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眠月樓中斬鼠輩
就在司馬昱緊皺眉頭,面露慍色,眠月樓眾人議論紛紛之時,混在人群中的李鐵,帶著數十名鐵鷹劍士,三兩步趕將上來,一個個手握劍柄,侍立在秦峰左右!
看見李鐵和一眾鐵鷹劍士過來,秦峰微微一笑,鬆開了緊握龍牙寶刀的右手。既然李鐵他們來了,殺這陳美成,便不勞自己親自動手了!
朝會稽王司馬昱拱拱手,秦峰朗聲說道:「會稽王,對不住了!不是我秦峰不給你面子,而是這陳美成,今日必死無疑!改日在下必定親自登門,向會稽王賠罪!」
說到這裡,秦峰暴喝一聲:「李鐵,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李鐵聽了高聲答道:「嗨!末將領命!」
然後走近陳美成,好似老鷹捉小雞般,拎著陳美成的脖領,便朝門外走去!
被李鐵拎在半空的陳美成,此時早已嚇得屎尿橫流,他一個勁的哭道:「秦王!秦王殿下!秦王爺爺!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別殺我啊!我不想死啊!」
李鐵走到會稽王身邊之時,陳美成一把抓住司馬昱衣袖,嘶聲哭道:「會稽王,救我!世伯,救我啊!」
會稽王司馬昱看了眼秦峰,又低頭看了眼狼狽不堪的陳美成,咬牙切齒的罵道:「自作孽,不可活!」然後猛地一跺腳,一把扯爛衣袖,再也不管陳美成死活,和兒子司馬道生一起揚長而去!
見會稽王司馬昱父子離去,又見李鐵拎著陳美成,朝門外走去!秦峰眉頭一皺,開口說道:「鐵子,就在這裡吧!」
李鐵聞言一愣,轉過身來看著秦峰,看著眠月樓一眾人等,疑惑不解的問道:「上將軍,在這裡?」
李鐵的意思是,這眠月樓有這麼多人,而且大多都是妙齡女子,在這裡殺人,怕是影響不好!若是因為嚇壞了一些女子,不是徒增麻煩么!
李鐵話中之意,秦峰自然明白:「對,就是要在這裡殺人!我要讓天下人都看看,敢有辱我秦人者,會是個什麼下場!
說著秦峰站起身來,看著一眾勛貴子弟,看著眠月樓一眾紅粉佳人,呵呵笑道:「這眠月樓溫香軟玉,當真是讓人流連忘返,不過卻少了些色彩!今日便讓這廝的一腔熱血,來為這眠月樓增添一抹血色吧!」
秦峰此言一出,一眾勛貴子弟,眠月樓眾女紛紛不寒而慄,只覺後背一陣發涼,看著秦峰的眼神,崇拜之中夾在這欣賞,欣賞之中又有傾慕,而在傾慕之中,更有畏懼和發自內心的折服!
李鐵聽了秦峰這話,復又將陳美成拎回大廳之內,扔到地面之上!只見此時的陳美成,兩眼微微向上翻起,下身更是一陣屎尿橫流,將整個地面都搞的污穢不堪!
看著陳美成這副模樣,李鐵厭惡的啐了一口:「腌臢潑才,就憑你這等無膽鼠輩,也敢侮辱我家上將軍?也敢侮辱我秦軍將士?」
說到這,李鐵手起劍落,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陳美成那顆腦袋,已經滴溜溜滾落地面,被砍斷的脖頸之處,也有一股鮮血,好似泉水一般噴涌而出!而執劍砍人的李鐵,卻早已收劍入鞘,重新垂首侍立在秦峰身後!
看到這血腥的一幕,那些勛貴子弟,雖然他們也被嚇得兩股戰戰幾欲先走,倒也不至於當場出醜!至於謝安謝安石,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不僅面色平靜,反而連連點頭,似乎讚歎秦峰此舉大快人心!
可是那些眠月樓紅粉佳人們,她們可就慘了!試想她們終日學習琴棋書畫,終日被男人們捧在手心過活,何曾見過殺人這等血腥之事?更何況這所殺之人,還曾無數次與她們同上牙床,交頸承歡!
就在陳美成頭顱落地的那一刻,整個眠月樓便響起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眠月樓上百位女子,不管是頭牌姑娘,還是伺候丫鬟,在這一瞬間,便被這一幕嚇暈過去十數人之多!
當然,這些嚇暈的女子之中,並沒有剛剛醒轉的董小宛,也沒有面色清冷的庾若華!這二女見秦峰二話不說,便在這眠月樓殺了陳美成,她倆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相視一笑道:「那件事情,想來這位秦王殿下,是能辦到的!」
秦峰在天子腳下,斬殺世家子弟陳美成之事,再一次成為朝野之上,成為茶寮酒肆談論最多的事情!而太尉桓溫一黨,也藉此事彈劾秦峰,請太後下旨治秦峰之罪!
誰料崇德太后雖然下旨治罪,旨意之中並無斥責之言,卻只是削去500戶封邑!封邑?秦峰所封的秦王,名義上雖然有三千戶封邑,卻只是虛封罷了,秦峰何曾見過這三千戶的任何一戶?何曾見過任何一人?所以這等處罰,看似頗為嚴厲,對於秦峰而言,實在是無關痛癢,可有可無!
而秦峰此舉,也將與其交好的會稽王徹底得罪!不過有失便有得,秦峰雖然得罪了會稽王,卻得到那些心懷熱血的勛貴子弟的支持,比如太常謝裒之子謝安謝安石,右將軍王羲之之子王獻之!更重要的是,秦峰斬殺世家子弟,更是得到了天下百姓的交口稱讚!
身為平頭百姓的他們,直到此時才知道,那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貴人們,在秦王殿下眼中,也不過如同豬狗一般,說聲殺了就能殺的!
秦王殿下在天子腳下,就敢斬殺世家子弟,他對自己人都這般狠辣,可想而知,以後他若舉兵北伐,那些盤踞在北方的異族胡虜,還會有活路嗎?
以前人們以為,秦峰口口聲聲說著北伐北伐,不過是一句口號罷了!可是自從陳美成被秦軍斬殺之後,大晉朝野上下,再也不敢有一人輕視秦軍!也不敢有一人懷疑秦軍北伐的決心!
此事過後,秦峰在朝堂上的勢力,得到進一步的壯大,特別是那些心懷天下的文人士子,以及勛貴子弟,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投效秦峰!
還有那些平民百姓們,比如那日觀看秦軍入城的張阿三,張小四兄弟二人,他們紛紛跑去秦峰軍營,想要加入秦軍,成為秦軍一員!雖然礙於朝廷法度,秦峰一時還不能徵召他們從軍,可是此時朝野上下的人心向背,由此可見一斑!
不管是文人士子,還是勛貴子弟,亦或是張氏兄弟那樣的平頭百姓,他們都想跟隨秦峰一起舉兵北伐,克複中原,驅除胡虜,還於舊京,再造煌煌華夏王朝!人心如此,何愁胡虜不滅!何愁失地不復!何愁天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