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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悶騷而已

  張廷玉的生兒生女觀,乍一聽好像是那麼回事,可是陳許卻覺得哪裡不對。但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便不再糾結這個。


  張廷玉要給自家媳婦作畫,陳許那自是高興,可是要真在那裡坐著等畫畫像,陳許還真沒那個耐心。


  「衡臣,你不覺得我就這麼干坐著,是不是有些傻氣?」陳許歪坐在花林叢中的藤椅上,毫無形象的晃著腳道,「還有啊,這種是不是有些太刻意了?就這麼坐著,我還真是沒耐心。」


  「早給你準備好了。」張廷玉把桌子上早就備好的徐霞客遊記遞給陳許道,「我倒是覺得好奇,你怎麼就這麼喜歡這本書?」


  「大江南北,你就不想去看看?」陳許反問道。


  「暫時沒這個打算。」張廷玉話一落,陳許登時有些失望,原來,他們兩個人還真的沒有個共同的興趣愛好。她一直都想四處走走,可總是俗事纏身,這簡直就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她真不知道何時自己才能四處走一走。


  張廷玉心思細膩,早就看出一二來,這會見媳婦表情有些不對勁,就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忙話鋒一轉,笑著握著陳許的手道:「都說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停頓一下,張廷玉貼著陳許的耳朵道:「洞房花燭夜我體會過了,就差金榜題名時,待到他日我金榜題名,位列人臣,為天下蒼生謀事之後,我便閑雲野鶴,陪你天涯海角,可好?」


  「那需要多少年?」這日子怎麼看都像是個空口諾言,陳許真心一點也不為此感動。


  「給我三十年,我陪你一輩子。」張廷玉也是實在人,並沒有為了討好媳婦而隨意縮減時間。


  陳許想了想,三十年,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五十歲,其實時間也是夠了。


  「你這麼說,我可是會當真的。」陳許盯著他的眼睛再三確認這話的真實性。


  張廷玉日後必定會位列人臣的,可這個時候的大清也沒什麼到多少歲必須要致仕的標準,她怕到時候人一旦有勸在手,想要放下來那就難了。


  「為何不能當真?」張廷玉站在陳許身邊,伸手把坐在藤椅上的陳許攬入懷裡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這和信任無關。」陳許搖頭道,「我怕你到時候一旦重權在握,想要退下來會身不由己。」


  來自媳婦的信任讓張廷玉十分欣喜,但他理智在線,知道媳婦的言外之意是怕他真到了那一步捨不得放權。


  「這世上只有人定勝天的道理,所有的身不由己都只是借口。你要學著相信我,我沒有你想象中的愛權利。」張廷玉無奈一笑道,「權利只是輔佐我日後實現抱負的一個工具而已。我不會讓一個工具擺布我的生活。」


  工具?很別緻的說辭。陳許抬頭看了眼自己的丈夫,她一直都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日後會名垂千古,可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對權利是這樣一個評價。


  「這世上就沒有不愛權利的男人,你只是還沒有得到而已。」陳許嘆道,「人對於未得到的東西總是抱有理智,可這權利就像是毒品一樣,一旦沾上,想要戒掉那就難了。」


  「太子爺就不怎麼戀權。」張廷玉話裡有話,陳許聞言面色一凝道,「二弟只是太子,他自然不能戀權。」


  張廷玉注意到自己媳婦用了一個不能,而不是不會。雖只是一字之差,可這裡面彎彎道道就大了。不能,代表著想而不能得,可不會卻代表著主觀上就沒有這個意思。


  妻子的意思是前者,可張廷玉的意思卻是後者。


  「你還不把我當自己人?」張廷玉低頭附耳道,「太子爺明明就是趕鴨子上架,我看不出來他一點因為太子這個身份而高興。他也算是天底下第二個有權的人了,可還是不愛權,所以,你剛剛的話有些偏頗,實在是不公正。」


  「誰跟你說這個。」陳許白了張廷玉一眼,道:「這些話不要再說了,皇阿瑪不喜歡。」


  康熙看好胤礽,所以特別不喜歡胤礽這種敷衍了事的態度。所以哪怕張廷玉看出來,她也不希望張廷玉說出來。


  「傻瓜,我你看我像是沒帶腦子會出門的人?」張廷玉低頭在陳許額前落下一個吻,笑道,「我只有在你面前,才會全然放鬆。」


  陳許嘴角翹起,正要說話,便看見若芸兩眼亮晶晶的盯著自己和張廷玉。想著剛剛兩人的舉動,陳許便知道一定是被這個丫頭看到了。


  抬起手,陳許笑著對若芸道:「過來二嬸這裡。」


  張廷玉也知道肯定剛剛夫妻兩親吻被小侄女和她身後的丫鬟看見了,但他面無表情,一點也讓人看不出他心裡的窘迫來。


  「二叔,二嬸,你們剛才在幹什麼?」


  若芸話一出,陳許一時間有些愣神。剛剛不過是一個額頭吻而已,她還沒有張廷玉這個純粹的古人保守。她奇怪的是,若芸也有四歲多了,難道她的父母都沒有親吻過她嗎?

  張廷玉正要張口說小孩子不要好奇心這麼重,可卻被自家媳婦劫了胡。


  「剛剛是親吻,就像是這樣。」抱過若芸,陳許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若芸第一次被人親吻,還有些感覺痒痒,窩在陳許懷裡笑的咯咯響。


  「那親吻是什麼?」若芸有樣學樣的在陳許臉上也親了一口道,「二嬸,是不是這樣的?」


  「真聰明。」陳許笑道,「那你現在覺得開心嗎?」


  若芸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親吻是十分相愛的人才會做出的舉動。就像是二嬸也愛若芸一樣,二嬸就很想親吻你。」說著又親了若芸一下,「知道嗎?這是愛的親親。」


  「那二叔愛二嬸了?」若芸抬著頭看著張廷玉。


  張廷玉被一個小侄女用這麼乾淨的眼神一看,便也說不出什麼嚴肅掃興緻的話,笑著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母親和父親不會親親呢?」張若芸杵著下巴不解道,「那他們之間也有愛嗎?」


  「當然了,他們因為有愛,才會有你。」陳許笑著摟著張若芸道。


  張若芸嘟著嘴,反駁道:「可我沒有被父親和母親親吻過,他們肯定沒有愛,而且也不愛我。」


  呃,陳許覺得自己又犯傻了。這民情不同,真的不能這麼誘導小孩子。可現在解釋到這裡,她能說什麼?她都差點忘記了,這個時候,多得是盲婚啞嫁,說什麼愛,好像是有些不妥。


  被張若芸有些委屈的眼神看著,陳許忙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張廷玉。張廷玉沒好氣的伸手捏了捏陳許的臉,這才彎腰從陳許懷裡吧張若芸抱起來道:「若芸,這你二嬸剛剛說的親吻只是愛的一種表現形式而已,愛可以表現為親吻,可親吻卻並不是愛的唯一表現。」


  「二叔,你說的我完全聽不懂。」


  張若芸一點面子都不給,惹得陳許捂著嘴偷笑,張廷玉瞪了她一眼,她才收斂了笑容。


  「若芸,你看咱們家,祖父愛你嗎?」


  「愛,祖父最疼我,母親老說祖父偏心,就愛我,也不愛弟弟。」


  得,這吳氏又在孩子面前亂說了,張家的嫡長孫,張英怎麼會不愛,只是丫頭比孫子早出來了那麼多年,這疼愛自然是要更多一點。


  張廷玉不去向張若芸解釋她母親話里的不對,只是急著拐掉這個話題道:「那就是了,咱們家,祖父愛你,可他也不會親吻你,對不對?」


  見小侄女點了點頭,他忙繼續道:「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不同,祖父喜歡陪著你玩,看書,給你講故事,那都是愛。」


  「可我想讓祖父也親吻我。」


  張廷玉正要開口,只聽陳許道:「可以啊,若芸回去了,就可以對祖父說,你想要一個來自祖父的親吻。」


  別教壞孩子。


  張廷玉張口做了一個口型,陳許懶得理他,不過是個親吻而已,哪有那麼難。雖然這個時候的人表達感情都很含蓄,可張廷玉如今還不是在她的影響下,時不時會忘記所處的環境,和自己親近親近。再說了,她就不信這人能保守到哪裡去,要她說,這古人也奔放的很,看那秦樓楚館,那個不是露骨奔放。就是宮裡,那些娘娘們,為了聖寵,還不是使出渾身解數。


  要她說,古人不過就是會裝就是了。尤其是那些文縐縐的文人,一個比一個迂腐,可實際上呢?心裡都嚮往什麼妖精報恩的俗套故事。君不見,那些言情小話本,可不都是那些文人騷客寫出來的。足以見古人的悶騷程度。


  陳許自是不知道,她今日的話對若芸有了不小的影響,以至於日後若芸時時刻刻都要張英給她一個愛的親親,真是愁煞了張英這個做爺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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