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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二章 來至大洋彼岸的邀請函

  處理完榮祿的田布滋正在旅店的三樓的會客廳里悠閑地抽著雪茄,手裡拿著一本《thelancet》(中文譯名:柳葉刀)雜誌,隨意地翻看著。這本創刊於1823年的醫學雜誌在他穿越前是世界上最具權威的醫學雜誌之一,田布滋從進入醫學院開始,就一期不拉地訂閱了該刊物。不過在那會他還沒有什麼成就足以讓他的論文章刊登在這本雜誌上。


  然而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手上的這本《thelancet》上就有三篇論文是出自他的手筆,還有幾位這個時代著名的外科醫生就他提出的理論進行了研究發表后發表的論文。若不是現在諾貝爾還活著,世界上還沒有諾貝爾醫學獎,否則這個獎項今年落入他口袋那是妥妥的,田布滋心想。


  「田,你果然在這裡,啊哈,你在看自己刊登在《thelancet》的文章嗎?」歐格納走進了三樓的會客廳興高采烈地說道。


  「不,領事先生。我在看那些荒謬的屠夫發表在《thelancet》上歪曲事實的歪理邪說。」田布滋放下手裡的雜誌。


  田布滋的這一說法並不誇張,這個時代外科醫生的很多做法和理論就算在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普通人眼裡那都是謀殺,嗯,就起碼也得算誤殺。作為一個合格的急診外科醫生,田布滋純粹是當看笑話集錦在看這本曾經在一百二十年後讓他仰望的雜誌。


  「田,我有一個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歐格納已經習慣了田布滋這種什麼事情都要貧一下的風格。


  「哦,是沙俄的騎兵部隊要南下了,還是他們的艦隊繞過了非洲來正在往遠東航行呢?」田布滋嬉皮笑臉地說道。


  「上帝,我就不能從你的嘴裡聽到一些好話嗎?這是一個好消息,你能不能別什麼事情都扯上那頭貪婪的北極熊好么?」歐格納是一個典型的英國佬,有著非常嚴重的被害妄想症,提到野心勃勃的沙俄總能讓他渾身不自在。


  「抱歉,領事先生,您只說了是個重要的消息,最近我們北邊的朋友一直在蠢蠢欲動,這讓我們都過分緊張了,我這樣理解也是情有可原的。來吧,說說你所謂的好消息吧。」田布滋放下手裡的雪茄,慫慫肩膀說道。


  「田,讓我們忘記那隻該死的北極熊吧。看!這是英國皇家醫學院和劍橋大學醫學院給你發來的講學邀請函,你的診所被那些野蠻人燒掉之後,郵差只好把邀請函送到我這裡。」歐格納激動晃著手裡的兩份邀請函,他期待著田布滋臉上也會出現和他一樣興奮激動的表情。


  激動興奮的表情?不存在的。先不說大老遠地跑去給那些屠夫講學勾不起殺手田的興趣,光是想想這個時代跨洋旅行有太多的不確定性,田布滋就覺得為了去裝-逼而冒險不值當。


  「讓那些屠夫沐浴科技的光輝,我只要堅持每個星期都往歐洲的主流醫學雜誌投稿就可以了。領事先生,我還一個外交官的身份,我還得在天津處理這些繁瑣的外交事務,沒時間跑到世界的另一端去那些屠夫講學授課。」田布滋表明了自己不願意去英國的態度。


  處理繁瑣的外交事務只是一個借口,享受那些醫生對自己的崇拜,田布滋覺得看看雜誌上那些這個時代的名醫根據自己提出的理論觀點後作的印證實驗並發表的論文就夠了,那字裡行間都充滿了仰慕崇拜,沒必要親自去歐洲接受他們那些辭彙匱乏的讚美了。


  「田,你得想清楚了。身為一個資深的外加家,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們做過的很多事情,也許為因為某些原因,會被淹沒在歷史的故紙堆里,不為世人所知。儘管那些事情給我們自己祖國帶來了巨大的貢獻,但很多時候它們只能塵封在檔案館角落的灰塵堆里。若是作為一名引領潮流的醫生就不一樣,若干年後,人們提到某種疾病的診療時,總會提高那個有著突出貢獻的醫生的。」歐格納說的也是事情。


  「領事先生,你說的那些貢獻,我只要持續不斷地在雜誌上發表論文也是能做到的。」田布滋是誰?作為一個合格的大忽悠,怎麼可能就那麼簡單地就被歐格納忽悠到了呢。


  不過,等田布滋在例行彙報中把這個消息傳回了綠漆區時,粗胚們的看法就不一樣了。他們覺得光憑在醫學雜誌上發表論文,對歐洲土著們的震撼還不夠。必須要當面給他們露兩手,以便給正在籌備中的醫藥產業起個好頭。至於需要冒著各種未知的風險跨過大洋前往衛生條件落後歐洲的事,粗胚們自動略過了,反正他們又沒本事去給洋人們露兩手。


  「那些鍵盤俠這是想讓殺手田去歐洲給他們的磺胺項目拉投資啊。」路小北一見針血地就指出了那些在食堂門口布告欄上貼大字報帶節奏的粗胚們的目的。


  「他們要合成磺胺?我們具備這個條件嗎?」趙之一問路小北。


  「據說,在原來的歷史上,德國人在1932年才發現百浪多息有殺菌效果,接著才從這種染料中分解出氨苯磺胺。不過,氨苯磺胺在1908年就被人合成出來過了,只是當時不知道它有醫療價值罷了。我想就算我們目前缺乏高端的化工人才,但是讓鍵盤俠慢慢倒騰,也總比1908年那個合成出氨苯磺胺的人強吧。」路小北顯然是詳細看過了布告欄上的大字報的。


  「那我們就自己搞唄,弄出來了再說,現在急著去歐洲拉什麼投資啊?」馮雲翼說道。


  「切,合著你沒當過製片人就沒學過算賬是吧?我們現在主要的經濟收入就是中堂大人每個月支付的欠款,這筆收入還極有可能因為我們和老妖婆光緒關係持續惡化而導致兌現出現困難。現在那麼多項目要上馬,哪來的閑錢閑人去支持他們這個影子都沒有的計劃啊?」路小北對前微電影導演說道。


  「合著是讓殺手田去替他們玩空手套白狼啊?我就不明白了,拉洋人進來合作,導致我們的技術外泄,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啊?我們就不能獨佔這個利潤了啊?」馮雲翼說道。


  「我真不知道當初你是怎麼忽悠那些粗胚選你當執委會委員的,先不說磺胺類藥物是一個龐大的家族,我們可以借著先於土著一百二十年的見識不斷推陳出新。就說我們自己的底子你不清楚嗎?還獨佔利益?你是要招八國聯軍還是怎麼著,當我們利益和更多的人糾結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才是最安全的。」路小北吐槽道。


  聽完路小北的介紹,趙之一有點心動了,穿越眾手裡的現代藥物對他們自己來說倒是夠用的,但是他們手下的土著軍隊和控制區里的平民也是需要醫療服務的啊,看來得說服田布滋去忽悠點投資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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