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楊浩歸來
第三百二十一章楊浩歸來
「嗯呀,遍地的馬屎!」有人先出了輕呼聲。
「這肯定是那個什麼『盛哥』從馬屁股里摳出來的——也虧了他能忍受得住噁心!」眾人小聲議論道。
衡其卻直奔那匹棗紅馬——其實他騎的是另一匹馬。因為他被棗紅馬摔了一跤,有了「井繩」心理,不敢再騎,而是騎了另一匹大白馬。不知為什麼他卻將地圖塞在了棗紅馬的屁股里?
那棗紅馬這會兒卻很安靜,只是低頭啃草,似乎沒有看到衡其到來似的。
衡其小心翼翼地盯著棗紅馬的屁股看了一陣,忽然蹲下去,在棗紅馬屁股下面拉的一堆馬屎里摳了起來。
馬屎和牛屎不一樣,如果說牛屎象一灘稀糊糊,那麼馬屎則非常光鮮,且是一坨一坨的,非常的硬扎。這才有「馬屎外面光、裡面是一把糠」的俗話流傳下來。
這棗紅馬在這裡拴了一天,拉的屎堆積起來也有好大的一灘了。
食草動物的屎一般不太臭,不過眾人還是都掩住了口鼻,詫異道:「臭小子你幹什麼?這馬屎有什麼好翻的?」
衡其不答,仍是專心致志地翻著——只見他將那些馬屎坨坨一個個地掰開來仔細地察看著,眉頭也越蹙越緊……
農民則對眾人道:「大家別問了,注意警戒!」
翻了一陣,衡其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一直注意他的舉動的農民問道:「找到了?」
衡其點了點頭。
「什麼找到了?」眾人奇怪地問道。
衡其剛要回答,忽然將馬屎往嘴裡一塞,整個囫圇著吞了下去!
眾人剛奇怪他為什麼做出這麼駭人的動作時。周圍突然亮起了無數的火把,接著一伙人涌了出來,正是「盛哥」一夥。
農民等人措手不及,全部都被扭住了胳膊……
那「盛哥」來到衡其面前,得意地托起他的下巴道:「小子,知道你們為什麼能這麼順利地到達這裡嗎?告訴你,這全是老子布下的套!任你詭詐奸刁,也逃不過老子的眼睛!不過你小子也確實有種,連馬屎這麼髒的東西都敢吃,盛某佩服、佩服!」「盛哥」陰笑了幾聲,突然色厲內荏道,「**,把嘴巴張開!」
衡其順從地張開了嘴,卻是撲地一聲噴出一口馬屎的殘渣,那些殘渣全部都噴到了那「盛哥」的臉上。
那「盛哥」又驚又怒道:「**,你把它嚼碎了?」
這回輪到衡其面露得色道:「嚼碎了又怎麼樣?老子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
「畜生,你去死吧!」「盛哥」暴跳如雷,一腳將衡其踢得飛了起來,直撞到一棵樹桿上,撞得「呯然」著響,也不知撞斷了多少根肋骨?總之他掉下來地來的時候就不吭聲了。
「『張謝生』!」農民等人一齊驚呼起來。
這時,那王二楞來到「盛哥」面前道:「盛哥,怎麼辦?」
「盛哥」揮舞著拳頭道:「還能怎麼辦?我的地圖啊!」
王二楞放低了聲音道:「盛哥,其實沒有地圖咱們照樣也能進入玄宮,因為所有的方位小弟都記熟了,不會有錯的。」
「盛哥」余怒未消道:「始皇帝的玄宮裡機關重重、步步有險。特別是那水銀江河,沾上就死!咱們完全對照著地圖走都還怕弄錯,現在沒有了地圖,怎麼走?」
「盛哥,真的不用擔心,小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不會弄錯的,再說都過了兩千多年了,那水銀江河也揮得差不多了,還能有多少效果呢?再說弟兄們都穿著防護衣,不會有事的……」
「好吧,這回就算是鬼門關也得闖一闖了!」
「對了,這些人怎麼辦?剛才那小子恐怕被踢破了苦膽了。」
「這些人敢壞老子的事,本來就得死,踢破了苦膽算什麼?把他們全部弄到那邊的大坑裡,老子要學始皇帝,『焚書坑儒』!」
「盛哥」余怒未消道:「始皇帝的玄宮裡機關重重、步步有險,特別是那水銀江河,沾上就死!咱們完全對照著地圖走都還怕弄錯,現在沒有了地圖,怎麼走?」
「盛哥。真的不用擔心,小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不會弄錯的,再說都過了兩千多年了,那水銀江河也揮得差不多了,還能有多少效果呢?再說弟兄們都穿著防護衣,不會有事的……」
「好吧,這回就算是鬼門關也得闖一闖了!」
「對了,這些人怎麼辦?剛才那小子恐怕被踢破了苦膽了。」
「這些人敢壞老子的事,本來就得死,踢破了苦膽算什麼?把他們全部弄到那邊的大坑裡,老子要學始皇帝,『焚書坑儒』!」
「啊?他們要『焚書坑儒』啊!」黃跑跑率先叫了起來。
龍運鵬啐了一口道:「呸!你這個懦夫,你給我住嘴!大丈夫頂天立地,難道還怕一個『死』字嗎?」
「**,還嘴硬,全部拖過去,活埋!」那「盛哥」大手一揮道。
眾大漢立刻上前將眾人往樹林那邊推去。
那邊果然有一個大坑——應該是一個廢棄了的窯窖,有兩米多深,邊上還堆著許多黃土。那些歹徒將龍運鵬等人一個個全都扔了下去,如疊羅漢一般疊在了一起。然後鏟起堆在邊上的土劈頭蓋臉往眾人身上潑去……
「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做,你們難道不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嗎?」農民青筋梗露,大聲叫道。
「你們不能這樣無法無天!」龍運鵬、朱鳳練等人也一齊駭然大叫道。
「唉,事已至此,早死早生吧。」老神卻耷拉著腦袋,嘴裡似乎在念誦「度」自己的**。
泥土嘩嘩往下潑著,很快已經淹到了眾人的脖頸,有幾個人甚至已經被黃土完全掩埋了。正在這時,黃跑跑拚命從土裡拔露出腦袋道:「你們不是要地圖嗎。我知道在哪裡!」
「停!」「盛哥」急揮手制止了眾人的澆土,跳下土坑,將黃跑跑揪了出來道,「你說什麼?地圖在哪裡?」
「『張謝生』沒有嚼爛地圖,地圖是被他吃到肚子里去了!」
「什麼?」黃跑跑此言一出,不但眾歹徒驚得目瞪口呆,農民等人也都楞住了。
龍運鵬、謝可一齊罵道:「黃跑跑,你***要做千古罪人是不是?你這個賣客、人渣、敗類!」
黃跑跑歪嘴斜眼道:「你們不要罵我,我也是為了救你們。」
「住嘴!誰要你救?你這種人渣,要出生在舊社會一定是叛徒、漢奸、二狗子!」眾人全都聲嘶力竭地大罵。
那「盛哥」沒有理會眾人的怒罵,而是對他的手下道:「你們趕快去把那小子找到,他要真的吃進去了,就剖開他的肚子給我剜出來!」
眾歹徒連忙往馬廄的方向跑去——剛才衡其被那「盛哥」一腳踹飛,撞到樹上后,那些歹徒以為他活不成了,便沒有把他拖來活埋,而是依舊扔在馬廄那裡。
當眾歹徒趕到那裡的時候,卻不見了衡其的蹤影。
眾人正在呆,忽聽一個傢伙驚呼道:「那是什麼東西?好邪門……」
眾歹徒往那邊一看,只見兩盞巨大的燈籠遊走在空中,彷彿自己長了腳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燈籠自己會走路?」
「會不會是孔明燈?」盛哥也將信將疑。
「不是啊,好象是龍的眼睛!」
「哎呀,真的是龍!」歹徒們一個個駭得大呼小叫起來。
來的當然不是龍……
而是斑毹!
當龍運鵬等人坐在了斑毹上的時候仍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因為他們實在無法相信唐金花她們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了他們?
衡其也沒有死,他服了一顆「奈香丸」后又變得生龍活虎了。
「好了,遊戲至此結束了,你們這些人啊,也太不象話了,為什麼偷偷摸摸擅自行動?」唐金花激動地批評眾人道。
「你們確實不象話,要不是我們及時趕來,只怕就見不到你們了……」眾人的馬仔也坐在了斑毹上,大家七嘴八舌地譴責著各自的男友。
唐金花道:「算了,咱們回去吧。事情總算沒有變得更壞,你們從今往後也要吃一塹長一智。不要再擅自行動了,要不然,再被『焚書坑儒』,那就沒有誰能救得了你們了。」
說話聽音、鑼鼓聽聲,衡其搖晃著花崗岩腦袋道:「唐老師,你是說咱們這就回去嗎?」
唐金花點頭道:「是的。」
「不行不行!我們還不能回去!」衡其忽然大聲嚷道。
「為什麼?你們是不是還想騎馬回去?馬就由李豐先生帶回去好了,你們被活埋了這半天,也都累了,就坐斑毹吧。」
「唐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一定得留下來!」
「你是說進入秦陵地宮去搜集『穩定素』嗎?虹虹她們這回從長白山天池底帶來了『靈晶石』,製造出來的『穩定素』已經足夠所有的人使用了。」
「不是,不是為了『穩定素』。」衡其的呼吸幾乎都急促了起來。
「臭小子,你還想怎麼樣?」這一次,連農民和龍拐等人都迷惑不解了。
「唐老師,你聽我說,我們一定要進入秦陵地宮,因為我們必須要去制止一場陰謀!」衡其喘著粗氣道。
「制止什麼陰謀?」唐金花也有些迷糊了。
「是這樣,我們在驪山的石洞里曾經聽到那個什麼叫『盛哥』的人說,他們要進入秦陵地宮尋找一種叫做『大禹神龍珠』的寶貝,這寶貝據說是大禹治水的時候流傳下來的上古神器,就和孫悟空的『定海神針』一樣,都是我中華瑰寶,咱們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他們盜出老祖宗留下來的遺產!」
「『定海神針』那是神話小說里虛構的東西,衡其臭小子你怎麼搬到現實世界里來了?」眾人都嘲笑道。
衡其道:「『定海神針』是神話小說里虛構的東西,可是這『大禹神龍珠』卻不一定是虛構的,也許是某種貨真價實的寶貝!就算是件普通的金器、銀器、陶器,那也是了不起的文物啊,咱們說啥也是軒轅皇帝的後人,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敗家子盜賣我們的國寶!」
「說得好!」斑毹後部忽然響起了鼓掌聲。
眾人扭頭一看,頓時全都伸長了脖子……
鼓掌的人正是楊浩!
「可司,你這傢伙,活了?」衡其大喜,一聲大呼撲過去抱住了楊浩的臂膀。
楊浩慌忙往旁邊一閃道:「你小子別學餓狗吃屎好不好?我好怕怕呢。」
「哈哈哈哈,你這傢伙一出世,咱們就有了主心骨!」衡其喜得花崗岩腦袋起勁地搖晃。
「可司,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活了。真是奇迹呀。」龍運鵬、謝可、農民等人也高興得不得了。如果不是斑毹的空間狹窄,迴旋的餘地小,大家一定要把楊浩抬起來拋向天空「打油」。
「我現在是『孟浩』,你們不要亂叫啊。」楊浩微笑道。
他的幾位紅顏知己周虹、龍芸、謝燕為簇擁在他身邊也都笑得很開心。
「你現在是叫『孟浩』?」衡其一楞,隨即喜出望外道,「哈哈,你既然使用化名,我們進秦陵地宮有戲了。」
「其實,你小子說要保護國寶也不過是一種借口,誰知道那『大禹神龍珠』會不會也只是一種神話傳說呢?不過,為了滿足你小子的好奇心,我同意這次行動了。」
「太好了!」衡其等人熱烈地鼓掌。
唐金花卻有些憂心地看著楊浩道:「『孟浩』,你真的要進秦陵地宮?」
楊浩點了點頭道:「是的,這一次機會難得,我們就算是渡假,放鬆一下前段時間綳得太緊的身心吧。秦始皇陵不僅是我國、也是世界上最大的帝王陵墓,我也很想見識一下它的廬山真面目。」
「可是,你的身體剛復甦,還沒有很好地復原……」
「如果你讓我躺在家裡養得白胖胖的那就叫做復原的話,那遲早會把我憋死。」
「那好吧,看來我是沒辦法說服你了,那麼『小黛』和『李瑩』的意思呢?」唐金花嘆息了一聲,將目光望向周虹和龍芸。周虹和龍芸一齊點頭道:「他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無論他要怎麼做,我們都會支持他的。」
「那,既如此,我也就算一個了。」唐金花伸出了手掌,和楊浩、周虹、龍芸等人的按在一起。
「太好了,你們『一家人』的意見總算達成了一致,那咱們就開始行動吧。」衡其眉飛色舞道。
楊浩卻將衡其的肩膀往下一按,將他按得在座位上坐了下去,然後說道:「不急,必須要等到明天才能開始行動。」
衡其著急道:「為什麼?」
楊浩拍了拍他的肚皮道:「得等你吃了東西,拉出便便的時候啊。」
「啊?為什麼?」
「你忘了你吃進去了什麼?」
衡其一楞,隨即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是地圖!」
想到了地圖后,他同時想起了馬糞的味道,這時一股噁心的感覺猛地衝上了喉頭,「呃——」他再也忍不住大嘔狂嘔起來。
「哈哈……」眾人笑得前俯後仰,「『張謝生』這小子也真有種,怪不得連那『盛哥』都佩服你呢,那麼噁心的馬屎,說吃就吃下去了。你當時是怎麼想的?」
衡其苦著一副因為噁心而扭曲得變了形的臉道:「也沒想什麼,我只想著要保住地圖,不讓他們得到……」
「好了,臭小子去衛生間處理一下吧,嗽嗽口,然後休息休息,咱們明天還要行動呢。」楊浩笑道。
原來這斑毹又經過了改進,連衛生間都有了,衛生間的水直接利用斑毹的皮膚和空氣進行交換——空氣中是含有大量的水分子的,另外也可以把空氣中的氫氣和氧氣合成為液太水。斑毹的後面還改成了卧鋪,可以供二十多人在上面休息。
楊浩看了看錶,見時針已經指到了十二點,忙對眾人道:「時間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唐老師,你待會兒叫春玲關掉動力和照明設備,開啟隱身系統,咱們不能讓別人覺了。」
唐金花點頭道:「好的。」
衡其接舌道:「嗯哪,這麼一條『巨龍』卧在這裡,怕要嚇傻一堆人呢。」
斑毹此刻停在驪山南麓的某一處偏僻無人的山凹里,四周皆沒有民居,因此被人現的機會微乎其微,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楊浩等人還是決定將斑毹隱形,以免被人誤窺去了真顏。當然這個隱形也只是相對的,並不是說真的就消失不見了,只不過象美國的B-2轟炸機那樣,雷達探測不到而已,另外它的表面塗了一種特殊材料,在黑夜裡能夠有很好的偽裝作用,一般很難能被人現。
唐金花來到駕駛座,同向春玲一起關閉了斑毹的動力系統和外部照明系統(內部照明系統沒有關,不然大家就要摸黑了),同時開啟了隱身系統。
現在的斑毹就象一個黑漆漆的龐然巨怪俯卧在深山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