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解約
第130章 解約
薑妧不敢賭,也不想賭。
可是錄音裏麵陸景城已經許諾會留下白新竹,她能直接那麽自私的不顧這些叫陸景城把人開除嗎?
陸景城道:“妧妧,我已經答應了白新竹了。而且她也不算太壞,至少沒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而且我如果不那麽說的話,她隻會選擇跟我魚死網破,到時候天娛的股票也會受影響。所以現在這樣是最好的辦法。她出麵澄清事情就是一場誤會,我繼續裝作沒事,將她留在公司。一切照常,至於她能不能火,就靠她自己造化。我不會插手。”
薑妧道:“我知道了。”
她的表情已經恢複了昔日的平靜,再不像當初陸景城回來的時候那麽激動了。
薑妧已經麻木了。
不管是對於白新竹還是陸景城。
或許這就是最好的結果,這樣的話這一場風波就能很快平息,陸景城認錯態度也很積極誠懇,隻要她順著台階下去,他們依然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切都是那麽自然,陸景城還是人人稱讚的好老公,好爸爸,她也會被人稱作大度,處變不驚。
可是她真的就能這樣嗎?
陸景城看出薑妧的不開心,她顯然是不滿意他的處理方式,所以才會露出這副神情。
陸景城上前抱住她,“妧妧,我真的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次,不用你說,我會主動提出離婚,淨身出戶。”
薑妧卻什麽都沒說,掙開了陸景城,“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先冷靜一下。”
“嗯。那你先冷靜一下。”
陸景城知道這檔口他再說什麽都是累贅多餘,一切都隻能看薑妧自己的想法。他能做都已經做了。
薑妧看著還一臉天真的陸嘉言,看著他稚氣的麵容,忽然覺得隻要他能健康成長,她就算忍受這些也沒什麽,可是轉念一想,她為什麽突然會變得這麽容易妥協?為什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忍辱負重?
為什麽呢?因為她跟陸景城結婚了?因為他們之間有了陸嘉言?
她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她徹徹底底被陸景城給改變了,被所謂的愛情跟婚姻給改變了。
不再是那個做什麽事情都不留餘地,都雷厲風行的她了。
陸景城在書房過了一夜,白天見到薑妧,還是在車裏。
薑妧一句話也沒說,陸景城也沒過去自討沒趣。
忽然,在下車之前,薑妧道:“陸景城,我不想在天娛再看見,聽見白新竹這個名字。至於怎麽辦,你自己看著辦。”
這是兩個人各退一步的辦法,薑妧冷靜的想了很久,陸景城也算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他也沒有想做那種事情,隻是因為環境就是這樣。
但是白新竹,她是無法原諒她的。
而且她也不認為將白新竹這種人留在公司會給公司賺取多大的利益,說不定之後還會故技重施到時候被捅破出來,肯定會對公司造成影響。
讓白新竹走,才是最好的辦法。
薑妧就這最後一個要求,陸景城自然要答應。
他沒有親自出麵,隻讓許風跟那邊傳個話,那邊自然立刻會意,當天就跟白新竹解約了。
白新竹拿著合同,慢慢的走出天娛,在車上哭的泣不成聲。
經紀人袁冰道:“哭什麽哭!你就知道哭!當時讓你不要說,你非得說!你就咬死是什麽都不知道,陸總現在能這樣直接把你掃地出門嗎?害的我現在肯定也沒有別人肯要了!”
白新竹一個勁的抽噎,話都說不清楚,隻道:“你有什麽資格說我?還不是你說可以炒緋聞火!還說要是能拿到我跟陸總的床照,保證我馬上就能躍居一線,否則我現在能成這樣嗎?”
兩個人在車上吵的不可開交,最終還是以分道揚鑣不歡而散為結局。
但是白新竹的噩耗還遠遠沒有結束,因為不知道誰在微博上爆出了一段她跟袁冰爭執的視頻,就是她說自己跟陸總都是假的,都是她陷害陸景城的那一段。
下麵的評論簡直不堪入目。
【還清純玉女呢!我看是欲女吧!】
【白新竹,滾出娛樂圈】
【這可以直接定罪了吧?劣跡藝人白新竹,直接封殺吧】
白新竹看著這些評論,手機險些拿不住。
此時,一輛貨車忽然向她駛來,汽車喇叭聲充滿她這個耳朵,可是她沒有躲開,也許是忘了躲開,也許是不想躲開。
無數的閃光燈對著她,其中有路人有記者有媒體自由工作者,所有人都拿出手機攝像機,拍她的遺體,直到她被醫護人員抬上救護車。
白新竹看著那些刺眼的閃光燈,從前她總是討厭這麽刺目的光芒,後來她進了娛樂圈,才知道站在閃光燈下的快樂。虛榮和對名利渴望逐漸占據了她的內心。
她已經走出去太遠了,她忘記自己為什麽出發,她從前還隻是一個小演員的時候,明明隻是想要出演好的作品,當一個稱職的演員,演繹出所有她想詮釋的角色而已。
她熱愛表演,所以從播音主持係轉到了表演係,這是她去娛樂圈的初心。
可是進去之後,她發現這個圈子根本就沒有她想的那麽單純,當她被灌酒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笑,那些導演,製片人投資方把手伸向她的大腿,探進她的衣擺,她沒有反抗的能力。
也許從她不得已爬上某位老板的床開始,她所謂的夢想就已經開始變質腐爛,她的夢想死了,她身體的一部分也跟著死了。
她這麽多年所努力學習鑽研的東西,竟然抵不過跟老板上一次床。
白新竹覺得她看透了這個圈子的本質,可是袁冰卻告訴她:“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的!你以為出了這個圈子外麵就都是光明嗎?可笑!到處都有潛規則,你看看你這張臉,外麵有多少男領導想潛你!”
總而言之就是說她去哪都是一樣的,她如此美麗是一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