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以今代古軍銜制

  蒙信等人來了之後，秦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大致意思是所有秦人男子，只徵召16歲到50歲的成年男子三萬人入伍，秦軍20級軍功爵位制，目前只作為榮譽，不涉及具體財物封賞，等回到了大秦，再統一賞賜。說完秦峰又表達了自己的擔憂，擔心軍士們會一時想不通，所以叫大家來，商量出一個妥善的法子。


  蒙信聽了哈哈一笑：「左庶長多慮了，我秦人數百年來在一口鍋里吃飯，早已經沒了公私之分，也沒有高低貴賤之別，大家只是職司不同而已。正因為如此，我軍此次繳獲如此多的財物，數萬秦人個個興高采烈，卻無一人中飽私囊。如今不僅勝仗連連，還給軍士們封爵，大家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想不通呢？若是有誰想不通，那還是秦人嗎？左庶長你就放心吧」！

  眾將也紛紛說的確如此，讓秦峰放心，上萬軍士不會想不通的。


  秦峰聽到這裡愣了，沒有公私之分，沒有高低貴賤之別，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社會？豈不是馬克思老爺爺所說的共產主義社會嗎？想到這裡，秦峰脫口而出：「哈哈！原來共產主義真的能夠實現啊！怪不得從小老師就說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呢」！

  眾將聽秦峰說出這句誰也聽不懂的話來，共產主義是什麼？一個個面面相覷，看錶情大家都不明白什麼意思啊！


  司馬直心直口快：「左庶長，共產主義是什麼？你是共產主義接班人？左庶長，我也是共產主義接班人嗎」？

  秦峰知道自己又失言了，哈哈一笑：「共產主義就是咱們秦人這樣，沒有個人，只有集體，大家無高低貴賤之分，只是職司不同。至於共產主義接班人，大家都是，哈哈！大家都是」！

  蒙靈在旁邊一直等著具體說說軍功爵位封賞的事情，現在見大家都在討論什麼共產主義，心裡甚為焦急：「左庶長，這次封賞軍功爵位，有我們女兵嗎」？

  秦峰還沒說話，蒙信呵斥道：「胡鬧！自古有給女人封爵的嗎」？

  蒙靈聽阿大這麼說，眼神一黯，心裡覺得十分委屈，為什麼男人女人一樣上陣殺敵，軍功封爵卻沒有女人的事。想要爭辯，卻又不敢頂撞蒙信，只好拿眼睛瞟著秦峰，看看他怎麼說。


  秦峰在旁邊看見蒙靈委屈的樣子，對蒙信說：「都尉大人，我們秦軍目前所面對的是千古未有之變局，這些情況，數百年前制定20級軍功爵位制的商君也未必想得到。既然20級軍功爵位制能改，女子不能封爵之傳統為何不能改？再說女子一樣上陣殺敵，為何封爵時卻沒有女子的份？沒有這個道理嘛！既然我們是共產主義社會，就應該男女平等，一視同仁是不是」？

  男女平等？蒙信驚訝的差點咬掉自己舌頭，自古男為乾、女為坤，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男女平等，那不亂套了？只是自己昨天剛剛下定決心凡事都以秦峰馬首是瞻，此時反對，自己豈不是反覆小人了嗎？


  蒙信忍得住，司馬立卻忍不住，心有不解的問道：「左庶長，男女平等，那不顛倒乾坤了嗎？世事豈不是全亂套了」？

  秦峰心知對這些古代人說什麼男女平等，婦女能頂半邊天等等女權主義，純粹是對牛彈琴。他們既不能理解，也不會同意。笑了笑說：「監御史大人，你誤會了！我說的男女平等，只是在軍旅之中，上陣殺敵，同功同爵，不分彼此而已！至於在你家裡，監御史大人你自然是一家之主了」！

  司馬立和眾將這才放下心來，雖說女子封爵頗為驚世駭俗，也不是不能接受。既然女子能上陣殺敵，憑軍功封爵也無可厚非。可要是真正男女平等，家裡自己都做不得主，那還不翻了天了。


  秦峰見眾人沒有意見，叮囑李去病將五百女兵也列入軍功爵位之中。


  蒙靈見自己和眾姐妹也可以封爵了，心花怒放，沖著秦峰莞爾一笑：「左庶長，還是你英明神武，見識不凡！哈哈，蒙靈替一眾女兵謝謝你啦」！

  秦峰見眾將都無異議，接著說：「20級軍功爵位制我還有點不成熟的小建議，我想把這些爵位在軍官軍士頭盔或者頭冠上做顯著標識。第一以此激勵大家戰心，第二我軍現在有大軍四萬，若是戰事膠著，彼此混在一起，建制難免打亂，這些爵位標識也能起到明晰責任以及彼此相互關係的作用，到時候，爵位高的指揮爵位低的，也不至於臨陣亂套，你們以為如何」？

  眾將聽了眼前一亮，確實，若是大戰一起，戰場之上彼此穿插，往往兵不知將、將不知兵，更何況還有那些掉隊的軍士，若是大家都有爵位標識，指揮起來容易很多。即使幾個人掉隊，大家聽從爵位高的指揮，不管是突圍還是進攻，都有效的多。


  蒙靖聽了點點頭說：「左庶長，這主意好，你快說說，我們要做什麼樣的標識」？

  秦峰努力回憶現代社會各種軍銜肩章樣式，然後拿紙筆畫出許多圖案，指著這些圖案標識一一說明。


  士一類的爵位標識為：1級爵位『公士』為一條橫杠，2級爵位『上造』為兩條橫杠，3級爵位『簪裊』為三條橫杠，4級爵位『不更』為四條橫杠。


  大夫一類的爵位標識為：5級爵位『大夫』為一條豎杠加一顆銀星，6級爵位『官大夫』為一條豎杠加兩顆銀星，7級爵位『公大夫』為一條豎杠加三顆銀星，8級爵位『公乘』為一條豎杠加四顆銀星，9級爵位『五大夫』為一條豎杠加五顆銀星。


  卿一類的爵位標識為：10級爵位『左庶長』為兩條豎杠加一顆銀星，11級爵位『右庶長』為兩條豎杠加兩顆銀星，12級爵位『左更』為兩條豎杠加三顆銀星，13級爵位『中更』為兩條豎杠加四顆銀星，14級爵位『右更』為兩條豎杠加五顆銀星。


  15級爵位『少上造』為鐵鷹雙翅加一顆金星，16級爵位『大良造』為鐵鷹雙翅加兩顆金星，17級爵位『駟車庶長』為鐵鷹雙翅加三顆金星，18級爵位『大庶長』為鐵鷹雙翅加四顆金星。


  諸侯一類的爵位標識為：19級爵位『關內侯』為玄鳥圖騰加三顆金星環繞，20級爵位『徹侯』為玄鳥圖騰加五顆金星環繞。


  最後秦峰強調說：「這些標識不僅要佩在頭盔頭冠之上，左臂也要做同樣的標誌臂章，以防作戰之時頭盔掉落造成爵位不明引發混亂」。


  眾將仔細聽秦峰又講解了幾遍，紛紛表示有了這個標識，確實爵位高低一目了然，戰場作戰方便之極。


  司馬直撓撓頭說：「左庶長，這又是星星又是杠杠的好複雜啊」！

  秦峰笑了笑說：「這還不簡單，你只記住，豎杠指揮橫杠，金星指揮銀星，玄鳥指揮鐵鷹，星星多的指揮星星少的」！

  司馬直一聽馬上明白了，哈哈一笑：「知道了！數星星看杠杠就好啦」！

  軍銜標識確定之後，最終以軍功多寡議定個人軍功爵位，都尉蒙信授『五大夫』爵，監御史司馬立授『公乘』爵，治粟史李去病授『公乘』爵。軍侯司馬直授『公大夫』爵，軍侯蒙靖授『官大夫』爵。千人主李鐵、王彥波、周噲等人授『大夫』爵。五百主蒙靈、石不易、石不拔、張開等人授『不更』爵。百人主司馬娟、林秋逸等人授『簪裊』爵。至於其他軍官軍士授爵者上萬，不可盡數。


  司馬直見自己爵位比蒙靖還要高一級，大聲說：「左庶長，我怎麼能比大哥爵位高呢？軍功是不是算錯啦」！

  蒙靖微微一笑：「軍功爵位以軍功多寡議定，此戰你功勛卓著，理應授爵『公大夫』，這有什麼好爭的？論功封爵乃大軍公議，豈能和兄弟私情扯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