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誰說名師出高徒
哈拉帕攻守戰正如秦峰蒙靖預料的那樣,攻守雙方鏖兵的同時,紛紛遣使分別去毗丘城、伏臘城、阿契逋城、還有失去城池的陀卜羅城主塞建卜羅等處求援。
伏臘城主阿詩瓦和毗丘城主室摩訶被秦峰陰了一道,分別給珂羅黎和沙摩羅,寫下那兩份齷齪至極的絕交信,此時是攻守雙方誰也不敢相幫,任憑雙方來使曉之以理、動之以利,只是默默不言、拒不表態。二人心裡早已拿定主意,要想活命,凡事只能看秦軍眼色行事。此時貿然出兵,萬一和秦軍意見相左,不是自己找死嗎?前些日子自己割肉一般,被秦峰勒索那麼多財物,豈不是白給了嗎?那些財物,既是贖命款,又是保護費,反正不管是珂羅黎還是沙摩羅,此時絕對不敢得罪波倫城的秦軍,自己只要跟定秦軍,便萬事大吉了。
阿契逋城主契達逋,此時一門心思坐觀成敗,拿定主意看看再說。反正照此局勢,自己出兵越晚,珂羅黎和沙摩羅給的報酬便越多。唯一要考慮的是,這個尺度要把握好,既不得罪雙方,也不能等到雙方勝敗已分,那時自己可就雞飛蛋打了。還要看看波倫城的秦軍是什麼態度,若能和他們保持一致,那自然再好不過了!所以珂羅黎和沙摩羅派來的使者,契達逋派人每日殷勤招待,卻並不接見,推說自己身患重病不能理事,拖他一天算一天。
而陀卜羅城主塞建卜羅此時寄居在阿契逋城,一心只求自保,哪有閑心和力量去管別人死活。對於珂羅黎和沙摩羅派來的使者,直接一口拒絕,說自己目前城邦以失,軍心混亂,寄人籬下,實在沒有力量幫助任何一方。
再說秦峰目前每日頗為悠閑,訓練新兵之事有諸將料理,軍械後勤諸事有李去病掌管,新軍制頒行之後,秦軍上下也慢慢接受,自己突然就沒什麼事幹了,閑的發慌。要是在現代社會,還能刷刷微博,玩玩遊戲,而在這一千多年前的古代外域之地,又是軍旅之中,哪裡會有什麼消磨時光的遊戲。
無聊之餘便想著自己雖然統兵作戰威風八面,可是自身武藝實在稀鬆平常。通過這幾個月軍旅鍛煉,要是回到現代社會,估計單挑三四個人不成問題,可要是在這四萬秦軍之中,恐怕自己連一個都打不過。
拿定主意之後,秦峰找李去病要來兩柄八棱金瓜錘,這八棱金瓜錘還是此戰繳獲毗荼人的,李去病看他不甚實用,本打算熔了打造兵器的。被秦峰看見,便要了過來。
這兩柄八棱金瓜錘每柄重20餘斤,秦峰每日舉著這兩柄金瓜錘鍛煉二頭肌,分明是把這金瓜錘當啞鈴使。除了舉啞鈴之外,秦峰還全身負重練習跑步,或者是仰卧起坐,或者俯卧撐。總之秦峰能想到的方法,統統來了個遍。這樣高強度鍛煉不到三天,秦峰便有些扛不住了。
秦軍四萬將士以及數萬秦人每日看秦峰做這些古怪事情,都不明白秦峰在做什麼,不過上將軍歷來高深莫測,經常有一些不同常人之行為言語。這應該是一些不可明示的軍國大事。所以雖然秦峰行為古怪,眾人也見怪不怪,一個個也不多問,最多好奇的看看而已。
別人忍得住,司馬直可忍不住,見秦峰如此古怪,司馬直一問之下,差點笑死過去:「什麼?二哥,你這樣是在鍛煉身體?身體還用鍛煉」?
說完司馬直脫去外衣,只剩下貼身小褂,露著渾身疙瘩肉:「二哥你看,我有仗打就上馬殺敵,沒仗打就喝酒睡覺,也沒像你這樣個鍛煉法,還不照樣一身銅皮鐵骨」!
秦峰羨慕之極的看著司馬直這一身腱子肉,要不是怕司馬直誤會,恨不得上去摸兩把:「三弟,你有所不知,二哥我很羨慕你們馬上殺敵的英姿呢!可惜我武功太差,只能這樣高強度鍛煉來提高武力值了」!
司馬直聽了哈哈大笑,見秦峰臉色有些發紅,稍稍止住笑意:「二哥,武藝有甚難學的?走,我教你,保准你,這個,保准你不出幾日便比蒙靈那丫頭強啦」!說完偷偷瞟著秦峰,看他有沒有生氣。原來司馬直大打包票之餘,話也不敢說的太滿,畢竟自己這二哥只是一個文弱書生。
誰知秦峰聽司馬直將自己和蒙靈比較,非但不生氣,反而高興起來:「阿直,你說真的?不出幾日,我便比靈兒強了」?秦峰素日總覺得自己殺敵本事不及蒙靈,大傷自己男人氣概,覺得在蒙靈面前說話底氣不那麼足,對此常常引以為憾。今日見司馬直如此說,豈能不喜出望外。
司馬直見秦峰高興的模樣,心內腹誹道:「還上將軍呢!自己這二哥,強過小丫頭片子就如此高興,忒沒出息」!
說完二人便打馬出城,司馬直二話不說,扔給秦峰一支丈八長槊:「二哥,你看著,將長槊如此握於掌中,與身體平齊,先徐徐催馬,等接近目標便奮力催馬,藉助馬力之勢,一擊即可」!
秦峰接過長槊,只覺此槊頗為沉重,雙手拿著倒還湊合,單手握於掌中,這丈八長的長槊,自己怎麼能握得住,還要持於腰部,與身體保持平齊,未免太難了吧。
只見此刻親身示範的司馬直,長槊單手握於掌中,先讓戰馬徐徐前進,等離前方樹木百步左右,便開始加快馬步,等離那樹十步遠時,雙腿猛地一夾馬腹,馬兒速度暴增。
「殺」!司馬直一聲暴喝,丈八長槊將那碗口粗細的樹榦刺了個通透,然後猛地一用力,那棵碗口粗細的樹便應聲而倒。
司馬直哈哈一笑:「二哥,看明白了吧!來,你來照樣做一遍」!
秦峰只好硬著頭皮,按照司馬直所授技術要領,將丈八長槊握於掌中,可是實在控制不住,只好雙手握住,雙腳輕踢馬腹,百步之後,馬兒徐徐加速。秦峰雙手持槊,便沒有多餘的手來拉馬韁,再加上秦峰騎術只是平常,馬兒徐徐前行還算穩當,一旦加速,秦峰先是後仰,又被長槊所墜,一下跌下馬來,直接面目著地,吃了個狗啃屎。
司馬直跑過來扶起秦峰,又不厭其煩的示範了三五次,然後讓秦峰再來。如此往複幾次,趴在地上的秦峰,感覺渾身酸痛,腰背跟斷了一樣,此時已經是秦峰第七次跌落馬下了。
司馬直看著鼻青臉腫的秦峰,有些慌了,見秦峰並不放棄,還要上馬繼續。這還得了,再這樣下去,自己阿大非砍了自己不可。連忙拉住秦峰:「二哥,想是你臂力不足,而這丈八長槊又過於沉重,要不咱換普通長矛試試,長矛比長槊輕多了,也短一些,比較好操控」!
秦峰聽了讓司馬直取長矛來,還要繼續操練,司馬直見秦峰這勁頭,此時再練,即使換成長矛,恐怕也要重重摔幾下才行。連忙勸住:「二哥,莫急!練武之道,講究一張一弛,自古欲速則不達!今日先到這,我送二哥回去休息,明日,明日再來」!
回城之後的秦峰鼻青臉腫,渾身泥土,眾將見了大驚,連忙詢問出了什麼事。秦峰哪敢說這是和司馬直練武時摔的,要是讓司馬立知道了,肯定要打司馬直幾十軍棍,到時候,連這個便宜師父都沒了,自己和誰學武去。所以只說是自己騎馬不小心摔的。
眾將聽了半信半疑,幸好見秦峰只是皮外傷,並無大礙,便揭過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