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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小語怎麼吐得這麼厲害了

  船艙外邊的人聲越來越多了,議論紛紛著。


  「這不是岑宇嗎?誰把他打成這樣的?」


  「這怎麼回事?怎麼連衣服也不穿了?」


  「天哪,好羞人呀,怎麼大白天的連件衣服都沒有?不會是遇上搶劫吧?」


  「走,上船看看……」


  「…….」


  金逸晨聽到有人上船了,他連忙抱起了滿臉蒼白神色的風傾語。


  「別怕,都交給我處理。」他低聲的對風傾語說著。


  風傾語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完全不敢抬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吸進了毛巾里的*葯的原因,她胸口一陣悶堵,胃部不停的翻騰著。


  她想吐。


  金逸晨抱著風傾語走出了船艙。


  眾人看到他們時,頓時愣住了。


  「傾言?」有人輕呼了一聲。


  「這怎麼回事?」


  「是你把岑宇打成這樣子的嗎?你怎麼這麼狠呀?」


  「對啊,你打就打,怎麼連他的衣服都給脫了?」


  不明就裡的群眾不由有些義憤填胸,替岑宇打抱不平著,也有個別人站在了金逸晨這邊,替他講著好話。


  「你們先聽傾言說說,說不定不是他把岑宇打傷的呢,你們這麼快下決定,這不是冤枉他了嗎?」


  「對呀對呀,你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傾言,他一向是個有禮貌的人。」


  「傾言,傾語怎麼了?也受傷了嗎?」


  金逸晨聽著那些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追問著,他冷眼淡淡的掃視了一下他們,目光最後冷冷的落在了躺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了岑宇,不知哪個好心人,拿了一件外套蓋在了他的腰間。


  「那個禽獸起小語起了色心,幸虧我及時趕來了,他才沒有得逞。」金逸晨簡單的用一句話就把事情說了明白。


  眾人聽后,不由大驚,一個個對岑宇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天哪,岑宇怎麼能做出這以禽獸的事情?」


  「對啊,真是看不出他是這樣的人。」


  「幸虧傾言及時趕來,要不然小語一生的清白就毀了。」


  「小語怎麼了?她沒受傷吧?」有人看到風傾語一直把臉埋在金逸晨的懷裡,便關心的問道。


  此時的風傾語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她胸口處的悶堵越來越嚴重了,胃部一直在翻滾著。


  她不但想吐,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她還感覺頭暈,腦子嗡嗡的作響著。


  「她受了點驚嚇,沒什麼事……」金逸晨淡淡的帶過,他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懷裡的風傾語掙扎了起來,小手推拒著他的胸口。


  他不由低頭看她,發現她一隻手捂住嘴巴,另一隻手推著自己胸口,那雙飽受驚嚇的眼睛噙滿了淚水。


  「小語,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他著急低問。


  風傾語完全說不出話來,只能拚命的點頭。


  「我馬上帶你去醫院。」金逸晨抱著她,邁開步子,眼角餘光又看到風傾語拚命搖頭。


  他不由又停下了腳步,疑惑的盯著她,眉頭心疼的深深蹙起。


  風傾語還是推拒著他,掙扎著。


  金逸晨明白了,微微彎腰,把風傾語放下來。


  風傾語的腳才著地,她便搖搖晃晃的跑到船邊,一陣暈眩向她襲來,她腳步不穩,身體猛然晃動了一下,跌倒在船邊,但她顧不了那麼多了,張開嘴巴,一股污穢物噴了出來。


  「嘔……嘔……」她吐得翻江倒海的,淚水不停的從眼睛里湧出來,樣子非常的狼狽。


  「小語,你怎麼了?」金逸晨蹲下身子,扶住風傾語的肩膀,滿臉都是心疼,完全沒有一點兒嫌棄她嘔吐出來的污穢物。


  倒是有一些圍觀的人看到風傾語吐了,默默的後退幾步,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當然,也有一些人是關心風傾語的。


  「小語怎麼吐得這麼厲害了?」


  「快帶小語去醫院吧?」


  「……」


  金逸晨哪裡聽得進這些人的話,他的心都系在了風傾語的身上了,直到人群里突然傳來了一聲悲愴而憤怒的吼聲,他才回頭看向來人。


  「哪個王八蛋打傷我的兒子?」來人正是岑宇的父親,一個出了名的酒鬼。


  「岑宇呀,你快醒醒,天哪,是誰這麼黑心把你打成這樣了?心好毒的人哦……」岑宇的母親也來了,正趴在岑宇的身上哭是呼天搶地呢。


  人群里有人悄悄的告訴了他們,是金逸晨打傷岑宇,也有人告訴了他們,是岑宇先對風傾語起色心的。


  可是岑宇的父母都是出了名囂張的。


  「金逸晨,你這個雜毛,我要替我兒子討回公道。」岑宇父親衝上了廢棄船,揚著拳頭就要向金逸晨砸來。


  金逸晨生怕他會傷到風傾語,他連忙站了起來,攔住了岑宇父親,一手握住了岑宇父親砸過來的拳頭不放,冷冷的警告著:「是你的畜生兒子先來招惹我的,不信,你可以問問你兒子,讓他親口告訴你是怎麼回事?」


  金逸晨說話的同時,目光冷冷的掃射向岑宇那邊,發現他已經醒了過來,正有氣無力的靠在他母親的懷裡呢。


  「岑宇,你不要怕,快告訴大家,是他打傷你的。」岑宇父親被金逸晨握住拳頭,想掙脫,卻又掙不脫,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


  「帶我回家,快帶我走……」岑宇轉動著腦袋,看到了這麼多人在圍觀,他不由窘迫得滿臉通紅,雖然他那張腫成了豬頭的臉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他自己還是有點羞恥心的,不停的哀求著母親帶他離開。


  「小語,小語……」


  這時,風傾語的父母與陸羽心也一起跑過來了,看到此情此境,他們又震驚又心疼。


  「逸晨,發生什麼事了?」陸羽心著急的問道,她因為有點不適應生床,整晚都睡得不怎麼好,所以起床有點晚了,當她從樓上下來時,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直到了風仲賢夫妻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她才知道風傾語出事了。


  「小語,你怎麼吐成這樣?是哪裡受傷了嗎?」羅笑媚心疼的把風傾語摟在懷裡。


  金逸晨猛然甩開了岑宇父親的手,冷冷的說:「你兒子敢對我的女人動手,是壽星公嫌命長,不想活了。」


  岑宇父親被金逸晨用力一甩,整個人後退了好幾步才能站穩,他不甘示弱的朝金逸晨吼道:「你把我兒子打得這麼傷,竟然還這麼囂張,我要報警。」


  金逸晨聞言,危險的勾起嘴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摸出了手機,說:「不用你報,我來報。」


  「不要報警,爸爸,你快把我的衣服從船艙里拿下來。」岑宇一聽到金逸晨話便慌了,不顧一切的大聲朝自己的父親吼著,因為吼得大用力了,扯動了臉上的傷,痛得他齜牙咧齒的。


  「我已經報警了。」人群里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


  岑宇聞言,頓時一驚,猛然推開了自己的母親,把身上的衣服往腰間一綁,遮住了前面,然後瘸著腳,沒命的逃跑。


  「岑宇,等等我……」岑宇的母親連忙追上。


  岑宇的父親抱著岑宇的衣服也追了過去。、


  但是,岑宇被金逸晨打得很傷,跑動時,他肋骨處一陣劇痛,估計是斷了肋骨,所以沒跑幾步,他一個踉蹌,趴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再次暈了過去。


  岑宇的父母急得團團轉,不停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圍觀的群眾見些場景,明白了誰是誰非。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響著鳴笛聲,由遠而近。


  岑宇與他的父母都被帶上了警車,一場鬧劇落下了帷幕,本來金逸晨與風傾語也要去警局錄口供的,但是,風傾語再次嘔吐不停,所以金逸晨決定先帶她去醫院。


  金逸晨彎腰,抱起了風傾語,瞅見她臉色蒼白得嚇人,他真的很擔心,也很心疼。


  「小語,我送你去醫院。」


  「嗯。」風傾語閉著眼睛,無力的點了點頭,她的頭真的很暈。


  「天哪,我的孩子,你這麼怎麼了?千萬不要嚇媽呀,媽經不起嚇的……」羅笑媚六神無主的哭著,她經歷過失去孩子的痛,所以,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了第二次的。


  現在對她來說,風傾語是她的命。


  「你瞎說什麼,小語不會有事的,咱們跟去看看。」風仲賢扶著妻子,一起跟上了金逸晨的腳步。


  陸羽心若有所思的回想著風傾語剛剛的癥狀,臉色閃過了狐疑。


  風傾語突然吐得這麼厲害,該不會是懷上了吧?

  想到了這個可能,她心頭不禁喜悅了起來,連忙追上兒子的腳步,心裡祈求著千萬不要出事。


  他們一行人回到了屋前,然後全部都上了金逸晨的車,連忙朝著醫院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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