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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挺下作的

  第207章挺下作的


    顧迎清報之一笑。


    一麵覺得她應該不簡單,天真與口無遮攔會不會是裝出來的?

    一麵又想,畢竟是王朝岱的女兒,聽說還是獨生女,不知人心險惡、天真無邪地長大也是合情合理的。


    有她父親那層關係,進個檢察院也更不費事。


    王師茗看多了這種反應,她問:“顧小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能進檢察院是憑我爸的關係啊?”


    她這麽直白,反而把顧迎清問得尷尬了一下,正要狡辯,王師茗又故作大度說:“其實你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很多人都覺得我是拚爹。不過我爹也不能幫我過法考,不能替我考公吧?我要是真想靠他,我也不至於現在才是個中級檢察官助理。”


    不過她畢業兩年,從初級檢察官助理升上來很順利,其中也不乏院裏領導看她爸的麵子的原因。


    而且她爸要臉,還是很在乎表麵功夫的,她也得跟其他人一樣攢年限,一點點往上升。


    她一直覺得自己付出了對應的努力,她爸的關係不過是助力。


    所以很討厭別人用看關係戶的眼光看她,好似看個毫無本事隻有爹的廢物。


    王師茗一直忙著自證,顧迎清插不上話,也也沒什麽可說的,隻在她說完之後隨意恭維了一句:“王小姐有背景,還如此努力,很難得。”


    王師茗揚起唇角,滿意地回到正題:“對了,你在德信工作,知道凜興國際的事嗎?我記得趙縉提過,他向德信申請過資金,被駁回了,我不太明白,就算在趙家,大伯父他們看不起趙縉,可凜興國際不是德信的子公司嗎,利益一體,為什麽不能扶持一下呢?”


    顧迎清不知道趙縉是怎麽在王師茗跟前營造受人欺壓的形象的,但至少他的目的達到了,王師茗應該憐愛他得很,為他鳴不平。


    她隻好打太極說:“總部有總部的打算吧,我也不清楚。”


    王師茗瞧著顧迎清,覺得她挺能裝,讓人探不出深淺。


    顧迎清要是真不知道,為什麽她無意間聽到趙縉跟人打電話時,提到了顧迎清?大約是在懷疑,金融證券公司風波,凜興國際與其業務來往甚秘被牽連,最終被捅到上麵,導致丟了標,是顧迎清在讓人幫忙搞他之類的。


    可這兩人明明是發小,又怎麽會針鋒相對?

    除非是在撒謊。


    那日在趙家,她就發現這兩人之間氛圍不對。


    她曾懷疑過這兩人有一腿,可若真是這樣,趙縉又怎麽會把她介紹給自己的堂哥?

    這講不通。


    王師茗跟顧迎清目前也不熟,怕問太深對方會更加防備,便岔開話題:“那你能告訴我趙縉心情不好時,喜歡做什麽嗎?”


    顧迎清莞爾:“其實在他大學之後,我們就相交甚少了,這麽多年喜好應該早就改變了。”


    她頓了下,微微一笑說:“你知道他投資了一家叫鷺隱的美術館嗎?它的前身是一家叫‘隱’的畫廊,如果要說他現在有什麽喜好,那應該就是藝術吧。”


    王師茗微怔:“是嗎?”


    後來顧迎清跟王師茗撿了些趙縉高中時無關緊要的事說了,王師茗聽得挺開心的,看起來是真的喜歡趙縉。


    夜裏回家之後,趙縉打來電話,冷聲冷氣質問她:“誰讓你跟王師茗說美術館的事?”


    顧迎清剛換了衣服在接水喝,疑惑回:“怎麽了?美術館有什麽不可告人的?”


    趙縉默了一會兒:“你還跟她說了什麽?”


    “說你高中時喜歡打籃球,很多人追你,但你喜歡莫妮卡·貝魯奇那款。”


    趙縉嗬聲道:“你記得挺清楚。”


    顧迎清不徐不疾笑回:“就算跟條狗認識幾年,也會知道它喜歡吃什麽口味的狗糧吧?”


    她說完立馬又補充:“沒說你是狗的意思,把你比作狗都辱狗了。”


    趙縉怒火難平,一口氣憋在喉嚨口:“你除了逞逞口舌之快還能做什麽?”


    “的確不能,但你除了說這句話還能幹什麽呢?至少我看你氣急敗壞很高興。”


    趙縉沒工夫跟她耍嘴皮子,直接問她:“證券公司的事,是不是你讓程越生搞的鬼?”


    顧迎清怔忪一瞬,平靜說:“我沒那麽大本事。”


    她想起了程越生之前說,她給許安融的料太猛,他有其他辦法,總之言語間透露的意思是,針對趙縉要一步步來。


    趙縉是趙家的人,凜興國際又是德信旗下的公司,如果一下子爆出大雷,不僅趙縉容易狗急跳牆,對德信也會造成不小的衝擊。


    程越生沒跟她細說過,但她覺得這次趙縉丟標,也許真是他的手筆。


    趙縉諷刺:“我以前也覺得你沒什麽本事,現在看來,你本事大著呢。”


    “過獎了。”顧迎清心情霎時低落,不想繼續應付他,匆匆要掛電話。


    趙縉的聲音卻阻止了她:“我說過,我有你的把柄,”他語氣難辨,“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有。”


    顧迎清捏著手機,被他暗示得心下惴惴,卻又想不起他到底有什麽把柄。


    孩子?


    可當初讓她跟趙南川有了孩子的始作俑者是他,他可摘不幹淨。


    還是說,她和程越生的事?

    可一開始也是他逼她去找程越生,而且他有什麽證據?就連當時趙家客房裏那個攝像頭是她自己激活啟動,視頻上傳到雲端也是在她的賬號裏。


    說起來,最開始錄那視頻的目的,就是為了威脅程越生。


    但根本沒用上。


    程越生那時候估計也覺得她挺下作的,對他而言,他才不管她是不是被逼,在他看來,她就是犯到了他頭上。


    那時肯定看她也厭惡。


    昨天早上她翻以前的舊賬,他一定也覺得可笑,她怎麽還有臉提的?

    顧迎清坐在沙發上,她連自己都辨不過。


    她隻覺得惡心,自己惡心,這一切也惡心透了,恨不得能來個幹脆的了結。


    第二天去公司,許安融叫她去辦公室,讓她找個時間去跟周賦吃頓飯。


    顧迎清麵無表情,給雙方都留了幾分臉麵,說:“我沒理由跟他吃飯,海聯和時寧的項目我都沒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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