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又做夢
第40章又做夢
若雪跟羅教授商量好如何安排,之後的用毒課程及針灸課程,轉頭看了看一側的珊珊,心道:還是讓她出來,每日跟著自己。
不然哪天出了意外,她也不能大變活人拿出珊珊,當作自己的助手吧?
若雪思前想後,笑著對珊珊說:“珊珊,你此後能不能跟我出來,就說是我的師妹?”
“可以,聽主人的安排。”
“以後,不能叫我主人,叫我師姐。若是旁人問起其他信息,你不能說。”
“好的,師姐。”珊珊的聲音帶有清冷感。
“好,就這麽決定了!”若雪張開雙眸,瞥見裏屋沒有一個人,便將珊珊拉出來。
白月繞過屏風,猛然看見若雪的床邊多了一個大活人,不禁遲疑道:“姑娘,我好像眼花了,那邊多了一個人。”
“沒眼花,這是我師妹,她叫珊珊。”若雪施施然站起身,拉起珊珊的手,交疊到白月的手上。
白月一摸,心下安穩了許多:不錯,手是熱乎的。
“姑娘,珊珊姑娘怎麽進來的?”白月好奇道,她一直在門外守著,沒見到半個人影兒啊。
若雪神秘兮兮地湊到白月耳邊說:“我師妹,她會武功。”白月一臉崇拜地看向珊珊。
珊珊則一臉平靜地看向前方。
若雪正色道:“白月,以後你教一教珊珊大周的禮儀。”珊珊懂得大周禮儀後,會免去很多麻煩和猜疑。
白月春風滿麵,笑道:“這個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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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府,燈火瑩煌。
葉七將近日收集好的各類情報折子遞給蕭琰。
蕭琰一反常態地沒有接下,目光幽遠,用手指敲敲桌麵,“放在那兒,我過會兒再看。”
葉七臉上堆疊起笑意,“王爺,您在怡園熬了一夜,想來是累了。魏大家的說了,近來沒什麽大事。您先歇息吧。”
“嗯。”蕭琰緩緩走進裏屋,躺在睡榻上,閉上眼眸,一一回想怡園裏發生的事。
葉七連忙放下床帳,吹滅燭火。窗外淡淡的月光灑進來,像是湖麵上的波光。
“皇上,你還記不記得當日為何娶我為側妃?”一個嬌軟的美人躺在蕭琰的懷裏,青蔥如玉的左手,交纏在他骨節分明的左手上,聲音清甜,婉轉動聽。
“愛妃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蕭琰輕扯一絲笑意,右手從她的纖腰徐徐上移,最後停在她精巧的下巴上,像摸著貓咪的下巴一般逗她。
“不要,我要皇上再說一遍。”美人另一隻手緩緩撫著他堅實的臂彎。
“當日,公主壽宴上,孤對你一見傾心,覺得再也不能鬆開手了。”
蕭琰一字一句說道,他用手抬起美人的下巴,看著她媚眼如絲,笑道:“你呢,要不要鬆手?”
還沒等美人開口,蕭琰整個人完全覆上來,重重地壓在她身上。
“皇上,你不看奏折了?”美人輕笑著,又輕輕推他的胸膛,卻推不動。
蕭琰兩手利落地扒開美人的外袍,嘴唇湊到美人的耳邊:“不看了。”
兩人交纏的氣息,像是蒸騰的水汽,霧蒙蒙一片。
蕭琰嘴角扯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忽地,放開懷中美人,走到外間去。
美人疑惑:“皇上?”就這麽走了?她扭頭翻身,悶悶不樂地睡到另一側。
未幾,蕭琰手中拿著一件湖藍色的長袍走進來,扔到床上,笑道:“雪娘,你的這件衣服最好看。”
美人的臉頰刹那間一片嬌紅,羞澀地垂眸道:“都要睡了,怎麽還要穿衣服?”
蕭琰目光沉醉地看著她,輕道:“不要穿裏衣。”
美人緩緩站起身,輕輕將裏衣都剝除幹淨,穿上湖藍紗裙。因為沒有裏衣,姣好的身形半隱半透,在燭光之下顯得誘人至極。
“雪娘,你好美……”
蕭琰好似喝醉一般,眼神帶著一絲狂熱,大步走近床邊,將麵前的美人緊緊擁在懷裏。
“雪娘乖,坐上來。”蕭琰將美人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撩開湖藍色的裙擺。
好似,熾熱的烈日終於墜入大地,大地上所有的湖光山色,在那一秒頃刻蒸發。
熱氣不斷上騰,大地融化在火紅的岩漿裏,所有的一切都在燃燒。
隻有,那一片湖藍色的薄紗,是清涼的。
蕭琰將頭深深埋進那片湖藍色的輕紗裏,柔軟、熾熱,他再也不想離開這片熱土。
窗外,傳來一聲清脆的打更聲,月光清亮。
蕭琰睜開雙眼,趁著月光瞥見書案前的一摞摞折子,哪有一絲旖旎春色?
他按壓了一下眉心,可心底的那暢快及燥熱之感依舊揮之不去。
他怎麽又做夢了?
還是那種夢?
他緩緩坐起身,撩開窗簾。
“王爺,您有什麽吩咐?”葉七聽到屋內的動靜輕輕走進來,點亮四下的燭火。
蕭琰若有所思地走到窗邊,看夜空中的圓月,夢境真實得可怕。
雖然他心懷大願、野心勃勃,可從來沒有做過自己已經成為皇帝的夢啊?
何況,在夢中,溫若雪還是自己的寵妃,十分濃情蜜意。
蕭琰自詡自己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背地裏肖想別人的不正之人。
可這夢,讓他無比沉溺。
夢中的他,幾乎沒有什麽分寸。
想到此,夢中若雪柔媚嬌俏的模樣,無比清晰地浮現在他腦中,就連那件湖藍色長袍的細節,都曆曆在目。
蕭琰走到書案邊,鋪開宣紙。
葉七見狀,奇道:“王爺,夜深了,怎麽還想起來作畫?”
蕭琰不作聲,隻在宣紙上一筆一筆臨摹腦海中,美人衣著湖藍色長袍的細節,就連裙擺鑲嵌的珠翠也不放過。
葉七更是詫異:王爺怎麽想到要畫美人圖,而且美人的臉,還專門空著?
蕭琰筆下如有神,很快便將這件湖藍色長袍畫好,停下筆,對葉七正色道:”去各大布莊、繡莊,把整個京城的繡娘都找一遍,看這種式樣的長袍,是哪家小姐定的?”
葉七連連稱是,雖然心裏疑神疑鬼,卻也不敢出聲。
蕭琰垂坐在書案邊,想起他中媚香時不小心看到,若雪胸前的胎記,跟他在迎春院聽戲時夢中所見一模一樣。
連形狀、顏色都一模一樣。這件事,裏裏外外都透著一股詭異。
他有一個大膽的推測,會不會若雪也有一件一模一樣的湖藍色長袍?
若是真有的話,難道她是什麽妖精?
專門侵入他的夢?
蕭琰嘴角浮起意味不明的笑意。那個溫若雪,怎麽看,怎麽像個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