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妻寶男
第92章 妻寶男
日頭漸漸高,未落的枝葉陰影撲在地上,將大地密密的分割成許多小塊。
醫院裏來往的人也多了起來,周圍各色的眼光打量著眼前這個蹦蹦跳跳的老太太。
雖然說是老奶奶隻有五歲的智商但已經形成了基本的羞恥觀。
這些不善的打量多多少少讓她有些不自在。
她快步走過來,額頭上滲出汗珠,褶皺的的皮膚染上紅暈,拉著老爺爺的手說:“做蛋糕、做蛋糕。”
江眠月看了看表,十一點了,自己也該去忙些正事了,起身跟老爺爺告別後剛打算走。
結果衣角被拽住,老奶奶拉住她,嘴裏呢喃道:“一起去,一起去。”
江眠月麵露難色,心底盤算著怎麽拒絕,還好這是老爺爺上場解圍:“人家姑娘,還有事情,我和你去,聽話乖,快鬆開。”
可老奶奶卻像是任了性,任憑老爺爺怎麽勸解的不鬆開,老爺爺見她這個樣子害怕耽誤江眠月的事情,有些生氣,吼了老奶奶幾句,沒想到老奶奶竟一時大哭起來。
哭的撕心裂肺,讓江眠月有些不好意思。
連忙拉過她的胳膊哄她:“我去,我去,別哭了。”
老奶奶一秒沒了淚,笑著拉得江眠月就要走,老爺爺跟在身後,趁著老奶奶不注意悄悄問一句:“真的沒有耽誤你什麽是吧!”
江眠月搖搖頭,剛想說“不耽誤”,就被老奶奶拉倒一旁,生怕江眠月偷偷離開樣的。
她沒事,反正那些化妝品什麽時候買都可以。
她是從心底裏喜歡這個小太太。
要是媽媽還活著,老了也是會這樣的撒嬌吧。
這家醫院雖然是私立醫院,但也是在市中心,周圍的設施一應俱全。
烘焙屋在醫院的對麵大廈的三樓。
從門口上了電梯,到了三樓麵包的奶香撲麵而來。
看哪個架勢,這二老是經常來。
門口前台有個女招待,看見故作玩笑的說;“小公主又來了,還帶著一個新朋友。”她看到了老奶奶旁邊的江眠月。
江眠月笑笑跟她打招呼。
“這是我的朋友。”老奶奶大方的介紹道。
江眠月心底泛起一陣溫暖。
自己好久沒有被別人這樣驕傲的炫耀介紹了。
女招待把老奶奶帶到烘焙的房間裏,裏麵有一個長條的桌子,周圍牆壁上是鑲嵌的烤箱,各種麵粉模具都按種類放在桌子上,因為烤爐的原因屋子裏有點悶熱。
江眠月脫了外麵的針織帽衫,隻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把假發綁成低馬尾,活脫脫一個青春洋溢低馬尾。
為了防止弄髒衣服,又帶了一個圍裙。
這個點烘焙房裏的人不算多,隻有他們三個,外加兩個男生,江眠月這一進來,那兩個男生做烘焙的心情也沒有了,眼神頻頻向江眠月處瞄。
“好朋友,你要做什麽啊?”老奶奶現在已經挑好了自己需要的原材料,正向碗裏按照一定配比添加。
“我打算做些低糖的貝果。”江眠月思考了一下說。
宮喬墨不喜歡吃太甜的東西。
平時也經常因為忙碌不吃早餐。
所以她打算學著做點貝果,以後等他上班的時候拿著路上吃。
“是做給你喜歡的人吃吧!”老奶奶像是看出來什麽是的,打趣她,“你看你剛才笑的一臉幸福。”
“我哪笑了。”江眠月摸摸嘴角,矢口否認。
“還不承認,我看的真真的。”說完老奶奶點點頭,滿臉都是肯定。
隨後神神秘秘的靠近她的耳朵:“好朋友你懂不懂一句話叫做旁觀者清啊!”
旁觀者清,那她這這個當局者迷唄。
“你懂得還不少來著。”江眠月輕噗一聲,“那你要做什麽啊?”她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
以後說不定她也會是,溫柔的媽媽。
“甜甜圈。”
“奧,那你快去做吧。”江眠月也要快點做完了,要是午飯的時候不回去,小李來送飯找不到她,他肯定就會給宮喬墨打電話,保不準,那位爺又腦子一抽,從澳洲飛回來。
……
澳洲,墨爾本。
宮喬墨回到澳洲簽合同到比較順利。
黃家成見聽說宮喬墨為了愛妻轉成趕回去,那僅剩的善心居然被感動,外加上王昊在中間不少圓場子也沒怎麽在難為宮喬墨。
磨了三年合同終於簽了。宮氏集團如約拿到資金。
“宮總,今晚我定了場子,開慶功宴,你可不能掃興啊,不醉不歸。”王昊坐在車上,高興地手舞足蹈,手裏的手機忙活著,連忙招呼朋友。
而一旁的宮喬墨卻一言不發,他現在可是不想參加什麽慶功宴,大洋彼岸的京市還讓他放心不下的人呢。
宮喬墨把窗子開大了些,風透進來,吹散了煙霧繚繞。
“司機,去機場。”他啟唇,聲音聽不出什麽感情。
“不是吧!宮少,您今晚不會要回京市吧。”一旁的王昊,停下了手裏的忙活,語氣裏頗有些掃興。
宮喬墨一身西裝坐在車裏,脊背挺直,濃密纖長的睫毛,被風吹拂的輕顫,手在扶手上一打一打的敲著。
“是的。”
“不是吧大哥,您這下真是成了妻寶男了。”
“什麽是妻寶男。”宮喬墨兩條黑眉癟起,聽出來這個詞不是什麽好詞。
“妻寶男,就是離開自己老婆就會是死的男人。”
“我讓你現在就死,信不信。”
“別、別、別,哥,我錯了。”王昊見識過宮喬墨發脾氣,他是真的有點怵他。
不過這個哥,今夜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他也狀著膽子多說了兩句。
“宮少,說真的,你有沒有發現,你自從跟這個嫂子在一起後,改變了不少,脾氣好了不少,也能控製住病情了。”
汽車進入隧道,四周變得黑暗,宮喬墨點燃一支煙,黑暗裏蹦出一點火光。
車上沒有了聲音,隻剩風呼嘯而過。
煙燒到頭,宮喬墨拿著煙的手被燙了一下,扔掉煙頭,把頭轉向窗外,聲音很小,幾乎淹沒在風裏:“可能是吧。”
他回答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