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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八章 青殺口

  第三百十八章青殺口


  李豐道:「過了這黃羊峪。就是有名的青殺口了,這青殺口為藍田縣至臨潼區的一條古驛道,海拔有七百多米,兩側高山對峙,地勢異常險峻,古時常有土匪強盜出沒,雖然是這樣,但仍有膽大包天者不想走大路,而要走這條小路,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膽量。因此自古便有以敢不敢走青殺口來衡量一個人是不是純爺們的依據。」


  農民笑道:「怪不得有一歌里唱道『喝了咱的酒,一人敢走青殺口』,莫非那『青殺口』就是指的這裡?」


  李豐也笑道:「其實青殺口是泛指,並不是特指某一個地方,俺們關中叫做青殺口的地方就有好幾個。不過要說到險要,那非此青殺口莫屬!」


  衡其道:「過了青殺口,是不是就到了臨潼區了?」


  李豐點頭道:「是的,青殺口乃藍田縣和臨潼區的分界線,也是整個橫嶺山脈的分水嶺。」


  衡其高興道:「弟兄們,咱們加快一點腳步,一定要在太陽落山以前穿過青殺口!」


  眾人立刻揚鞭奮蹄,打算加快腳程。


  不過這卻苦了兩位騎毛驢的怕怕。


  尤其是黃跑跑。一邊抱住驢脖子,一邊驚慌失措地大叫道:「喂、喂,你們跑慢點,我們跟不上啊!」


  龍運鵬回頭看了黃跑跑一眼,忽然問道:「黃跑跑,我們還沒問你呢,你是怎麼跟那些盜墓賊起了衝突的?」


  「是啊,以你這種貪生怕死的性格,怎麼會去撩蜂戮蛇呢?」眾人都奇怪道。


  黃跑跑道:「是這樣,我被這畜生顛得摔下去后,在草叢裡躺了一會,剛要爬起來時,忽然聽見前面有人說話,我彷彿聽見有人說什麼『始皇帝陵、地下玄宮、入口』,我很好奇,心想這些人討論什麼『始皇帝陵、地下玄宮』,是不是盜墓賊呀?我於是就跟他們打招呼,說:『喂,你們是要去盜秦始皇陵嗎?我也是啊。』那些人一聽便楞住了,然後將我從草叢裡拉了起來,便問我是誰,是不是條子?我不知道什麼是『條子』,就老老實實地跟他們說,我不是『條子』,我也不知道什麼是『條子』,我猜想他們是要去秦始皇陵墓里找金條,就騙他們說。我也是去找金條的,還開玩笑說我跟他們是一路人。誰知他們就變了臉,把我綁在樹上拷問我,硬要我說出是什麼人。」


  眾人聽了黃跑跑的話,半天都不吱聲。


  第三百十八章

  黃跑跑道:「是這樣,我被這畜生顛得摔下去后,在草叢裡躺了一會,剛要爬起來時,忽然聽見前面有人說話,我彷彿聽見有人說什麼『始皇帝陵、地下玄宮、入口』,我很好奇,心想這些人討論什麼『始皇帝陵、地下玄宮』,是不是盜墓賊呀?我於是就跟他們打招呼,說:『喂,你們是要去盜秦始皇陵嗎?我也是啊。』那些人一聽便楞住了,然後將我從草叢裡拉了起來,便問我是誰,是不是條子?我不知道什麼是『條子』,就老老實實地跟他們說,我不是『條子』,我也不知道什麼是『條子』。我猜想他們是要去秦始皇陵墓里找金條,就騙他們說,我也是去找金條的,還開玩笑說我跟他們是一路人。誰知他們就變了臉,把我綁在樹上拷問我,硬要我說出是什麼人。」


  眾人聽了黃跑跑的話,半天都不吱聲。


  半晌,龍運鵬方說道:「『秦壽生』,我一直以為你很弱智,但沒想到你竟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弱智!我看你這場揍純粹是自找的!」


  「是呀,『秦壽生』,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了我們大家?」


  黃跑跑委屈道:「我經受了嚴刑拷打,什麼也沒說嘛。」


  「你送上門去和別人套近乎,那和出賣了我們有什麼兩樣?」眾人紛紛斥責道。


  衡其制止了眾人的斥責道:「好了,黃跑跑也算是錯中有對,幫我們找到了這份地圖。我們有了這份地圖,要進入秦陵地宮就容易得多了。」


  朱鳳練置疑道:「『張謝生』,這真是秦陵地宮的地圖嗎?」


  衡其點頭道:「應該沒錯——對了,豐哥,你剛才看了一下這份地圖,你覺得他們標記的盜洞入口在什麼位置?」


  「應該是在驪山腳下的陳家窯,那裡有一道防洪堤,盜洞入口很可能在防洪堤下面。那裡現在是大片的玉米地,是很好的青紗帳屏障,而且那裡遠離公路和遊覽路線,遊人稀少,正是可以做事的地方——不過,那裡離寶頂最少有一千米,距離是不是太遠了點?」李豐道。


  「就是要遠一點才能遮人耳目嘛。」衡其在馬上搖晃道。


  「『張謝生』。既然這張地圖對他們很重要,那他們會不會前來搶奪啊?」謝可忽然問道。


  衡其一下坐直了身軀,警惕道:「不錯!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看來咱們不能直接去陳家窯了。」


  「那去哪裡?」


  衡其還沒回答,李豐忽然道:「前面就是青殺口了!」


  衡其急忙勒住了馬,同時揮手示意眾人也都停下。然後伸長了頸子往前眺望……


  只見前面一里許矗立著一堵銅牆鐵壁似的青色大山,那大山的中間卻象是被一柄神斧剖開,豁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裂縫兩邊峭壁幾乎呈九十度角互相壁立著,頂部象要挨在了一起,下面卻是一個巨大的拱形,剛好可以容一人一騎走過。其形勢之險,為衡其等人生平所僅見!


  衡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道:「豐哥,這就是青殺口嗎?」


  李豐點點頭道:「是的,這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婦孺提起來皆膽戰心驚的青殺口!」


  眾人此刻也都感到背脊上有點涼嗖嗖的,就連座下的騾馬似乎都有些驚懼不安了。


  衡其掃了一眼眾人的臉色,忽然輕鬆地笑道:「『青殺口』有強盜土匪那是舊社會的事,老黃曆了,現在是『河蟹社會』,這『青殺口』還有什麼可怕的?」


  眾人也都輕鬆了下來,一齊搖晃著花崗岩腦袋道:「對對對,這青殺口有什麼可怕的?我們走!」


  這一里多長的道路很快走完了,眾人魚貫進入了青殺口中。


  這一趟西北之行衡其等人並沒有帶任何武器。唯一的武器就是手中的金屬套筒了,當然每人還帶了一把「黑火」,但那是預備著進入地宮后遭遇磁場怪物后才使用的,雖然他們不能確定秦始皇的陵墓里也有那東西,但為了預防萬一,他們還是將「黑火槍」給帶上了。


  「黑火」自然是不用用來打活人的,因此他們只能攥緊了手中的金屬套筒,預備著危急時刻能起到防身自衛的作用。


  衡其向後面招呼道:「大家都小心點……」


  話未說完,頭上忽然傳來「嘩啦」的物體滑動的聲音。


  衡其急抬頭往上一看,只見從峭壁上面墜下了一個臉盆大的青灰色的東西,他眼睛尖。看清了那一塊大石頭,不由駭然大呼道:「小心石頭!」


  眾人慌忙策馬向兩旁躲避……


  只聽「啪嗒」一聲,那石塊砸在了地面,直砸得塵煙四起、山谷鳴應,四周峭壁都嗡嗡嗡震響不絕……


  青殺口峽谷里一時間人喊馬嘶,一片慌亂。衡其冷眼瞥見黃跑跑、李壽生和老神都跌落到了馬下,不由大驚,慌忙跳下馬,向那邊奔過去道:「怎麼回事?是不是誰被砸著了?」


  拉起那幾人一看,除了身上滾滿了塵埃外,並沒有別的傷痕,顯然沒有被石頭砸中。


  衡其驚訝道:「你們怎麼掉下馬來了?」


  黃跑跑和李壽生都烏著嘴唇搖頭晃腦,吱不出聲,老神則揉著腰部哎喲道:「我也不知怎麼就掉下馬來了……」


  龍運鵬道:「不用說,他們都是嚇的。」


  「嚇的?」衡其更加大惑不解。要說黃跑跑和李壽生是被嚇的,那老神這麼穩重的人怎麼也會嚇得滾鞍下馬呢?

  朱鳳練象是知道了衡其的心思,插舌道:「你以為穩重的人就不會嚇得滾鞍下馬了嗎?」


  衡其點頭道:「不錯——看來這青殺口確實有點兇險,我們還是快點通過吧,大家都悠著點,小心頭上的飛石!」衡其同時又埋怨李豐道,「豐哥,你怎麼不提醒我們小心飛石呢?」


  李豐卻滿臉狐疑道:「不對呀,這裡的岩石很穩固,是不會墜下飛石的呀,而且,剛才我好象看見上面有一個黑影從左邊崖頂跳到了右邊!」


  「黑影?」衡其這下是真的大吃了一驚,「你看清楚了那是什麼嗎?」


  「看不清,好象是一隻大青猴子。」


  衡其仰望著頭頂上方細如一條縫的崖頂,不再說什麼,只是催促眾人快走。


  於是每個人都象長頸鹿一樣高仰著脖子看著峽谷的頂部,慢慢地策動坐騎往前走,生怕上面再掉下什麼石頭來,被砸中了可就玩完了。雖然仰著脖子很難受,但比起腦袋開花來,脖子酸疼的滋味還是要好受些。


  青殺口峽谷並不長,只有半里多路,還沒有剛才他們經過的那座寬谷長。峽谷前面吹來一陣陣涼嗖嗖的風。風中似乎有一股嗚嗚咽咽的嘯戾之氣,雖然現在還是熱天,但所有的人都不禁將腦袋往脖子里一縮,一股寒意似電流般地傳遍了全身……


  就連農民都上下牙齒磕碰著說道:「這青殺口果真名不虛傳啊……」


  衡其的馬終於要躍出谷口了,面對著山谷外的青天白雲、翠山綠樹,他剛想吁一口氣,忽然覺得那馬的兩條前腿往前一伸,竟塌陷了下去,似乎有點象古典小說中說的「馬失前蹄」。他不禁暗叫糟糕,慌忙揪緊了馬鬃毛,心裡嘀咕道:「千萬不要馬失前蹄呀……」


  不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連人帶馬摔倒在地——原來地上彈起了一根繩子,將他的馬腿給絆住了!接著他身後傳來一疊聲響,所有的人都連人帶馬跌成了一堆……


  顯然這是一個精心布好的陷阱!


  衡其等人措手不及,竟然被一網打盡了!


  「怎麼樣,衡其他們有消息了沒有?」唐金花抬眼看著匆匆走進來的唐軍道。


  唐軍茫然道:「沒有。」


  唐金花想了想,眼睛里射出一絲異樣的光芒:「既如此,也該是我們出動的時候了。周虹她們回來了嗎?」


  唐軍搖頭道:「沒有——她們去哪裡了?」


  「周虹、龍芸、向春玲、謝燕她們四個駕著斑毹去了長白山。」


  「她們去長白山幹什麼?」


  「長白山天池的水下有一種『靈晶石』,據說這種『靈晶石』乃是五萬年前墜落的一顆來自太空的隕石,長白山天池的水極純、極陰,聚集了大量的『生物磁場穩定素』,如果能夠收集回來,那麼可司他們的蘇醒日期又可以大幅度提前!」


  「原來是這樣……那她們能夠採集得到嗎?這石頭可是在水底下啊。」


  「斑毹能上天、能入地、自然也能潛水,她們依靠斑毹的能力,應該能順利將『靈晶石』採集回來。」


  「唐老師,不好了!」蝦皮和田小兵忽然推門而入。


  唐金花一驚道:「什麼事?」


  「衡其他們可能出事了!」


  「衡其他們出什麼事了?」


  「是這樣的,我們特遣隊的每一個成員身體內都植入了一個微型全球定位器,這個定位器每時每刻都在向我們送著他們的信息,使我們能夠判斷清他們的身體狀況以及他們所處的大致位置;雖然衡其怕我們覺他們的行動,關掉了顯示他們確切位置的功能,但仍能探測到他們身體狀況的數據。跡象表明,在一個小時以前,他們身體狀況的顯示突然微弱了下來,到現在已經全部停止了,不知道他們遇到了什麼樣的情況?」


  唐金花詢問道:「那你認為他們可能遭遇到了什麼情況?」


  「我懷疑他們可能遇到了危險,比如說車禍、溺水、受傷……也有更嚴重的可能,那就是,他們已經全部遇害了!」蝦皮說這句話的時候,太陽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


  「什麼?他們全部遇害了?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唐軍也駭得變了臉色。


  「因為我們的探測儀直接聯繫著他們的呼吸和心律,而現在,他們的呼吸和心律值幾乎已經為零了!」


  「哦?那我們趕快去看看!」唐金花也坐不住了。


  眾人一齊來到了監測房裡,只見房間里十來部微機和顯示屏,顯示屏上顯示著的正是衡其他們那一行人的身體上的各項數據。田小兵和高偉珍、姜如蘭等女隊員正緊張地監測著顯示屏上的數據,田小兵的臉色甚至有些烏……


  唐金花也注意地觀察著顯示屏上的數據,腦子裡在飛判斷著可能出現的情況,同時一個疑問湧上了她的心頭:「蝦皮,你認為他們已經全部遇害了?」


  蝦皮道:「是的,他們很有可能是遭遇到了車禍或者沉船事故,全部遇難了!」


  「你的依據就是這些數據?」唐金花道。


  「是的……他們每一個人的數據值都已經消失了,這表明他們的生命跡象已經全部為零,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全部遇難了!而致使他們全部遇難的誘因,一定是車禍或者沉船事故,只有當他們坐在同一輛車上或者同一艘船上,才會生這種慘劇……」蝦皮的語氣越說越悲痛。


  唐軍和其他人也都點著頭,看來已經認同了蝦皮的看法。


  「他們是出了事,但也許並沒有全部遇難,只是暫時出現了某種意外而已。」唐金花的秀眉忽然一揚道。


  「哦?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


  唐金花指著顯示屏道:「你們看,他們的生命跡象並沒有完全停止,只是很慢而已,他們的數據仍然在時時地更新著,雖然傳輸得很慢,但這已經足夠證明,他們還活著!」


  「那他們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所有的人都頭大道。


  「我們的儀器,在非正常工作的情況下,有時候就會出現這種狀況,比方他們的呼吸受到壓迫,他們身上的血流不通暢——出現這種狀況,一般就是他們被外力束縛住了手腳,使得血管壁受到了壓迫,因而血流就不那麼通暢了,那麼反饋到我們這裡,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眾人鬆了一口氣道:「看來他們的確還活著,只是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唐金花道:「我懷疑,他們很可能是行動受到了限制,比如說被別人用繩索捆綁住了手腳,口裡塞進了布條……」


  「也就是說,他們被人抓起來了?」唐軍的腦子裡豁然開竅。


  「事不宜遲,我們必須要儘快趕去援救他們!」唐金花蹙眉道。


  「姐,我們回來了!」周虹等人忽然出現在了房門口。


  唐金花大喜道:「哎呀,你們回來得太好了,我們馬上要去西安臨潼,你們幾個也去。」


  「去西安臨潼?秦始皇陵嗎?」周虹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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