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他的心瞬間揪緊了
167.他的心瞬間揪緊了 他們一個抬著金娉婷的肩膀,一個抬著她的雙腳,朝車子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金娉婷扭動著身子拚命的掙扎著,絕望的淚水從她眼角滑落。
如果被這幾個男人玷污的話,她寧願死,也不會從了他們的。
「放開我……啊……」她叫得撕心裂肺的,突然感覺到身子被人一拋,下一秒,她的身體撞到了柔軟的座位上,撞得她感覺到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二哥,你先上。」黃毛青年義氣的拍了拍胸口。
「行,你去看看老大吧。」鬍鬚男人摩拳擦掌的勾出了色迷迷的笑容。
金娉婷努力的深呼吸著,努力的讓自己平靜。
她不能亂,不能亂……
這個時候她只能靠自己了。
看到了黃毛青年走開了,她突然用力一腳踹開了正欲上車了鬍鬚男人。
鬍鬚男人沒料到金娉婷會來這麼一腳的,猛不猝防的被踹了個正著,往後退了兩步,摔了一個四叉八仰的,非常狼狽。
金娉婷連忙把車門拉上,鎖了起來。
當鬍鬚男人爬起來時,用力拉車門,卻無法拉開,他不由煩躁的用力踹了一腳車門,怒吼:「開門,再不開的話,等一下老子就弄死你……」
「怎麼了?二哥。」黃毛青年折了回來。
「把車鑰匙給我。」
「車鑰匙在車子里……」
「你怎麼這麼笨呀?下車也不拔鑰匙。」
「二哥,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
「你還說,快拿石頭來,我要砸開這車窗。」
「是。」
「……」
驚魂未定的金娉婷聽到車外的對話,才剛剛放鬆一點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能坐以待斃。
她連忙從後車座爬到了駕駛位去,發動了車子,踩下油門,呼嘯而去。
「喂……喂……停車……臭娘們,停車呀……」
「停車呀……我靠……」
鬍鬚男人與黃毛青年一邊追著麵包車一邊罵罵咧咧著。
但車子始終是車子,人是不可能追上了。
金娉婷很快就甩掉了鬍鬚男人與黃毛青年。
這時雨勢已經漸漸的小了,但天色還是灰濛濛的一片,就像金娉婷的心情一樣,也是灰濛濛的一片。
她以為被商戶拒絕,計程車壞掉,遇上大雨已經是最倒霉的了,沒想到,比起遇上那幾個流氓,前邊那些都是小事。
她從倒視鏡看了看後邊,發現沒人追來了,她才把車子停了下來,渾身顫抖的趴在方向盤上。
她的力氣好像在剛剛已經用完了,現在全身都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想起了今天倒霉的遭遇,眼淚便止不住往下掉,下一秒,她像個委屈的孩子似的,趴在方向盤上,放聲痛哭。
「嗚嗚…..嗚嗚……」
哭聲悲切而凄涼,還帶著害怕的顫音。
就在她離開不久,容少謙的車子便來到了。
「吱」的一聲,輪胎與路面摩擦出尖銳的聲音。
容少謙下了車,看到兩個男人扶著一個滿頭是血的男人時,他眉頭頓時緊皺起來,銳利如鷹隼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周圍。
突然,他看到了不遠處,金娉婷的包包掉在了那裡。
他目光頓時變冷,變狠,射向那幾個男人,咬著牙冷冷的問:「你們幾個做了什麼?」
鬍鬚男人幾個看到容少謙出現時,便已經感覺到大事不妙了,現在看到容少謙滿臉的殺氣,他們更是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冷顫。
「沒……沒做什麼?」鬍鬚男人故作鎮定的否認。
容少謙走過去,拾起了金娉婷的包包,問:「我的女人呢?去哪裡了?」
他聲音冷冽而危險,墨眸里發著寒光,一步一步的朝那三個男人逼近。
「什麼……什麼女人?沒見過……」鬍鬚男人嘴唇打著顫抖。
容少謙眯了眯眼,突然快准狠的揪住了鬍鬚男人的領子,一拳揮了過去。
「啊……」鬍鬚男人痛呼了一聲,「砰」的一下摔倒在地上。
容少謙冰冷的目光又射向黃毛青年,問:「你也不知道嗎?」
黃毛青年本來就是沒膽的鼠輩,容少謙的一個目光便把他嚇得臉色蒼白了。
「我……我……我……」他顫抖的「我」了幾下,也沒能說出完整的話來。
容少謙沒有看到金娉婷,已經擔心得要死了,一顆心緊緊的揪著,根本就沒耐性沒心情跟這幾個男人慢慢磨。
他一拳打向黃毛青年,把他與受傷的大塊頭一起打倒在地上。
「快說,我的女人到哪裡去了?你們把她怎麼樣了?」容少謙額上青筋畢露,大聲的朝他們怒吼。
金娉婷的包包落在這裡,她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而這幾個男人正好出現在這裡,肯定脫不了關係的。
「說不說?」容少謙上前又提起了黃毛青年的領子,赤紅著眼睛怒吼,他擔心金娉婷擔心得快發瘋了。
千萬不要出什麼事了。
「說,我說……」
黃毛青年被嚇得渾身一抖,褲襠處頓時流出了臊臭的黃色液體。
沒膽的他被嚇尿了。
「她……她她……」他顫抖著手指,指著金娉婷開車離開的方向。
「砰」的一聲,容少謙狠厲的拳頭砸向了黃毛青年的臉頰,果然與他們有關。
「啊……」黃毛青年慘叫了一聲,血水與牙齒同時從他嘴裡噴出。
「你說。」容少謙邁著殺氣騰騰的步子走向鬍鬚男人。
「大哥,息怒,我們並沒有對你的女人做了什麼,反而她把我的兄弟打傷了,還開走了我們的車……」隨著容少謙的逼近,鬍鬚男人趴在地上,狼狽的後退著。
容少謙蹲下身子,揪著他的頭髮,把他提起來。
「沒騙我?」
「沒,我不敢騙你呀,大哥,她朝那邊開去了。」鬍鬚男人拚命的搖著頭。
容少謙幽沉的眼眸微微眯了下,突然握拳,猛然砸向鬍鬚男人的鼻子,鮮血頓時四濺,鬍鬚男人的鼻樑估計斷了。
鬍鬚男人連吭都沒吭一聲,便暈死過去了。
容少謙脫下了他們的上衣與皮帶,把他們牢牢的捆了起來,沒找到金娉婷前,他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如果金娉婷有事,他讓讓他們陪葬的。
做完這些后,他又急匆匆的上車,開車朝他們指的方向疾馳而去。
天色慢慢的沉了下來,不知不覺的已經五點多了,沒有看到金娉婷,容少謙的心一刻也不能放鬆。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張望著兩邊,就害怕會錯過與金娉婷有關的線索。
突然,他的眉頭輕輕蹙了下。
前邊有一輛殘舊的麵包車靠邊停著,車后的指示燈一閃一閃著。
他加快了車速,駛到了麵包車旁,當他看到趴在方向盤上那個熟悉的身影時,猛然的踩下了剎車。
「吱」的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劃破寧靜的天空。
車才停穩,容少謙便已經下了車,滿臉著急的上前,拍打著麵包車的車窗。
「娉婷,娉婷……」
他邊叫著女人的名字,邊把車窗拍得「砰砰」響。
但女人卻一動也沒動,完全沒有反應。
容少謙的心瞬間揪緊了,心尖劃過了擔憂與害怕,他感覺到自己拍打著車窗的手開始顫抖。
「娉婷……你應一下我。」他叫喊得更大聲了點,拍打車窗的力度也加大了許多。
但女人依然沒有反應,濕嗒嗒的頭髮蓋住了她的臉,濕透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他看不到她到底怎樣了?
這種感覺讓他很無力,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無力過,心愛的女人近在眼前,他卻觸不到她,只能幹著急。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急匆匆的回身在自己的車后廂的工具箱里找出了一把鎚子,擊碎了麵包車後座的車窗玻璃,伸手進去打開了駕駛位的車門。
「娉婷……」他輕聲喚著女人,手有些顫抖的摟過女人,觸到她滾燙的體溫時,他頓時鬆了一口氣,下一秒又猛然揪心著。
鬆了一口氣是因為她還活著,揪心是因為他發現女人發高燒了。
他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車子上,放在了副駕駛位上,深邃的眼眸透著濃濃的擔憂與心疼,深深的把女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沒有明顯的傷痕,但女人的小臉因為發燒而紅朴朴的,嘴唇又紅又干,呼吸有點沉重。
容少謙的瞳孔猛然緊縮了一下,心疼不已,同時也自責著,自己沒有照顧好她。
「娉婷,你怎麼了?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是少謙。」他輕輕的搖著她,心疼的在她滾燙的小臉吻了吻。
但女人眉頭輕蹙起,緊緊的閉著眼睛,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突然,她打起了冷顫,低聲呢喃著:「冷……我好冷……」
冷?
容少謙愣了一下,女人現在的體溫高到可能燙熟雞蛋,而她竟然還覺得冷。
看了看她身上濕透的衣服,他連忙把車裡的暖氣開了起來。
車裡沒有任何衣服,連他身上的衣服也是濕的。
「娉婷,堅持住,我帶你去找以程。」容少謙幫她繫上了安全帶,把車子調了個頭,疾馳而去。
在經過金逸晨出事的那個地方,容少謙看到那三個男人還沒有掙脫手上身上的捆綁。
要不是現在金娉婷的情況緊急的話,他肯定還會下車狠狠的再揍一頓他們的。
現在便宜他們了。
車子呼嘯而過,留下了那三個男人繼續在掙扎。
路途中,容少謙給容以程打了個電話,簡單的說明了一下金娉婷的情況。
一路上,金娉婷一直迷迷糊糊的夢囈著,一會兒喊好冷,一會兒又怒喊走開……
聽得容少謙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不知道那幾個混蛋怎麼對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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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和醫院的門口,容以程早已經站在那裡翹首以望著了,從來沒聽到大哥這麼著急這麼沉重的語氣。
遠遠的看到了容少謙的車子疾馳而來,他連忙對著兩個助手招了一下手,把病床推了過去。
容少謙的車子急切的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他下了車后,走到另一邊,把金娉婷抱了出來。
也許是外邊的空氣比車子里的空氣冷,所以,金娉婷連連打了好幾個顫抖。
「冷……我好冷……」
就連低喃的聲音也帶著明顯的顫抖,牙齒咯咯的響著。
「別怕,我在呢,很快就不冷了…….」容少謙心疼極了,感覺到心臟處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的抓著,讓他有一種窒息的心痛。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了病床上,拉過棉被,緊緊的裹著她。
「哥,別擔心,嫂子一定會沒事的。」容以程與助手一起推著病床,回頭安慰著滿臉心疼與擔憂的大哥。
他曾經失去過心愛的女人,所以他特別懂容少謙此時的無助心情。
容少謙不語,幽沉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金娉婷被燒紅的小臉。
看著她那麼贏弱那麼痛苦的樣子,他的心真的狠狠的在痛著。
以前他不知道心痛是什麼感覺,但,現在知道了,真他媽.的不好受,他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好她,再也不要受這樣子的心痛了。
他寧願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也不要是她。
「哥,別擔心。」病床推到了檢查室,容以程停了下來,輕輕的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又說:「蘇醫生是醫院裡最出色的醫生,嫂子交給她一定沒事的,你先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吧,我那裡有衣服……」
「以程,你不用管我,我想靜一下。」容少謙固執的守在檢查室的門口,不願意離開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