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他對他的自製力,完全沒有信心
第120章他對他的自製力,完全沒有信心
若雪聽到蕭琰冷如冰霜的聲音,心頭一顫。
原主前兩世隻是蕭琰的側妃,因而隻住在清荷院。蕭琰怎麽忽然對清荷院這麽在意?
若雪凝眉,柔聲說:“人家蓉娘都住進清荷院了,這下又要將人挪走,會不會不太好?”
蕭琰的一雙眼眸發著兵刃般的寒光,死死地盯著若雪。
悶熱的天,若雪生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隻得挽起笑意,“好,總歸是王爺說了算。不讓她住清荷院,那就住一旁的瀟湘館。”
蕭琰腦仁的劇痛依舊沒有緩解,皺著眉頭閉上眼眸,用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
剛才閃現的畫麵無比清晰,畫麵中的自己,表麵上對雪娘一往情深,心底卻生起了“這一切隻是哄騙她”的念頭。
哄騙一個小姑娘作甚?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幾乎要將他的身體劈成兩半。
若雪見狀,緩緩上前,伸出手指給他按壓穴道,溫和說道:“怎麽好端端的,突然頭痛?”
蕭琰痛得擰著眉頭,沒有說話。
若雪衣袖之間的清香,若有似無地飄散出來。
蕭琰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疼痛緩解些許,歪著頭,朝若雪的廣袖更靠近了些。
不知過了多久,若雪手有些酸麻,推了推蕭琰,見他沉沉睡去,不禁苦笑:“怎麽又賴上拔步床了?”
蕭琰的下巴磕在若雪的大腿上,長長的右臂橫亙在若雪的大腿上。
若雪歎了口氣,用力推了一下蕭琰。
蕭琰眉頭擰如麻繩,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她沒來由的心一軟,索性倒在床上,就這樣睡去。
這一次,是若雪先醒。
實在是蕭琰太重,壓得她大腿發麻。
月色清亮,淡淡的月光灑進房內。
若雪借著月光,看蕭琰陷入夢魘般的麵龐,他薄唇緊閉,麵部的肌肉不時顫抖著,眉頭從來沒有舒展過,嘴裏似乎念叨著什麽。
若雪俯身,將耳朵輕輕湊到蕭琰唇邊,隻聽他含含糊糊道:“雪娘……雪娘……側妃……”
其餘都沒聽清。
若雪直起身子,歎了口氣。
這一輕輕的歎氣,卻將蕭琰從噩夢中拉出來。他忽地睜開雙眸,看著若雪亮晶晶的桃花眸。
兩人安靜地對視著,兩雙眸子看進彼此的瞳仁深處。
“你……”若雪櫻唇開啟,你醒了三個字還沒開口,下一息,天旋地轉一般,她被蕭琰拉入懷裏。
若雪的臉頰貼在蕭琰火熱的胸膛上,燙得很。
“喂?”她柔柔喊了一聲。
他莫不是夢遊吧?
下一息,柔軟如花瓣的嘴唇便被堵住,蕭琰勢如破竹,猛烈攻入她的防線。
蕭琰眼神迷離,一看就不清醒,兩手如捧珍寶般,捧著她的臉頰,細細地舔舐著唇側的每一寸肌膚,順著脖頸,遊走在鎖骨和胸口之上。
若雪猛然往蕭琰的胸口捶打,哪知他將若雪的身子箍得更緊。
一個翻身,蕭琰將若雪狠狠壓在身下,大手一撕,隻聽軟紗睡袍被生生扯開兩半。
若雪捂住自己胸口,兩腳不停踢著他的大腿,嘴裏高聲喊道:“蕭琰,你發瘋了!”
她喊他蕭琰?
蕭琰忽地頓住身形,看著一臉羞憤捂住自己胸口的若雪,喉結微動,坐直了身子。
他揉了揉烏發,環顧四周,果然是幽篁院,並非夢中的清荷院。
“剛才……”他的聲音嘶啞,明顯帶著濃烈的情動。
剛才,他猛然睜開眼眸,一時分不清眼前是現世,抑或夢境。夢中,他正懷著奇怪的心思,深陷雪娘的溫柔鄉。
夢中,她喚他王爺,情到深處,也會喊出一聲柔媚入骨的“琰郎”。
絕不是,眼前人兒帶著羞憤的一聲“蕭琰”。
若雪抓起被他扯成兩半的睡袍,遮住雪白一片的上半身,警惕地看著蕭琰:“剛才,你發瘋了?”
蕭琰揉揉眉心,緩緩站起身,別過視線,拱手輕聲說:“對不住。”
說罷,便站起身,繞過屏風,倒在貴妃榻上,合上了眼。
若雪這才放下心,將紗簾放下來,躲進拔步床。心依舊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整個寢屋彌漫著獨屬於蕭琰的荷爾蒙味道,像若雪穿越前聞到的一股修正液味,好聞又讓人說不出來的上癮。
若雪輕輕撫著自己的胸口,腦子裏閃現著蕭琰方才滿是情欲的眼神——她不是傻子,一眼便能看出蕭琰方才的情動。
思及此,若雪忽覺小腹癢癢的,那眼神真的要將她,一口口吞下去一般。
她吞了吞口水,聲音顫抖道:“蕭琰,你睡了嗎?”
那頭,沒有應聲。
若雪隻好閉上眼眸,將頭埋在涼被之中。
蕭琰眼睫微顫,他哪裏睡得著,明明聽到少女的聲音,卻一點也不敢應聲,好似那聲音是海妖盤在岩石上,在唱魅惑人心的歌。
他怔愣地盯著窗外的月牙緩緩墜落,等到天光微明,才躡手躡腳地站起身,推門而出,往後院練劍去了。
若雪一晚上心跳如擂鼓,哪裏睡得著。蕭琰推門的聲音,她也聽得一清二楚。
等他走後,清風吹拂,吹散了屋內殘留的荷爾蒙味道,若雪才安心地合上雙眼,一覺睡到晌午。
若雪被白月推醒時,白月臉燒得通紅,覷著若雪被撕扯成兩半的睡袍,嬌聲道:“王爺下手忒重了點!”
若雪白了一眼,“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垂眸一看,自己的鎖骨、胸口哪裏有半寸完好的地方,一片一片皆是紅的紫的痕跡。
她頓時耳朵通紅,嘴硬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快去給我打點水來!”
若雪洗了臉,換上外袍,透過銅鏡看見雪白的脖頸上,一塊殷紅的唇印觸目驚心。
她捂住那塊唇印,嗔怒道:“我這下還怎麽見人?”
“看我不撕爛蕭琰的嘴!”
正要踏入幽篁院的蕭琰,聽到這話猛然收住了腳,耳朵發紅,轉身匆匆離去。
他輕聲叮囑葉七:“把書房的睡榻收拾出來,這些時日,我就宿在那裏。”
再這麽待在幽篁院,他怕哪一天,真的會做出強迫若雪的禽獸之事。
他對他的自製力,完全沒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