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談成一筆大買賣
第71章談成一筆大買賣
“你看清楚了,這可是二百兩銀子。”
容音身上的衣服是薑氏統一找裁縫做的,頭上也沒有什麽珠釵,在薛晴然眼裏,比國公府的大丫鬟穿的還要寒酸,她肯給容音二百兩封口費,已經是非常大方了。
容音點頭,說:“我看清楚了,二百兩銀子就是不夠。”
薛晴然壓著脾氣問:“那你想要多少?”
薛晴然在家裏雖然受寵,但她畢竟是個沒有出嫁的小姑娘,手頭不會有太多現銀,容音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下巴微抬,說:“薛小姐脖子上這枚玉佩還不錯。”
薛晴然和鳳佑麟很早就定親了,睿親王妃給薛晴然的定親之物是一枚紫羅蘭翡翠玉佩,薛晴然一直戴在身上,之前容音見過好幾次,如今天還沒完全暖和,衣服穿的厚實,倒是看不大出來。
薛晴然變了臉色,厲聲喝道:“放肆,你可知這是何物,憑你也配宵想它。”
薛晴然對鳳佑麟和世子妃之位都有著極其強烈的占有欲,容音不想被她誤會自己對鳳佑麟有什麽想法,解釋道:“我隻是覺得那枚玉佩挺值錢的,薛小姐想留著玉佩也行,把錢折給我就行。”
“這玉佩至少值上千兩,你不過是賤命一條,就算真的死了,也值不了這麽多錢!”
薛晴然瞪大眼睛,恨不得用眼神把容音殺死。
容音順著她說:“我的命的確不值錢,但薛小姐和國公府的名聲值啊。”
睿親王府和國公府的利益牽絆很多,薛晴然就算是壞了名聲,也能嫁給鳳佑麟,但這件事宣揚出去,天下人會怎麽看她又會怎麽看國公府?
之前薛恒就幾次三番跟謝煜安交手,想要謝煜安手裏的兵權,這個關頭出了這樣的事,難保不會有人猜測是他為了兵權想要害謝煜安的命。
薛父衝薛晴然發火的時候也分析了背後的利害,薛晴然被容音拿捏到軟肋,反駁不了,破罐子破摔的說:“我沒有這麽多錢。”
“薛小姐沒有,國公府要拿出區區一千兩銀子應該是不成問題的,薛小姐回去把錢籌齊了,這件事也就了了。”
薛晴然從來沒有這樣憋屈過,她氣得在原地踱步,咬牙切齒的說:“容音,你以為你嫁進晉安侯府就高枕無憂了,你今年過年沒有回容家,可有聽說你爹和你那個後娘都不小心摔了跤?你可以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們兩個老骨頭還夠摔幾回?”
說到最後,薛晴然唇角上揚,露出陰狠的冷笑。
果然,容父和周氏受傷並非偶然,都是出自薛晴然之手。
容音迎著薛晴然的眼睛,漠然的說:“我出嫁他們連嫁妝都沒給我準備,他們的死活與我又有什麽關係,薛小姐若想泄火,生吃了他們的肉也無妨,隻是他們年紀太大,應該不大好吃吧。”
薛晴然威脅不到容音,氣得不想說話,直接衝出屋子,走了沒幾步,她想起地上那二百兩銀子,讓丫鬟進來撿,容音踩住銀票,柔柔的說:“這二百兩就算是定金留在這裏,薛小姐應該不會有什麽意見吧?”
薛晴然不可能為了這二百兩再跟容音爭論一番,黑著臉離開。
容音把銀票撿起來,撣去灰塵,正要揣進懷裏,薑氏走進屋來。
薛晴然的人在屋外守著,薑氏沒有聽到屋裏的對話,見容音拿著銀票,薑氏疑惑的問:“大嫂,這銀票是從何來的?”
當著薑氏的麵,容音坦蕩蕩的把銀票揣進兜裏,笑眯眯的說:“薛小姐送我的。”
薑氏不解:“好端端的,薛小姐為什麽要送大嫂銀票啊?”
“之前她把我推下水,害我差點淹死,如今約莫是良心發現,覺得愧疚,所以想彌補我一下,已經很晚了,二弟妹還有事嗎?”
容音說著打了個哈欠,明顯是想回去睡覺了,薑氏搖頭,溫笑著說:“薛小姐來的時候氣勢洶洶,我還擔心會出什麽事,沒想到她竟然是專程來給大嫂送錢的,大嫂沒事就好。”
“二弟妹這麽關心我,我真是太感動了,”容音一把抱住薑氏,拍了拍她的背說,“夜裏涼,二弟妹也快回去休息吧,你每日操持家務,比我可勞累多了。”
容音不會把那二百兩銀票交出來,就像薑氏不會把侯府的掌家大權交出來一樣。
回到破院,容音簡單洗漱了下就上了床。
她體寒嚴重,雖然已經開始調理,夜裏手腳還是冰涼一片,她知道謝煜安沒睡,帶著一身寒氣直往謝煜安懷裏鑽,手腳也都扒在謝煜安身上。
被窩裏暖洋洋的,謝煜安整個人也是暖乎乎的,容音忍不住舒服的喟歎出聲,然後輕快的說:“夫君,我剛剛談成了一筆大買賣,已經收到二百兩定金了。”
謝煜安由著容音拱來拱去,問:“你要這麽多錢做什麽?”
之前幾次出門,她都在見縫插針的要錢,活脫脫的財迷。
“當然是用來花呀,這吃穿住行,樣樣都得花錢,人情世故也都需要打點,日後等我們有了孩子,花錢的地方就更多了。”
容音回答得毫不猶豫,謝煜安卻忍不住晃了下神。
他還沒有想過會有自己的孩子。
容音繼續說:“我現在可是侯夫人了,也該置辦一些漂亮的首飾,這樣出門才不會顯得寒酸,夫君也能有麵子些。”
謝煜安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摩挲著容音的後頸把玩:“隻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你想攢夠了錢就逃之夭夭。”
容音的表情有瞬間僵滯,好在謝煜安看不見,她語氣如常的說:“我是夫君的妻子,還得了夫君這麽多庇佑,為什麽要逃?”
容音的手腳還是冷的,身子暖和了些,後頸的皮膚被謝煜安摩挲了一會兒就開始發燙,像是害羞。
謝煜安有些上癮,漫不經心的說:“這門婚事雖然是你算計來的,但那是形勢所逼,並不是你真的對我有什麽感情,我奪走你初次的時候並不溫柔,甚至算得上是半強迫,你想逃離也很正常。”
容音知道謝煜安睿智敏覺,但沒有想到他會把她的心思摸得這麽透,正想辯解,又聽到謝煜安說:“你可以試試能不能從我手裏逃走。”
這話聽起來很自負,好像容音是他的掌中之物,隻能任由他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