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學術探討
四十分鐘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紅毛感覺自己在這短短的四十分鐘之內,遭受到了世界上最大的苦難。
江寒上講台之前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夠慘的了,但是江寒上了講台之後,他才正式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無可戀。
這一老一少兩個人就在講台上探討就針灸扎哪個穴位會有什麼不同反應的問題,一開始還是有愛的師生之間探討。
後來討論的意見就有了分歧,再接著就是實踐證明了,老師本就很擅長這個技術,所以雖然看似是拿學生當了活教材,但他下手也是很有分寸的,並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本來他是不放心江寒動手行針的,不過在一番討論之後,他也能夠看出來,江寒對針灸確實有著獨到的見解,理論知識也相當豐富。
自己在一旁看著的話,就算讓他他動手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更為重要的原因是,江寒提出的一些理論,讓他這個針灸的大行家也不得不拍手稱快,說實話他也非常想要見識一下。
於是江寒後來就拿起了銀針開始在紅毛身上動手,江寒本就學會了陰陽無極針的針法,現在他修為高深,早就可以拋開實體的銀針,直接凝氣成針動手。
不過那也稍微有點驚世駭俗,所以他還是中規中矩的選擇了用老師的銀針。
這銀針盒子一看就是高端貨色,拿在手中的時候也進一步確認了這個想法,這東西確實高端,竟然是高科技。
加熱和降溫都有,那自然不用說一般的銀針消毒了。
江寒從盒子中取出了銀針陰笑著走向了站在講台上不能動彈的紅毛,實際上他身上被老師刺穴帶來的麻痹之感早就消失了。
他也應該恢復了行動能力才是,但現在還是一動也不能動,連開口說話都有問題,不光是紅毛意外,就連那老師也覺得有點神奇。
難道是自己的水平又見長了?對一定是這樣,老師心情都莫名的好了幾分。
他們當然也不知道,這其實都是江寒的手段,身為一個血海境巔峰的修士,要禁錮一個普通人,那還不是更喘氣一樣簡單。
江寒拿起銀針,灌注了靈氣,針法是一門很有講究的技術活,行針,拔針沒一個步驟都有其精妙的地方。
針灸的大師就是能夠把握住每一個步驟的細節,能夠做到最精妙的地方。
還有些高深的針法,是需要輔助以氣功的,行針的時候需要運氣,拔針的時候更家需要。
中醫理論中,人體之中是有氣在運行的,連氣功就是為了能夠調動自身的氣,行針的時候注入患者體內,溝通他體內的氣。
交融之後,身體自然就能產生反應,那些病痛自然都能夠不藥而癒。
這是身體自身的功能,這是蒼天對生命的造化,中醫只是發現了引導這種變化的方法。
就像拉馬努金所說,解開數學問題的方式就在那裡,我們只是發現這個方法。
江寒使用的靈氣在等級上要高過體內自然的氣,用來行針效果自然也要強大了很多。
他行針手法快如閃電,下針又快又穩又准,看到江寒下了打一針,老師眼睛忍不住一瞪。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老師看到江寒行針的第一眼就知道了,這個年輕人的水平,遠遠在他之上。
接著江寒給他戰事之前理論上的那些東西,每次出針都帶著靈氣,在江寒巧妙的控制下,這些針灸不但不會對紅毛造成什麼傷害,更是能夠幫他強身健體,算是便宜了他了。
不過這也不是白得的,雖然實際上江寒的針灸能夠讓他強身健體,但表現上他則是痛不欲生,時而奇癢難耐,時而想笑想哭,關鍵是不管想怎麼樣,他都只能強行忍住,發泄不出來。
終於快要到了下課的時間,紅毛一看那老師的眼神就知道那其中閃爍的光叫做「意猶未盡」,不過還好下面的學生應該是希望下課的。
「老師,現在剛放學,去吃飯人太多了,你再給我們多演示一些好不好?」開口說話的人是蘇雨歆。
她本來也就性格活潑,現在出來配合下江寒很正常。
這老師臉上卻是出現了為難的神色,學生自然都是喜歡下課的,他也從來沒有拖堂的習慣,沒有任何意義,一下課學生的心思就不在課堂上了,就算留住他們的人也沒價值。
但現在的情況卻有點不同,蘇雨歆話音落下沒多久,很快就有人應和贊同她的提議。
紅毛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這都是些什麼學生,哪有學生下課不走還要求著老師繼續上課的,一幫神經病,瘋了吧。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放學了?」後排座位傳出了一個很小的聲音。
這是一個剛睡醒的同學,是被外面下課的聲音給吵醒了,或者是到了下課的時間,自然就醒過來了。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於是他抬頭向周圍了看了看,當他看到講台上站著的江寒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
「唉,江寒,那不是江寒學長嗎?」這學生一開口,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同時同學們都在努力回想,江寒是誰。
沒多久很多人都想起來了,江寒,不就是那個牛逼上天了的學長嗎,再仔細一看講台上的那人,還真就是他。
台下開始斷斷續續的議論了起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大家注意力自然也就不再學習上了,現在也是下課時間,這老師知道自己該走了。
今天這一堂課,與其說是他來講課的,倒不如說是江寒給他上了一課,他感覺收益匪淺,同時也欣慰後生可畏。
有年輕的人才,針灸這一門技術才能夠得到繼承和發揚,這也是有德行的老人們都希望看到的事情。
江寒沖蘇雨歆比劃了一個動作,之後馬上溜出了教室,他必須趕緊走,不然一會可能很麻煩,畢竟被認出來了。
臨走的時候江寒輕輕搖了搖手,接觸了對紅毛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