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回憶
第238章 回憶
唐婉兒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麵如死灰的抓著秦傾的手,“你……剛剛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
秦傾往床上一躺,陳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真的,大家全都看見了,你抱著我哥的頭強吻他,還把他嘴角磕破流血了。”唐婉兒徹底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追問,“我……我……我強吻三哥?”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做出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不……不可能啊,我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秦傾躺在床上看著唐婉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好像被嚇壞了。昨天還說這小妮子勇呢,這醒來怎麽這麽慫了,“你擔心啥啊,不就是吻了一下,他又不吃虧。雖說嘴角是破了有些破相,不過沒多大影響,放心吧。”秦傾揮揮手大大咧咧的安慰道。
唐婉兒站在床邊,視死如歸一般的問道,“那昨天晚上我是怎麽回房間的?”
秦傾盯著天花板,理直氣壯的回答,“肯定是我哥抱你回來的啊,公主抱我可抱不動。而且你老早就倒下了,我半夜才睡了。”秦傾邊說著邊打了一個哈欠,“好困,還早呢,還是再睡一會兒吧。”說完翻個身,扯過被子蓋起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唐婉兒突然直挺挺的撲到她的床上,整張臉埋在枕頭裏,“嗚嗚嗚,怎麽辦,完蛋了,我怎麽可以幹出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嚎了半天,突然翻身平躺下來,異常嚴肅的說道,“傾傾,以後不能讓我喝酒了,堅決不能,喝酒誤事,說得沒錯。”
秦傾蒙著被子,聽著她在邊上嚎,自然也是睡不著的,她又翻過身來,對著唐婉兒,“我哥又沒找你索賠醫藥費損失費,你完蛋啥啊?”
唐婉兒偏頭,哀怨的看了秦傾一眼,“我當著三哥女朋友的麵強吻他,我這種行為會受到道德和良心的譴責的,是不允許的!法律不能製裁我,道德會製裁我。”
“沒,,沒這麽嚴重吧,你,,你這不是喝多了神誌不清嘛,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不知者無罪沒聽過啊。”秦傾覺得有點嚴重了,都上升到道德層麵了,趕緊安慰她。
兩個人一起躺在一張床上,這一番折騰,兩個人都睡不著了,唐婉兒心裏盤算著待會兒見到大家該怎麽麵對,尤其是見到三哥,,哎,酒後亂性,酒後亂性。
秦傾躺在床上,想著婉兒跟他哥的事情,突然好奇的開口問道,“婉兒,你那時候說我哥有喜歡的人了,你知道是誰嗎?”
唐婉兒微微一怔,想起來那年她才上大三,雖然課業繁忙,她還是喜歡趁著休息的時候就隔三岔五的去JK集團找秦昊,打著請教功課的幌子,隻為了能經常看看他。有一天她下午沒課,背著書包,拿著課本就去了,前台小姐姐見過多次也認識她,她自己坐電梯上去,剛走到秦昊辦公室門口,準備推門進去,就聽見裏麵有人談話的聲音,唐婉兒趕緊縮回手,還在慶幸自己沒有闖進去,打擾秦昊工作。她記得她正準備先去邊上的會客室等一等,然後聽見裏麵傳來傳來一句,“秦總,剛剛不小心看到您錢包裏的照片,是您妹妹?”
唐婉兒好奇的站在門外偷聽,心裏還想著三哥竟然還在錢包裏放傾傾的照片,真是個好哥哥。然後就聽見那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不是妹妹,是我喜歡的女孩。”這是唐婉兒第一次從秦昊口中聽到他說他喜歡的女孩,她站在門外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到他在說這句話時眉眼帶笑,滿目寵溺的樣子。裏麵的談話還在繼續,那人繼續說道,“哈哈哈,原來是這樣,我看穿著校服,像是高中生一樣,還以為是秦總妹妹呢,還尋思著把我家那閨女介紹給您,這不就是晚了一步了。”
秦昊解釋道,“是她上學的時候拍的照片,,”
裏麵還在說什麽,唐婉兒沒再繼續聽了,她還不會自戀到以為三哥喜歡的人是她,並且她也很明確的知道三哥根本就不會有她穿校服的照片,因為她高中不是在江城念的書,爸媽退休以後到處旅遊,最後定居在南城,所以她高中是在南城上的,上大學才考到A大回到江城。
那天,她發現在她離開的那三年,三哥有了喜歡的女孩子了。
唐婉兒已經不記得當時她是怎麽下樓,走出大廈的,她隻記得當時前台小姐姐還問她今天怎麽這麽快就回去了,她好像找了借口說是學校臨時有事情,還請她幫忙告訴三哥自己先回去了,然後就回學校了。
後來她就漸漸的減少了去找秦昊的次數,把這份少女時期的暗念藏在心裏,試著慢慢的開始疏遠秦昊,她以為不常見麵自己或許就可以忘了,在學校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多星期。後來有一天,秦昊突然來學校找她,問她怎麽最近不去找他問功課了,唐婉兒慌亂的找了一個借口說自己最近課比較多沒時間過去。那天秦昊帶她去外麵的餐廳吃了飯,飯桌上關心她最近的學業和生活,細致無比。唐婉兒那天好像又突然想通了,還好她從未表露心跡,他們還可以這樣坐下來吃飯聊天。有可能她真的表白,三哥也接受了,接著兩個人在一起,最後又分開,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那不是更加遺憾嗎!唐婉兒這樣安慰自己。如果隻是‘三哥’,那就是一輩子的‘三哥’,好像也不錯。那時候開始唐婉兒就把這份心意藏得越來越深,除了秦傾再無人知曉,她也不準秦傾透露半個字。
隻是,說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在喝醉酒的時候,看聽到他跟女生相親並且覺得對方還不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難過。甚至在想,他願意相親是不是代表放棄那個錢包裏的女生了,自己是不是也有機會了。可是再看見他看著自己時毫無波瀾的眼神,又打起了退堂鼓。
她害怕有些話一說出口,覆水難收。
她害怕自己最後會連‘三哥’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