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難道你就不怕他老婆找上門嗎
最終,容少謙出聲打破了沉默,他轉身面對著女人,微微低頭,凝視著她。
「我對你生氣,是太擔心你了。」
「我知道。」金娉婷抬頭,與他對視,在夜色里,他的眼睛很亮,就像夜空上的星星一樣,發出柔柔的光芒。
「以後,去哪裡跟我說一聲。」男人的聲音突然有些沙啞,在空曠的沙灘上,聽起來,有一種性感的味道。
突然,他抬手,輕輕拂開女人被海風吹起擋在臉上的頭髮,當他粗糙的指腹不經意的劃過女人嫩滑的臉兒時,心底不由盪起了漣漪。
看著她的目光變得更溫柔更痴迷了。
大手撫著她半邊臉,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她臉頰,性感的喉結情不自禁的滾動了兩下。
突然,他另一隻猛然摟上了她纖細的腰肢,把她拉入了懷裡,緊緊的抱著。
兩個人的臉湊得很近,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金娉婷直直的看進男人的眼底,讀懂了他向她傳達的感情,他那灼灼的目光,太過熾熱,讓她不受控制的泛起了滾燙,瞬間傳遍了全身。
「答應我,好好保護自己,別讓自己受傷。」男人說話的聲音很輕,他溫熱的氣息迎面朝她撲來。
莫名的,她的心跳瞬間亂了節奏,好像有幾個人兒在裡邊敲擊著鑼鼓似的,凌亂的狂跳著。
「嗯。」她眨了眨漾水的美眸,輕輕的應了一下。
突然,她感覺到腰間的手臂猛然收緊,下一秒,男人傾身吻住了她的柔唇。
今晚,他的吻特別溫柔,但,也不失他一貫的霸道作風。
他的唇舌不斷與她的唇舌嬉戲著,糾纏著,許久也不願意離開。
直到兩個人快缺氧了,他才不舍的放開女人。
「寶貝,我想你,知道嗎?」他摟著她,湊到她耳邊低語,那低沉的聲音,撞入了她的耳里,痒痒的。
金娉婷靠在男人堅實的胸膛,微微喘著小氣,聽到他的話后,小臉不由燒紅,她知道他說的想,是身體上的想。
「嗯……」她悶悶的低嗯的一聲,那如貓般嬌媚的聲音,輕輕的拂過他的心尖,盪起了一圈圈悸動的漣漪。
他突然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再次覆上了她的唇,狂熱的吻著。
女人在他熱情的燃燒下,微微踮起腳步,雙手如蛇般纏上他的脖子。
海風輕輕的吹來,吹起了女人的頭髮,但吹不走他們之間的熱情。
沙灘上的溫度似乎也被他們的熱情點燃了,籠罩著曖昧的氣息,漆黑一片的海面,此時也翻滾著一bobo的浪潮,衝擊著沙灘。
男人的唇已經滑過了女人的脖子與鎖骨,落在了女人被挑開扣子的胸口前。
天變得更黑了,似乎在替他們打掩護似的,讓他們變得更加的大膽,更加的狂野。
吻了許久,男人突然彎腰抱起衣衫不整的女人,快步走回車子里,把她放到車後座。
他也坐了上去,關好車門后。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低聲的問:「可以嗎?」
金娉婷眨了眨迷離的媚眼,咬著嫣紅的唇瓣,低喃著:「我不要,我不要在這裡……」
「乖,我就要一次……」男人湊到她耳邊,邊吻著邊說。
「癢……」女人不禁縮了縮脖子,低嗯著。
男人的攻勢漸漸由柔變霸道,讓本來就不太清醒的女人瞬間沒人招架之力。
也許是今晚喝了點酒了原因,也許是最近活得太壓抑了,金娉婷放任自己沉淪在男人的攻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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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金娉婷去看望了付海,發現他的傷勢已經好多了,精神也不錯。
她跟他說了姚藍的事情。
他們兩個第一次單獨相處這麼久,說了這麼多話。
「大小姐,過兩天我就能出院了,我會回公司幫你的。」
「不急,你先把身體的傷養好。」
「不,董事會就快要召開了,小少爺的勝算不大。」付海很擔憂,生怕自己負了金盛東的囑託。
金娉婷沉默了,她心裡確實沒有底。
「小姐,你去找孫律師,拿到總裁的股權書,這樣子勝算就會大一些。」付海從小跟在金盛東的身邊,有些事情,他比金娉婷這個做女兒的更清楚。
「孫律師?」
「嗯,總裁去世前的那一晚,還吩咐我把孫律師找來,他說他立了遺囑,誰知……」付海眼圈發紅,哽咽著說不下去。
「付海,別難過了。」金娉婷反過來安慰付海。
「大小姐,你快去找孫律師吧,別讓金若偉先找到他。」
「好的。」金娉婷點頭,離開了付海的病房,就去找了孫律師。
孫律師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跟金盛東是好友,所以,當金娉婷找到他時,他把股權書拿給了她看。
但,按照金盛東生前的囑託,股權不能交給她,因為股權書上的第一繼承人是金逸晨,第二繼承人是金逸曦。
金逸晨不在了,那只有金逸曦才有權力繼承。
金娉婷頓時放心了,她請孫律師在股東會那天,把這份權股書帶到金盛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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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車回家的路上,金娉婷突然接到了葉凝的電話,說讓她到金盛商城的愛情海咖啡廳。
於是,金娉婷便讓司機調頭去金盛商城。
當她來到咖啡廳的雅間時,看到了許久未見的姜萊,不禁有些詫異,剛想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但還沒有開口,姜萊突然上前,緊緊的抱住了她。
接著耳邊便傳來了啜泣聲。
金娉婷眉頭微微皺起,看向了葉凝,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
「你們都怎麼了?見到我有這麼傷心嗎?」
「金子,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們?」姜萊哭著拍打了兩下金娉婷的背部。
「對不起,在你最難過的時候,我們都沒有陪在你身邊。」葉凝也摟著了金娉婷。
她剛剛出差回來,便聽到了金盛東已經去世的消息,正好,從巴黎趕回來的姜萊沒敢打電話給金娉婷,就先打電話給她,問起這事情,所以兩個人才一起把金娉婷約出來的。
被兩個好友一左一右的抱著,金娉婷心裡暖暖的,感動得她眼圈微微泛紅,淚水漸漸凝聚,她輕輕的吸了吸鼻子,扯出一個淺笑,說:「傻瓜,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告訴你們也改變不了事實。」
那幾天,金娉婷難過得連手機都忘了充電,怎麼有心情打電話呢?
「你就是這樣,什麼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著,什麼事情都不說,還把我們當成好友嗎?」姜萊扁著嘴,眼淚汪汪的瞅著金娉婷,心疼著她。
「好了,我們三個這麼難得聚在一起,就別說這麼傷心的事情了。」金娉婷拉著好友坐下。
「娉婷,現在你們家裡怎麼了?」葉凝擔憂的詢問,因為差點就嫁給金逸晨了,所以她對金家是相當了解的。
「還是老樣子,幾個女人閑得無聊,就常常鬥嘴度日唄。」金娉婷避重就輕的回答。
「娉婷,對不起,我再也不回巴黎了,再也不離開你了。」姜萊抱著金娉婷的手,把頭貼在她肩膀上,然後又感慨的說:「我不想離開我爸爸了,想多點時間陪陪他。」
「長大了,姜子。」金娉婷半開玩笑的撫了撫姜萊的頭。
「當然,人總要長大的。」
「好了,姜萊,別再哭了,惹得我也想哭。」葉凝眼眶紅紅的。
「你們都不準哭,一見到我就哭,多喪氣呀。」金娉婷故意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
「好,我們都不哭,快叫東西吃吧,吃完一起去逛逛街,怎麼樣?」姜萊擦了擦眼淚,心情不好時,她喜歡買東西來發泄。
「沒問題。」
「好呀。」
葉凝與金娉婷異口同聲的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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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餐后,三個女人便在商城裡逛起街來了。
逛了大約兩個小時,姜萊便收穫了不少戰利品,葉凝也買了兩件衣服,只有金娉婷,什麼也沒有買。
「金子,你怎麼不買?」姜萊問。
「我很多衣服,況且,現在在公司里上班,都是穿套裝,所以不想買了。」
「娉婷,你看,那個女人是不是金彩?」突然,葉凝指了指在珠寶店裡的女人。
金娉婷看了過去,眸光頓時一冷,金彩竟然跟容展騰在一起,兩個人毫無顧忌的親密依偎在一起。
「怎麼了?」葉凝發現金娉婷的神色有異。
但,金娉婷沒有回答她,而是邁開步子,朝珠寶店走去。
「哎,金子,你去哪裡?」姜萊馬上警惕起來了,每當金娉婷露出這種神情,就代表她金大小姐不高興了。
「快,跟上。」葉凝也了解金娉婷的脾氣,連忙拉起姜萊也走向珠寶店。
金娉婷走到了金彩身後,冷冷的叫:「金彩。」
金彩聞聲,回頭對上金娉婷那雙冷魅的眼睛時,嚇得手裡拿著的鑽石項鏈都掉下來了。
「娉婷姐,你……你怎麼來了?」金彩心虛的不敢看向金娉婷。
「金娉婷?今天沒跟少謙一起嗎?」容展騰勾出一個魅惑的笑容,毫不客氣的打量著眼前的金娉婷,每見她一次,心裡就感嘆一次,這個女人真美。
金娉婷沒有理會容展騰,一聲不吭的拉起金彩就走。
「娉婷姐,你拉我去哪裡?」金彩微微掙扎著。
容展騰見狀,連忙追上去,但,突然被兩個高挑的美女攔住了去路。
「人家兩姐妹談話,你跟過去做什麼?」姜萊雙手抱在胸前,痞痞的瞪著他。
「大叔,你不想鬧到整個商城的人都來圍觀的話,就老實的待在這裡等著吧。」葉凝也不屑的撇了撇嘴。
「怎麼叫我大叔呢?我還年輕呢。」容展騰勾著微笑,一雙眼睛不時的在葉凝與姜萊身上轉。
今晚走什麼運了,竟然遇上了三個這麼漂亮的女人。
「噁心。」姜萊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然後,拉著葉凝走開了。
金彩一臉的不情願,但又不敢大喊,怕引來圍觀,只好任由金娉婷拉著自己走向僻靜的樓梯道。
金娉婷放開了她,冷著臉,說:「你為什麼要跟一個結了婚的男人在一起?」
金彩揉著被拉疼的手腕,冷笑了一下,說:「結了婚又怎樣,對我好,疼我,就行了。」
「難道你就不怕他老婆找上門嗎?」金娉婷想起了何冰清曾經當眾扯著舒萌萌的頭髮罵賤女人。
她不想金彩也會淪落到這種境況,所以才多管閑事的。
「哼,有什麼好怕,他正在跟他老婆談離婚。」
「什麼?」金娉婷有些驚詫,她怎麼沒聽容少謙提起呀?
「娉婷姐,在家裡,我沒你那麼好命,得到爸爸的寵愛,現在,我也沒你這麼好運氣,能找到容少謙這種極品男人,你知道嗎?我很嫉妒你,為什麼同樣是金家的女兒,待遇卻相差這麼多?你以為我不想找一個像容少謙那麼出色的男人嗎?但,我沒有那樣的好運。」
金娉婷聽完金彩的話,愣住了,果然又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不禁的,失望襲上心頭,看在姐妹的份上,她還是希望對方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他能對你好,也能對別的女人好,世上那麼多男人,你不找,為什麼找一個聲名狼藉的男人?你知道他在外邊有多少女人嗎?」
「我不在乎他外邊有多少女人,我也有信心他會跟我在一起一輩子,因為,在那麼多女人當中,只有我懷了他的孩子。」金彩得意的揚起了下巴。
金娉婷又是一愣,看著理直氣壯的金彩。
「娉婷姐,你跟我在公司里都沒什麼地位,遲早都會被二房的人擠走的,既然我們註定嫁給容家的男人,那麼,我們就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們合作,怎麼樣?」
「合作?」金娉婷眯了眯眼,不解。
「對,你讓容少謙幫忙勸勸何冰清簽下離婚書,而我在股東會上,也會投你跟逸曦一票。」金彩提議著。
金娉婷瞅著金彩那認真的表情,不禁覺得好笑,覺得她好可憐,為了嫁給容展騰,竟然這般委屈自己。
其實,憑金彩的條件,她值得更好的男人對待。
「金彩,你就這麼想嫁給容展騰嗎?如果他不是容家的男人,你還會跟他在一起嗎?」
金彩沉默了,她承認,跟容展騰在一起,就是因為他是容家裡的男人。
沉默了一會,她仰起頭,說:「既然我們都選擇了豪門的男人,所以你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裝清高,如果你不想嫁入豪門,那你為什麼要跟容少謙在一起?為什麼還要讓他吻你睡你?你都不拒絕呢?」
說完后,她冷冷的瞥了一眼金娉婷,走出了樓梯間,看到一左一右守在樓梯門口的葉凝與姜萊時,她愣了一下,又繼續向不遠處的容展騰走去。
金娉婷從樓梯間走出來,看著容展騰與金彩遠走的背影,一陣出神。
其實,她跟容少謙在一起,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他是不是豪門,有什麼身份,她跟他在一起,只因為他是他。
「走吧。」她淡淡的對兩個好友說。
「嗯,時間也晚了,我們下次再逛吧。」葉凝善解人意的說著。
「也好,反正我也逛累了。」姜萊誇張的騰出一隻手捶打著腰。
三個女人並肩走出了商城,然後在門口各自打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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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
「總裁,這是金盛集團股東的資料。」沈亞把一份厚厚的資料遞給坐在皮椅上的容少謙。
容少謙接過去,拿出資料翻看著,一邊看一邊分了類,厚厚的一沓資料,他只花了半個小時就看完了。
「把上邊這些人都給我約出來。」他把一部分的資料交回到沈亞手裡。
「好的。」沈亞接過資料,轉身出了總裁辦公室。
容少謙沉吟了一下,拿起電話,撥打了三弟的號碼。
「磊,找幾個身手好的人給我。」
三弟容書磊表面上是夜輝煌俱樂部的總裁,但,那只是掩護他真實的身份,其實他是一個神秘組織的頭目,所以,他的行蹤成謎,一般人都無法找到他。
「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要幫忙嗎?」容書磊的聲音粗獷的聲音帶著關心。
「確實有事要你幫忙,幫我教一個人一些防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