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被困的志願者
和容克交流結束后,江源轉過頭去發現自己的手下已經和開始就手語和戰術用語和那些isaf的德軍步兵交流起來了,顯然他們也和之前的自己一樣,把這些身上裝備酷炫到了迷了人心地步的草莓少爺,當成了在穹頂光幕里時不時會來救場的毛子精銳特種部隊那種級別的隊友了。
楊昊和胡凱力他們都甚至已經開始圍繞那輛「拳擊手」步戰車演練簡單的戰術了,畢竟這玩意的塊頭和之前的俄系步戰車差距還是挺大的。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真要把這十二位大爺放到安全的地方一直供著,鐵定是會影響自己那些在穹頂光幕里苦苦求生了兩年的手下的情緒的,誰不是因為看走眼按了那個同意鍵才著了「導演組」道的倒霉蛋啊,憑什麼出了那個該死的光幕我們還得慣著你們啊?
江源把手指放到嘴裡對著楊昊他們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招來了那幾位團隊中的精銳骨幹。
「那個大個子炮兵少尉已經和我交了底了,那十來號裝備看著挺唬人的傢伙可不是以前我們遇到那種的精銳正規軍,極有可能還是初哥!」江源對楊昊他們說道。
「嚯,我當是叫我們過來布置什麼鳥任務呢,就這事兒啊!?要是連這我們都盤不出的話,那我們就真的成了初哥了。江老闆您沒事還是好好計劃那些刮來的物資怎麼用才能支撐得更久吧,這些人呢,我帶著,至於生死,那就聽天由命吧!」楊昊嘴裡叼著一根剛從草莓兵那兒順來的煙說道。
isaf,阿富汗國際安全援助部隊的英文縮寫,從名頭你就能看出這支部隊要執行的任務了。哪怕是到了後期美軍縮減在阿富汗的駐軍,這個部隊不得不承擔了更多的反恐任務,但是作為最不受英美軍官待見的四德草莓兵,他們還真沒幹過什麼硬仗。
不過這些很快就被在穹頂光幕里多次和毛子精銳特種部隊以及敘軍「老虎旅」協同作戰過的楊昊盤出道道來了。僅僅干過在邊上打下手以及負責運輸護衛這些雜活的草莓兵,是逃不過這些幾乎每天都經歷激烈戰鬥的老痞子的眼睛的。
譚小慧甚至很難得半開玩笑似地叮囑楊昊和胡凱力,要是那位挎著r93狙擊槍的草莓少爺掛了的話,一定要把他的裝備給擼回來。結果換來了眾痞子一陣關於她應該不會用高大上玩意的嘲笑。
「那你悠著點,兄弟們熬了兩年了,別特么才有點盼頭就因為被菜鳥連累給弄掛了。」江源說道。
「切!他們是草莓兵不假,但您也別把對面的英軍當成一百年後的特勤團了,別招惹我們就大家相安無事,要是還敢來鬧事,就我們別怪那門155毫米炮不講道理了!」胡凱力說道,緊靠著靠譜的炮兵親爹什麼草莓兵都是浮雲。
「行,讓人把那門23毫米高射炮往後撤一撤,英國佬這機場都修了,今後丫怕是得干防空的活了。」江源說道。
「這才是我最擔心的事,那東西我們最高也就拿來射過高樓上的狙擊手而已,我們壓根就沒人會用丫來打飛機!」楊昊說道。
眼下就算不靠pzh2000那門筆直修長的155炮來壓制英軍的坦克,楊昊也有n種辦法把那些龜速薄皮的猴版「維克斯」打成零件狀態,但是說到防空,很抱歉這裡人人都是初哥!
「這個你倒不用太擔心,那個標註著出廠日是1894年的子彈箱新得很,英國佬搞不出什麼性能優越的飛機,能打高樓狙擊手的水平多半也就能把這些老爺機射下來了。」江源說道。
「嗨,愁這些解決不了的卵事幹嘛,說不定某個正開著飛機的飛行員手裡還攥住我們衛星電話的號碼呢?來架f-16什麼的還不是一樣吊打龍蝦兵!「胡凱力說道。
「江老闆這尼瑪都穿越了,你得籌劃籌劃今後咱們該怎麼辦啊。」楊昊說道。
「先搞清我們在哪兒再說,條件合適割塊地方當軍閥唄!「江源說道。
「噢,說道這我想起來了,剛才有個在動物園當過飼養員的傢伙說,在機場邊上發現了應該是獵豹的腳印,這兒多半是非洲了。」胡凱力說道。
「艹,這還不錯嘛,就譚小慧那槍法我們起碼有肉吃啊!非洲啊,野生動物的天堂啊!」楊昊說道。
「呵呵,大一百號人呢,得打多少獵才夠餵飽人啊?」胡凱力懟道。
「都是九年義務教育畢業的,你的見識怎麼就那麼少呢?動物世界看過沒?大鱷魚,大水牛,還有那一群群往河裡涌的角馬羚羊,嘖嘖,撐不死你!」楊昊反駁道。
「呵呵,你看到附近有河了沒?要不是這個機場還有口小水井咱們他么都得渴死!」胡凱力一點也不示弱。
「好了,盡特么愛起歪樓,滾出去去和巡邏隊的兄弟說一下,留意那些白天河英國佬開懟的傢伙,他們應該還會派人來偵察這個機場的。」江源打斷了這對活寶的日常互懟。
深夜,田布茲他們幾乎是以跑死了馬的代價返回到了約翰內斯堡,在研究了一番布爾人提供的地圖后,他們發現那幾個之前gps定位過的位置都在布爾人襲擊過的英軍的機場周邊。
「馬勒戈壁,這節目沒法錄了!又尼瑪是這種套路!」逼王氣得把放大鏡摔到了桌面的地圖上,那語氣就像他是這個戰地真人秀的當家明星一樣。
和麥迪遜中校一樣,田布茲他們也一眼就看出了這個機場對英軍的重要性,哪怕剛剛被「導演組」傳送過來的粗胚們還沒在英軍那兒吃到苦頭,只要他們沒離開那個位置鐵定是要被後續不斷湧來的約翰牛部隊給淹沒的,畢竟「導演組」的簡訊已經透露了他們的兵力——150人。
「怎麼辦?就算我們趕過去怕是也很難帶著那一百五十號人從容地撤到約翰內斯堡來。」黛安娜說道。
「還能怎麼辦?只能和布爾人攤牌唄,沒有他們的幫助那些粗胚就陷在那裡了!」田布茲說道。
「攤牌?你打算對布爾人說『導演組』發神經把我們的人丟到英國人的機場里了,然後讓他們派兵和我們一起去救人嗎?」米婭說道。
「志願者!歐洲不是已經有人開始組織志願者來南非和布爾人並肩戰鬥了么?作為一個皿煮自由的國度,大宋出現一些同情布爾人的熱血青年有什麼奇怪的?對於那些不聽從大宋政府勸阻而深陷險境的大宋公民,大宋政府還是有提供救援的義務的嘛!」幾分鐘后一套還算說得過去的說辭就在田布茲的腦海里形成了。
天才剛剛亮,一身正裝的田布茲就出現在布爾民兵指揮官有「西德蘭士瓦之獅」之稱的德拉瑞將軍位於約翰內斯堡的官邸前了。
「將軍閣下,我謹代表大宋外交部就被困於德班至約翰內斯堡之間某處的數十位大宋公民向您提出求援請求。」田布茲在脫帽行禮后對德拉瑞說道。
「皮特,要不要來根雪茄!」還穿著睡衣的德拉瑞親切地摟著田布茲的肩膀說道。
「將軍閣下,這事兒真的很緊急,否則我也不會接到消息后就立即從趕往比勒陀利亞的途中返回約翰內斯堡的。」逼王眉頭緊鎖,這愁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演的。
「怎麼了,貴國的非洲觀光團被英國佬困在路上了嗎?」德拉瑞問道。
「比這個嚴重多了,一群滿懷著向世界輸出皿煮和自由理念的年輕人被困在這附近的某個地方,我有理由懷疑他們在這兒。」田布茲用手指戳了戳將軍書桌上地圖中英軍機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