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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窗戶上的鬼臉-1

  第二百四十一章窗戶上的鬼臉-1

  不過現在周虹、龍芸也成長起來了。她們也完全能夠成為楊浩的得力助手,何況周虹還有她的神秘力量。雖然這種神秘力量要揮出來很難、很難(周虹到現在都還不能自如運用她的這種能力,在大多數時候,她仍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因為新近加入了不少雙塔鎮的隊員,楊浩和蝦皮他們商議后,決定將隊員分兩批走,蝦皮、唐軍率領艷溪的隊員先走,楊浩率領雙塔鎮的隊員遲了幾天才去。


  這天中午,一列火車在艷溪火車站緩緩停了下來,車門打開,楊浩第一個跳了下來,隨後跳下舒文、王顯平等十幾個青年男女。


  火車站的月台上也湧出了一群男女,為一人正是當年高35班的班長吳小文,也是老神曾國文扮演「道士」時的搭檔。吳小文的屁股後面則跟著先期到達的蝦皮、唐軍、衡其等人。


  吳小文上前緊握住楊浩的手道:「可司辛苦了,歡迎你們。」


  楊浩笑道:「你這個『地主』可得作好心理準備,我這次帶來的可都是一幫『食客』啊。」


  吳小文笑道:「民以食為天——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們來『鬥地主』。」


  衡其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別忘了還有我們這幫『富農』呢。」他們先幾天到達,作為艷溪的老同學,他們自然也算半個東道。


  唐軍的濃眉一聳道:「咱們還是快到豐里橋去等公交車吧,國文、農民他們正在四合院等著我們去赴宴呢。」


  龍庭衛笑道:「不會是『鴻門宴』吧?」


  易志雄笑道:「肯定是『座山雕』的『百雞宴』,嘻嘻。」


  公交車上。楊浩正經看著吳小文道:「老吳,我們這麼一大幫人你們真的能招架得住?」


  吳小文道:「放心吧,國家進行戰略調整,二七五礦已經下馬,大部分工人都已經調到其他單位,四合院那裡的房子基本上空著,正好可以給咱們做臨時宿舍,咱們也無須付租金,只須向礦上打個招呼就行了,吃的、住的都不成問題。」


  四合院果然已經空空蕩蕩,只剩幾戶人家。


  吳小文和蝦皮他們給楊浩他們安排的是靠東邊的一溜平房,男生兩間,女生兩間。每間房子都打掃得乾乾淨淨,鋪著整潔的被褥,還灑過香水,插著瓶花。


  舒文等人連聲讚歎:「真不錯,和住賓館一樣,可比養豬場的房子強多了。」


  當然這是一種謙虛的說詞,雙塔鎮養豬場那裡的房子畢竟是公司里的房子,比起這簡易的礦工宿舍當然要強多了。


  不但如此,當他們推開後窗,打算欣賞一下風景時,立刻就傻了眼。


  只見屋后竟然是一片亂葬崗子,新墳、舊墳葬了滿山坡,有的還堆著新鮮的花圈,顯然剛下葬沒有幾天。更讓人吃驚的是,屋前的空地上竟然也橫亘著幾座墳墓。最近的一座就在走廊旁邊,一截斷碑更是架到了房門前的排水溝上!


  「開飯啦,開飯啦!」系著圍裙的曾國文、農民等人已經擺好了碗筷,單等客人們入座。


  然而舒文等人卻是愁容滿面。


  楊浩直截了當問吳小文道:「老吳,你也太夠意思了吧,安排我們住這麼煞風景的地方?」


  吳小文有些尷尬地笑道:「這些房子已經算是最好的了,還請可司和雙塔鎮的弟兄們多多擔待。」


  蝦皮也幫腔道:「可司,將就點吧,這片宿舍本就建築在亂葬崗上,這幾間房子已經是這裡最好的。再說咱們都是信『馬列』的,總不至於被這幾座墳塋嚇倒吧?」


  楊浩道:「那當然。不過,一出門就見到墳墓,總歸是一件很掃興的事吧?」


  「咳!」衡其叫道,「今天晚上我老周來陪你們,保證任是什麼凶神惡鬼也不敢現形!」


  蝦皮也道:「是呀,我叫上唐軍、大頭、謝可他們都來,痛痛快快地玩個通宵!」


  楊、舒等人終於笑逐顏開——其實,他們這樣說,無非就是想留住蝦皮他們今天晚上在這裡玩一宿,畢竟他們這些雙塔鎮的同學很難有時間到艷溪來一趟的。


  「吃飯啦,吃飯啦!」老神曾國文等人再次吆喝起來。老神還拿起一個鋼筋鍋蓋當作鑼敲了起來:「哐!」


  「哐!」不料他這一敲還真的引來了一聲鑼響。


  在中國南方,人們通常是最忌諱敲鑼的,這點和北方人大不一樣,北方人喜歡吹嗩吶、敲鑼鼓,南方人卻忌諱這個。為啥,南方人認為,只有辦喪事才吹嗩吶、敲陰鑼,一般場合是不準吹嗩吶和敲鑼的。敲鑼還有另一層意思,為生意人所忌諱,生意人認為,隨便在別人家門口敲鑼,那是在咒別人破產、關門,人家非罵你個狗血淋頭不可,所以一般很少聽到敲鑼聲。一旦有人敲鑼,即意味著有人老了(死了)。


  衡其等人忙出去打聽——果然是附近老鄉家裡老了人。


  「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誰也逃避不了的,來來來,吃飯、吃飯。」吳小文忙招呼眾人入座。


  眾人才端起碗筷,只聽那令人心悸的鑼聲越敲越近,到後來竟然還敲進四合院里來了。


  「怎麼回事?敲鑼敲到院子里來了?」


  眾人全都放下了碗筷,一齊站了起來,伸長了脖子向門口張望。


  只見四、五個老鄉抬著一副門板走了進來,門板上躺著一位蒙著白被單的死者,前面還有一個老鄉提著一面破鑼在敲。


  吳小文和蝦皮也沉不住氣了,忙上去攔住了他們:「老鄉們,你們這是幹啥,怎麼把死人往院子里抬?」


  那個敲鑼的五十多歲的老鄉比劃了半天,吳、黃二人方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來死者叫洪六公,是位五保戶。無兒五女,今天下午在醫院病逝。按這裡的鄉規民俗,死在外面的人是不能抬進家中停放的,只能抬到這公用的空地上來。


  蝦皮等人沒轍了,一齊拿眼望著楊浩。楊浩道:「既然是這樣,那就尊重他們的鄉規民俗,讓老鄉們把屍體停放到這裡吧,咱們繼續吃飯。」


  老鄉們停放好屍體便走了。楊浩等人重新入座開始吃飯。


  那具屍體就停放在離楊浩他們的飯桌五、六米遠的地方,一抬眼就能看到那蓋著屍體的白被單,以及死者露在被單外面直挺挺的雙腳。


  「來來來,咱們都是唯物主義者,吃飯、吃飯!」楊浩大口咀嚼著飯菜,連連稱讚今晚的飯菜可口。


  然而其餘的人卻全都是愁眉苦臉,沒有誰能吃得下飯——一具屍體就擺在飯桌旁邊,還有胃口吃得下飯才是真的怪事。


  天說黑就黑下來了。


  眾人稍微洗漱了一下,便都進了房,關緊了門窗——前後的門窗都關得緊緊的。無論誰,住在這樣的環境里還能鎮定下來還真的是怪事——推開前門見到的是蒙著白被單的屍體,推開後窗見到的是滿眼的荒墳亂冢(有的墳包就在窗戶底下,伸手就可以摸到墳上的草),你能鎮定下來嗎?


  其實雙塔鎮和艷溪的同學加起來也有二、三十個人,住滿了六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是燈火通明。應該說是人多膽壯。然而同幾百、幾千座墳墓相比起來,二、三十個人又算得什麼呢?


  老鄉本來派了幾個人守靈,可是後來那幾個人不知是到哪裡喝酒去了,還是賭博去了,不見了蹤影,只有那具用白被單蓋著的屍體孤零零地躺在那裡。離它五、六米遠的學生反倒成了它的義務守靈者。


  「打牌、打牌、打牌!」衡其在一號房裡煩燥地一迭聲地叫喊。


  結果劉大俠、易志雄、謝可湊了攏來,圍著衡其的一副油膩膩的爛撲克打起了「升級」。二號房裡,王顯平、曾國文、龍庭衛、大頭也在圍著一副畫著**女郎的爛撲克在打得熱鬧。舒文和唐軍則下起了象棋。李壽生和田小兵在下一種土得掉渣的「打傘棋」。


  幾個女生守著一台十七吋破黑白電視機在看一部港台肥皂劇,另外幾個女生則一邊磕瓜子一邊閑聊。


  最東邊的一座房子里,楊浩、唐軍、吳小文、蝦皮四人正在滿臉鄭重地交談。


  楊浩直著吳小文的眼睛道:「剛才你說那顆隕星是掉到了三一六工區背後的大山裡?」


  「是的。」吳小文點點頭。


  「我有一個問題,就算我們能夠撿到幾塊隕石。恐怕也沒有多大的價值,要知道,隕石有價值的部分肯定已經在大氣層中燃盡。」唐軍抓耳撓腮道。


  「我知道。但是這顆隕星卻有點特別,在它墜落後的十幾天里,仍能夠放射出強烈的光芒直射天際,很多人都目擊到了。」吳小文道。


  「有人去找過它嗎?」楊浩道。


  「有,但是卻沒有找到。」


  「為什麼?」


  「我猜測它可能已經擊穿岩石圈,深入到了地底下。」


  「還有什麼現?」


  「我們檢測到這裡的酸雨量已經增加了好多倍,土壤和大氣中含有的放射性也明顯增強。這說明了一件事。」


  「什麼事?」


  「這一地區已經受到某種不明原因的放射性污染!」


  「但是這裡本身就是鈾礦區,污染應該比其他地方嚴重。」


  「是。但是,這一次的污染加重卻明顯是由隕星墜地后引起的。有一個消息,不知你信不信?」


  「什麼消息?」


  「國外有媒體報道說,某級大國的一顆核實驗衛星最近墜毀在中國南方某地,還推算出了『某地』的經緯度。這個『某地』,應該就是指我們這裡!」


  「真是可恨!」楊浩氣憤道。


  「我有一種擔心。」吳小文神色凝重道。


  「擔心什麼?」


  「那顆隕星很有可能就是某級大國的核實驗衛星。如果真是這樣,那將對我國造成極大的危害!」


  「國際社會和我國政府有什麼反應?」


  「國際媒體大都保持緘默,就連某級大國本身也極力否認有核實驗衛星失事並墜毀在中國。因為根據國際法,是禁止在太空進行核實驗的。我國政府目前也沒有什麼反應,可能是把這當成了空穴來風。」


  「政府永遠養著一幫吃乾飯的人,他們的辦事效率實在不敢恭維!看來要掘出這個禍根,還得靠我們民間人士。我們特遣隊應該擔負起這個責任!」唐軍一掌拍在茶几上道。


  「是的,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給你們出了那封信,請邀請你們前來。」吳小文道。


  「那我們必須要制定出一個行動的細則來,越早掘出這個禍根越好!」楊浩說著,抬頭望向天花板上懸吊著的白熾燈泡。


  那顆燈泡本來只有四十瓦,不知道為什麼,當楊浩望向它的時候,它的光亮突然增大了起來,簡直比一千瓦的燈泡還要亮。


  「不好!」楊浩的「不好」聲剛出口,便聽見什麼地方「蓬」地響了一聲,接著燈泡便熄滅了,房中陷入了一片黑暗……


  「糟了,一定是電流過大,燒了保險了!」蝦皮驚呼出聲。


  與此同時,所有的房間里都傳出了驚呼聲,女生們更是一片尖叫。


  「呼!」一股夜風吹來。一號房的房門「呯」地被吹開。


  「有鬼,有鬼!」劉大俠只覺得毛骨悚然,屁股里「撲哧」噴出了一股稀屎……


  「好臭呀!」衡其等人捏住了鼻子。


  易志雄笑道:「劉大俠的膽子怎麼就跟雞子一樣,青天白日,哪來的鬼?」


  最東邊的房裡,楊浩道:「能不能把保險修好?」


  蝦皮道:「我去問一問。」


  半個小時后,蝦皮回來道:「我剛才問了住在那邊的張師傅,閘刀房鎖著,沒法進去換保險絲,要等到明天才有人來,看來今天晚上咱們只能摸黑了。」


  「真掃興。」打牌的人紛紛收拾起了牌,準備上床睡覺。楊浩、蝦皮、吳小文等人又去關照了一下女生,讓她們也都關緊房門休息。


  最後,蝦皮又提議道:「守靈的老鄉不在,咱們揚一下風格,派幾個人去義務守一下靈,否則,屍體讓貓狗糟蹋了可就對不起死者!」


  楊、吳都表示同意。


  經過商量后,決定由楊浩、蝦皮、吳小文、舒文、衡其、曾國文、謝可七個人去守靈,其餘的人休息。


  楊、黃等人一人搬了一條凳子坐到了屍體旁邊。


  天色仍然墨黑墨黑,不要說月亮,就連一顆星星也看不見。夜蟲的叫聲猶如無數的小鬼在黑暗中竊笑,呼呼的夜風則象群魔在怒吼。


  雖然見過了無數的大陣仗,也經歷過了無數的生生死死,每個人仍然感到身上有股子不寒而慄。


  悶坐了一會,曾國文打破寂靜道:「聽說死屍最怕讓貓嗅到。」


  衡其道:「為什麼最怕讓貓嗅到?狗和老鼠也同樣會咬壞屍體呀。」


  「這你就不懂了,」曾國文笑得很詭異,「告訴你,聽說凡是被貓嗅過的屍體,都會變成殭屍!」


  「扯蛋,哪有的事?」衡其心中一跳,卻硬著嘴反駁道。


  「不是扯蛋,是有這種傳說。」舒文忽然插言道。


  但是他又糾正了一下曾國文的說法:「傳說,只有和死者同一時辰出生的貓嗅過死者的屍體,死者才會變成殭屍,並不是任何貓嗅過都會變殭屍的。」


  「扯蛋!」衡其雖不信,心中不知怎麼卻有一股寒意在上升。


  「妙嗚!」偏偏這時就有一隻貓在附近叫。


  每個人的心都「咚咚」跳了起來。


  謝可兩腿已經開始打顫:「太……太可怕了,咱們還是回房去睡吧。」


  蝦皮心中也有點毛,但他嘴上卻嗤道:「咱們都是無神論者,不要被這些騙人的鬼話嚇破了膽!」


  曾國文道:「這種事確實有,要不怎麼會有這種傳說?」


  「妙嗚!」貓的叫聲越來越近,彷彿就在停放屍體的門板底下。


  「去!滾開!」謝可早駭得毛骨悚然,跳起來去轟趕那隻貓。


  「好了好了,別再扯談了,咱們還是換個話題吧。」楊浩道。


  曾國文笑道:「『鬼』這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世上本無『鬼』,大都是人們自己嚇自己。」


  「你這話就不對。世界上還是有『鬼』的,只不過人們由於受到認識的局限性,還無法感知到鬼神世界的存在。不能因為我們看不見它們,就說它們不存在!」舒文笑道。


  衡其仍然反駁道:「可是,我們看到的『鬼』,都是人體生物場,並不是真正的鬼!」


  「真正的鬼當然還是有的,要不然也沒有這麼多人相信鬼了。」曾國文仍然笑得很詭異。


  「有鬼啊!」正說著,女生房裡突然傳出了一片哭喊聲。


  「衡其、謝可留下,咱們去看看!」楊浩呼地站起來道。


  鬧鬼的是三號房。


  「出什麼事了?」楊浩推門問道。


  劉蓮青簡要說明了一下情況。


  原來,姜如蘭要小解,便拉了高偉珍陪她。


  兩個人摸索著開了後門,戰戰兢兢在亂墳旁蹲下小解。


  夜風呼呼地吹,荒草沙啦啦地響,兩個人早已駭得全身打顫,只覺得荒墳間有無數的鬼在瞪著她們,隨時會撲上來將她們撕碎……


  兩個人打著哆嗦解完了手,剛一起身,恰好雲層透開了一扇天光,月光照射了下來。冰冷的月光下,兩人分明看見窗玻璃上有一張陌生的臉在看著她們。兩個人頓時嚇得失聲驚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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