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差一點就死掉了
第167章差一點就死掉了
“昭陵已經快三個月沒有下雨了,唯有找到水才能活命,這水怎麽會成為催命符?”
容音壓下震驚不解的問,瘦臉男人這會兒已經沉浸在和容音共度餘生的美夢中,他並未隱瞞,如實說:“這水壩在建造之時,裏麵就埋了很多火藥,隻要點燃引線,水庫裏的水立刻就會吞沒整個縣城,世人皆知的晉安侯就算再怎麽厲害,也不能長了翅膀逃出生天吧?”
的確不能。
謝煜安也不過是個肉體凡胎的正常人,並不是神。
容音假裝崴傷了腳,痛呼一聲跌坐在地上,瘦臉男人立刻蹲下幫她察看傷勢,但將那雙小巧玲瓏的玉足捧在手中後,瘦臉男人就心神蕩漾起來,粗糙的手不安分的順著容音的小腿往上揉。
容音強扯出一抹笑,繼續問:“縣城裏還有你們自己的人,如此豈不是還要拉許多人陪葬?”
瘦臉男人眼裏隻看得到纖細勻稱的腿,早就把腦子拋到九霄雲外,他毫不猶豫的說:“我們在城中挖了許多地道,隻要瞄準時機躲入地道中,便能毫發無損。”
“原是如此,想出這個主意的人未免也太厲害了。”
“那是當然,漠公子做幕僚的時候,好多主意都是他出的,誰想到謝煜安竟然好大喜功,一個人獨占了功勞。”
說著話,瘦臉男人的手已經要摸到容音的腿根了,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容音已經拔下了頭上的發簪緊緊握在手中。
容音的心跳很快,瘦臉男人的身形隻是相較於疤臉男要瘦弱些,比她還是強壯多了,如果她不能一舉將他擊殺,就沒有機會了,等疤臉男回來,她更是難逃被淩辱致死的命運。
但她沒有殺過人,甚至連雞都沒有殺過,她很怕。
緊張讓呼吸變得困難,容音拚命的呼吸,聲音急促了不少,瘦臉男人以為她是被撩撥的,心裏的邪火燒的更旺,他忍不住去親容音的腿,濕漉漉的舌頭在肌膚掃過,容音一陣反胃,舉起發簪用力紮向瘦臉男人的脖子。
發簪穿透血肉又卡住,瘦臉男人痛苦的叫了一聲,容音怕他會反擊,連忙雙手抓住發簪,用了全身的力氣按下。
哢的一聲脆響,似乎是瘦臉男人的頸骨被發簪刺穿,溫熱的血不住湧出,將容音的手浸透,瘦臉男人瞪大眼睛看著容音,既震驚又凶惡,如同剛從煉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但很快他就一動不動了。
容音的呼吸更急,雙手抖得厲害,眼淚也不受控製的湧出來,但她不敢在這兒久留,要是被疤臉男看到,她就逃不掉了。
容音用瘦臉男人的衣服把手擦了擦,提起裙擺朝山林中跑去。
她得避開疤臉男找到其他的路下山,朝廷已經派人來拱月縣了,隻要能找到朝廷的人,讓他們阻止水庫被炸,一切就還有回轉的餘地。
可疤臉男把馬車藏起來了,光靠她這兩條腿,什麽時候能走到?疤臉男看到瘦臉男人被殺,肯定會找她尋仇,她如何能逃得過他?
各種各樣的念頭不斷湧出,腦袋似乎都要被擠破了,容音一腳踩空,滾下山坡,最後撞到一棵樹才停下來。
後腰傳來劇痛,容音不敢大叫,捂住嘴低低的嗚咽了一聲,眼淚噴湧而出,過了好一會兒,容音才緩過來。
這個斜坡不算陡,她都已經要滾到底了,容音小心翼翼的爬起來,每動一下,腰都疼得厲害,也不知道傷到骨頭沒有,她跑不了了,隻能咬著牙繼續往前走,如果被疤臉男追上,隻能是她命該如此了。
容音有些認命,反倒冷靜下來,沒有剛剛那樣慌亂害怕了,她一邊判斷方向,一邊回憶起瘦臉男人之前說的話。
城中都是他們的自己人,這水庫肯定不是說炸就炸的,那炸的時機就顯得尤為重要了,炸水庫的人如何判斷自己人都已經躲好了呢?
派人通知未免太慢,用信鴿的話也要有時間準備紙筆……
容音不斷否定自己的預想,最後她步子一頓,想到了一種可能。
用火!
如果把那座府邸燒了,山上和城中的人都可以很快看到煙霧接收到信號,那時候炸掉水庫,一切就都剛剛好。
可是她現在自身都難保,如何才能把這個消息傳遞給謝煜安呢?
容音怎麽想都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不過她的運氣還算不錯,一路下山都沒有碰到疤臉男。
上了大路,容音忍著疼把速度加快了些。
日頭已經升的很高了,如果漠崢的計劃還在順利進行,謝煜安和蕭歆妍應該要拜堂成親了,之前她在馬車上看到那些黑甲衛也會趕到拱月縣。
想到這些,容音恨不能飛起來,然而她走了沒多久,身後就傳來了破空之聲,容音連忙停下來,一支利箭射在了她前麵一步的地方。
回頭,疤臉男背著弓箭追了上來。
“怎麽不跑了?”
疤臉男問著又朝容音射了一箭,容音連忙後退,那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她剛剛站的位置,箭尾不住的震顫,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嗡鳴聲。
容音渾身冷汗淋漓,喉嚨更是幹的厲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我小看你了,想來也是,一般的女人又怎麽能入得了謝煜安的眼?”疤臉男收起弓箭,一步步朝容音走近,“你連人都敢殺,在床上應該也比一般女人帶勁多了吧?”
疤臉男不會輕易的讓容音死掉,他要把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和謝煜安共用一個女人,這是多少人想做卻不能做到的事?
容音知道自己落入疤臉男手裏隻會生不如死,她握緊拳頭,已經做好自盡於此的準備,身後卻傳來了馬蹄聲。
疤臉男沒想到會有人來,詫異之後,加快速度朝容音奔去,想要把容音挾持在自己手裏,容音顧不上腰疼,扭頭就跑,一支利箭擦著她的碎發飛過,射入身後的地麵。
然後有人騎著馬飛馳到她麵前,馬還沒有停穩,那人就翻身下馬,將她用力擁入懷中。
“別怕,沒事了。”
獨特的墨竹香氣將她籠罩,一點點將恐懼驅離,容音明知不該,卻還是抱緊眼前的人說:“沈瑾修,我剛剛,差一點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