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 毛子又搞事了
診所被燒毀的第二天,田布滋就讓麻三在港口一艘即將開往大連灣的貨船上託人帶了口信。口信的內容很簡單,就說診所被燒,人員無傷亡。至於損失電台,以及田布滋採取的應對措施的消息本根不可能通過這種往來於天津和大連灣的貨船來傳遞,用口信活或信件泄密的可能性都很大。
大連灣到天津港大約有兩百二十海里,現在的貨船這種十節左右的航速大約要浪兩天才能抵擋大連灣。等臨時執委會做出支援的方案,再到派人來到天津也得是四五天後的事情。在這期間田布滋可以說是處於一種無法無天隨便浪的狀態當中,老妖婆母子堅決地拒絕了由歐格納轉達的田布滋的索賠請求,儘管歐格納一再表示大英帝國會進一步施壓,但是田布滋覺得必須在綠漆區的支援抵達前再搞些大事情出來,否則由於自己疏忽造成電台損失的事情就要被粗胚們在食堂前的布告欄上吊打了。
就在田布滋和約翰他們在旅館的客房裡密謀下一步的報復行動的時候,霍元甲回到了旅館,而且還帶回了電台殘骸去向的消息。
「從診所廢墟里翻出物件的人,混在了救火的人群里。等我發現他是在翻找東西想要過去阻攔時,有幾個洋人攔住了我。我料理完那幾個擋路的洋人,那個在廢墟里翻找東西的人已經走遠了。」霍元甲對田布滋說道。
儘管霍元甲只用了料理這兩個毫無氣力的詞語來描述當時的情行,但是田布滋知道阻擋那幾個擋路的人下場可就沒這兩字聽起那麼輕飄飄了。正值年輕氣盛的霍元甲下起手來可是黑得很的,這會他還沒有日後仁者無敵的大俠風範呢。
「我循著他的逃走的路線追了上去,結果還真讓我找著了。他和另一夥洋人會了面,說的洋話我一句也沒聽懂,嗯,是一個單詞都沒聽懂。」霍元甲喝了口水後繼續說道。
霍元甲給田氏診所當了近兩個月的門子,接觸了各式的洋人,他本身悟性也不錯,大致上也學會了英語、法語以及德語的一些簡單口語。當田布滋聽到霍元甲說偷走電台殘骸的人說的是一種他聽不懂的外語時,田布滋第一反應就是毛子要搞事情了。
「擦,這毛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啊,霍師傅你看清楚他都偷了些什麼嗎?」田布滋問霍元甲。
「我看見他往皮包里塞進了好些黑乎乎的東西,東家,這火場里的東西燒過以後都一個模樣,除了黑的還是黑的,我也不知道他偷了啥。」霍元甲老實地回答道。
儘管接下來的跟蹤,霍元甲憑藉著過人的身手抵近了去偷聽,但是奈何這些人說的洋話,他一個單詞都聽不懂。有心去硬搶,但是看見這些人腰間都鼓囔囔的,怕是都別著硬物。若是短劍匕首倒也不怕他們,但是想來是手槍的可能比較大,霍元甲還是放棄了硬搶的念頭。
「東家,抽空您也教教我打槍吧。」霍元甲對於自己看到有槍的對手就無可奈何深感憋屈。
「霍師傅,這學射擊要有場地呀,回頭你到了遼東,再在慢慢學也不遲。這次放火焚燒我們診所的人,我們逮可個活口,他也開口招了,是步軍統領衙門的榮祿下的命令,恐怕我們是讓滿清盯上了。我們大宋倒也不懼這滿清這些鬼魅伎倆,但是就怕連累你的家人啊。你看是不是你帶著家眷先去遼東避避風頭啊,用不了多少時日這滿清也就認慫了,到時你再回來也不遲啊。」田布滋對霍元甲說道。
這田氏診所這一被燒,霍元甲這門子就失去意義了。現在怕是他也上了清廷的黑名單了,不如讓他帶著家眷去三十里堡的橙區看看,若是能被路小北或是王河他們洗了腦,日後也能有更大的用處啊,田布滋心裡打的是這個主意。
霍元甲想了一會就答應了,他現在是褲襠沾黃泥,不是屎也被說成屎了。清廷肯定是把他當成了大宋的同夥了的,除了躲在英租界之外,他只能是帶著家眷逃亡了。既然東家安排去遼東,那好歹也算是有個去處,總比四處逃亡躲避要好,他的孩子還小呢,跟著大人四處漂泊也不是辦法。東家在遼東那邊獨佔了北貨的買賣,過去也容易尋得營生的活計。
第二天霍元甲就在英軍士兵的護送下登上了一艘英國貨船,前往大連灣。臨行前田布滋給了他一塊非金非玉的小物件,小到了只有指甲蓋那麼大,用細紅繩穿過小孔做成一根項鏈掛件,讓他帶在脖子上貼身保管好。
起初霍元甲見田布滋沒給他什麼引薦的信件,也沒有給什麼安家的銀兩,覺得這次遼東之行可得有苦頭吃了,結果田布滋給了他這麼一個物件,他才安下心來。這大宋就是有錢啊,這一小片雪白物件,還嵌著幾條金色的亮條,似金又似銅,拿來當信物真是極好,這玩意就手藝最好的匠人也仿製不出來了,這材質根本沒處尋去。
在海上漂了兩天,霍元甲帶著妻兒來到了大連灣,他的父親和兄弟姐妹去別處避難去了,不願隨他來關外。霍元甲按田布滋說的,見到短頭髮的人就說他是天津田氏診所派來的人,要見首長。
今天在大連灣國土安全處聯絡點值班的是李若菡,她正無聊,對著穿衣鏡在練習快速拔槍射擊動作呢。她剛剛結束了為期一個月的心理創傷輔導,在被韓梅這個即將進入更年期的大媽強行拉著做了一個月的***后,她終於自由了,不在需要每隔三天就要去和這個中年婦女瞎比比了。綠漆區里那麼多粗胚開槍殺過人,怎麼就逮住我們女人來做陪聊啊,這韓大媽不會是拉拉吧,這可是要惹眾怒的呀,本來就僧多粥少,你一中年大媽還和粗胚搶妹子,這是不對的呀!李若菡對這鏡子練了一會惡趣味地想。
「若涵妹子,天津又來人了。」一個一身美軍裝備挎著m4步槍的粗胚領著一個帶辮子的男人來到林若涵的辦公室前。
「又來人了?昨天不是剛來了一個口信嗎?」李若菡把格洛克17手槍在手上耍了幾個漂亮的轉,插回了腰間的槍套,轉過身來對著那個粗胚和霍元甲。
嘖,這大宋的女子人人身手都如此了得的嗎?霍元甲在田氏診所被燒的那晚,是見識過了米婭來營救時的敏捷身手的,那槍法可真是彈無虛發啊。眼前這個小丫頭,年紀估計不過雙十,這槍法準不準且不說,這拔槍的速度可真是了得啊。這就算是高手若是離開有一丈遠,和她對戰那定是沒有逃脫的把握的,這槍拔得太快了。
「若涵妹子,你又練上了。可別再練了,有事就call那幫s.w.a.t的粗胚上吧。你都打死兩個人了,再弄死人,那可就得陪韓大媽聊到天荒地老了,到時你哪來的時間談戀愛啊。」這個粗胚打趣道。
「去,去,去!哪涼快你上哪呆去。」李若菡轟走了領路的粗胚。
嘖,這丫頭手上都有兩條人命了啊!?這韓大媽是她的母親嗎,是得好好管教了,這等兇悍日後如何嫁得了人啊,霍元甲聽到領路的粗胚這番話后倒吸了一口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