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庫房失竊

  第64章庫房失竊


    謝煜安並沒有真的在馬車上對容音做什麽。


    他隻是撕了容音的絹帕,在她後頸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口。


    容音皮膚嬌嫩,一口便出了血,謝煜安很快鬆口改為舔舐,如同獸類在為同伴療傷,又像是在做某種標記。


    容音的身子控製不住戰栗,抵著謝煜安的肩膀不住喘氣。


    回到侯府已是深夜,簡單洗漱完睡下,第二日還是起了個大早。


    容音給院子裏的人都額外發了銀錢做新年的彩頭,青霧和穀雨跟她最久,一人得了十兩銀子。


    穀雨看到這麽多銀子,嚇了一跳,這可抵得上她一年的工錢了。


    容音被她的表情逗樂,笑著說:“我之前說過,一切都會有的,好穀雨,以後就擦亮眼睛好好跟著我吧,保證虧不了你的。”


    搬到破院後,穀雨對容音的態度就有所變化,上次容音又幫她討回那一巴掌,她如今已經很把容音當主子看了,麵上還是拉不下來,小聲嘀咕:“眼下是好起來了,以後的事可說不定。”


    青霧撞了一下穀雨的胳膊,柔聲說:“都說瑞雪兆豐年,以後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新年第一天,先要到祠堂祭拜,這次謝青鬆沒有先動手,等謝煜安到了上的第一炷香。


    上完香,所有人都到長康院用早飯。


    謝秦氏讓薑氏給所有人都備了彩頭,十二粒銀豆子,用很精致的小荷包裝的,荷包上繡著每個人的生肖,很是可愛。


    謝煜安屬虎,荷包上是一頭老虎幼崽,並不威猛,反而憨態可掬。


    所有人裏隻有容音的荷包上麵沒有圖案,容音眉梢微揚,並沒有說什麽。


    分完荷包,開始吃早飯,剛吃了一口,管家急匆匆的從外麵進來,急急的說:“夫人、二少夫人,不好了!”


    大年初一,最忌諱有人說這種話,謝秦氏不悅地皺眉,沉沉道:“著急忙慌的做什麽,沒人跟你們說過遇事要沉著冷靜嗎?”


    如今侯府大多事都是薑氏在管,謝秦氏這話分明是在拐著彎兒的說薑氏沒有管好府裏的下人。


    薑氏心裏刺了一下,管家也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說:“請夫人恕罪,並非小的大驚小怪,而是庫房失竊了!”


    “什麽!?”


    謝秦氏變了臉色,緊接著問:“丟了哪些東西?”


    “府上的人還在清點,旁的不知,夫人最喜歡的那尊和田玉的玉觀音是不見了。”


    這話一出,謝秦氏的眼前一陣陣發黑,險些直接昏死過去。


    那尊玉觀音是謝煜安四年前立功得的禦賜之物,謝秦氏愛不釋手,原本放在自己的臥房,早晚都要拜一拜的,謝煜安回京後,府裏來來往往的人多了,謝秦氏擔心放外麵不安全,這才放回庫房去的。


    薑氏見謝秦氏臉色不對,忙過去扶著謝秦氏,謝青鬆冷靜地問:“府上何時遭的賊?可有報官?”


    “還沒有……”


    聽到管家還沒報官,謝秦氏氣得大罵起來:“出了這樣大的事還不報官,賊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你是豬腦子嗎?”


    “夫人息怒,庫房雖然丟了東西,但門鎖都沒有被損壞,負責守庫房的下人說三少爺曾拿鑰匙進庫房拿過東西,小的想先問問夫人,三少爺有沒有把鑰匙還回來。”


    若是最後發現是個烏龍,報官抓自己人豈不是笑話?

    經管家提醒謝秦氏才想起自己確實把庫房鑰匙給了謝柏楊還沒收回來,她氣得捶胸:“這個逆子,他拿玉觀音做什麽?”


    謝青鬆問管家:“你可知道三少爺現在何處?”


    “小的已經派人去找了,”管家立刻回答,又安慰謝秦氏,“既然東西是三少爺拿的,應該很快就能找回來。”


    說著話,下人清點完庫房的東西回來稟報:“夫人,庫房還丟了四張鋪子的房契,那四間鋪子是前不久蕭家小姐送大少夫人的,鋪子所處的地段都不錯,每個月加起來能有十多兩的純利潤,還有二少夫人嫁妝裏的兩副字畫。”


    謝青鬆是文人,最喜歡字畫,聽到謝柏楊從薑氏嫁妝裏拿走了兩幅字畫,頓時不淡定了,皺眉道:“三弟向來對字畫不感興趣,怎麽會拿兩幅字畫出門?”


    況且,和那尊玉觀音相比,這兩幅字畫一點兒也不值錢。


    謝秦氏越聽越生氣,喘著氣怒罵:“逆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謝青鬆怕她氣壞身子,還要安慰,容音冷靜的問:“母親,庫房鑰匙既然是你拿給三弟的,當時可有聽三弟說他最近遇到了什麽難處?”


    庫房鑰匙是謝秦氏給的,如今丟了這麽多東西,她多多少少也要負一點責任。


    謝秦氏不好意思說自己根本沒有問清楚謝柏楊要幹什麽就把庫房鑰匙給了,痛心疾首的說:“他能遇到什麽難處,他就說睿親王府抬了很多聘禮來,他想去庫房看看有沒有什麽奇珍異寶,長長見識,我讓他看完就把鑰匙拿回來,誰知道後麵忙過年的事,就給忘了。”


    置辦年貨的事都是薑氏在做,謝秦氏隻是動動嘴皮子就好了,哪有什麽好忙的?


    薑氏知道謝秦氏是在逃避責任,適時開口幫謝秦氏開脫:“娘之前都在生病,最近好不容易才好起來,受不得氣,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三弟和那些東西找回來。”


    這話說到了謝秦氏心坎兒上,謝秦氏抓著薑氏的手,感覺她這會兒比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貼心。


    容音認真的說:“母親,我覺得現在還是應該派人去報官。”


    “都知道是柏兒拿的鑰匙還要報什麽官,”謝秦氏尖聲質問,看容音的眼神充滿敵意,“你難道還想讓官府的人把柏兒抓起來?”


    謝秦氏像隻護崽的母雞,誰敢動謝柏楊一下她就要跟誰拚命。


    容音心平氣和的說:“母親誤會我了,我不是要讓人抓三弟,隻是三弟突然拿這些東西出府,委實有些奇怪,萬一他被人誆騙上了當,早點報官也可以早點挽回損失,不是嗎?”


    謝秦氏毫不猶豫地否決:“那也不行,家醜不可外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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