時候去的呀,北界王有證據,沒有證據可以亂指責人嗎?再說,你的兵馬也不是沒有跟北界王碰過,北界王心裡也清楚的呀,他會在這個時候,士氣大跌的時候來找你的麻煩嗎?」


  「放心吧東界王」在東界王的皺眉里,南界王擺手「老夫跟你保證,絕對沒事兒,老夫也跟你保證,要是北界王敢動你,老夫第一個不答應,老夫說到做到,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相信老夫嗎?」


  「哎」一聲長嘆,東界王低下了頭。


  現在這個時候,還由得他信不信嗎?西漠狼王的意圖已經十分的明顯了,東界現在不過是他的附屬地,西漠狼王高興了給點骨頭吃,不高興骨頭都沒有。


  短短的時日,西漠的士兵已經對東界士兵橫眉立目了,這樣下去,哪裡還有東界的好,這件事,他早就在考慮了,只不過今天南界王說的透徹一些罷了!

  「東界王」南界王幾近哀求的開口「撤了吧,你別參戰了,我知道,西漠對你有大恩,但是這十幾座是你打的,插的也是他們的旗,夠了,真的夠償還了,接下來,你就由他們西漠去吧,你做一方的王逍遙自在,何必去做一個受人管轄的臣子呢,況且,西漠狼王不一定把東界給你呢,到時候,你的天下,就是別人的了,還是你自己一點點的打過來的,何苦呢東界王」


  「我會考慮的」東界王拱手,抬頭看南界王煞白的臉,低頭嘆氣「南界王身體不好,歇著吧,我就告辭了」


  東界王起身拱手,南界王招手老太監扶著他站起來相送,門口處,東界王攔住南界王,走向門口的駿馬,帶著隊伍疾馳而去。


  扶著老太監站著看著東界王的背影走遠,之後嘆著氣轉身,扶著太監手回來,招手把門關住,立刻就變了臉「是誰下了這麼重的葯,哎喲我天哪,我的這個頭疼的呀,是誰,是誰!」


  「是我」普蘭馨一身粉色衣衫蹦跳的跑出來,嬌俏的笑著「葯不下的重一點,爹爹演的不像怎麼辦,會穿幫的,不過,爹爹演的太好了,棒棒噠,我都相信了呢,爹爹謝謝你了」


  「你」南界王氣的哆嗦,抬頭看普蘭馨往門口跑,抬手攔住她「你幹什麼去,你回來」


  「我去北界看看」晃著身子,普蘭馨高興的開口「我去看看那邊怎麼樣了,爹爹歇著吧」


  「你給我回來」南界王甩開老太監,三步並兩步拉住普蘭馨的胳膊,狠狠地往回拖「東界王剛走你就去北界,你是怕別人不懷疑啊你,老爹這麼辛苦才讓東界王相信,你要給我搞砸啊,我告訴你普蘭馨,要是因為你搞砸了,爹可就不管了,他北界王,愛咋咋地」


  「好嘛」普蘭馨聽著南界王激動的話,停住了腳步,嘟著嘴瞥南界王「我不去就是了嘛,小氣」


  「最少仨月不能見」南界王開口,普蘭馨頓時轉過了頭,惡狠狠的看著南界王。


  「我看出來了」瞥著眼,普蘭馨上下打量著南界王「你是只想要孩子是吧,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不同意我的親事,我就把孩子打掉」


  「你你你」南界王氣的顫抖,普蘭馨哼了一聲,轉身向里走,邊走邊說「我就忍著到北界王弄清楚,然後就去見北界王,還有,孩子只是讓你帶著,可不是讓你培養南界接班人的,怎麼你想我兩個兒子南界北界的反目成仇啊,告訴你,沒門」


  「哎喲我的天哪」南界王氣的往後倒,招手一旁的太監扶著自己「那個孽女啊,孽女啊,她是要活活氣死我啊她」


  「哼」普蘭馨開心的蹦跳著走著,轉頭對著南界王做鬼臉「就氣你就氣你」


  「祖宗你別蹦了」南界王看著普蘭馨的動作,急的在後面喊「你別蹦了你,你別蹦了你」看著普蘭馨故意的往高處跳了幾下,南界王氣的倒在老太監身上,乾嚎「哎喲我的外孫孫喲,普蘭馨啊普蘭馨,我的外孫孫有什麼事,我跟你拼了我」


  「哼」開心的笑著甩著搭在肩上的辮子,普蘭馨的笑容得意:跟我斗,重男輕女的老頭,哼。


  **

  「什麼?」東界王的王宮,西漠狼王憤怒到極致站起身,瞪著眼前來稟告的人「你再說一遍,東界王去哪兒了」


  「回狼王」稟報的人再次拱手「東界王去南界王宮看望南界王了」回話的人不卑不亢,臉色始終不放。


  「真是混賬」西漠狼王坐在主位上,狠狠地拍著椅子。


  「大王」西漠的探報猶豫著開口「大王息怒,東里將軍的人頭已經被北界的人丟到東界來了,其餘十幾個人已經,掛在,東界城牆上了,並且,北界那邊放出話來,明日起,要,拿回咱們攻下的城池」


  「真是豈有此理」西漠狼王氣得全身發抖,大吼出聲「他北界王真當我蒼狼國是泥捏的啊,他真當本王不敢把他怎麼樣啊,他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靠僥倖上位的跳樑小丑罷了,本王會怕他,來人……」


  西漠狼王憤怒的召喚人,正好看到東界王走進來,可是東界王像是沒聽到一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動不動。


  盛怒中的西漠狼王,轉頭看一動不動的東界王,隨即不滿的開口「東界王,你可別忘了,你我可是一支的」


  「那是你的以為」端起手邊的茶盞,東界王笑的不動聲色「我跟你說過,你們可以在東界為非作歹,可以去南界橫行霸道,唯獨不要去碰觸北界王的底線,可你們偏偏不聽,把本王的話當耳旁風」


  「你什麼意思?」轉正身子對著東界王,西漠狼王滿滿的不置信「這個時候了,你跟本王說這個,你現在說這個話的意思是什麼?你不想管了,還是你想撒手!」


  「管?」冷笑,東界王抬頭看著西漠狼王「本王用什麼名義去管,你們做的什麼事兒,當眾說的那些話,無人不知曉,本王現在出去幫你們去打北界王,那是要讓本王昭告天下,本王跟你們是一夥的嗎,跟你們一夥兒殘害西秦百姓嗎?」


  「你別你們你們你們」怒聲開口,西漠狼王擋住東界王的話「你可別忘了,你可別忘了,要不是你跟我們是一夥的,你沒有西漠蒼狼的資助,你也做不了東界王的位置,你也不可能做西秦最大的霸主」


  「就是我想做西秦最大的霸主」瞪圓了眼睛,東界王的憤怒在眼眸里閃現「就是因為我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才不能被你牽著鼻子走」


  「你瘋了」西漠狼王瞬間明白了東界王的意思,滿臉的不置信看著東界王的憤怒到扭曲的臉「都這個時候,你想退,有那麼容易嗎?」


  「誰說我想退」轉頭看西漠狼王,東界王的牙齒咬緊「你的什麼事兒,本王都不知道,說什麼進退,本王在這兒東界城中,動都沒動,我需要退什麼?」


  「說到底兒還是因為一個女人」西漠狼王憤怒的喊「你別以為我知道,你就是為了那個女人,你居然為了那樣一個女人恨我,那個女人不是你愛的,那個女人不過是她娘的影子,你居然對一個影子上心了,你瘋了你」


  「是你瘋了」惡狠狠地開口,東界王捏碎了手邊的杯子「你們自作主張用我的戀人去換取前東界王的信任,現在又用我最愛的女人來控制我的行動,聽清楚西漠狼王,現在我才是最大的輸家,我的女人沒了,以前的,現在的都沒了,都是因為你們,都是因為西漠,而且到現在,我想要的權利也沒有到手,我想要的一切都成了你們的戰利品,你現在,還要求我跟你們一起去冒險,憑什麼?」


  「東界王——」厲聲,西漠狼王等著猩紅的眼眸,像是要把東界王活吞了一般「你可別忘了,屍體掛在東界城牆掛著呢,你的臉在哪裡,你不覺得丟人嗎?」


  「丟臉?哼」冷笑著,東界王看著西漠狼王「丟臉也是你們的,北界王舉兵討伐的目的是你,不是我,你有本事你就帶著兵馬出去,好好的去打一仗,不過,我猜,你帶的人馬也不夠吧,不夠你敢出去嗎?你口口聲聲說北界王是僥倖來的,那你就去撞撞這個僥倖的角色試試去,沒人攔著你,還有,從今以後,你別想攔著我,我欠西漠的,用那些城池還了,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你——」氣得全身發抖,西漠狼王拿起水杯砸向了東界王,抬手顫抖的指著東界王「東界王,我走了,你覺得,你還有什麼籌碼跟北界王斗,東界王,你聽著,我告訴你,我下一次來,給你收屍,我們走……」


  「哼」冷笑著看著西漠狼王走遠,東界王坐著拂了拂伸手的水漬,低垂著眉眼冷哼「給我收屍,保住你自己的屍體吧,就你,還想碰北界,真是痴人說夢」


  ------題外話------


  南界王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是陸珈政治方面的啟蒙老師,給南界王點贊。


  南界王,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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