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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為了個女的

  第209章為了個女的


    金玉吟說不上來安慰的話。


    雖說生命終會走到盡頭,可有的人能睡夢中安詳辭世,有的人最後這一遭卻飽受折磨。


    她說:“你奶奶說的對,你爺爺估計也不同意吧,反正都在一個公墓裏,走幾步路就到了。”


    顧迎清點點頭說,想到什麽,好笑說:“那個賣墓地的,還帶我們去看了山腰上的另外一塊地,說那裏風水朝向如何如何好,鄰居也少些,更清靜,吹得天花亂墜就是價格翻了一倍。”


    金玉吟跟著笑。


    她看顧迎清狀態還挺平靜的,不過是那種努力過後不得不接受的,帶著一種挫敗和無力平靜。


    金玉吟最開始是從汪素莉那裏得知顧中敏的情況,回去看過一次。


    汪素莉打電話來的那天,說她偷偷聽見顧迎清跟她奶奶在屋裏說話,顧迎清一直哭,叫金玉吟多跟顧迎清聯係,安慰一下。


    回想一開始那幾天,顧迎清日夜難寐,現在總比那時好。


    顧迎清轉移話題問金玉吟找工作的話題,在鷺隱待太久,金玉吟眼光也拔得挺高,工作找來找去不是嫌工資,就是嫌環境。


    其實做行政上升空間有限,而且她也膩了,但又挺喜歡這行,加上她之前在鷺隱除了行政,還接觸了一些藝術行業的人脈,這幾年積累的行業經驗也不少。


    最終獵頭幫她談好了一家大型美術館的策展部門的職位。


    金玉吟決定辭職之前,早已經起了做策展人的念頭,在鷺隱內部提過,沒轉成功。


    這回她就想奔著做策展人去,開始係統研究藝術管理,自己還報了商務英語的課程在上。


    金玉吟吃聊都不落,卻沒怎麽見顧迎清動筷。


    見她又倒了一小杯酒,金玉吟問:“你怎麽光喝酒?”


    顧迎清說:“同事請了下午茶,還沒怎麽餓。”


    雖然她隻吃了一幾口芝士蛋糕,但確實還沒什麽餓感。


    金玉吟離開的時候帶了垃圾下去,但願樓下停著輛眼熟的黑色SUV,她記得是程越生派來的保鏢。


    這兩人都掰了,那男的還繼續把保鏢留在她身邊,還算個人。


    樹影下的駕駛室裏,有倆人坐在裏麵,五官看不太清晰,金玉吟想到上次在樓道裏碰見的那個冷酷硬漢。


    她拎著垃圾小跑上前,假裝對著反光的駕駛室車窗整理頭發,還特意將更好看的左臉側過來。


    不久,車窗緩緩降下,金玉吟臉上的笑都準備好了,結果看見一張陌生的男人的臉。


    帥,但不認識。


    金玉吟的笑尬在臉上。


    蔣嶽忍笑:“小姐,需要鏡子嗎?”


    金玉吟的臉騰地一下燒紅,腦子忘了轉,倏地轉身離開,二話不說,用跑的。


    蔣嶽從後視鏡裏盯著那道高挑的嬌影,笑得不行。


    旁邊的手下伸過頭來,“嶽哥,這女漂亮吧?”


    蔣嶽目靠著車座,眼睛依舊盯著後視鏡:“嗯,不錯。”


    “所以說咯,驍哥眼神有問題,他說人家穿得花花綠綠的,很土。”


    蔣嶽沒接話。


    “要不你回去休息?換個人來?”男人又說。


    “不用。”


    蔣嶽有點困,但這邊,他和蔣驍至少得有一個人在,昨晚就是他的班,今天蔣驍又被程越生叫去,他就來頂班。


    周賦把程越生約到一家私人會所,周賦晚點在這兒有局,聊完要趕場。


    程越生進門的時候,周賦故意做樣子,吊兒郎當地往他身後瞧,明知不會見到那女的,就想膈應一下他:“喲,真沒帶……”


    話說一半,他看見守在門外的男人,聲音戛然而止。


    黑衣黑褲戴著通訊器,保鏢打扮的男人,正麵無表情,目光冷銳地盯著他。


    程越生半回頭給了個眼神,蔣驍才把門拉上。


    周賦氣笑了:“程總,什麽意思啊?”


    來硬的?

    程越生在他對麵坐下來,隔著餐桌,挑眉瞧他一眼,掏出煙和打火機,和和氣氣說:“我能有什麽意思?我是來跟你談時寧能源的事。”


    周賦意興闌珊地歪靠在椅子裏,說:“你不早說,我中午的酒還沒醒徹底呢,可談不了正事。”


    程越生恍若未聞,點了煙,“我這兒有個內部消息,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周賦將信將疑看著他,頓了一會兒,“你說說看。”


    “證監會最近盯上了證安證券,這家公司涉嫌惡意做空,內幕交易,資金來源不明。”


    周賦乍聽覺得跟自家沒關係,但又覺得程越生提這事肯定有目的,沒插嘴,靜待下文。


    程越生又說:“如果我沒猜錯,慫恿海聯拋售時寧股份的,是中曆和鋒單兩家新能源企業。”


    周賦臉色一變,不由直起坐姿。


    “中曆並購另一家科技公司的時候,就是證安拉的資金;幫鋒單發債融資的,也是證安;在這次時寧能源事件中,本來老大和老二之爭已經由明火專為暗鬥,平息之時又跳出來譴責時寧,鬧著要打官司的,就是中曆和鋒單。”


    程越生撣了撣煙灰,“這些都能查到,應該不用我再多說。”


    “證安的事你怎麽知道?”周賦臉色凝重。


    程越生說:“你不用管我怎麽知道的,這兩家能源公司看似前景光明,但財報和數據說話,時寧獨大的局麵一時難以改變。”


    周賦忍不住說:“那又怎樣?時寧再牛逼,實際控製人握死控股權,海聯拿著那點股份,還一直被稀釋,不如……”


    “不如扶持其他有潛力和競爭力的企業?”


    周賦默認,冷嗤:“你們德信不就是拿了時寧好處來當說客嗎?你們持股又比海聯多,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


    “換海聯也一樣。”程越生淡然道,“情況給你擺在這裏,你們可以選擇拋售股份,無非就是能發泄下怨氣,結果是得罪時寧,和背後各大投資方,再投資中曆和鋒單恐怕還要落入別人圈套。”


    周賦當然知道,董事會本來商議已經有結果了,打算賣給德信,他拖著不給消息不走程序,無非是想趁機玩一玩那個姓顧的。


    他想到這裏,忽地笑:“你透露給我內部消息,賣我人情,就是為了個女的?”


    但不得不說這消息含金量夠足,海聯的確已經在跟那兩家能源公司磨合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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