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路小北的小跟班
呂向陽讓犬養一男向路向北中士報道,讓他去協助處理傷員事宜。
犬養一男被帶到這個高他了整整一個頭的中士面前時,現這個路小北並不愛說話,只是把頭擺向了他們要去的方向,示意他跟上。
路小北中士的右臂上帶著一個白色的紅十字袖章,犬養一男想中士一定是個虔誠的教徒的,因為沿途的戰士們看中士路過都會吹著口哨大聲喊ange1。
犬養一男知道那是天使的意思,但是那些戰士為什麼要吹口哨呢。在長崎碼頭那些洋人對人吹口哨好像不是對人表示尊重的意思啊?
還有路小北中士並未有對那些划十字祝福,而是豎起了雙手的中指,高高的舉起。而那些戰士們的鬨笑聲以及口哨聲更加熱烈了。但是依然感到戰士們對中士的敬意。
犬養一男很篤定路小北中士在這裡的聲望一定很高,雖然中士的軍銜並不高,但是能獲得如此高的聲望,是不是和「他」右臂上的白色紅十字臂章有關?
只是他弄不明白豎起中指是哪個教派的祝福儀式呢?
犬養一男緊跟在路小北中士落後一個身位的地方,盡量表現出恭順。
所謂處理傷員,他心裡是有底的。無非是就選擇救一些值得就得人,放棄一些沒有價值的人而已。
那些傷員的生死都決定在這個帶著白色紅十字袖章的中士手裡。犬養一男有點擔心這次的任務,看起來路小北中士是個虔誠的教徒,假如中士執意要救所有的傷員怎麼辦?呂向陽閣下剛才已經暗示他,指出哪些價值不大的傷員了。
按這一路士兵們歡呼聲來看,路小北中士的聲望非常的高。甚至犬養一男猜測「他」的軍銜應該不是中士,而應該是軍士長。反正英語里中士和軍士長有時候都是sarge。他也搞不清楚他們這群人的的領章到底代表什麼軍銜。
難道自己第一天為他們效力就遇上這樣的難題嗎?萬一這個威望頗高的虔誠教徒中士亦或軍士長,聖母性情大,要把慈愛都灑想所有的傷員。自己要怎麼辦呢?違背呂向陽閣下的意志肯定不妥,但是得罪一個威望很高的軍士長也不見得是高明的啊。
精明的人總是愛想太多。犬養一男心目中的「他」,在士兵中的聲望如此之高是的確是因為那個袖章,但是那個袖章和上帝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他們敬佩的是路小北是因為戰鬥救護兵是一種「貝爺」攝像師般的存在,勇敢而不可思議。
至於豎起中指是那個教派的祝福儀式,那些戰士後來告訴他是「污妖教派」的經典手勢之一。
犬養一男很快就現,他應給用她來稱呼路小北中士,而不是他。
頭盔遮蓋了她的長,迷彩擋住了她的臉龐,身上掛的各種用途的零碎掩飾了她的身材。任憑誰第一眼看到這個一米七的個頭,也不會想到路小北中士是她,而不是他。
日軍戰俘搜索隊把傷員都集中到了一片空地上,由持槍的穿越者在四周警戒看押著。
在路小北到達之前,日軍戰俘中為數不多的救護人員已經簡單的對傷員進行了簡單處理。
不過按路小北的標準來看,日軍醫護人員的處理除了止血處理尚可一看外,其它的簡直是增加她的工作量。
路小北簡單的查看了一下那些傷員,就給他們丟下一張卡片。卡片有黑色,紅色,黃色。
收到黑色卡片的傷員,路小北就讓犬養一男把他們搬到一邊。等待他們的只有去往掘土機挖出的那種三米深的坑。
收到紅卡的傷員,表示可以搶救但是必須儘快。路小北讓犬養一男在些傷員中辨認出有價值的人,例如軍官,華族,總之是穿越者們任務具有情報價值,或者日本人會付贖金的人。
收到黃色卡片的,表示傷勢比較輕,可以稍後處理。
戰場急救,這種傷情分級制度可以儘可能多的挽救人的生命。在目前這種己方控制了戰場的勝利局面下,救護人員可以從容又高效地用事先準備的卡片來標識傷員。
救護人員可以在卡片相應的項目上打鉤,就能很快描述出這個傷員的受傷的基本情況。以便戰地醫院可以通過卡片上資料儘快實施救治。
而在戰況很激烈的時候,戰鬥救護兵會用攜帶的馬克筆在傷員的額頭上標註出傷情分級。
而那支被戰鬥醫護兵插在戰術背心胸前的馬克筆,經常會因為劇烈的戰術動作而丟失。這個時候戰鬥醫護兵就會用手指蘸上傷員的血,在他的額頭上標識出傷情分級。
犬養一男感到路小北的工作高效而精準,不過他曾一度懷疑她的醫療水平。路小北經常是忽視那些大嚷大叫的傷員,而優先去處理那些默默不語的傷員。
開始犬養一男認為她的方式不對,那些無法忍受傷痛而大聲呼救的傷員,應該是傷情比較嚴重的。
結果是,等到他現那些默默不語的傷員,在被路小北了紅卡后,因為犬養一男並沒有把他們指出來而獲得救助。這一部分紅卡傷員很快就死亡了,而那些他覺得應該優先救治的傷員,依然在大聲叫嚷。
犬養一男哪裡知道,那些表現出默默不語的傷員,往往是受到了嚴重的顱腦損傷而表現出的抑制狀態。又或者是嚴重的內出血,休克的前兆。反而是那些大聲喊叫的傷員,證明他們的供血充足,神志清醒而並不需要列入優先救治的行列。
一個被了紅卡的少佐被穿越者接到了基地,路小北告訴犬養一男,一個月後那個少佐應該可以基本康復,前提是他的家族能夠付出足夠的治療費用,或者他能用有同等價值的情況來換他的命。
犬養一男看到那個少佐外露的腸子,他甚至想那些腸子已經完全斷裂了。痛苦得讓邊上的人射殺他,給他一個痛快。
路小北給他打了一支小小的針劑,他很快就安靜下來了。至少看起來沒有再叫嚷著讓人了解他了。
路小北說,那支針劑叫嗎啡,是用鴉片提煉的。犬養一男知道鴉片能止疼,但是據說吃進去就會死人了。他們居然能做成藥品注射到人體內。
作為一個已經開眼看世界的日本人,犬養一男感受到了這些人掌握的力量。
跟隨這些人,比當軍夫更有前途。至於那些軍隊吹噓的大和民族如何如何,他覺得和他沒有一毛錢關係,那種軍國主義論調去騙那些大頭兵還行。
他可是精明的商人,他眼裡只有利益。軍隊佔領的地方再多和這樣的貧民有什麼關係。講到底,他沒必要把他的利益和日軍以及天皇的捆綁在一起。
犬養一男非常無恥的把日軍傷員中,那些符合穿越者制定標準的人員挑出來。
他知道這是他的投名狀,他認真得履行著路小北小跟班的職責。這時的犬養一男完全沒有想到這個跟班,他一做就是一輩子。
這邊犬養一男正興高采烈做著他的日奸,那邊趙之一帶著一個機步連也忙著抄日軍的兵站。
戰鬥的過程就沒什麼好描述的了,前面的精銳戰鬥部隊都是一觸即潰。這裡守衛兵站的二線部隊就更不提了,趙之一這支部隊連子彈都沒打幾,純是用坦克和步戰車的外形就把他們嚇得丟下兵站的物資撤退至河的那一邊。
抄到的東西還真不少,乾糧什麼的他們是不怎麼感興趣了。但是找到了不少大米、麵粉以及佐料,這讓他們非常高興,吃了六個月的西式快餐。看到大米麵粉像看到了親人,今晚大家就能喝上一碗熱米粥,或是來吃上上一碗麵條,想起來都有點小激動呢。
除了這些,趙之一他們還逮住了兩個白人。
一問之下現是美國和英國報紙派來的隨軍戰地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