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番外,事業腦
第118章 番外,事業腦
記者的出現打破小山村的寧靜,劉英在跟陸不悔通過電話之後就把小賣部關了,把房門也關了,不接受任何記者的采訪。
記者一看劉家人不接受采訪,轉頭把鏡頭對準每一位能打聽到消息的村民,甚至買來一些糖找小孩子打聽。
小賣部不開了,電視沒得看,需要幫忙從鎮上帶的東西也自己弄
麵對這些打破小山村平靜日子的記者,村民們並不喜歡,他們問出的問題更是不喜歡。
記者嫌棄農村人沒文化,嫌棄他們說話滿是口音,覺得他們普通話都說不清楚甚至不會說。
還嫌棄農村沒有飯店,嫌棄村裏的狗叫,嫌棄村民沒有禮貌連門都不讓進。
本來村裏突然來了一群人就讓他們不舒服,處處高人一等的姿態更是討人厭。
再聽到有人提醒他們是來幹什麽的,對他們更不喜歡。
陸不悔是從村裏出去的,不僅是大學生還拿到了博士學位,這在村裏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一想到她是村裏長大的,小時候還吃過百家飯,一個個都很自豪。
加上這些年陸不悔沒有忘記村裏,有誰家生了大病,沒錢沒門路,找劉家借錢,人家給了。
電話裏陸不悔聽到消息,是小時候幫過家裏的人,直接利用關係給安排醫院治療。
村裏有孩子跟她之前一樣,家裏孩子多,成績好也放棄了學業準備去打工養家,陸不悔轉頭就資助了學費。
不管是劉家還是陸不悔,這些年都幫了不少人,聽到記者不問好的專門問劉英和陸向誠當年的事兒,還說人家陸不悔是私生女,村民自然不願意搭理。
都是村民,誰不知道當年劉英的事兒,那個年代未婚先孕讓她名聲沒了,老一輩的人覺得她丟人現眼,女兒不值錢,劉英的娘家還想孩子弄出去丟了。
那個時候村裏出現兩極化,老一輩很嫌棄劉英,而同齡的一些人更多是同情她。
劉英就這樣在夾縫中生存,靠著一些曾經關係好的人一口一口把孩子養著。
那些年的日子都不是人過的,好不容易過去了,又有記者過來要挖出當年的事兒,還對陸不悔私生女的身份大肆宣揚,村民們可不願意好好一個出息的丫頭被人指指點點,連帶著教家裏的孩子也不要搭理記者,給的糖都不能要。
記者在村裏想盡各種辦法最後找一家窮一點的準備利誘,還沒付諸行動就接到報社的電話。
報社倒閉了,他們失業了。
律師以陸不悔的名義告報社侵權索要賠償,同時陸家找到其他因為報社生活受影響的人,一起告報社侵權索要賠償。
法院受理,報社暫停營業,賬戶被封,同時找到三家主流報社,花錢買了幾期頭版,標題就是主流報社對娛樂報社抨擊。
內容包括無底線暴露他人隱私,捏造半真半假的事實,逼人事業被毀,名聲被毀等惡劣行為,同時聯係之前受影響的一些人,刊登當初的事實真相。
三家主流報社一刊登,立馬吸引看報人的注意,把大家的注意從陸不悔身上引開。
主流報社本來就很排斥這些隻為賺錢沒底線的娛樂報社,又有人願意配合,直接刊登好幾期。
各種侵權官司,主流報社的打壓,被愚弄人民的憤怒,報社倒閉了。
就算不倒閉,就算記者從粵市趕回去,就算帶來想要的新聞稿,被假新聞愚弄的人民也不會再相信。
遠在粵市的幾位記者和攝像師頓時傻眼了,報社越辦越紅火,報紙銷量已經趕超主流報社,報道出來的新聞更是挑起看報人興趣。
就在報社越來越賺錢時突然告訴他們報社倒閉了,他們失業了。
不信邪的幾位記者繼續深挖,挖不出就自己根據一些流言捏造一些似是而非的故事。
下鄉知青和村裏姑娘,這種故事隻要想想就知道大概故事。
政策改變知青拋棄村裏姑娘回城和白富美相戀,組成家庭。
村裏姑娘未婚先孕生下女兒,名聲被毀隻能找一個瘸子嫁了。
至於陸不悔也為她準備了故事。
故事準備好,記者們準備回去了,報社倒閉就倒閉,他們有故事啊。
失業了也沒關係,他們帶著新聞回去,再找一家報社投稿就成了。
這種牽扯到豪門糾葛,拋妻棄女,未婚先孕的新聞最能吸引人了,加上陸不悔名氣大了,給她一個從小被欺負的醜小鴨變天鵝的故事,又能吸引一撥人。
他們準備三期,做成一個係列的故事,簡直完美。
高高興興拿著新聞稿回京市的他們想不到回到京市他們的打算將會徹底白費。
陸不悔低調是認識她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不會允許上一輩的私事因為她被宣揚出去,更不允許別人去打擾她媽,開始想盡辦法來阻止事態發展。
陸家顯然也是這樣的,對於這些不利於陸不悔也不利於陸家的事情,想盡辦法阻止。
在陸家為了陸不悔轉移話題甚至花錢讓娛樂報社倒閉的時候,那些主流報社接到陸啟的警告。
眼看一家報紙銷量極高的娛樂報社在幾天裏徹底倒閉,不少報社清楚是誰的手筆。
沒有報社會為了一點新聞去得罪人,怕後果承擔不起。
現在還隻是陸家出手,陸不悔那些關係一個都沒用上,要是逼到陸不悔請那些人幫忙,娛樂報社就是前車之鑒。
當他們幾天後收到關於陸不悔的獨家報道,想都沒想直接趕人。
就這樣七月過去了,陸不悔的熱度已經散去,被新的新聞取代,倒閉的娛樂報社也沒人在意,反正還有其他娛樂報社。
一身清淨的陸不悔進了京市第一醫院成為一名規培醫生。
臨床醫學五年製本科生可以行醫,5+3本碩連讀畢業生也可以直接行醫,唯獨八年製碩博連讀不能直接行醫。
因為八年製碩博連讀理論課多,實習時間相對較少,而其他兩種畢業生實習時間長,在讀書期間就已經進行規培,所以畢業後可以直接行醫。
但是八年製碩博連讀文憑高,含金量高,畢業後可以去大城市大醫院進行規培。
像陸不悔所在的京市第一醫院,博士學位三年規培結束可以很快評副高級職稱,這是其他學曆沒有的待遇。
本科生獲得執業醫師證書五年後可晉升為主治醫師。
碩士研究生兩年就能晉升主治醫師。
博士一年後就能晉升主任醫師,而且因為學曆高,之後的晉升之路更平坦更有利。
除此之外博士能進大城市的大醫院,本科生未必能直接進大城市的大醫院。
規培醫生並不是正式醫生,需要在科主任和主治醫生的指導下完成工作。
陸不悔進入京市第一醫院的第一天就因為導師的原因在醫院頗受重視,有事沒事都叫她過去。
陸不悔在規培期間輾轉各個科室,經常作為助手參與各類手術。
八年來學晚,晚,吖到的各種理論和技能在真實病例得到充分驗證。
規培第一年作為第一助手參與各類大大小小的手術600多台,熟練掌握各種常見病的診斷和處理方法。
同年在研究生規培醫師病例報告比賽中獲獎。
規培兩年除了臨床工作還以第一作者或共同第一作者發表三篇SCI論文。
規培兩年後參加考核,考核合格申請提前結業。
第三年她已經從規培醫生成為主治醫師。
2006年28歲的陸不悔成了京市第一醫院的主治醫師。
又過了兩年三十歲的陸不悔各項指標達標,順利晉升為副主任醫師。
30歲的陸不悔在醫院名氣不小,有病人看她年輕好看懷疑她的醫術,也有人說一些閑話。
對於這些陸不悔沒有太在意,有人不信她不想她看病就有人想要她看病。
她現在每天都忙得很,看病都看不過來。
“陸醫生,給喜糖。”
陸不悔笑著接過同事遞來的喜糖。
“你結婚也太快了,上個月認識這個月就結婚,什麽時候把人帶過來,看看是什麽樣的女孩子能讓做這種決定。”
年輕醫生咧嘴一笑:“我也覺得意外,就是家裏人介紹,聊了一陣子見過幾次麵,每次跟她很有話聊,就問她願不願意嫁給我,結果她第二天就拿了戶口簿跟我去登記,還說我現在很忙可以暫時不辦婚禮。”
年輕醫生說著扭頭看向至今單身的陸不悔,以過來人的身份說了起來。
“陸醫生該結婚了,你看看你現在什麽都有了,差結婚生子就圓滿了。”
身為醫院漂亮醫生的陸不悔就不缺追求者,有些患者都想追求她,又是送花又是送愛心。
還有外麵的追求者,經常看到有人開豪車來接她下班。
宴動力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的老板就經常來接她,聽說兩人住在同一個公寓小區,還是鄰居。
一個動輒收入好多錢的大老板跟別人住在小公寓,每天上班送人過來,下班接人回去,同進同出。
看起來跟一對沒什麽兩樣,可就是沒有好消息。
宴動力是五年前創辦起來的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經曆了一些變故,幾個研發項目中斷,又拉不到投資,眼看就要撐不下去。
四年前有人買下公司,老板拿了錢走了,新老板改了公司名字留下整個科研團隊,又投了錢繼續研發,還高薪聘請專業人員,聽說新老板親自參與研發。
研發兩年,曾經中斷的項目被救活了,還讓公司一下子成為香餑餑,老板更是直接成為科技新貴。
想到這裏年輕醫生看著陸不悔,眼中那叫一個羨慕。
豪門出來的醫生接觸的都是豪門,網絡科技公司的大老板天天接送,把醫院裏的女醫生和護士都羨慕壞了,也讓醫院的男醫生們不敢追求她。
配不上,根本配不上,當追求者的資格都不夠。
此時的陸不悔回到科室繼續忙著,看完幾個病人後也到了下班時間。
收拾東西出了醫院一眼就看到熟悉的那輛車。
陸不悔坐上車,靠在椅子上放鬆身體,他的公司,她所在的醫院,他們住的小區,在一條線上。
牧宴上班開車先送她到醫院才去公司,下班也是一樣。
這些年變化最大的就是他,一邊複健一邊學網絡應用和計算機應用。
不知道是不是他曾經偷偷學過,亦或是天賦異稟,學的那叫一個快。
同時還買下一個公司自己當老板,自己還參與了其中的研發。
買下公司第二年,他身體恢複了,跟正常人一樣,身體一好就考駕照,學遊泳,打籃球……
又過了一年時間,他身體變得很健康,練出肌肉,膚色也健康了。
曾經弱不禁風的少年早已不見,如今的他是上過報紙的科技新貴。
看著他隻用了三年就功成名就,她有時候會覺得他不是人。
一個沒學過計算機的人隻用了一年就能跟人家科技公司的技術人員搞研發,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幹到的事情。
看著他學習能力逆天,智商逆天,隻花了三年就把他昏迷的那九年給補回來,她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傻子。
不止是她這樣想,身邊好多人都這樣想,說牧宴的人生可以寫一本傳記,還是那種不真實傳奇人生。
周圍這些人哪一個不是一步步慢慢走的,他就跟開飛機一樣嗖一下竄到前麵。
以前覺得他好可憐,身體不好,親媽早死親爸不愛,還成了植物人。
現在想想得虧他成了植物人,要不然依照他現在的成功速度,早上天了。
可能這就是老天爺給的公平,總不能讓他什麽好處都占。
“靜姨和慧姨又來找我了,老話重談,說咱們倆都這把年紀了還沒結婚,你看看咱們要不要在一起?這樣一來她們直接了了兩樁心事。”
安靜中牧宴的聲音突然傳來,陸不悔側過頭望著他。
這些年她忙著工作沒想過其他事情,她知道有人喜歡她,每次有人跟她提起結婚的話題她都是一樣的回答。
慢慢的那些人放棄了,又恢複成了好朋友。
其實喜歡她的那些人都不是特別喜歡,隻是遇見的早,而那時候的她挺招人喜歡。
就像是年少時的情竇初開。
後來的她變了,一心撲在學業和事業上,生活變得無趣,也跟那些人少了聯係,年少時的喜歡就在歲月和現實裏變淡。
牧宴是一個例外,這些年一直在她身邊,和她住在一個小區,上下班基本上一起。
他們恢複了當年在陸家時的相處方式,同進同出,甚至有對方公寓的鑰匙。
當然這樣是為了方便,總有忘帶鑰匙的時候,到時候找鑰匙容易。
這些年他們相處得挺好,她對他還是沒有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隻是覺得跟他在一起特別舒服。
在周圍的人都跟她說談戀愛的心動感覺,問她有沒有對誰心動過。
她想了一下,並沒有。
她從來沒有那種愛人愛到不顧一切的感覺。
年輕時沒有那種感覺,現在都30歲了更沒有那種感覺。
因為沒有心動的感覺,所以對於婚姻這件事也沒興趣,拖了一年又一年。
眼看陸不悔沒說話,他好不容易提起的話題不能在沉默中當做沒說,側頭看了她一眼。
“我跟你說認真的,公司已經步入正軌,我有不少空閑時間,你現在已經評上副高職稱,咱們都把事業做得不錯,該想想婚姻大事。”
“結婚是大事,咱倆知根知底,相處愉快,結婚連磨合期都不需要,況且我這人脾氣不錯,廚藝也不錯,賺的錢養老婆孩子沒問題,長得也不錯不會給後代拖顏值。”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小區車庫,牧宴停好車,沒有下車,扭頭認真看著她。
“跟我結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