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看上去很甜很好吃
第99章看上去很甜很好吃
高公公並一眾宮女扶著若雪回自己的帳篷歇息,不一會兒,一個小太監端來盛放著石斛的紅木托盤。“鄉主,您要的石斛就在這兒了!”
若雪眼眸一亮,盯著金銀財寶般看著石斛,肉質肥厚,莖節腫大,果然是上好的藥材。
一雙桃花眼笑地半眯起來:“行,這石斛我收起來,你們先下去吧!”
將閑雜人等打發後,若雪沉入係統喚出羅教授,將石斛獻寶似的送出去,羅教授人逢喜事精神爽,笑得合不攏嘴:“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了!”
說罷,他放下一粒圓潤瑩白的珍珠,笑意盈盈:“這專用於測毒的珍珠機器人,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隻要有毒藥,它會自動發出瑩白的亮光,結果會自動導入你的智能機器人數據庫裏,一秒內便知測試結果。”
“這功能也太強大了吧!”若雪喜笑顏開,她不用放入係統檢測就可知道測毒結果,真的太過方便。
若雪心滿意足,她小心地拿起珍珠,心想回京都後找個銀樓,將這個珍珠鑲嵌在手鏈裏,這樣不動聲色之間,便可檢測出周遭是否有毒。
“三姑娘,在嗎?”蕭琰搖著白羽扇,停在帳篷外。
若雪將珍珠收進袖中,清了清嗓子:“在的。”
蕭琰撩起門簾緩緩走進,滿眼落寞,手中頓頓地捏著白羽扇的手柄,像是某個受傷的小動物。他停在若雪麵前,“過幾日,你陪我去個地方。”
若雪疑惑道:“什麽地方?”
她正盤算著如何推脫,隻聽蕭琰歎了口氣,“我生母的陵墓,過幾日是她的忌日。”
若雪本要拒絕的話纏在舌尖上,怎麽也說不出口。
“我就當你答應了。”蕭琰審視著若雪猶疑的表情,不由分說地定定道。
若雪隻得乖乖頷首。
蕭琰欲言又止,還要再說什麽的時候,帳篷外傳來一陣喧囂的聲音,是裴舒淒厲的哭喊聲。
蕭琰眉頭一皺,轉身快步離去。
若雪緊跟在他身後,撩起簾子一看,映入眼簾的是裴舒用錦帕不停地拭淚,痛哭失聲:“王爺,您的腿怎麽成這樣了?”
寧王麵色慘白,淡然一笑:“沒事的。”
站在一旁衣衫襤褸的溫苓,不自在地兩手相互摩挲著手指,垂著眸不知在想什麽。
裴舒看向溫苓,怒從心起,溫府的姑娘們一個個都是狐媚子嗎?溫若雪纏著蕭琰不說,這個溫苓怎麽還陰魂不散?她忘了三年前自己是怎麽出醜的嗎?
裴舒心頭猙獰的惡念一個個湧起,麵上卻柔柔怯怯地抽泣道:“王爺,您怎麽跟溫大姑娘落在一塊兒了?”
寧王麵頰微紅,視線落在溫苓身上,若有所思,片刻才回神道:“圍獵白狐,碰巧遇到了……”
說罷,寧王和溫苓的眼神各自飄開。
直覺敏銳的若雪忽地湧起一個念頭,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麽?這兩人的氣場,旁人插不進去,像是共享了一個秘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此時,從京都快馬趕來的院正也領著一眾太醫們到達營地,其中一個禦醫見寧王的膝骨都露了出來,連忙吩咐太監們將寧王抬回帳篷。
裴舒扶著木架蓮步跟上,一麵走,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溫苓怔怔地站在原地,發癡地看著遠去的寧王一幹人等。若雪緩緩走到她身邊,覷著她的神色,問道:“我們走後,你們都發生什麽了?”
“沒……沒什麽。”溫苓囁囁嚅嚅道,撚起裙裾朝帳篷走去。
這一次行刺,所有貴人中死者兩人,重傷十餘人,輕傷更不勝枚舉。
因太子和諸多貴人重傷,沒有辦法舟車勞頓,景帝下令原地停留半月,等眾人傷好了些再返回京都。
半月間,若雪白日裏各個帳篷地探看各個貴人的病情,蕭琰要麽進入隴山深處查找刺客線索,要麽在帳篷內審問犯人,兩人白日裏都打不了照麵。
隻有入暮之時,若雪瞅準時機潛入蕭琰的帳篷,給他施針解毒。
殘月微明。
蕭琰的帳篷內,隻有若雪和他,四周安靜得能聽到蟲鳴聲。
他垂眸,凝望著那雙蔥白如玉的手指,在他的腹部之間來來回回施針。一股燥熱又湧上來。
蕭琰兀自掀起眼眸,將視線鎖定在他的長長的睫毛之上,可自己的眼睛像是不受控製一般,幾息之間便往下滑,落在她柔軟濕潤的櫻唇上。
再往下,便是雪白一片的脖頸。
再往下,是細細的楚腰,好似一用力就能將她捏斷。這麽一想,那夜抱著她走回營地時手裏的柔軟觸感,幾乎同時湧入腦海。
蕭琰忍不住摩挲幾下自己的手指,卻聽若雪滿眼冒火,瞪著他:“蕭琰,你在聽我說話嗎?”
蕭琰愣神:“三姑娘說什麽了?”
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滿腦子的綺思,竟讓他沒注意若雪正在說話。
若雪眼波一橫,撫平心緒,連忙問道:“這幾日可查出什麽線索了嗎?”
原來是要問他這個。
蕭琰莫名有些失落,目光沉沉如夜色,輕聲說:“那夜,三姑娘與野狼搏殺時可發現有什麽蹊蹺?”
若雪垂眸沉思,搖搖頭:“我也說不上來。”
說罷,眸光一閃,對著蕭琰的眼睛認真說道:“狼群是有些古怪,它們看上去餓極了,可山中滿是屍身,它們怎麽還會來攻擊我們?”
若雪那亮如晨曦的眸光,晃著蕭琰的眼。
他別過視線,輕聲說:“這幾日生擒的刺客,有一個鬆了口。他是南疆人,會馭獸,山中的猛獸受到他的刺激,因而出來傷人……”
若雪瞪大好奇的眸子,輕道:“大周還有這般奇詭的能人?”
蕭琰的眸子又飄到她一張一合的櫻唇,心思沒在她說的話上,心頭忽地盤旋著一個念頭:這樣花瓣般的檀口,看上去很甜很好吃。
察覺到自己生起的荒唐念頭,蕭琰的視線再次飄開,心頭的燥熱卻揮之不去,他擰擰眉,心裏念了幾句論語,方覺清爽一些。
蕭琰收拾好情緒,這才將視線再度落入她的眸底,緩緩開口道:“明日,三姑娘答應的事兒,不會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