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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她摸攝政王的寶貝

  奇毒,什麼是奇毒?就是未知的毒素。


  未知的毒素一般是很強大的毒,這種毒是所有毒里最厲害的。


  這讓李嬤嬤和在場人當下就震驚了,這種毒,就算毒谷的毒王手裡也是很難有這種高級毒藥。但是有人卻是覺得那御醫恐怕是孤陋寡聞了,李嬤嬤更是眼眸一眯,她想也許只要找到那女人的作案嫌疑,她就不信她身上沒解藥。高侍郎無奈提醒道:「皇後娘娘遭此劇毒,本官也是感到很是傷心。但是李嬤嬤,皇後娘娘既沒有喝過這桌上任何東西,你們又沒有看見在坐席位人哪位下得毒。而且現場找不到一絲作案下毒的痕迹。所以這事恐怕很難找出那下毒人出來。」


  李嬤嬤眼眸噴火的盯著錦玉,她知道是這個女人下得暗手。


  但是無奈沒有證據,也懊惱她到底怎麼弄到這種毒,又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給王皇後下的毒。


  但她仍然不死心,提議道:「侍郎大人,雖然那人下毒手段高深,但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想必那毒藥肯定還在她身上,侍郎大人不妨搜身。」


  高侍郎對於李嬤嬤這提議有些沉思考慮起來,然而在場人卻是心裡隱隱不悅起來,搜身誰都不願意,搞得她們都有嫌疑似的。但想到她們都是光明磊落,何必怕這搜身?反正這個程序必不可少,搜完就可以離開這晦氣的後花園了。


  錦玉神色悠然的讓她們鬧,反正她時間多得是。


  李嬤嬤便叫上了幾個宮婢,對這在場人歉意道:「抱歉了,各娘娘、夫人、閨秀,究於皇後娘娘中毒之事太嚴重,這關係這咱們雁國國母的性命。所以現在沒辦法,只能冒犯給大家搜下身。」


  說罷,也不等她們同不同意,她就對旁邊的幾個宮婢使了個眼色。


  那幾個宮婢就走上前,低頭得對著她們搜身起來。


  然而李嬤嬤眼眸微眯,她走上前去對錦玉陰陽怪氣說道:「抱歉了,貴女的身就讓老身來搜吧!」


  錦玉卻是退身一步,直接拒絕道:「不好意思,李嬤嬤,本貴女不喜歡你搜身。」


  這強勢語氣,頓時讓李嬤嬤暗咬口銀牙,卻是譏笑道:「難不成貴女想要高侍郎給你搜身不成?」


  錦玉冷眼無視,高傲回道:「那就不用李嬤嬤操心了。」


  然而高侍郎卻有些窘迫,不過他的眼眸確是關注在她手腕的銀鈴上。


  李嬤嬤氣得見面通紅,但她更加肯定她身上有問題,怕她查出,所以才忌憚起來。


  其實她不知是是錦玉嫌棄她手太臟,怕弄髒她衣身。


  李嬤嬤正要當眾人面去質疑,然而都敏郡主被一個宮婢搜完身後,就站出來說道:「貴女不妨讓我來搜身可好?」


  錦玉神色一怔,不由得看向此時興趣很足的都敏郡主。


  內心不由得輕嗤一聲,她發現這都敏郡主真是挺有意思的,感覺她這是要跟她抗上了。她還沒找她算賬,她卻一直在她眼前蹦蹦跳跳,這很讓錦玉不爽,但是她卻眼眸閃爍著趣味,竟然爽快道:「可以。」


  都敏郡主對於搜她身特別感興趣,這個女人現在嚴重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覺得她身上似乎有好多秘密,而她總能做出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出來。


  都敏郡主不知好奇害死貓,也許她覺得她可能是好奇里唯一沒被害死的貓。


  但在錦玉眼裡,她就是只要被好奇害死的死貓。


  都敏郡主對於主動要搜錦玉身,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那瑞鳳眼細長低低淺笑看著錦玉,卻讓人莫名沒有感覺到陰險之感,反而容易被她那眼眸給迷惑痴神起來。


  錦玉自覺張開雙手,揶揄看著她道:「郡主請隨便。」


  都敏郡主要搜她身的手突然一滯,這讓她很迷惑,如果她身上真有問題,她就不會那麼淡定,絲毫沒有緊張。


  只是她眼眸轉了轉,也許她是假裝淡定,其實內心說不定有多害怕呢?


  都敏郡主對她意味不明一笑道:「冒犯了。」


  便伸出雙手對錦玉搜起身起來,搜完她前面后,再搜她後背,然後打量了下她髮髻,還甚至要求取下錦玉髮髻上發簪查看。


  錦玉沒意見,便任她取,都敏郡主取了她發簪后,打量了那發簪發現並沒有任何異常。


  頓時看向她的腳上穿得綉金線荷花,鑲珍珠的鞋,讓錦玉臉色一黑,這都敏郡主要不要這麼仔細,居然連她腳上的繡鞋都不放過。


  她冷笑探問道:「都敏郡主不會是讓我把鞋子脫了,然後露出腳,把鞋給你檢查吧?」


  李嬤嬤見都敏郡主在那女人身上沒有搜到什麼,頓時臉色黯淡起來,又見錦玉提醒她還有腳鞋沒有檢查,就眼眸一亮急說道:「對,必須要全部檢查。」


  然而都敏郡主可是比李嬤嬤有頭腦,這還有那麼多的男子,而且先不說她鞋臭不臭。


  但是她覺得這鞋子也沒必要再檢查了。因為她是真的神色一點不緊張,所以她此時確定她身上真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任何問題而她心裡的問號更是大了起來。都敏郡主肯定道:「李嬤嬤不必了,貴女她沒有問題。」


  李嬤嬤愕然看著都敏郡主,臉上明顯不信,也不死心,正要勸她再去追查,錦玉卻無所謂建議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居然李嬤嬤仍然不信,這樣吧!都敏郡主若不嫌棄,我去花草叢那邊把鞋子脫了。讓本貴女婢女,或者都敏郡主的婢女檢查如何?」


  都敏郡主知道她身上沒問題,所以壓根就沒有興趣,奈何那李嬤嬤一根筋要追查到底,也就隨了她。


  接著錦玉就走到了花叢邊,李嬤嬤立即跟上去看著檢查,錦玉見她如此不死心不由得鄙夷冷嗤。


  也不再管她,她讓夢夕扶住她右手臂,把左腳的鞋子給脫了。


  卻是沒讓錦玉和都敏郡主的婢女去檢查,而是找了宮婢,那宮婢檢查完后,就對李嬤嬤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然後錦玉就穿上那隻鞋,夢夕再扶住她左手臂,把右鞋脫了后又讓那宮婢檢查,發現又是沒有。


  這下李嬤嬤卻是死心了,但她心裡仍然肯定下毒之人就是她,本來想憤怒直接張口對她一番質問,但恐於她身份才沒敢放肆。


  王皇后中奇毒之事撲朔迷離,找不到作案嫌疑人,也沒有證據,所以李嬤嬤並不能強留人。高侍郎覺得事情很古怪,他很少遇見這種查不出證據線索的案子,不由得暗服那下毒人用手段之高,恐怕無人能敵了,便帶群侍衛離開後花園,回慎刑司去了。李嬤嬤也只好悻悻領著幾個宮婢也離開了後花園,回了椒房殿。


  現在王皇后中了劇毒,性命危在旦夕,雖然被御醫用銀針控制了毒蔓延。


  但時間過長,王皇后機體就可能壞死,沒有找到下毒之人就意味沒有解藥。


  也就說王皇后恐怕這次真的要栽了,雖然她們都肯定是這金牌貴女的報復下得黑手,但一切都講證據,也讓她們不得不畏寒這金牌貴女下毒如此高深。


  待眾人都齊齊散離後花園的小亭時,後花園此時只剩下錦玉和夢夕。


  錦玉一直在等,她在等金蠶蠱見眾人離開了,它才出來那刻。


  此時清涼的夏風吹拂起錦玉的裙尾和臉頰。


  陽光燦爛,使得一切都好像有了生機,彷彿都盛放在美麗的那一刻。


  錦玉等了半響,也沒看見金蠶蠱,不由得有些不耐焦急起來。


  夢夕知心,安撫道:「放心吧!小姐,它會沒事的。」


  錦玉輕點了下頭,卻是沉思起來。


  如果當時它把王皇后咬了后,它應該機靈就離開了王皇後身,可半響人都散了,這隻蟲子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雖然它不是她養的,也是它自己來找她的,但怎麼也是她借用它去暗害王皇后,而且還上官璟鴻的本命蠱,要她利用完它,就不再關心它安危,她做不到。


  突然錦玉神色一滯,更要往不好的方向去揣測,如果它飛離開了王皇后的身,但是被那使用不自然風的人控制了怎麼辦?要知道金蠶蠱可是很珍貴的物種。


  那麼按錦玉之前的去想法,整個席位里就錦繡學了武術,如果那個驅使不自然風真的她,那麼整個過程里,她也並沒有感覺錦繡異樣,但是讓錦玉怒火是那金蠶蠱死哪去了?

  恰在錦玉有些煩躁不安時,夢夕眼眸一亮提醒道:「小姐,小姐,快看,它回來了。」


  錦玉猛然抬眸,正見那金蠶蠱眨著雙黑亮眼眸可憐的看著她,錦玉嚴板著臉沉問道:「你怎麼那麼晚才出來?」


  金蠶蠱見錦玉有了責怪它回來慢的神色,趕緊激動振翅「吱吱」的解釋,怕錦玉不知道,還居然叼根樹枝,在地上寫起字起來。


  這不禁錦玉汗顏:這隻蟲子簡直是全能啊!讓她嫉妒羨慕恨是比她還多才多藝。


  金蠶蠱告訴她,當時它雖然在那紅色衣裙的女人身上下了它本體毒素。


  但是想出來時,被卡在了那女人衣裙里,它哪知道鑽進去容易,出來難,偏偏那女人衣裙那麼繁瑣。


  直到掙扎了好半天它才脫離開了那紅色女人衣裙的桎梏,可那個時候它卻不好出來了。


  因為那女人已經回到了自己寢宮,找了一屋子人手忙腳亂的守圍著。


  直到它好不容易,趁人少點,沒人看見,它才終於速度飛離開了椒房殿。


  可是逃離開椒房殿的它又這對宮裡又不熟悉,當時並不知怎麼回後花園與她回合。


  於是它飛了好久就找了好久,終於才找到她帶它來後花園那條路。


  整個過程錦玉聽得不禁為金蠶蠱捏把辛酸淚,只覺得它真是辛苦了。


  當下就放話作為安慰道:「居然你付出得那麼辛苦,今天晚上就給你加肉,牛肉可以吧?」


  金蠶蠱一聽肉就倆眼晶亮,可是它卻又是哀傷告訴錦玉,它其實要必須每天喂毒的,毒才是她的主食,沒有毒它會休眠。


  錦玉嘴角一抽,不得不汗顏真是奇葩物種才會把毒當主食。


  當下她也就答應了它,決定晚上給它好好吃一頓。


  就在這時一道突然竊喜的聲音道:「好啊!原來真的是你?」


  錦玉和夢夕還有金蠶蠱頓時臉色大驚看去,只見之前那口無遮攔的常婕妤在離開後花園時一直不甘心,心裡也和李嬤嬤一樣,認定是這金牌貴女下得毒,但卻沒想到慎刑司的人沒用找不出證據,才讓這女人至今瀟洒自由著。


  在她離開時,她的眼眸還一直懷疑的看著她,但她發現她們都走了,她遲遲不動身,當下起了疑心,假裝離開了。


  卻突然返了回來,躲在遠處暗暗盯視著她,見她神色有些擔憂和不耐,似乎在等待什麼,她就知道她有問題。


  結果讓她驚愕是有隻金色的蟲子突然飛在了她面前,她當時以為是只蜜蜂,但結果她看見她居然和它在交流。


  當下她就低眸閃爍,心裡揣測起來。聽聞南疆流行一種毒蟲,叫蠱。


  這蠱是邪術,這種東西和犬一樣有靈性,但它會給世間帶來無法預測的災難,也就從不被世間人接受,甚至少驅逐,也是忌諱。


  所以蠱蟲這種東西在江湖越來越少,甚至可以說銷聲匿跡。


  後來的人也不過是聽說,從不知道它的樣子,只知道會飛的是金蠶蠱。


  如今她見這隻蟲子如此靈性還會飛,便當下就揣測這可能就是傳言里的金蠶蠱,如果它真是金蠶蠱那麼它可是身帶劇毒。


  讓她眼眸一縮是她似乎發現個大秘密,這也就瞬間解釋了為什麼王皇後會遭遇那麼高深沒有痕迹下毒暗害。


  因為這壓根就不是人動手腳下得毒,而是人養的毒蟲把王皇后給咬了。


  她心裡一番聰明分析后,如同抓住了天大的秘密好事,當下就衝出去把她發現的事告訴她,看她還敢在她們面前得瑟嗎?看她還悠然不懼嗎?

  錦玉皺眉的看著眼前那顯得興奮的常婕妤,然而眼眸變微眯危險打量著這常婕妤起來。


  夢夕被這常婕妤突然出現給嚇了跳,又見發現了她家小姐的秘密,見她似乎並不打算留情,而是想要馬上去告發她家小姐,當下手裡攪起帕為她家小姐擔憂起來。


  也有些火怒這常婕妤,之前在王皇後面面前為了討王皇后開心不惜把她家小姐說得那麼不堪,後來還出言不遜,簡直就和鎮國公府里二小姐錦樂一個德性,也不是什麼善茬。


  如今見她如此還多管閑事發現她家小姐私帶金蠶蠱秘密,想必有想到這蟲子就是傳說的毒蟲之王金蠶蠱吧!


  依她那智商倒是能猜出個所以然,不然心情哪會那麼顯得激動。


  金蠶蠱卻是身體立即膨脹起來,顯得氣鼓鼓,那雙黑豆般的眼眸飽含憤怒的瞪著常婕妤,似乎劍拔弩張,只等錦玉一聲令下就會向她身一衝把她咬了。


  那常婕妤似乎發現氣氛不太對,她好像忘了什麼,此時她見那蟲子和錦玉還有那婢女都不善得看著她,她不由得身子忌憚一退,提醒道:「你們那樣看本妃做甚?本來就是你們邪惡,對皇後娘娘下黑手。別妄想本妃會發慈悲不告發你們。本來就是你們錯,就該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和懲罰。」


  錦玉暗光一閃,詭異一笑道:「本來就沒有想要你不告發。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常婕妤,你的壽命到期了。」


  常婕妤見錦玉如此有殺氣和神色邪惡,不禁背脊一涼,警惕防備道:「你想要做什麼?」


  錦玉眼眸殺氣一閃,喊道:「黑豆。」


  那一刻,金蠶蠱「咻」得一聲,速度極快的鑽進了那常婕妤的鼻子里。


  常婕妤頓時定住神,臉色立即僵硬起來,接著她身體似乎不能控制。


  有些掙扎,臉色扭曲,若是突然走上來一個不知事的人看見,可會被她這怪異嚇幾跳,因為她此時臉色行為看上去很既怪異又恐怖,嘴裡一直驚恐發出的「啊啊」喊聲,似乎在求救。


  然後有些不能自主的往湖邊走去,讓夢夕驚駭是她走到湖岸邊上,自己往湖裡一跳。


  「撲通」一聲,似乎濺了水花,再然後湖裡就一片靜。


  夢夕趕緊回過神,上前去打量,由於湖水很清原因,她就那麼得看著常婕妤難受的躺在湖水裡不能掙扎,然而眼眸卻閃爍著求救和無助看著她。


  那時,夢夕神色猶豫糾結起來,她在想她要不要救。便趕緊把眼神詢問看向她家小姐。


  卻見她家小姐端莊著高傲姿態走上湖岸邊去打量,卻見那常婕妤眼眸一轉,惡毒的看著她,彷彿在記仇和發誓,她做鬼都不會放過她。


  夢夕正要小心翼翼詢問她家小姐要不要救,卻見常婕妤最後似乎掙扎了下,身子在水裡彈了下,然後水面不斷冒出氣泡,接著湖水混濁不清起來。


  也就再也看不清那常婕妤在湖裡身影。


  接著金蠶蠱從湖裡冒了出來,飛到了錦玉眼前。


  那雙黑亮眼眸很是得瑟看著錦玉,彷彿在邀功。


  夢夕卻是在湖岸邊上看傻了,有些忌憚的看著金蠶蠱,她只覺得這隻蠱蟲好可怕,主人要它殺人它就毫不猶豫嗜血,所以如果這種蟲子被壞人養去,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錦玉很滿意金蠶蠱的所作所為,很會為金蠶蠱考慮道:「不錯,黑豆,你做得很好。我決定不僅給你每天吃毒和肉,還給你獎勵個錢包。到時候你離開我,回到你主人身邊,至少出去流浪一次,還帶了私房錢回去。也好讓你在你主人身邊日子過得好一些。」


  金蠶蠱聽完,簡直幸福得醉了,便趕緊的飛到錦玉肩膀上打滾,賣起萌起來。


  然而它壓根就不懂什麼叫作惡,殺人不眨眼,在它眼裡對它好的人,就是好人。


  它會誓死衷心,有人傷害對它好的人,它就會同敵共愾。


  幫著對它親密的人去對付那要傷害對它好的人。


  它的世界很簡單,人命重不重它不知道,它只知道他主人對它好,他主人幫助過這美人姐姐,所以它也就在自己每日能討個溫飽心思外,它更多的是想融入和它主人親密的那些人的世界里。錦玉頓時嘴角上揚,似乎心情極好。


  可夢夕心情卻不怎麼好了,她一直怔怔看著湖下恐怕已死去的常婕妤,再回過頭,看著她家小姐壓根就沒有因為殺人而害怕緊張,反而好像這是屬於很正常事似的。


  便對著錦玉有些顫聲提議道:「小姐,其實大可不必要了常婕妤性命的。」錦玉臉色一收,淡漠看著湖下,冷聲道:「本來只會對她那張賤嘴做出一些小懲罰,好給她點教訓,卻沒想到她自己作死,竟然敢來偷聽。偷聽完還敢明目張胆在她面前得瑟告訴她發現她秘密,要告發她。這麼找死的女人,她不動殺心也就難怪了。所以夢夕,沒什麼好不安心的,你不殺她,她就要害你。這不過是順應了世道規律,弱肉強食,再正常不過。」


  錦玉也佩服這女人居然在後宮做妃子,也不知道進宮多久了,還是個婕妤,想來是新人,沒死在後宮那些爭風吃醋的女人手裡,卻死在她手裡也算是給她一個安慰:早死早投胎,希望她下輩腦子夠用點,別再那麼腦殘了。


  椒房殿。


  李嬤嬤有些謹慎走到王皇后平時休息的寢宮內室,然後後面跟著攙扶著已經昏厥的王皇后的倆宮婢,

  她嚴謹對著那倆個宮婢吩咐了聲,叫她們小心點扶著皇後娘娘貴身。


  那倆個宮婢便齊齊恭敬點頭回應了她。


  她再輕車熟路的走到室內的一個放花瓶位置,她轉動了下那花瓶,接著就看見牆壁居然突然在動,是個暗門,那暗門似乎已經被她打開,她就趕緊對那倆宮婢催道:「還不快把皇後娘娘扶進去。」


  那倆個宮婢愕然看見牆變成暗門打開一道隧道后,便趕緊回神,就把王皇後身速度往裡面扶了進去。


  接著李嬤嬤防備得看了看四周,見無異樣也就跟著進了去,然後暗門便自動一關。


  她們下了個石梯,就見到眼前又有一扇石門,李嬤嬤在那門邊轉動了個石關,那石門就一開,李嬤嬤就對著那倆驚訝住的宮婢使了個眼色,那倆宮婢壓下心裡震驚,就把王皇後身扶近石門內室。


  一進去倆個宮婢眼眸一亮之餘卻是驚嘆住了,她們沒想到王皇后的寢宮居然藏有一個這樣神秘的內室,然而這內室卻華麗精緻。


  滿室都是金銀珠寶做物具,雖然這內室不大,而且看上去像間房,但她們覺得這內室比王皇后外面寢宮要華麗很多。


  讓她們神色一怔是一塊金雕銀花的鏡子櫃檯前坐著抹身影,那似乎是個女人,看上去年齡要比王皇后大點。


  第一眼打量望去,好像和王皇后很像,但她看上去要比王皇后顯得成熟穩重許多。


  只是她那狐狸眼看上去讓人不禁身形一抖,這是雙厲害的眸子,好像被她看一眼,你的靈魂都被震懾。


  那倆個宮婢膽戰心驚低頭攙扶著王皇后,絲毫不敢再抬頭打量那女人。


  向來不愛笑的李嬤嬤難得臉上擠出抹笑對她恭敬稟報道:「夫人,皇後娘娘今日在後花園本是想找後宮那些女人聚聚閑聊,卻沒想到那金牌貴女不請自來。她來了后,後花園立即就變得晦氣很重起來。先是御史夫人突然全身癢痛,后是皇後娘娘莫名中劇毒,御醫說此毒無葯可治,而慎刑司的高侍郎也沒有找出那金牌貴女下毒的痕迹。現在娘娘性命還在危在旦夕,所以老婆子想起見多識廣的夫人,應該可以查出娘娘中得何毒?」


  那女人狐狸眼精光一閃,就銳利盯著李嬤嬤,然後眼眸一眯,眼眸有些陰怒瞪著已昏厥的王皇后。


  再聲音冷硬道:「把她放到床上吧!」


  那李嬤嬤眼眸一亮,知道這對於王皇後來說是好事,便趕緊對那倆個宮婢使了個眼色,吩咐道:「快把皇後娘娘扶到榻上,讓夫人給娘娘檢查下身體到底中何毒。」


  那倆宮婢身一激顫,便趕緊回了「是」,就把王皇後身體扶到不遠處的一張用白玉石打造的床上,金絲被褥蓋在了王皇後身上。


  那女人拿著一串佛珠在手裡推動,然後面無表情走到床榻邊,眼眸犀利的看著床上王皇后的臉色。


  見她臉上黑綠,嘴唇也是黑色,然後彎身伸出翻了下王皇后的眼眸,見她瞳孔有些血絲和渙散,冷冷吸了口氣,只覺得她中毒太深了。


  然而卻低眸閃爍起來,臉色凝重道:「她中得是蠱毒里的金蠶蠱之毒,確實是無藥可救。」


  李嬤嬤一聽,既震驚又是絕望起來,她是王皇后遠方親戚,從王皇後進宮起就開始服侍於她。


  王皇后一直信任於她,她也是王皇后最親密之人。


  至於這個女人,一直是這宮裡,也是王皇后的秘密,王皇后因為信任才把她藏在這密室的事告訴了她。


  王皇后對她很是恭敬,幾乎可以說有什麼事就會跑這內室和她商量。而且每日都會秘密叫人給她送早中晚膳,她不知道她是誰,但她知道她是王皇后心裡很重要的人。


  而且好像和王皇后是姐妹,每次王皇后都要稱她姐姐。


  李嬤嬤有些寒心問道:「也就是說夫人也沒辦法了嗎?」


  那女人沉凝了下,眼眸閃爍著異光,卻有些愁眉道:「也不是說沒有辦法,倒是有人可以救她,只是她最近做了件讓他不悅的事,他正要找她麻煩,如今叫他幫她解毒,本夫人也是有些為難。」


  李嬤嬤聽到有救,眼眸一亮,趕緊問道:「不知夫人是誰,還請告訴老身,老身馬上去請。不管皇後娘娘做過什麼讓他不悅的事,性命攸關,一切等穩住皇後娘娘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輕嗤一聲道:「性命在這深沉吃人不吐骨頭皇宮又算得了什麼?只不過貴重不貴重而已。」


  李嬤嬤再是苦心求道:「夫人,您若是皇後娘娘的親姐妹,自然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不救的。」


  她有些頭疼的揉了了揉眉間,無奈說道:「去把國師請過來。」


  李嬤嬤神色一怔,卻是沒敢多問,她知道國師和皇後娘娘走得近,也知道國師暗保著皇娘娘,但是她並不知道她還和國師有些聯繫。當下趕緊對著回了「好的」,就轉身領著那倆個宮婢有些急切離開了密室。


  沒多久,石門再是一開,一抹顯眼紅衣走了進來。


  只見他眉似裁剪細柳若刀入鬢,眸若秋波,面若美玉,鼻若玉蔥秀挺,腰戴紅玉,唇若桃瓣,紅玉冠束髮,紅衣衣襟綉繁花。


  然而給人的感覺卻是妖治而性感,但氣場異常的讓人不寒而慄。


  只因他那眉細長而若冷劍,而他那眸子卻秋波覆寒氣,嘴唇性感卻似乎嗜血,


  他那精美眸子見那之前手拿佛珠女人正在銅鏡前閉目念經,看上去氣質有些雅靜。


  他便走上前恭敬喊道:「母后。」


  那女人手裡推動佛珠的手一滯,狐狸眼慢慢睜開,眸子卻寒凝提醒道:「城兒,你喊錯了。如今我不過是一介女婦,頂多稱為夫人,而你應該喊母親。」


  他狹長桃花眼尾往上翹,卻是冷笑提醒道:「母親?母后難道忘了這太后位置遲早會是您的?」


  說罷,眼眸閃爍著異光,似乎對於自己的野心胸有成竹,而嘴角卻是挽起了抹邪惡笑。


  那女人臉色寡淡,但是妝容卻精緻,五官細小,而嘴唇異常的紅艷。


  眸子犀利盯著他,聲音有怨氣道:「若是按城兒這種玩樂心思,恐怕這太后之位將會離我越來越遠了。」


  他輕笑一聲,眸子就定滯在床上昏厥的王皇后,眼眸微眯「這個女人又給你惹麻煩呢?」


  她冷哼道:「給我惹麻煩?怕是給你惹麻煩才是?」


  他有些好奇走上前去,將王皇后臉色打量后,眸子一冷道:「為何這皇宮內會出現這種毒?」媚麗臉卻是覆上層冰霜。


  那女人漫不經心道:「這都是那金牌貴女傑作。」


  他眸子一深,卻是臉色嚴謹提醒道:「母后,那女人殺不得,至少現在不行。」


  她眉微揚問道:「因為好玩是嗎?」


  他斜眼揣測道:「所以母后想要我救她?」


  她狐狸眼眸一閉,手裡又是推動佛珠起來,淡淡道:「你隨意。」


  他深吸一口氣,卻是冷笑道:「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還有用,這個蠢女人,誰會管她死活。」說罷就紅袖一拂,直接高身走人,留下一句道:「我會派人送解藥來。」


  然後石門一關,留下她慢慢睜開的幽深眸子,呢喃道:「但願你別玩得太久,否則母后真的會失望。」


  錦玉回到茗芯院時已是午時,倆人悄悄打開院門,見遠處廚房的屋檐煙囪正在冒煙,錦玉便知紫蘇她們在做飯。


  然後錦玉和夢夕輕輕走到廂房門前,生怕被人看見什麼似的,躬著腰還向四周還警惕看了看。


  而當錦玉手就要去開房門時,結果後面的夢夕身形一僵,驚愕的看著眼前人,再眼眸看了看她家小姐的手,頓時哪怕她向來沉穩的人也風中凌亂了。


  錦玉伸手摸了半響也沒摸到門,結果讓她眼眸一縮是她好像摸到了一個肉身,錦玉趕緊抬眸一望,只見眼前哪裡有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尊神居然站在了門口。


  而且他眼神神色貌似……有些複雜,裡面飽含的因子實在太多。


  有滔天般的憤怒,有些震驚,還有些寒意,而臉卻有些潮紅,但神色繃緊,高挺如柏楊的身子很是僵硬。


  錦玉這就不懂了,這尊神向來沉穩冷靜,為何有這麼豐富可怕的表情顯露出來?


  然而她突然神色一僵,猛然發現她的手好像還放在他身上,而且她似乎在他身上摸到什麼奇怪東西。


  他身上炙熱的溫度讓她立馬感覺到了。


  錦玉心下一咯噔,有些驚駭的往自己手瞟去,這才明白這尊神為何神色如此得複雜了。


  她居然碰了不該碰的東西,這明顯是在觸犯這尊神的威嚴。


  她趕緊一激神把手抽了回來,盡量讓自己表現沒發生什麼事的樣子,側著身,臉上一片淡定。


  心裡卻如草泥馬輾過,很是鬱悶懊惱起來。


  她體內毒已經徹底解了,她幹嘛要硬要回來這茗芯院,回來就回來,她為何要如此鬼鬼祟祟?

  現在尷尬的不是她一個人,而是三個人,沒想到她錦玉挺直背脊做人一世,卻慘遭這麼無法見人的羞事。


  錦玉現在心裡很糾結,她從來沒有遇過這麼窘迫的事,她現在要不要低頭跟他道歉,說她不是故意的。


  但如果她又想如果她還把這事拿出來跟他道歉,這就更讓人尷尬了。


  但如果不道歉,那這尊神會不會突然發怒,就那麼一揮手,她就被彈出好幾米,摔得四腳八叉,狼狽不堪。


  錦玉表面很平靜,但內心卻已經崩潰,尷尬緊張的只覺得空氣變得稀薄起來,好像快窒息,她不由得小心翼翼向那尊神打量望去,只見門口已經不見那尊神。


  當下錦玉又是摸不著頭腦起來,這就是傳說中神出鬼沒?


  錦玉趕緊向站旁邊神色有些訕然看著她家小姐的夢夕問道:「夢夕,你剛剛看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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