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回宮

  「該死的偏偏沒有死」冷著聲音冷著臉推開他的手,陸珈站起身走向桌邊,把乾衣拿過來,丟在床上,冷著眼看他「現在你不想凍死就把衣服換了」


  「…。」無聲的咬牙,楚颺伸手解掉披風丟在地上,因為結冰發出重重的聲響。


  沒有理會他沒來由的怒意,伸手撿起他丟在地上的披風,丟在地上的棉袍,丟在地上的白色襯衣,衣褲,整理起衣服后,陸珈拿著衣服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而後回身從牆架上拿起毛巾,轉身丟給他,此刻,他已經穿戴完畢,接過陸珈丟過來的毛巾擦拭著頭髮。


  因為屋裡炭盆的關係,原本頭髮上的結冰被化開,隨著熱氣冒著白煙,依舊沒有理會他,陸珈在一邊的椅子上坐定,垂著眼看著不遠處的炭盆,火紅的炭火冒著紫色火焰頭,揮發著它的熱量。


  「蕭太后倒了」楚颺走了過來,貌似平靜的開口「現在已經再也起不了風波了,蕭太後身后的勢力也倒了,現在,天下太平了」


  「那恭喜你心想事成了」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陸珈始終沒有抬眼間「不過也有遺憾,我的事兒沒有遂了你的心意,要是我的事兒也成了,那就真的完美了」


  「…。」站在原地,楚颺沒有說話看著眼前的女子,唇抿了幾抿,最終還是沒有出聲,只是轉身走回床鋪,坐下來看著手中的毛巾「睡吧,明天一早還要回宮」


  「呵」陸珈確定自己是被氣笑的,抬頭看坐在床邊的男人,陸珈揚眉「你還睡醒吧,那你睡吧,我不奉陪了」


  「朕睡醒了」看著陸珈站起身往外走,楚颺大聲開口「而且十分的清醒,朕還知道,隔壁已經沒有人了」


  「…。」猛地轉頭,陸珈憤怒的瞪圓了眼睛看著床上坐著的男人「楚颺」


  「朕答應的」站起身,楚颺看著她的憤怒「只要你應了朕的事兒,高官厚祿或者民間富貴任其選擇,小少爺很聰明,選了民間富貴」


  陸珈氣得轉身跑向門口,楚颺在身後大喊「現在已經走遠了,朕勸你最好想清楚,是不是要拉開門出去,因為這裡山路崎嶇,朕不知道,這夜黑風高,風雪交加中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你混蛋」咬碎了牙齒,陸珈轉回身沖著楚颺飛起來就是一腳,楚颺側身閃過,陸珈回身出掌被楚颺伸手抓住,低笑著開口「這麼大的手勁,看來並沒有受傷,秦俊卿該賞」


  「賞你個大頭鬼」憤怒至極,陸珈抽回手,用肘擊打他的脖頸被他再次閃過,翻過身陸珈再次出腳,被楚颺拉住手帶到身邊,輕笑著看她「還能頂嘴,確實該賞」


  「放手」甩開楚颺的手,陸珈甩著手腕翻眼看他「現在我什麼事兒都沒有了,我根本不可能跟你再回到那裡去,你當我死了不成嗎?我走了你也清閑」


  「現在所有人都在看朕會怎麼做」往前一步,楚颺低頭看她「因為蕭家跟蕭太后的原因,現在所有人都在看,朕會如何對待前皇后,就是你,所以,你還得跟朕回去一趟」


  「說到底還是在利用我」嗤笑出聲,陸珈坐在椅子上不屑的哼哼「不就想顯示你的大義,不就想像天下人昭示你比蕭太后仁義嗎?說的那麼好聽幹嘛」


  「隨你怎麼說」轉身坐回床上楚颺開口「反正你隨朕回去就是了,朕保你周全就是了,其他的你都不要管」


  「那可是我的命」坐在椅子上瞥他,陸珈冷哼「到時候你保不住的時候,手起刀落,你輕快,我的命就沒了,我那麼傻跟你回去,你別逗了」


  「朕說能保你就能保你」擰眉,楚颺抬頭看她「你就當幫朕這一次,什麼事兒過了這個風波再說,不行嗎?」


  「……」坐在椅子上,陸珈看著床上坐著,滿臉急躁的男人,瞥眼上下打量他「這是你說的啊,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到時候事兒一了,你得讓我走」看在他這次幫了她的份上,哎。


  「隨你都隨你」很是不耐煩,楚颺翻身躺在床上蓋住被子,翻身朝里。


  「欸」好半晌陸珈才反應過來,站起身走過去「這是我的床,你給我起來,找秦俊卿去」


  「你睡旁邊就行了」翻身朝里,楚颺開口「床又不是很小,睡得下」


  「你有病吧」幾乎是驚呼出聲,陸珈看著翻身朝里明顯在耍賴的男人「你趕緊起來」


  「快睡覺」滿滿的不耐煩,楚颺回身,伸手點住了陸珈的腰窩穴位。


  陸珈頓時覺得全身鬆軟,腳下失衡,楚颺上前伸手接住陸珈往前傾的身子,伸手接著她擁進懷裡,嘆息「睡吧,這幾天你一定很累」


  「不用你管」雖然全身不能動彈,但是陸珈的怒意始終無法熄滅「你這個小人,卑鄙小人,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你愧為一國之君」


  「沒良心的小東西」用頭重重的撞她的額頭,引得她一聲尖叫后,楚颺笑出聲,也嘆息出聲「你真是沒良心,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冷,風雪有多大,但是多冷都擋不住朕,你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怒意不息,陸珈不假思索的問出口「想看我死了沒有啊」


  「真想看你死了」咬牙切齒跟她對視,楚颺看著對面那雙眼睛里的恨意,再次撞向她的額頭「你死了朕就不用再受你的氣了,沒良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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