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你先玩
第150章你先玩
顧迎清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身在何處,他的嗓音低沉又具有迷惑性,聽見這話仿,讓她恍惚間以為正身處在某些親密無間互相取悅的時刻。
“是嗎?你喜不喜歡?”她眯著眼本能地回應,親住他長出胡青的下頜,有些刺,卻也莫名讓人興奮。
耳鬢廝磨間,雖說能舒服一些,可似乎更熱了。
“好難受……”顧迎清皺著眉去扯自己衣領,摸到扣子想要解開,可手沒力氣,眼睛也看不到,動作毫無章法。
程越生手揉著她軟得不像話的腰,壓低聲音在她耳畔說:“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不難受,想不想試試?”
顧迎清即便在不清醒的時候,也能聽出他聲音的不對勁,直覺有詐,便下意識地搖頭。
可他手上動作似按摩,讓她放鬆又舒服,讓她覺得可以暫時信他一次。
於是她又點頭。
緊接著便有一隻手,帶著她的手去解襯衫衣扣。
顧迎清感受到他的手指繞著自己的手指,緊跟著便能想起那隻手的具體樣子。
手指很長,卻不是秀氣的修長,而是極具男性力量的粗長,往上是青筋虯結的手背和小臂。
她想得綺念橫生,用另一隻手柔柔地攀住他的小臂,感受掌心下分明有力的肌理。
他整個人,每一寸肌肉骨骼,好似都蘊藏無盡力量。
甚至連眼神,都能帶出勁來。
越想越難以自拔,她睜著眼睛,盯著他硬朗英俊的五官,尤其是深邃淩厲的眉眼。
程越生正帶著她的手解扣子,扣子相當精致小巧,嵌入衣料裏,很難拔出來。
她穿了件金棕色絲質襯衫,衣服較為修身,衣擺收進包裹感十足的襯裙腰間,腰間係著一條黑金的細款腰帶。
單從著裝角度來看,十分精致小資,既凹凸有致彰顯女性特質,又同時具有職業風格,不至於被人說風騷,屬於精心搭配,在人群中也質感拔尖那一類。
但從男人的角度來看,這衣服真他媽十分不好脫。
顧迎清既盼望著什麽,又因為身體和大腦裏越攢越多的失控感和急切感而害怕。
她描他五官許久,又擋不住內心熱切,便忍不住吻上他的喉結。
程越生驀地一僵,下一刻就便霸道強勢地握住她的腰,直接將她拎起。
一個顛轉,顧迎清正麵落入他懷裏。
他像要把人揉進身體裏,眼神浮浪聲音喑啞:“我晚上要走,時間不多,你想自己先玩會兒,還是我直接來?”
顧迎清全然沒了思考能力,隻覺得自己好像還忘了什麽。
恍恍惚惚間意識到,對了,他好像追到了那誰。
可他又怎麽在跟她做這種事?
她氣息不勻,稀裏糊塗地說:“我……你……最後一次……”
這是最後一次了吧?
“什麽意思?”程越生挑眉,“你先玩,然後我最後一次?”
顧迎清難忍地皺眉,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但好像又明白……
但她不是那個意思。
她一手攀著他的肩,一手抱住他的脖子,他頭發很短,發茬穿進她指縫,她忍不住收攏手指,感受硬硬的發茬掃過皮膚。
程越生去吻她,顧迎清立刻抬手將他的臉推開。
“不想玩?”他不依不饒,就著她這來推他的姿勢,親了下她手心,隨後將她襯衫衣擺扯出來往上褪掉。
顧迎清配合地將手伸直。
趁她不備,程越生一把扣住人後腦勺,從唇舌到每一寸,寸寸占盡。
……
顧迎清恍惚中回到了在三橋村過夏天的時候。
夏日的疾風驟雨中,急雨打在荷葉上劈啪狂響,丁點不留情。
雨過天晴後,經受摧殘的荷葉盛滿雨水,不堪重負,在水麵上搖搖晃晃。
顧迎清雙手緊緊摟住他,生怕溺過去。
心髒從劇烈跳動到歸於平和的過程,人也異常鬆軟疲倦,就勢睡了過去。
程越生將旁邊那人撈起來,前一刻還聲音高亢的人,現在完全軟倒在懷裏。
他點了支煙,把發茬往後一捋,打火機扔回中控台。
抽了兩口,他把車窗降下條縫隙,紙煙遞出去,敲了敲,煙灰簌簌落下,他又才收回來。
他叼著煙把她的襯衣套回身上,看了眼周圍,確認無人,才又把車窗多降了兩寸。
晚風灌入,稀釋了車廂中高漲濁亂的氣息。
身前的人呼吸趨於平穩,腦袋枕在他肩上,閉眼蹭了蹭,似乎想找個舒服的位置,他略抬下巴,等她安靜下來,他才用下頜貼了下她的額頭,眼睛仍然望著外麵。
一支煙抽完,程越生才仔細地給她扣上先前解開的扣子。
一顆一顆,對他來說,這扣子小得可憐,一使勁都能扯壞。
過後讓她先靠在車座上,他先下了車,手臂穿入她後腰和腿彎,撿起她身邊的包,把她打橫抱起。
到303門口,程越生將她放下,一手穩住她,一手在包裏找鑰匙。
打開門,撳下開關。
燈一亮,客廳中間一隻白貓驚恐地看著門口,明明開門前聽到的不是熟悉的腳步聲,結果開了門,又看見鏟屎的被一個有點熟又不太熟的男人抱著。
它直勾勾地看著這倆人,在跑與不跑之間猶豫。
程越生看了眼那貓,反腳勾住門,力氣一帶,將門關上。
把人放床上,程越生看了眼腕表的時間,轉身欲走。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他看到床頭的紙巾,想到什麽,又把被子掀開,褪了她的衣裙。
顧迎清覺得很不舒服,正伸手去阻止,反而被人握住了手腕。
她睜開眼,睡眼惺忪地看著躬身站在床邊的男人,像是不認識似的。
程越生把紙巾扔到垃圾桶,見她醒來,說:“我明天要出差。”
顧迎清不答,還是看著他,反應了好久,“嗯”了一聲,然後便沒了反應。
她眼睛直勾勾的,幽幽的夜燈在她瞳仁裏化作一簇光點,使雙眸顯得越發灼亮。
“估計要走一段時間。”他不確定她是不是清醒的。
她還是“嗯”,懶洋洋的,還順勢皺眉。
程越生站起身,打量她片刻,問:“我是誰?”
“誰?”她看都沒看他,困倦地著耷拉眼皮,臉頰潮紅未褪。
說完再無力氣應付似的,不管不顧地把眼一閉,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