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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血硫宮2

  第四百六十五章血硫宮2

  「什麼?蝦皮你說什麼?你不是說這裡面有很厲害的禁制嗎?為什麼還要往裡走?你不是犯了昏了吧?」眾人一個個都驚駭地叫了起來。


  蝦皮露出一臉無奈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為了偵測出『巢x』的具體位置,我們必須要進到這裡面去取得一樣東西。我本來是不想讓你們這些菜鳥進去的,不過楊浩他們現在還被困在系統里不能出來,我只能暫時先依靠你們這些人一下了。這次行動仍然由錢老2負責,我只當參謀。下面前進吧」


  「到底要去取得什麼東西啊?危不危險?」此時,天不怕地不怕的錢老2卻又反問起蝦皮危不危險來了。


  蝦皮道:「你現在怎麼想起問危不危險來了?你們擅自行動的時候怎麼不想到這一點?我告訴你,現在就算危險,你們也得進到裡邊去不要忘了,你們除了在這件事上犯有錯誤,你們還打暈了sè農,這是人做的事嗎?」


  「蝦皮,這事確實是我們做錯了,但你不會拿這事來當作對我們的懲罰吧?」錢老2狐疑道。


  蝦皮道:「那就要看你們能不能將功折罪了好了,少廢話了,走吧」


  「那往哪走?」錢老2看著左右兩條墓室通道問道。


  蝦皮拿出一個光碟大小的東西,也不知道按了一個什麼按鈕,那光碟似的東西頓時發出了一種輕微的「嘀嘀」聲。


  蝦皮仔細聽了聽,往左邊一指道:「走左邊你打頭,其餘的人跟上」


  錢老2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往前邁去。其他的人也魚貫依次跟上。


  先不說錢老2他們怎樣進入到這「血硫宮」里去。卻說楊浩等人乘坐直升飛機向北飛行了十多分鐘后,便來到了五號高速公路的上空。飛機又往前飛了一會,便降低了高度,似乎要降落到高速公路上去。


  衡其叫道:「可司,怎麼回事,飛機又降落了?」


  楊浩點點頭道:「是的,我們必須要降落,因為我們要下去救兩個人上來。」


  楊浩的話剛說完,飛機卻又拉了起來,直往藍天上飛去。


  衡其、劉大俠和黃跑跑都叫道:「搞什麼啊,飛機怎麼又拉起來了?」


  「可司,你們準備跳傘,座位上有傘包」楊浩等人的耳機里忽然傳來了吳小文的聲音。


  楊浩吃驚道:「為什麼要跳傘?飛機不直接降落到公路上去嗎?」


  吳小文答道:「因為系統不穩定,飛機無法降落,你們只有跳傘下去了」


  「這是搞什麼鬼?蝦皮呢?我要和蝦皮通話」楊浩大叫道。


  「蝦皮去血硫宮裡取一件東西去了,這裡暫時由我負責」


  「老吳,你不會是故意整我們吧?」衡其也駭然叫道。


  「我只說一句,我吳小文對得起天地良心」吳小文大聲辯白道。


  「好了,大家趕找到降落傘包,準備跳傘吧」楊浩叫道。


  眾人慌忙在座位上尋找著自己的降落傘包。楊浩道:「我們在基地里都接受過跳傘訓練的,你們應該還沒忘吧?哦,對了,劉大俠,你好好照顧龍欲蘭一下。」


  劉大俠晃了晃花崗岩腦袋,看著坐在他邊上的龍欲蘭道:「阿蘭,不要緊張,沒事的,摔不死的……」


  「劉大俠,拜託你說點吉利話好不好?什麼叫做摔不死?」黃跑跑忽然氣急敗壞地嗆道。


  劉大俠笑道:「黃跑跑你個老小還真是怕死得很啊」


  「老劉,不要再說什麼『死』字了。」衡其一邊手忙腳亂地往自己的身上系著降落傘包,一邊嗤喝道。


  「大家都準備好了沒有?準備好了就開始跳」楊浩說完,率先從機艙里跳了出去——只見他象個刺蝟一樣地抱成一團,然後以自由落體的方式直往地面上墜了下去,很小得便只剩下了一個小點。


  黃跑跑心驚肉跳道:「可司這樣會不會摔死啊?」


  衡其道:「只要降落傘張開了就沒事」


  黃跑跑抓耳撓腮道:「可是降落傘究竟會不會張開呢?」


  衡其嗤道:「你這個問題就象在問,你到底會不會吃屎」


  「哈哈……」劉大俠和龍欲蘭都被逗得笑了起來。這一笑,全身的神經也放鬆了許多。


  「我也下去了,你們跟著來」衡其說完,也象個猴似地跳出了機艙。


  蓋因這是直升飛機,不是戰鬥機,因此沒有彈射座椅,只能從機艙én口直接跳下去。這樣跳傘是需要一定的勇氣的。衡其和楊浩根本就不存在克服心理上的障礙一說,而黃跑跑就有點不一樣了。此刻他象只蝦米一樣躬著腰,戰戰兢兢地站到了機艙口。艙外的風一吹,頓時又嚇得他一陣鬼喊鬼叫:「太可怕了,我不敢跳啊」


  「黃跑跑,勇敢點,沒什麼可怕的啊」龍欲蘭給他打氣道。


  然而黃跑跑仍然是畏畏縮縮不敢跳。劉大俠笑道:「黃跑跑,我幫你一把」


  黃跑跑一楞,正不知道劉大俠要怎樣幫他一把時,劉大俠卻突然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黃跑跑的屁股上,黃跑跑頓時身不由己,如同一隻大癩蛤蟆一般摔出了機艙,直往地面上墜了下去,長空里只剩下他一串撕心裂肺的慘叫。


  「劉大俠,你怎麼可以這樣呢?黃跑跑他叫得這麼慘,是不是出事了?」龍欲蘭有點擔心道。


  劉大俠笑道:「沒事的,他只是故意這樣叫而已。」


  「那他到底會不會出事?」


  「欲蘭你就放一萬個心,他掉下去的時候降落傘肯定也就張開了,只要降落傘張開了就沒有事。好了,我們也跳吧。」劉大俠說完,拽著龍欲蘭也跳了下去……


  卻說龍欲蘭跳下去后只覺得身體就象一塊石頭一樣直往下墜,她起先還閉著眼睛,後來她睜開眼睛一看,只見藍天如蓋籠罩著大地,而大地在腳下就象是一塊五彩斑斕的織錦,地面上的景物根本就看不清楚,那飛機也早已不知去向。再往四處一看,到處都渺渺茫茫,也看不到一個人影,劉大俠也同樣無影無蹤。龍欲蘭頓時心慌了起來,只覺得心跳如打鼓……


  其實從幾千米的高空中跳下來,發現自己很孤單而看不到其他的人影是很正常的。因為只要相隔了幾百米遠,人看起來就只是一個小點了,不要說在這樣渺茫的空中了。


  龍欲蘭正在驚慌的時候,忽然頭頂上傳來了「嘩啦啦」的巨響聲,她抬頭一看,原來是降落傘在頭頂上張開了,她的下降也變緩了,就象一片羽á一樣地輕輕往下降。


  又過了一兩分鐘,她的腳踏著了地面。然而她不會控制降落的角度,以及怎樣保持平衡,結果一跤滑倒在地,並被白sè的降落傘包給蓋了個嚴嚴實實。


  再說楊浩,降落下來后立即從傘包里解脫了出來,然後就看見衡其也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雙腳著了地。不過他似乎還解不開掛鉤,正在那裡費力地亂掰亂扯。那降落傘仍然鼓著風,似乎還有一種要往上飄的可能。楊浩忙衝過去幫他解開了掛鉤,同時笑道:「臭小你怎麼搞的,連個掛鉤都解不脫?」


  衡其晃了晃花崗岩腦袋道:「我哪知道這玩意會解不脫啊?咦,他們呢?」


  楊浩四下一望,望見了高空中有兩朵降落傘就象兩個棉花團一樣降落了下來,不過這兩朵降落傘在要降落到地面附近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降落在了何方。


  楊浩忙對衡其道:「不好,他們的降落有偏差,我們要趕去找到他們,不能讓他們落了單,否則會很危險的」


  衡其點點頭。當下兩人各端著一支突擊步槍,沿著降落的地點附近搜尋著。


  楊浩和衡其邊走邊jā談道:「臭小,你認為誰有可能離我們近一點,誰有可能會難找到?」


  衡其道:「劉大俠他們應該離我們近一點,雖然龍欲蘭沒有經驗,但劉大俠應該能夠幫得到她的忙。至於黃跑跑,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垃圾肯定難找到」


  「救命」衡其的話音剛落,頭頂上卻傳來了救命的喊聲。


  楊浩和衡其抬頭一看,原來是是黃跑跑,正倒掛在一棵大樹上,上不沾天、下不沾地,活象剛宰了的豬掛在樹上等待解剖。


  楊浩笑道:「臭小你猜錯了,這回是這個老小先被咱們找到。」


  衡其拍了拍花崗岩腦袋,瞄準纏在樹上的降落傘繩開了一槍,黃跑跑頓時如同一個皮球般砸了下來。


  「劉大俠和龍欲蘭呢?」楊浩走上前,一邊扶起黃跑跑,一邊問道。


  黃跑跑此刻正被摔得鼻青眼腫,當下晃了晃花崗岩腦袋道:「不、不知道。」


  再說劉大俠,其實是降落在了五號高速公路的另一側。他從降落傘包里解脫出來后,立即想去找龍欲蘭。然而他四處一看,眼前只有一片雜樹和灌木,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忽然左邊的灌木晃動了起來,似乎有人在裡面。劉大俠忙走過去問道:「是可司嗎?是臭小還是黃跑跑?」


  灌木叢里響起幾聲怪異的吼叫,幾個土灰sè的身影撲了出來,正是在這裡遊逛的幾具喪屍

  劉大俠慌忙舉槍想要射擊,不防從他的身後又撞過來了一具喪屍,一拳頭便將他的槍給打落在地,同時張開獠牙,咬向了他的後頸窩。劉大俠駭得á骨悚然,急忙向下一矮,整個人蹲到了地上。那喪屍撲了一個空。劉大俠趁機抬腳狠狠踹去,將那喪屍踹得跌進了樹林里,並斷成了兩截——蓋因喪屍的身體由於腐朽得嚴重,已經變得非常脆弱,稍微一用力就會折成兩斷。


  「啊咿咿」劉大俠還沒來得及喘過一口氣,剛開頭的那幾隻喪屍已經哇哇叫著向他撲了過來。他來不及撿槍射擊,只好掄胳膊踢腿,同這些喪屍展開了一場ji烈的肉搏。


  好在劉大俠的身手還比較了得,他那強壯的身體抗住這幾隻喪屍還不成問題。一眨眼的功夫,這幾隻喪屍都被他揍得滾翻在地。


  他揚了揚拳頭,正感到有點自得時,一聲怪嘯突然在他耳邊響起,接著從樹梢上撲下來了一個閃電般的身影,正是那種外形酷似忍者的特殊感染者——捕獵者


  由於這玩意撲擊得太突然,劉大俠一時猝不及防,頓時被撲倒在地。那捕獵者壓在他的身上,一邊用拳頭狠揍他,一邊齜著獠牙向他的喉嚨咬去……


  再說錢老2等人沿著左邊的墓道往前走著。錢老2一邊走,一邊忐忑不安地對蝦皮說道:「臭蝦皮,你指的方向到底對不對啊?」


  蝦皮晃了晃手中的小碟道:「你難道不相信科學?」


  錢老2嗤道:「我只相信我自己」


  蝦皮知道錢老2這種人是屬於那種煮爛了的鴨只剩下一張嘴巴的人,當下也不和他計較,只是不停地催促後面的人道:「大家都走點,別磨磨蹭蹭的……」


  「蝦皮,這裡面不會有機關吧?」陳漢jān忽然問道。


  蝦皮沉默了一下,對這個問題他還真的不好回答,於是含糊其辭道:「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什麼叫自己看著辦?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蝦皮你真是太不唯物主義了」鍾美生忽然批駁道。


  肖昂笑道:「美國佬,你竟然批評蝦皮?要知道從來只有蝦皮批評我們的份,我們可從來也沒有過批評他的份啊」


  鍾美生嗤道:「所以你們甘於當奴。」


  「美國佬你說什麼呢?」蝦皮的一張四方臉頓時拉長成了驢臉。


  此刻大頭一抬頭,看到了前面有一個大廳,大廳里有一個四方台,台上有一個翻倒的大瓮,不由驚奇道:「咦,這裡怎麼也有一個大廳,也有一個大瓮,那瓮里好象還有血」


  「那就是盛血瓮啊,咱們又轉回來了」江勇忽然失聲驚叫道。


  「我x,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蝦皮你的那西洋鏡被戮穿了」錢老2也驚呼一聲。蝦皮一時間也沒有了主張,只得拿眼睛看著劉霖岳道:「劉先生,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劉霖岳想了想,神sè凝重道:「看來我們是陷進勾魂i道里了。」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眾人紛紛問道。此刻在眾人眼裡,劉霖岳成了權威人士,而蝦皮則明顯被人冷落了。


  劉霖岳解釋道:「勾魂i道里彙集了大量的怨魂,必須要燒化點紙錢請它們離開,咱們會找到正確的道路。」


  「嘟,你這個說法是要挨蝦皮批的啊」錢老2嗤道。


  蝦皮卻擺了擺手道:「我不批社會人士。如果特遣隊的人要搞這一套,那我肯定要批」


  「得,蝦皮啊,你讓我們退出算了,讓我們也成為『社會人士』,我們也少挨一些批」陳漢jān立刻搖頭晃腦道。


  「哄——」眾人都忍俊不禁。蝦皮也哭笑不得,用手指著陳漢jān,卻說不出話來。


  「劉先生,那你身上帶著這些東西嗎?」大頭望著劉霖岳問道。


  劉霖岳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疊草黃sè的冥幣,再用打火機點著了,然後放在墓道里燒化。冥幣燃燒時的火光映得眾人的臉也都有點光怪陸離,而眾人的身影是被火光照得冗長冗長,倒映在石壁上就象一個個晃動的鬼魅。


  此刻錢老2和蝦皮是站在前面的位置,劉霖岳站在兩人後面一點,站在中間一點的是江勇、大頭和鍾美生,而肖昂和陳漢jān則落在了后。雖然有七、八個人,但由於大部分人都是怕怕,因此仍顯得陽氣不足、yin氣森森,整個墓道里都有一股說不出的寒意。


  忽然從墓道的深處傳來了奇怪的響動,接著還有沉重的喘息聲傳了過來。


  背脊朝著墓道深處的陳漢jān頓時感到á骨悚然道:「有、有東西」


  肖昂嗤道:「瞎說,有什麼東西啊?」他說著忙舉起手電筒往那邊照了過去。


  這一照頓時將他駭了一大跳。


  只見從墓道的拐彎處來了一個黑漆漆、á乎乎、胖墩墩的東西,這東西體長約一米,長有四條粗壯的短腿,腦袋很尖,屁股後面還拖著一條féfé的尾巴。


  「有怪物」這一下所有的人都齊聲咋呼了起來,一向坐在辦公室里養尊處優的蝦皮也嚇得魂飛天外,結結巴巴道:「、打呀……」


  「打、打」肖昂、陳漢jān、鍾美生等人都發出了喊聲,然而人人的腳都象被釘釘住了一般,連一寸也挪不動。


  「閃開」后還是錢老2表現神勇,從眾人身邊「呼」地沖了過去,高舉著撬bān向那東西狠狠打去。


  只聽「啪」地一聲,那怪物的腦袋被砸中了一下。但它卻既沒有倒地,也沒有被砸暈過去,而是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向錢老2。


  錢老2往後急退,但撬bān的尖卻被那怪物一口叼住。錢老2和它拔了一下「河」,哪裡撥得過它?只覺得那傢伙的力氣就象牛一樣,錢老2就象一條狗一般地被它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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