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破敵之計

  就這樣晃晃悠悠的，來到了五月。這一天的晌午，劉征還是和往常一樣，約曹操來吃飯。雖然曹操不是很懂為什麽劉征中午也要吃飯，但是白給的飯，曹操還是樂意去吃的。當然啦，飯桌上是沒有酒的，無論是曹操還是劉征，都是恪守軍紀的人，眼下長社固若金湯，但是兩個都不會違反軍紀。


  劉征和曹操麵對麵坐著，中間放了一個銅盆，裏麵燃燒著炭火，用的都是果木燒的炭，銅盆的上麵還放了一張鐵網。兩人的麵前也有著非常多的調味料。尋常的有鹽，醬，蔥，也有不常見的魚子醬，豆豉以及肉醬。沒錯，今天劉征請曹操吃的正是燒烤。說實話，劉征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看見這麽多調味料的時候還是很吃驚的，劉征是萬萬沒想到漢代居然有這麽多的醬料。


  話說回來，曹操沒見過這種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吃法，雖然聖人有言“君子遠庖廚”，但曹孟德也不是迂腐之人，到也能接受這種與尋常的炙烤不同的吃法。而嚐過之後，更是讚不絕口。


  兩個人吃著正高興呢，皇甫嵩的聲音從小院外傳了過來，

  “好啊，你們倆不去執行公務，躲在這裏偷偷享福，本將軍定要向皇上報告。”


  劉征與曹操聽完也是哈哈一笑，這已經是他們倆這個月第五次被逮到了。他們兩人都不是什麽重要的職務，都不在一線。而無論是劉征還是曹操，都是好相處的人，時間久了，劉征也發現了私下裏，皇甫嵩也並沒有那麽嚴肅。所以三個人雖然相處得不久，但卻合得來。混熟了，皇甫嵩也偶爾會對他們倆開玩笑，這倒是劉征沒想到的。


  看到皇甫嵩來了，劉征趕忙讓左右去取出之前準備好的餐具。皇甫嵩落座後，夾起一塊臘肉，戳在鐵簽子上，頭也不抬的就說

  “唉，這長社的黃巾一日不破，本將軍就一日難以吃得下飯啊。兩位將軍都是當時熟讀兵書，能征善戰的良將，不知二位可否有破敵之策。”


  看著吃得正香的皇甫嵩，劉征是又想笑，又同情。前一秒嘴上還說著吃不下飯，後一秒就已經拿著鹿肉啃了。而同情則是因為這位五十多歲的大爺已經是為了破敵愁的頭發都白了不少。


  劉征本來已經打算說出自己的計策，也就是後世史書記載的火攻。剛要開口，卻看到曹操嘴角的微笑，劉征雖然不太明白曹操的微笑有什麽意思，但是本著搞人的態度。劉征改口說道：

  “皇甫將軍，我看孟德胸有成竹，定是心中早就有了破敵之計。”


  這話一說出口就輪到曹操納悶了，“他咋知道我有計策的呢？”，和劉征相處這麽久，曹操也是摸清了劉征的習性，雖然劉征年少老成，但本質上還是一個年輕人。曹操也懂劉征喜歡開玩笑，所以曹操反過來將了劉征一軍。


  “皇甫將軍，末將心中是有一計，但是末將怕自己已說出來，劉將軍會說自己想到的也是此計，末將倒是就怕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劉將軍出來與末將搶功。”


  “曹孟德，你血口噴人，憑空汙人清白是吧？”劉征笑罵。


  “行了，你二人就用這醬料將計策寫在桌子上，等會本將軍親自來看。”皇甫嵩拿了個好主意，這個主意受到了兩個人的讚同。


  劉征一直是今朝有仇今朝報的性子，寫之前還不忘惡心一下曹操，

  “孟德兄，別往我這邊望啊。”


  “誰看你了？”


  皇甫嵩看著兩個人也是一陣好笑。誰能想到，親臨戰場，帶頭殺敵，大破黃巾的陳國世子，和拿著五色棒怒殺權貴，嚇得京師沒有人敢為非做歹的曹孟德，兩個人年紀加起來都快趕上自己的將軍，居然會如同小兒一樣在鬥嘴。


  不一會，兩人都寫好計策，皇甫嵩先來到劉征這邊，看到劉征桌子上寫了一個“火”字，，緊緊鎖著的眉頭頓時展開了，緩緩點了點頭，緊接著又來到曹操這邊。看到曹操寫的字之後，皇甫嵩頓時是哈哈大笑。


  “你們二人當真是沒有夥同起來逗老夫？兩個人寫了個一模一樣的字，但是老夫不知道如何用火計破敵？”


  曹操向皇甫嵩微微一拜，收斂起了輕浮的神色，嚴肅了起來。


  “自古以來，若想以少勝多，大多都無非依靠水火。近來天氣幹燥，末將夜觀天象，這幾日都應該是萬裏無雲，而這幾日末將更詢問了田間老農，廣宗這個時節每年都很少下雨，而近日更是常有大風。城外黃巾依草結營，容易因風起火。如果乘黑夜放火焚燒，他們一定驚恐散亂，我等出兵攻擊，四麵合圍，田單守即墨用火牛攻燕而獲勝的功勞就可以實現。其實，就算皇甫將軍今日不來問計，末將明日軍議也會獻計。”


  說完，曹操看向劉征，看看劉征有沒有什麽補充的，劉征頓時瞪了曹操一眼，能說的都讓你說完了，我還能說啥。


  當皇甫嵩也看向劉征的時候，劉征就實在不好意思了，隻能說一句“俺也一樣。”


  皇甫嵩微微一笑，原來皇甫嵩心裏也有了這個計策，畢竟後世史書上記載拿出這個計策的就是他。皇甫嵩看到劉征和曹操都與自己不謀而合，采用了一樣的計謀，還是很高興的，同時對於自己的火攻計劃也是更加自信了幾分。


  於是，皇甫嵩也就繼續坐了下來，和劉征曹操一起，繼續吃起了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