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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轉出監護室

  第104章 轉出監護室


    “你怎麽把私生女帶來了?”


    一想到易婷婷那個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女闖的禍,她就一肚子氣。


    牧宴到現在都沒度過危機,人還在監護病房,倒是醒來過,很快又昏過去了。


    這一切是心眼多的晚,晚,吖私生女搞的事兒,她現在是聽到這個身份就討厭。


    她更討厭私生女的親媽,年紀輕輕的時候不自愛,輕易就跟男人越了界,這種女人她是一點也同情不過來。


    她從來不同情未婚先孕的人,這種人簡直就是蠢貨,不了解男人家庭情況沒見過男方家人就把自己交出去,這種人不吃苦誰吃苦。


    至於拉上褲子就走人的男人就更不用說了,一想到陸向誠曾經是這麽一個男人,她是見都不想見。


    秦慧看著宋靜難看的表情,歎了口氣。


    宋靜讀書那會兒就是男人絕緣體,從不跟男人出去,有男人的聚會隻要是晚上都不會去。


    跟學校任何男生都保持距離,就連跟關晁當年都是因為楚秀的緣故才見了幾麵。


    什麽情啊愛啊在宋靜眼裏就是破事,尤其是那種牽扯到第三人的情啊愛啊,那是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至於私生子女這種有違道德出生的孩子,永遠喜歡不了。


    “行了,別私生女私生女地叫,人家有名字,叫陸不悔,她是來看阿宴的,不說她了,阿宴現在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去看他?”


    宋靜皺起的眉頭一鬆,眉眼失落地耷拉下來。


    “情況不好,監護室不準別人進,連我都隻能從門外看著,醒來過幾次,可是喘不上氣,隻能一直輸氧氣,醫生說傷得有點重,需要繼續觀察。”


    她問過醫生好幾次,想要得到好消息。


    結果醫生沒有給她一個好消息,連什麽時候能出監護室都沒給一個回答,隻給了模棱兩可的回答。


    她知道醫生不會說絕對的話,畢竟病人情況不好,隨時可能出意外。


    可每一次問起牧宴的情況醫生都擰著眉頭,滿臉寫著情況不好。


    屋裏氣氛正凝重,電話突然一響。


    保姆看到電話號碼,轉頭對宋靜說道:“太太是醫院的電話。”


    “接!”


    保姆立馬接起,聽著聽著臉上一喜,連聲說了幾聲好和謝謝後才掛了電話。


    “太太,醫院打來電話說好轉了,今天就能轉出監護病房。”


    轉出監護病房。


    宋靜和秦慧一聽立馬起身。


    “備車,我要去醫院。”


    秦慧一把拉住宋靜,說道:“等我一下,我去把不悔喊來。”說完就小跑往樓上去。


    陸不悔第一次坐飛機,似乎有些暈飛機,下飛機的時候臉色都是白的,到了這邊的時候就去休息了。


    要是平時她就不喊陸不悔了,可為了來看牧宴忙了好幾天,就為了補上請假的功課,還一直問她有沒有牧宴好起來的消息,一聽到沒有就肉眼可見地失落下去。


    要是不喊著一起去,等醒來知道沒能第一時間去看牧宴,估計會很失落。


    宋靜瞧著秦慧上樓喊人,表情更加不好看。


    不好好讀書卻請假跟著出國見牧宴,這是有多在意。


    她可是打聽過的,陸不悔跟牧宴認識也就四五個月,之後牧宴就被帶出國。


    這麽短的時間相處真的有這麽深的感情嗎?還是說又是一個想辦法留在牧宴身邊的易婷婷。


    去年她就知道牧宴跟一個女生一起上學一起放學,還在一個班。


    去年春節前夕牧宴還特意弄了明信片寄回去,給一個女孩子。


    她是相信牧宴的眼光的,能留在他身邊這麽久還能同進同出,肯定是有些優點的。


    隻是私生女啊……怎麽就是私生女呢?


    又都是易婷婷那種長得人畜無害的乖巧長相。


    噠噠噠。


    腳步聲傳來,陸不悔跟在秦慧身後下了樓,出了門,上了車。


    坐在車上的陸不悔臉色不是很好,她沒想到自己會暈飛機。


    剛上飛機的時候沒覺得,隨著飛機長時間在高空飛行,她越來越難受。


    本來在從機場坐上關家安排的車子時就問過司機想先去一次醫院,司機說監護室不準人進去。


    解釋說任何要進去的人都要進行幾遍消毒,還要穿上無菌服才能進去。


    這樣做是因為牧宴身體很差,不能帶進去任何細菌,就怕會被感染。


    沒辦法她們隻能作罷。


    來到關家的別墅之後她受不了了,跟宋靜打了招呼就去客房休息,正好秦慧和宋靜有體己話要說。


    讓她沒想到的是牧宴這會兒轉出監護室。


    “醫院到了!”


    車子停下,三人下了車,朝著病房走去。


    此時的牧宴正躺在病床上,一張本來就白的臉看起來有些發青,一點氣色都沒有。


    出事以後吊的全是營養液,沒吃過任何食物,就連說話都困難。


    他是有意識的,在沒辦法正常呼吸需要輸氧氣才能維持身體所需氧氣時,突然就覺得他可能要完了。


    這種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身上掛著各種儀器,不能說話不能見家人隻能一個人關在監護室的感覺,他再也不想感受一次。


    噠噠噠!

    有些焦急有些嘈雜的腳步聲傳來,腳步聲停下的時候門把被打開。


    牧宴有些費力地扭過頭看著門口,一眼就看到宋靜。


    當看到宋靜旁邊還有一個人時,以為是護工,卻在看到那張臉時愣住了。


    應該在國內的秦慧一睜眼就出現病房。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可嚇死了我了。”


    “你這孩子真是嚇死人了,遇到事兒怎麽不躲遠點?”


    “有沒有哪裏難受?怎麽不說話?”


    看著擠在病床前滿眼擔心的兩人,牧宴虛弱地衝著她們笑笑。


    “不難受,就是太久沒說話,說話有點費勁。”


    “說話難受就少說話,緩緩就好了,醫生說暫時不能讓你喝水,隻能用水潤潤唇,要等晚上觀察觀察,確定沒事才能喝水吃東西。”


    “醫生說很多東西不能吃,太久沒吃東西胃不能吃太硬太幹的,隻能先吃些流質好消化的湯,我已經讓人煮了魚湯,晚上給你帶來。”


    聽著兩位阿姨的絮叨,牧宴終於有種活過來的感覺,乖乖點頭聽話。


    就在這時牧宴餘光發現兩位阿姨身後有人。


    眼一抬,正好和從探出腦袋的陸不悔對視上。


    身材嬌小的她隻能踮起腳尖才能從兩位阿姨身後探出腦袋,當看到同樣望過來牧宴時,相見的欣喜立馬湧入眼眶。


    陸不悔看著臉色白到發青的牧宴,看著白皙的手背上的針眼,看著虛弱到連說話都費勁的他,想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明明聽到他從監護室出來該高興的,可看著被折騰這樣的他就難受到笑不出來。


    牧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張臉,看到她先是一笑,嘴角都還沒勾起就紅了眼,一整副又哭又想衝著他笑的模樣。


    正在說話的宋靜不說話了,順著目光的視線用餘光看到陸不悔。


    哭了,安安靜靜地看著牧宴哭了。


    這一路跟個小尾巴一樣跟著,從來不說話,不插話,安靜到她差一點忘了身後跟著個小尾巴。


    現在倒好,看著牧宴躺在病床不眨眼地瞧著小尾巴,又看看小尾巴紅著眼瞧著牧宴,她怎麽感覺自己有點多餘。


    瞧瞧人家還為了看牧宴踮起了腳尖,她這是當了一塊攔路石,阻擋了兩人相見了。


    宋靜看著牧宴的表情心情有些複雜,表情太明顯了,都沒從人家身上移開過。


    比起她,人家更想見小尾巴。


    想到一直很乖一直沒朋友的牧宴,想到人家兩人曾經同進同出,她就是再不喜歡陸不悔的身份也要顧著剛好起來的牧宴。


    此時秦慧也發現什麽,看著兩位小年輕的互動,默契地走出病房。


    宋靜見狀不情不願地走出病房,順便把門關上。


    “你在家是怎麽管孩子的,兩孩子都在你家裏,你就沒阻止點。”


    一聽到宋靜的抱怨,秦慧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阻止什麽,人家就是平時一起學習,一起上學,一起回家,什麽出格的事情都沒幹。”


    宋靜:“什麽出格的事情都沒幹,都相顧淚眼了還什麽都沒幹?肯定是你花心思在你兩個孩子上,沒心思花在這兩孩子身上。”


    她沒花心思在牧宴和陸不悔身上?


    秦慧氣得退了一步,壓著聲音氣道:“你好意思在這兒給我說風涼話,家裏四個孩子,我容易麽?”


    說著秦慧話鋒一轉,當場反問:“你也好意思說我,你說說你身邊又是保姆又是司機,連個孩子都看不好,讓他進了監護病房待了那麽久,阿宴在我那兒住了快半年,我可沒讓他出過一點事兒。”


    連個孩子都看不好。


    宋靜張著嘴想要辯解,卻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辯解。


    牧宴去年可是經曆了喪母之痛,親爸又破產了,就算這樣牧宴也出過事,在陸家被養得好好的。


    要不是去年冬天天氣無常影響了牧宴導致身體不怎麽好,還真是照顧得比她好太多了。


    眼看宋靜啞口無言,秦慧沒忍住得意起來。


    “我說靜靜你要對我放心,在養孩子這方麵,你比不上我,我養的孩子不說頂好,一般人是比不了的,至於你操心的事情,完全不用擔心,兩孩子絕對沒做任何出格的事情,連出格的話都沒說。”


    看到宋靜不相信,秦慧接著道:“你就算不相信不悔也該相信阿宴,這孩子心思重想得多,他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就沒想過拖累別人,所以啊,他絕對絕對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宋靜一愣,再也說不出話。


    牧宴跟楚秀是那樣像,當年楚家出事,牽連了楚秀,鬧到跟牧廣仁離婚。


    那時是有人想要幫她的,可楚秀說身子太差沒有多少活頭,不願意接受那些幫助,因為還不了。


    那時關晁甚至想不顧別人的閑言碎語把楚秀帶去國外,可楚秀不願見他,也不願接受他的幫助。


    她說有些人不能再見,因為一見就說不清,更因為怕連累大家被指指點點。


    怕有人說關晁對她舊情難忘,一看人家離婚就上趕著。


    怕有人說她好心幫助離異好友,卻被好友盯上丈夫。


    更怕牧宴會聽到有人說他媽媽是個不安分的人。


    楚秀到死都不願傷害任何人,牧宴在這方麵隨了她,還在記賬,把她和關晁花在他身上的賬都記了下來。


    這樣的他根本就不會在身體不好的時候做出讓人誤會的事情。


    就算是喜歡誰,也會把喜歡藏著,因為在沒辦法給別人未來的時候說出的喜歡,是極其不負責任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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