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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七章 山縣有朋也要搞事啊

  大寺安純和穿越眾簽署的低價售銅合同,得到了伊藤博文的肯定。腦子清醒的日本高層都知道當務之急是完成他們在戰前的制定的和滿清在直隸平原決戰的計劃,即便現在被大宋帝國訛詐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這年頭哪家列強不是都想著從亞洲這些國家身上撕扯些肉下來啊,貸款給他們打這場戰爭的英國坐收利息,用訛詐這個詞來形容他們的行為也是不為過的,腳盆雞還不是照樣興高采烈地借了。


  當然是捏著鼻子認的只是那些腦子清醒的政客而已,還有一些腦子不太清楚的軍人就不是這樣認為的了。遼河平原順利的戰事讓山縣有朋覺得和滿清的戰事將會在幾個月後結束,是時候考慮下戰後利益分配的事情了。


  以山縣有朋為首的所謂強硬派認為就這樣把遼東半島拱手讓給大宋對大日本帝國今後的大陸計劃是十分不利的,伊藤博文為首的妥協派希望在得到戰爭紅利后加速發展,日後再奪回遼東半島,進而獲取滿洲的想法是可笑的。現在在野戰中都打不過大宋,等他們把遼東半島工事化堡壘化以後,大日本陸海兩軍需要付出多大代價才能實現大陸計劃呢?


  山縣有朋有一個驅狼逐虎的計劃,他要把對遠東垂涎已久的北極熊引到遼東半島上來,讓大宋和沙俄在遼東半島斗個你死我活,這樣日後日本才有可能不用付出太大的代價,就能從大宋和沙俄互毆中的勝者手裡奪取遼東半島。


  山縣有朋是個行動派,他已經開始著手聯繫在天津城裡的毛子外交官了。顯然北極熊對日本國內的所謂強硬派的提議很感興趣,儘管他們也看穿了腳盆雞這招驅狼逐虎背後的目的,但是驕傲的沙俄人從來不把黃皮膚勢力放在眼裡,他們有信心在戰勝那個來歷不明的大宋帝國后,再把這個想算計他們的腳盆雞也幹掉。


  山縣有朋的第一軍控制了滿清和朝鮮接壤的大部分區域,他和俄國駐天津領事喀西尼進行了秘密聯繫,答應讓沙俄在第一軍控制區內讓進行軍隊秘密集結,以便戰後沙俄可以馬上出兵遼東半島。


  山縣有朋這個做法是有悖伊藤博文、陸奧宗光他們這些人利用打「俄國牌」,把英國拉到日本一邊的外交策略的。政客只是威脅聯俄,但是他們心裡知道野心勃勃的沙俄和日本的大陸計劃是有根本的利益衝突的。政客們寧願日後和實力更強大,但是國土遠離遼東半島大宋爭奪遼東半島,也不願意和領土和滿洲接壤的沙俄在遼東作戰。


  可是日本就是這麼奇葩的國家,派別林立,還各干各的。當然了相比日後那些少壯派軍官所謂的「兵諫」,山縣有朋現在的做法已經算不得太腦殘了。


  身在天津的田布滋當地沒辦法得知山縣有朋在朝鮮邊境乾的那些破事了,他只是單純地想給沙俄添堵,這才提醒英國人沙俄有可能已經入局了。英國人一直對雄心勃勃的俄國格外的警惕,已經到了「談俄色變」的地步。但凡和沙俄扯上邊的事情,他們都要再三的衡量,總是想讓事情朝著牽制限制沙俄的方向發展。


  先前他們為了不讓沙俄和德國佬搞到一起,在戰後遼東半島的問題上出現過搖擺。不過,穿越眾及時地發現了這個苗頭,果斷地也和德國佬膩歪起來。急於在軍事裝備上獲得突破的德國佬現在也選擇了在沙俄和大宋之間不站邊,他們也不傻玩假如讓英國佬獨佔了所有先進的軍事裝備的技術,那把到大宋擠走了又如何?還不是干不過英國佬啊,還得被他們一直壓制著啊。


  十九世紀的國際局勢真是比一盤麻將局還紛亂,你得看著上家,盯著下家,同時還得提防著對家。有時候你現在的對手,在出了幾輪牌后就變成你的盟友了。


  支援天津情報站的隊伍一抵達天津港就被全副武裝的英軍接走了,這支過來支援田布滋的人馬打的是縱火案調查團的旗號來的。不過他們應該是這個時代火力最強大的調查團了,藏在行李里的rpg-7表明他們根本不是來搞什麼調查的,完全就是來搞事情的。


  調查團帶隊的是袁婕,她是總軍士長,是兵頭,能管得住支援隊里那些粗胚。「遼東守備團」的整合訓練已經告一段落了,現在訓練的工作重點已經轉移到思想教育上了。用趙之一的話來說,沒洗好腦,誰敢重機槍這些武器交到他們手上啊。既然軍事訓練已經告一段落,臨時執委會打算讓袁婕去天津拉一拉田布滋的籠頭了,跑得太撒歡了,容易扯到蛋的。


  「被盜的電台殘骸有什麼下落嗎?」袁婕問田布滋。


  「霍元甲臨走前就指認了那個偷走東西的人,不過他也只是個小嘍啰,東西肯定已經不在他手上了。我們的外線情報人員已經二十四小時盯著他了,隨時可以把他逮回來。」田布滋說道。


  「要動手就趁早,英國佬最近被害妄想症發作得厲害,不排除他們也有動手的打算。」田布滋想了想又補充到。


  「你打算怎麼處理榮祿?」袁婕又問田布滋。


  「沒想好呢,要不然咱弄些他的什麼把柄,就把他放了吧,就當留個高級卧底。」田布滋說道。


  「我不怎麼看好你這個計劃。他是滿人,最後成了哪邊的卧底就不好說了。還有他被俘過,以後還能有作為嗎?按說他回去就算不自殺,那在仕途上也廢了吧。」袁婕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個榮祿早年頂撞過慈禧,還因為貪墨被揭發過,這他都能鹹魚翻身了。被俘?他咬死了不認,我們不說,誰知道他被俘過啊。」田布滋說道。


  「行吧,你沒虐死他就好,等執委會那邊有了定論再說吧。我們先談談毛子那邊的事情吧,你認為滿清和沙俄有什麼台底下的交易嗎?」袁婕問田布滋。


  「也許有。李鴻章這個老狐狸在北洋陸軍還在朝鮮和日軍作戰的時候就和俄國佬眉來眼去的,想讓他們也出面調停。不排除現在清廷和沙俄有py交易啊。」田布滋說道。


  「是啊,我也覺得一個放火,一個就趁亂來偷東西,那也太趕巧了吧。給榮祿上過手段了沒,他怎麼說?」袁婕問。


  「還沒動他呢,怎麼說他也是個歷史名人啊,還不知道執委會那邊有什麼打算,我可不敢亂來。」田布滋這會說得自己好像是什麼乖寶寶一樣。


  我信你個大頭鬼了,你還不敢亂來?你五個人都敢去掏人家中堂大人的老窩了,這還不叫亂來?袁婕對田布滋賣乖也是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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