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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怎麽辦呢

  第162章怎麽辦呢

    秦宗誠開了幾處小燈,暈黃光線從玄關和角落處輻射過來,朦朧地包裹著客廳。


    顧迎清想表現得自如坦然,無奈臉皮薄,尷尬地在原地杵會兒。


    秦宗誠走過來,從沙發後看了眼沙發上的人,為緩解尷尬,跟顧迎清說:“他晚上確實喝得挺多,送他回來時,他說燈刺眼我就都關了。”


    顧迎清不知說什麽,輕聲回了句:“辛苦你了。”


    秦宗誠被她的話逗笑:“這有什麽好辛苦的。”


    顧迎清反應過來,也是,她以什麽身份跟照顧了他的兄弟說辛苦。


    她看著老打量自己的男人,也不知道對方是要留還是要走。


    他不時往顧迎清身上看兩眼,便心裏有個大概了。


    看著不像撈女,又正經謹慎,還能把程越生氣得七竅生煙,大概率是有幾分真情感真糾葛在裏麵。


    不過這也說不準,有的女的也蠻能裝。


    秦宗誠注意到路中間的行李箱,裝沒看見,笑容不減:“那今晚你照顧他?我叫人弄了醒酒湯,麻煩你給他喝了。”


    “好。”顧迎清回以一笑。


    秦宗誠轉身,顧迎清也到沙發邊,見程越生手搭在額頭就這麽睡了。


    她想到什麽,忙喊住走到門口的秦宗誠:“那個……秦先生。”


    秦宗誠連忙原路返回,聽那女的細聲開口:“能不能忙把他弄到床上去,不然他得在沙發上躺一夜了。”


    顧迎清說著,還使勁推了推程越生,像在說:看吧,叫不醒。


    秦宗誠點頭,按她說的做。


    他其實喝得也不少,在扛起程越生的那一刹那,心中甚至開始困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從早到晚都在當驢。


    程越生剛才還把人按著啃,現在一動不動跟死了似的,別墅上下兩層,房間在二樓,秦宗誠把人扛上去甩床上,累得直喘,一刻不想多待,連忙道別閃人。


    樓下門關上,顧迎清在樓梯處往下看了眼,空蕩的屋子裏重歸寂靜。


    身後傳來翻身的動靜,顧迎清回到床邊,程越生側身睡著,她替他脫了鞋襪,後又看著他身上的襯衫西褲發愁。


    心想幹脆讓他就這麽睡一夜算了!

    可下一秒就敗給自己的擔心,怕他會不舒服。


    她費勁地把他重新擺了個平躺的姿勢,解他的襯衫衣扣,再解皮帶和褲鏈。


    解開了,脫卻不是件易事,他雖醉得意識昏沉,可被她一動就就皺眉,伸手來擋,讓他翻身抬腿都不配合。


    仿佛剛才在落地窗前,他已經用盡所剩無多的清醒。


    “動一動。”


    “手抬起來,我脫袖子……你打到我了!!”


    “翻個身,快點……”


    顧迎清累得不輕,脫到下裝,臉上溫度又開始燒起來,她很難忽視存在感極強的那團東西,又想到剛才那個吻。


    如果是經驗空白的時候,她頂多會害羞臉紅,而不是被勾動情潮。


    身體上的,心裏的,都有。


    她糟糕地想,他現在是不是滿意了!?


    顧迎清想起他逼問自己的話就生氣,也生自己悶氣,憑什麽?憑什麽!

    憑什麽硬要她說喜歡,憑什麽明知道沒結果,還惦記她的感情?

    她喜歡不喜歡跟他有什麽關係?反正他隻是想睡她。


    顧迎清負氣地用力扯下他的褲子扔到一邊,隨後累得坐在床邊的地毯上,靜靜盯著台燈落在地上的光影。


    快要盯出重影的時候,她想起秦宗誠先前說的話,又伸手去按滅台燈。


    聽見窸窣動靜,顧迎清見他又抬手按額,不知是光刺眼了,還是頭痛了。


    他還赤躺著,顧迎清把他晾了一小會兒,室內冷氣太足,為此略感內疚,伸手摸了他的皮膚,竟還燥熱,她拉過被子一角搭在他腹上。


    她又湊上去嗅嗅他麵上的酒味,起身去浴室擰了毛巾來給他擦臉拭身。


    擦拭他手心的時候,顧迎清動作緩停下來,盯著他的手,大而有力,似乎能承受和掀翻一切。


    她心口微動,將自己的手放上去,她的手已不算短,從掌根處比齊,他的手指還要比她長一大截。


    她又把手指穿插進他指間,這一動作勾起落地窗邊的回憶。


    當時她被眼前的懸崖刺激到,也被他嚇到,空前緊張的情緒占據了她的所有,沒有細想過他說的那些話。


    現在冷靜下來,顧迎清開始複盤猜測,試圖了解他的行事手段。


    程越生是去年的初回的國,年底就讓曾經的仇家破了產,針對仇家的事,是預謀了多年呢,還是先韜光養晦,再看準時機出手,一擊即中?

    他家裏出事,有多少人參與其中?他難道要一個個清算?

    那該多累,又要背負怎樣的風險。


    如果他回國是帶著目的,那他進德信,是不是也早有預謀?


    那又說不通,畢竟他無法提前預判趙南川的死。


    可顧迎清又想起他說,就算要德信,許安融也得乖乖遞他手裏,頓時感到後背發涼。


    她對他的確知之甚少。


    甚至她連他家裏的事,知道的也不如外人多。


    他明明這些日子在按部就班地為德信奔忙,若不是他喝醉,她都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目的。


    他的下一個目標又是誰?


    顧迎清把毛巾擱在床頭櫃上,趴在床邊,下巴墊在手上看著他。


    她關了床周的燈,以及臥室主燈,隻有樓梯口的地燈,和浴室裏亮著。


    醉酒難受的原因,他雙眼緊閉,牽動眉心也擰出收緊的褶皺,看起來一臉嚴肅。


    顧迎清越看,心裏越有個聲音在焦慮地、發顫地喊:怎麽辦,怎麽辦呢……


    樓下響起門鈴,顧迎清翻湧的思潮被打斷,回神之際身體輕抖了一下,連忙下樓開門。


    服務生來送醒酒湯,顧迎清接過來:“給我就行,謝謝。”


    她聞了聞碗裏的湯汁,端上二樓。


    顧迎清又喚又推程越生許久,將他弄醒,他半睜開眼,隻定眼看她。


    顧迎清趕緊將他拽起來,解酒湯遞到他嘴邊,“喝點。”


    程越生勉強喝了一口,臉色頓時不好看,把她的手推開,翻了個身重新睡去。


    顧迎清也不再勉強,反正等他睡夠了,估計酒就醒了。


    她下樓把行李箱拎上來,洗澡洗頭,換上睡衣,又用毛巾給他擦了擦臉,才鑽進床的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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