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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 教堂風雲-4

  第四百五十二章教堂風雲-4

  不過當他徹底看清這個東西時。脊背上不知為何突然長起了一層毛!


  原來這玩意就象是一個用x光透視過的人體,完全就是一副人體骨架,散著淡綠色的光,同時又象個虛無縹緲的影子,在那裡飄蕩著,似乎正在全神貫注地翻閱著一本古老的典籍似的東西。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鬼魂嗎?」鍾美生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想到這玩意只是人體生物磁場,他一下子又覺得這玩意不可怕了,當即上前用英語打起了招呼:「嗨,先生,你好!」


  沒想到那玩意兒卻突然回過頭來,沖他做出了一個十分猙獰恐怖的動作:向他猛撲過來,似乎要一口咬住他!


  「有鬼啊!」鍾美生這下終於駭得尿了褲子,一路鬼哭狼嚎地向外逃去……


  「快撤!」楊浩和唐軍兩人也慌忙退了出去。


  唐軍退出去的時候還向著那撲過來的「鬼魂」開了幾槍:「噠噠噠……」


  「沒用的!」楊浩叫道。


  氣還在喘,心還在跳,不過總算是逃出了地下室。鍾美生看著楊、唐二人心有餘悸道:「那究竟是什麼玩意?是鬼魂嗎?」


  「也可以說是『鬼魂』,不過我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那只是人體生物場而已。」楊浩道。


  「既是人體生物場,那為什麼這麼可怕?」


  「其實人體生物場也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鬼魂』,但它不是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物質。」


  「可是,它怎麼看起來象是具有意識。而且具有攻擊性?」


  「這可能和這位人體生物場的肉身有著某種聯繫吧,比方說它的肉身在身前脾氣很暴躁,很具有攻擊性,那麼它的人體生物場仍然具有這種習性。」楊浩道。


  「那它有意識嗎?也即它能意識到自己是誰嗎?」


  「我想這是不可能的,它絕對不會還能意識到自己是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它也就變成了一種新的生命。就象喪屍一樣,它們是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如果它們知道了自己是誰,那就不能把它們稱為喪屍了,而應稱為某種變異的生命才是。剛才的那東西,如果說它有意識,那它的意識應該也就和一隻具有攻擊性的貓狗差不多。」


  「既然如此,那我們這麼害怕它幹什麼?」


  「因為我們沒有消滅它的武器。」


  「它也需要消滅嗎?」


  「是的,它在這裡對我們總歸是一種干擾。」


  「那要怎樣消滅它?」


  「用『黑火滅磁槍』。」


  「『黑』……那就叫蝦皮傳送一支這種槍過來吧。」


  「蝦皮現在正聯繫不上。」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咱們怎麼辦?」


  「可司,其實老神有抓『鬼』的工具。」唐軍忽然提醒道。


  「不錯——可是老神和咱們隔了好幾個街區,一時趕不到這裡來呀。」楊浩搔了搔花崗岩腦袋道。


  「那就通知所有的人都向這裡集中,不要再分散得到處都是了。」


  「那好吧,我先問一下農民他們的情況。喂,農民,你們的情況怎麼樣?」楊浩用對講機向農民呼叫道。


  農民在對講機里答道:「我和老神、龍拐在一起,另外朱瘋子帶著兩個女生還呆在對面的圓頂建築里。」


  「讓朱瘋子趕快和你們會合,然後你們一塊到教堂這兒來,另外讓老神把他『捉鬼』的那套把戲準備一下,可能要派上用場。」


  「教堂里有鬼嗎?」


  「有。」


  「有幾隻?」


  「暫時只有一隻,在地下室里,我們現在沒法進去。」


  「我x,有鬼還要我們來啊?」


  「叫你們來抓『鬼』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暈!」


  「別暈了。快來吧!」


  「怎麼樣?」唐軍問道。


  楊浩搖頭道:「指望他們只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咱們還是就這樣進去吧。」


  「可是那隻『鬼』……」鍾美生的腿肚子不由自主地就抖個不止。


  楊浩笑道:「咱們是天生的打『鬼』人,還怕它不成?要不這樣好了,『美國佬』就呆在這裡,我和唐老鴨兩個人進去。」


  「那不行,我一個人呆在這裡更害怕。」鍾美生的腦袋搖得象拔浪鼓。


  再說李詩茵哀怨地看了高偉珍一眼:「珍珍,我走了,你要多保重,今生今世都不要再相信那些臭男人的話,他們都是自私自利的動物,他們只會要我們做出犧牲!嗚嗚……」說著,將槍口對準了太陽穴,就要扣動扳機……


  「等一等!」黃跑跑忽然再次叫道。


  衡其不滿道:「臭跑跑,你還想幹什麼?」


  黃跑跑笑道:「臭小子,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希望她死?是不是她死了,你就可以再去泡別的妞了?」


  「黃跑跑你說話別這麼難聽,我衡其是這種喜新厭舊的人嗎?再說現在也不是我希望她死,而是希望她為人類做出一點犧牲……」


  「你只希望我犧牲,你自己為啥不犧牲?」李詩茵忽然憤怒地咆哮道。


  「我是有用之材,而你……」


  「你是有用之材。我就是無用之材?我就該死?」


  「我沒說你該死,只是,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做出某種犧牲,你就是我做出的犧牲,我其實是捨不得你的,我……」衡其說著,竟滴下了幾顆濁淚。


  「夠了,你別貓哭老鼠假慈悲,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話!」李詩茵說著,再次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先別開槍。」黃跑跑忽然奪過了李詩茵的槍,拿在手裡搗古了一陣,然後將槍又還給了李詩茵,笑嘻嘻道:「好了,你現在可以『死』了。」


  李詩茵瞪了黃跑跑一眼,再以絕望的眼神掃了衡其一眼,然後就在高偉珍的驚呼中扣動了扳機……


  衡其則不忍地閉上了眼睛,只等那一聲槍響,他就要開始淚奔。


  「鏜」地一聲機括響,卻不是槍響,也沒有子彈射出。


  李詩茵大吃一驚,急忙仔細看自己的槍,這才現槍里竟然沒有子彈!

  「子彈在這兒呢。」黃跑跑笑嘻嘻地捏著幾顆黃澄澄的子彈道。


  「臭跑跑,你搞什麼鬼?」剛打算要淚奔的衡其也瞪大了吃驚的眼睛。


  就在眾人都在楞的當兒,旁邊卻傳來了一聲槍響——只見那屍體不知什麼時候也將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並且開了一槍(那把槍正是黃跑跑塞在屍體手心裡的)。


  子彈自然是射進了屍體的顱骨,並且貫穿而過,屍體腦袋裡的物質也被打出來了不少,一大股硝煙瀰漫在眾人的跟前。


  可能是擊中到了要害,那屍體終於不情願地倒了下去。再也不動彈了。


  「黃跑跑,你簡直就是我的神!」衡其突然咆哮一聲,衝過來一把將黃跑跑給抱了起來。


  「打他的油!」謝可也象瘋了一樣地撲過來,抱起了黃跑跑的雙腿,和衡其一起將黃跑跑往天上扔去……


  「啪嗒」黃跑跑象一隻老狗摔在地上,連臭屁都跌出了一串,嘴裡更是啃了一嘴泥。


  「死跑跑、壞跑跑!」高偉珍和李詩茵也撲在黃跑跑身上亂踢亂打、亂撕亂咬。


  「饒了我吧,別打了……」黃跑跑抱著頭滿地打滾。


  衡其笑得合不攏嘴:「死跑跑,你竟然出這樣的餿主意,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是讓八婆假自殺,然後yin*那屍體上當?」


  「誰讓她真自殺了?明明是你們自己會錯了我的意……」


  「那你也該把話說個明白呀,害得人家那個揪心……」李詩茵也氣咻咻道。


  「其實我也是想考驗考驗你們兩個人的愛情是不是堅不可摧……應該說衡其臭小子對你還是有情意的,只不過,為了大局,他能夠勇於做出犧牲,這種精神是十分可嘉的……」


  「可嘉你的頭!他讓我們看清了你們男人極端虛偽、無恥、自私的嘴臉!」高偉珍憤怒地罵道。


  「珍珍說得對,通過這次事件,讓我看清了一個男人的真實嘴臉,從現在起,我不會再輕易相信男人的話了!衡其臭小子你聽著,我們完了,我們結束了,我們從此各不相干了!」李詩茵的眼睛里充滿了一種刻骨的憤懣。似乎要泄憋在心裡的一肚子怨屈。


  「八婆,你不是開玩笑吧?其實我對你的感情一直是真實的,剛才,我我的心裡其實很矛盾,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大局和愛情相比,我寧願犧牲愛情……」


  「住嘴!你的大局就是犧牲我,保全你自己……」


  「冤枉!這裡不只有我,還有黃跑跑、猴子、高偉珍。你說是犧牲你一個人好還是犧牲我們四個好?」


  「那為什麼不犧牲你自己而保全我們四個?」


  「我?那剛才這死鬼模仿的是誰?跟蹤的是誰?身上有屎狗跟蹤啊!」


  「你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我恨你、恨你!」


  「好了好了,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們兩口子也不用再內訌了,『精誠團結』為要、『精誠團結』為要……」黃跑跑連忙笑著打圓場道。


  「哼,你們兩個滾遠點,我們從此再也不理你們這兩個混蛋!」李詩茵用手指著黃跑跑的鼻子罵道。


  黃跑跑嚇了一大跳道:「我是希望你們兩口子和好,你怎麼不識好人心呢?」


  「我只見著一副狼心狗肺,沒見著什麼好人心!」


  「就是!你是什麼好人?罵人家罵得那麼歹毒,又是賣千家、賣萬家,又是破鞋……」高偉珍也將一腔怒火都泄到了黃跑跑的身上。


  黃跑跑哭笑不得道:「我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


  「衡其、衡其:聽到沒有?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衡其的耳機里突然傳來了楊浩的呼叫聲。


  衡其忙問道:「可司,出什麼事了?」


  「你和猴子立即去接農民他們,兩個女生和黃跑跑則到教堂裡面來。」


  「啊?去接農民他們?好吧,那走哪條路啊,還是走運河水道嗎?」


  「不要走運河水道,你和猴子的手腳麻利,從左邊的街道上過去吧,繞過那片火海就行了。要黃跑跑和兩個女孩子快點到教堂裡面來!」


  「黃跑跑怕不行啊,他剛剛把兩個女的都得罪了。」


  「什麼?他和高偉珍還沒和好嗎?那這也罷了,他怎麼又把李詩茵也得罪了?」


  「這事說來話長,剛才……」衡其便把剛才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遍。


  「哈哈……」楊浩在對講機那頭笑得前俯後仰,「黃跑跑這個雜碎,故弄玄虛,本來是做了一件好事,卻弄得裡外不是人,真是活該呀!為了給黃跑跑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你們兩個去接人,黃跑跑暫時做兩個女生的『護花使者』,看能不能讓兩個女生對他的看法有一點點改變?」


  衡其笑道:「這事怕有點難,黃跑跑這傢伙真的是有點自作自受,我想他只會越來越讓人討厭,而不會讓人喜歡他!」


  黃跑跑不知道衡其和楊浩在對講機里說什麼,忙腆著油臉問道:「臭小子,可司和你說什麼?」


  「可司說,要你保護她們兩個,我和猴子去接農民他們!」


  黃跑跑急忙道:「還是我和你去吧。讓猴子保護她們……」


  「你和我去?你能利索地攀著纜繩上屋頂嗎?你敢飛越數米寬的障礙嗎?你敢從喪屍群里衝殺出一條血路嗎?你沒這個能耐,就不要在我面前託大!」衡其滿臉不屑道。


  謝可也笑道:「黃跑跑,你只配扮扮搞笑的丑角,這正當的活你可不行。」


  黃跑跑還要說什麼,衡其和謝可卻已經揚長而去,只剩下了黃跑跑在那裡目瞪口呆,以及兩個女生憤怒的白眼。


  黃跑跑呆了半晌,擤了擤鼻頭道:「二位,我們還是到教堂里去吧。」


  兩個女生冷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卻說楊浩在給衡其下達了指令后,和唐軍、鍾美生又下到了地下室里。


  「看,那個『鬼』在那裡……」唐軍輕輕地用手往右邊的角落裡一指道。


  楊浩仔細一看,只見那個「鬼」已經離開了剛才的位置,飄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裡,那個角落離楊浩他們所要去的大柜子有七、八米遠。


  楊浩道:「只要咱們不太靠近它,驚擾了它的磁場,它應該不會來追我們。」


  唐軍點頭道:「那就只能這樣了。」


  三個人躡手躡腳地向那個大柜子走去,幾乎每走一腳都要看一看那個「鬼」有什麼反應。


  還算好,那個「鬼」並沒有任何的反應,楊浩等人一直順利地走到了大柜子的旁邊。


  大柜子的後面果然有一個保險柜。


  楊浩道:「看來咱們也要做一回賊了。」


  鍾美生不解道:「做賊?什麼意思?」


  楊浩笑道:「要打開保險柜,除了賊,還有誰有這個本事?」


  「那,咱們不是賊啊。」


  「不是賊所以就要做『賊』嘛。」唐軍說著,取出萬能棒,撳出激光鑽頭,開始在保險柜壁上鑽孔……


  與此同時,黃跑跑和兩個女生也由前門走入了教堂。


  由明亮的戶外一下子走入到陰暗的教堂內,三人的心裡都是一緊。黃跑跑打起精神道:「你們兩個跟緊我一點,別站、站得那麼開。」


  兩個女生雖然厭惡黃跑跑,但還是不由自主挨近了他一些。


  黃跑跑對講機和楊浩通話道:「可司,你在哪裡?我們已經進入到教堂裡面來了。」


  「我們在地下室——你們就呆在上邊,不要下來。」


  黃跑跑點頭道:「我明白了。」


  這時,他一面左顧右盼,一面自說自話道:「我黃跑跑還從來沒有進過教堂呢。聽說只有結婚的人才到教堂里來舉行婚禮,最可笑的是那神父還要裝模作樣地問結婚的男女:『你願意嫁給他嗎』、『你願意娶她嗎』?都走到了這一步,還存在什麼願意不願意的?要是有哪對男女調皮,回答神父一句不願意,那神父豈不是下不來台,要丟很大的臉?」


  「我看丟臉的是你,而不是別人!」高偉珍突然出聲嗆了他一句。


  李詩茵這時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她忽然看著黃跑跑問道:「黃跑跑,你願意和你愛的人到教堂里來舉行婚禮嗎?」


  黃跑跑道:「我又不是教徒,跑到教堂里來舉行什麼婚禮?神經病呀?」


  「不管你是不是教徒,西式婚禮的規矩都是要到教堂里舉行的,假如你的妻子是個基督徒……」


  「那也不來!」


  「那你要怎麼樣呢?」


  「當然是舉行中式婚禮,要貼大紅雙喜,要抬花轎,要戴大紅花,還要戴大紅蓋頭……」


  「撲吃,」李詩茵被黃跑跑傻裡傻氣搖晃著腦袋的樣子給逗笑了,「就算是中式婚禮,那現在也不時興這一套了啊,又不是古代……」


  「我偏要來古典式的,我還要牽著我的新娘子拜天地、入洞房,最後我再揭開她的紅蓋頭,那多美呀……」


  「那你的新娘子是誰呢?」李詩茵被逗得粉臉通紅,越想要戲謔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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